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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天空中不时有电蛇闪过。
淅淅沥沥的小雨未停,让地面显的有些泥泞。
龙虎军丙字营损失惨重,已被特许先回龙虎军之前驻地,没有参与接下来对拓跋刚捷的围剿。
公山龙和南宫璇等人早已带人离去。
走在泥泞的道路上,众人一言不发。
来时近乎百人的队伍,此时所剩已不过四五十人……
危娅童已经醒来,走在队伍中眼神直愣愣的。
走到一半,终于有人忍不住爆发。
“凭什么!凭什么拿我们的性命去拼!”
众人看了过去,发现那男人脸上带着哭腔,似乎还没从之前的厮杀中缓过神来。
可不多时,便有人冷冷回应。
“这是战争,不是儿戏!”
“你以为龙虎军仅仅是你加入龙虎山的跳板吗?”
那男人嘶吼道。
“可不应该,不应该……”
胡元在一旁默默听着,内心也有些戚戚然。
“这就是龙虎山,这就是宗门吗?”
甚至于……比先前在羊村的时候更残酷!也更冷血。
这让他明白一个道理。
底层弟子,事前连知晓真相的机会都没有!
但很明显,南宫璇和方自在这两位真传,事先是知晓这个计划的。
“看来想要不被左右,还是只能成为真传……”
公山龙根本就没考虑这计划会不会让底层弟子寒心。
“以最小的损失,谋取最大的利益。”
可谁又愿意牺牲的是自己?
胡元暗暗下定决心。
入了龙虎山,一定要尽力去手握一些权利。
“到了,先休息吧。”
见众人情绪低落,胡元也没有多说,迈步准备走入帐篷之中。
他提斧回望。
夜雨之中的坠龙谷黑漆漆一片,令人心里发瘆。
此刻,那其中依旧经历着惨烈的厮杀。
“今晚有很多人会死……”
攥紧巨斧,胡元这才安心些。
其他的都是虚的,唯有力量才是他的安身之本。
……
在帐篷中休息了片刻,胡元吐了口气,感觉周身肌肉酸痛无比。
他随手掏出两颗疗伤丹放入口中嚼碎,感受着微弱的药力散发,这才好受了一些。
此时他又饿又渴,又简单从掌兵台中拿出东西吃了些,这才感觉体力恢复了不少。
帐篷内升起篝火,脱下湿漉漉的衣服拧干烤着火。
周边帐篷十分安静,不时有抽泣声传出。
惨!
想必经此一役,不少人心神已被击溃。
这种残酷的厮杀,很多人之前都没有经历过。
“老龙心真狠啊。”
“但……不狠不立,不毒不谋。”
胡元回忆着先前战斗中的细节。
“易形强者强悍如斯,拓跋越身受重伤,我还差点被他反杀。”
“不知道他易了几形?应该没有老龙多。”
“但最为关键的是,他最后那种凶狠,开膛破肚,竟然战力不减?属实奇葩。”
疼痛,会极大程度影响战斗力。
而肾上腺素可以使心肌收缩力增强、心率加快、心肌耗氧量增加,从而不惧疼痛。
“但这个鬼东西,明显不是因为肾上腺素!”
说罢,他心念一动,顿时便有两张羊皮纸出现在手中。
“【灵肉拜血法】!”
一张,是他从那金弘扬身上搜刮而来。
另外一张,则属于拓跋越。
“都是灵肉拜血法,草原邪教?”
胡元心惊,细细看去,很快发现两者之间的不同。
“拓跋越这张明显要高级一些。”
金弘扬所得这本,与之前獾村人手中所持差距不大,皆是用灵兽血浸泡,停留在皮层次。
可拓跋越这本,则是晋升为血肉层次。
“这是一门横练武功?”
胡元瞪大了眼睛,却很快否认。
“不对!这法门会影响精神!”
“也正是因为如此,拓跋越最后才会那么疯狂,不惧疼痛!”
“邪教功法啊?”
胡元内心凛然。
他对于草原邪教所知不多。
但那种蠕动的血肉,实在太过诡异。
“我能练吗?”
胡元认真的思虑了一下。
“或许可以……”
“但必须要搞清楚,怎么去解决这功法的副作用。”
“龙虎山中应该能查到相应的资料吧?”
“先前老龙说过,龙虎山收集天下秘籍,也有不少隐秘事件册,应该能查到。”
想了想,胡元暂时将这【灵肉拜血法】搁置下去。
此外……
【银蟒枪(三阶)(已破损):以精钢炼成,蕴含银蟒蛇胆内核,使用灵便,枪头刃可刺可斩。】
【掌驭条件:气血如汞,枪法掌驭】
【掌驭效果:银蟒破劲,破甲突刺】
“枪是好枪,可惜破损了……难怪这枪只有三阶。”
“我虽不擅使枪法,但这掌驭效果依然有用。”
胡元有些遗憾。
【九云靴(三阶):象征着柔然将帅身份的宝靴,由名匠缝制而成,融入风系宝物,速度如风】
【掌驭条件:一门轻身武学大成】
【掌驭效果:奔逸绝尘,风驰电掣】
……
【烟中飞鹤步(三阶)】:上乘轻身武学,乃是某位轻功大成高手终其一生所创神功,分为三式:推窗望月飞云式、一鹤冲天观云式、八步赶蝉追云式。
……
“终于来了!”
胡元眼前一亮!
他早就想修炼一门轻功。
“虽说轻功有些难练,但一旦练成,再配合上靴子,那速度……”
想到此处,胡元就无比的兴奋起来。
收获不小!
至于这靴子……
“我怀疑这拓跋越有脚气,呕……”
若不是这靴子上的掌驭效果,胡元说什么也不会染上这种收集别人靴子的癖好。
“就算是足控,控的也不是恶臭大汉啊……”
胡元吐出一口气给自己洗脑。
“这是玉足,这是玉足……”
“妈的,反正我也不穿!”
胡元将其随手丢入掌兵台。
眼不见为净!
反正到时候直接靴神,启动,不需要直接穿在脚上。
“至于这烟中飞鹤步……”
胡元正欲操练一下,门外突然有声音传来。
“胡元,你在里面吗,有事找你!”
胡元皱了皱眉。
危娅童?
“这女人怎么来了?”
他走过去掀开门帘,便见到危娅童站在门口。
似乎还未从当晚的厮杀中缓过神来,此刻这女人眼神还是略显涣散,透着深深的疲惫。
“谢谢……你救我。”
胡元点点头。
“我知道了,我要睡了,你……一起?”
危娅童愣在当场,胡元却快速放下帘子。
她有些羞恼,剩下的一句话却怎么都问不出。
“拓跋越,到底是不是你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