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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知叶的一番告白后,现在的我终于理解到她那淡然却又偶尔让我觉得别扭的微笑背后所埋藏的含义,那是经历众多生死与疯狂后,却依旧保持着高洁人性而形成的的特质。
现在再想昨天与她战斗的时候,我感受到她那种,强大,坚定,美丽,皆为最闪耀的魔法少女的写照,现在我可以确信了,我所体会到了,那决非我的错觉。
知叶说有着与我相似的遭遇,这点我不会怀疑,而且我也大概想像得到,毕竟这个世界决非我原来所在的地球,这里战乱遍布全世界,别说个人了,就算是城镇,甚至城市,一不留神就会被毁于一旦,那种惨烈情况,就算是只是在军队里混了半年多的我也见过不少。所以像昨晚那样,仅仅是一艘乃至几艘的触手怪战舰的袭击,要跟真正的外星异形大军来袭相比,那仅仅只能算是娱乐而已。
知叶所面对过的恐怖肯定与我一样,也许还在我之上;但我决非因她的历经而感叹,而是震惊于她的心性;她与我,甚至与无数多的战士都不一样。
曾经在那种如同每时每刻都要面对滔天巨浪般大军面前,而且不容许后退一步的战场里,从来没有人有过丝毫轻松的想法,就连米珞莉特这种最强者也得承受着相当的压力,而我在米珞莉特一起的逃亡中,我因为那种翻天覆地的压力几近心智坏掉,即使到了现在,我也不敢说自己恢复了健全的心智;像我这样的缺陷的人在前线里多余牛毛,在那种地方还能够保持一定的人性只有相当的强者以及心智最为竖定的人。
但是知叶却超乎了我的想像,她的实力证明她曾多次跨越生死;她在与我的战斗中主动承受着劣势却依旧让我无法战胜,从中我看到了她意志的坚韧;而大多数出色的战士都拥有着这些。
可现在我却从知叶的眼泪中所看到的却是善良与接纳,那是经历了战火摧残,遗失亲人后所难以继续保存的东西,然而知叶却依旧拥着,而且我还感觉到这些品德已经成为了她强大的根基,支撑着她。
知叶很强,真的很强,她所追求的强大让我敬仰。
实在是耀眼过头了。
而现在我可以做的就只有还给她一个感谢的微笑而已。
……
不过,在那之后,是时候处理一下这房子里的另一人了。
我拭去脸上的眼泪,使用魔力造出来一个闪光弹。
知叶看了我一眼后,自觉地闭上眼睛。
我拉开保险就随手一抛,将其丢到通往洗手间方向的转角位处,一声嘶呜连同闪光瞬间填满这个屋子,随后顶着淡淡的火药味从转角走出来的尼奥。
因为我无聊的自尊,所以我现在很不爽,正好眼前就有个发泄对像,反正他总受。
“你这动口之前先动手的习惯就不能改一下。”
“反正有话要说的话,把对面打趴了再说也不迟,倒不如说这样做才合理。”
不过尼奥的性格一样受,对他说再冲的话他也能淡然自若,而且还能瞬间贱起一张脸来,引来更多的骂声。
尼奥的视线在我和知叶之间游走一番后,一脸爽朗的贱笑,至于为什么是贱笑,反正在我眼中他就是贱。
“青春啊!罗西你也有可爱的时候嘛,刚才的表现倒是与你的这张脸匹配起来了。”
经他这么一说,知叶又瞄向我这边,我和她视线一对上,又立即尴尬起来。
“HOHO,这感觉不错哦!”
承受不住尼奥调侃的我,终于我恼羞成怒了,抄起知叶那把大剑精灵就向尼奥冲过去一阵乱砍,可惜现在解除了束缚后的尼奥有着相当的灵活性,而且我也顾忌着自己的家具,也没有真的放手去砍,只是将之当成发XIE而已,只要尼奥不做多余的事,我过会就会收手,只可惜这只是奢望并不现实。
“别害羞嘛,你还是坦率一点好。”
“要你管,要不是你在偷听,也没有这么多事。”
“你的房子就这么大,我不想听也不行,不是么?”
“你不是改造人么,把你的脑子拿出来,我替你删除删除记忆。”
“呵呵!”
……
在一翻追逐打闹中谁也没有达到目的,渐渐地我也觉得继续闹下去的话,自己都丢不起这人,毕竟知叶在看着,虽然她只是无言地在吃饭,而且吃完自己的之后顺便把我的也吃了。
我不禁心里吐槽,在我还感动着的时候,发动你大胃角色的属性真的好吗,至少体谅一下我的懵懂的青春和我空空如也的胃,而且你还用了我刚使用过的勺子,姐姐你是真心想要来攻略我的么,我不禁心中疑问,然后还是伤蛋,无论过程如何,结果我还是被尼奥跟维卡整了一通,再加上知叶的事情更让我思绪凌乱不堪。
放弃了跟尼奥胡闹的我又回到坐回餐桌处,看着知叶一脸满足的笑容,就感觉自己就越发憔悴。
果然最后的问题还是知叶啊,看尼奥让知叶来找我,除了整我之外,肯定是想让我解决我们俩之间的问题;就因为昨晚我那不谨慎的一吻,在未来的合作中也可能会成为可怕的祸根,也许尼奥让她来这里,就是要我解决这情感问题的吧。
即使刚才我跟知叶好像产生了心有灵犀一般的联系,暂且算是好情况吧,但知叶过于感性的性情着实让人无法捉摸,进行欺瞒或含糊其辞的话也许会在将来产生不可预计的祸害,所以我感觉到要这些东西都有挑明白的必要性,并务求在这里与知叶达成共识,这将会是构筑合作的基础,但具体要怎么做我并不明确,只能够是见步行步吧!
“我能问你一些问题吗,~~知叶。”
“嗯。”她点点头。
“但你要保证不打我。”
知叶在一番疑惑后,才再次点点头。
“刚才为什么要把我脱光呢?”
话音刚落,我就看见知叶的脸刹那间红透了,我过敏反应一般立即作出防御姿势,并劝说道。
“别激动,别激动,不想回答就算了。”
知叶大概是想起早上那不和谐的情景了吧,不过她真如同那把剑所说的那样有够纯情的吗,在这种年代能够纯情到这种地步也算是举世悍见,虽然听翡翠说过内陆的魔法少女与生活在边境或者前线的魔法少女有着天大的区别,但强大如知叶真的能够保持着这份纯情么。
虽然是题外话但还是让我来说说,关于我的纯情,在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明白到纯情那东西早被狗吃了,要不是刚才知叶那一出,我还真以为自己早没有了那样的情感。
如果你跟我一样,曾见识过这种情况,亲眼目睹之前还跟你摆姿弄骚的女人在战场中被炸成一堆肉碎的情景,这种场景只要亲身经历一次,你也得纯情喂狗。
好一阵子,知叶的情绪才得以恢复,这才不好意思地说。
“昨晚你那个给我~治疗(KISS)~的时候,你用了魔力探测,后来才想起这相当于被你看光了,然后被维卡告知你是男的,并在我混乱时候,然后维卡就给我制定了计划……”
“好了,不用再说了,我这算是明白了。”
关于那罪魁祸首我已经不想理会了,眼下只关注知叶的问题吧。知叶她虽然是个战斗天才,而且对人也有着敏感的直觉,但她的这样的反应,让我不禁推测,她对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在她的思维中似乎要迟钝得多。
不过这不是最主要的,因为她的这种性格并不代表她就不看重自己,而我只是不知道她的情感底线到底是会在哪里。
自从来到这边的世界后,我就一直过着彪悍的日子,遇到的人也没几个婆婆妈妈的,全都要么彪,要么疯,要么缺心眼,要么可用利益手段的;对这种粗犷生活已经形成习惯的我,对上知叶这种情感细腻的王道魔法少女,而且还打不过的,简直就是手里接个烫手山芋,手烫着却丢不得。
在心里一通思考后,我觉得真没办法了,唯有是破罐子破摔,直视着知叶说。
“那么知叶,我就直说了,你是喜欢上我了吗,不如说,你喜欢我到那种程度了?”
知叶的脸又一次红炸了,可恶的尼奥在一旁还吹起口哨来。可知叶也只是张口闭口一阵,却完全说不上话了,嘛,不过看表情也知道什么情况了。
我立即转过头向尼奥展示出微笑,又拿起剑将尼奥一步步逼去阳台。
“尼奥哥哥,你不觉得自己正碍着地球自转么,你能先跳个楼的话我可是会非常开心的。”
“我能改乘电梯么?”
“你说呢。”
我手起刀落的同时,尼奥也同时翻身真跳下去,在确认了尼奥没有耍蛊惑之后,我把阳台的落地窗关好并拉上了窗帘。
然而知叶经过好一段时间了,却还是没能给我答案,我就只好自认倒霉了,我立即叫醒了犹豫中知叶。
“不用说也行,按我自己理解也差不多;虽然那时被你的乱入弄得挺不爽以至于我对你做出了那种失礼举动,不过还是得向你道歉,对不起。”
“不用,不用,我不在意啦!”
你不意才怪了,我虽然心里吐槽,不过我还是接着说。
“不,你还是说出来比较好,我虽然一直是这样的装扮,但我到底是个男人,事到如今我也不想隐瞒什么;虽然你口上说不在意,但不在意的人会直接入侵我家,还把我抠束起来么,你的目的不是不是来复仇我现在可是一清二楚,虽然今早上被你吓到了,你也摆出一张很凶恶的脸,行为也相当过激,但根本就没有一点儿杀气嘛;我想你只是想从我身上了解些什么,我说得没错吧!”
知叶一脸愕然,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麻利地把这些东西挑明,我现在可真的放手拼了,只希望不会发生无法挽救的事情好了。
终于我的努力也没有白废,知叶在深呼吸一口气后,似是鼓起勇气了,将自己的疑问向我倾诉。
“昨晚,你不是第一接吻吧?”
“嗯!”我诚实地答道,看来知叶也有那种自觉。
“那,你已经有过,那个,男女间的那种关系了?”
我当然有过,我也不打算说谎。
“有。”
得到我的答复,接着知叶脸上就红白一片,想要动手却又压制了下去,最后强忍着却还是有两行眼泪流了出来。
嘛,长痛不如短痛,我已经改变决定改变对待知叶的方针了,而且我不想作死到去骗一个我打不过的,想想就明白利害关系了,维卡真有心的话,要出卖我的情报简直易如反掌,我还真不如自己认了,只是知叶的反应可让我有点不安了,想不到她还真把这种东西看得这么重,以至于她要克制自己都这么痛苦,看到她这样子,现在还真希望她上来揍我。
“几人?”知叶话声已经带上了些许的哭腔,吐字间亦有种脱力的感觉。
我当然也不会隐瞒,直接回答。
“一人。”
在听到这个数字之后,知叶的情绪似乎稍有些恢复。
“那,她是你的恋人吗?”
“目前来说,还不是,那个人是我的师傅,教会我在战场里生存的人,而我则是她精心打造的人偶。”
或许从我平淡的语气与我所叙述的事实中得到了一点安心吧,她接着问。
“你不爱她吗?”
“我不知道,我对她所抱有感情,我到现在都还弄不清楚,但是现在的我并没有勇气去到她的身边。”
“这样吗?”知叶低声嘀咕一阵,又一阵沉默后,才再次提问。“那你对我怎么看?”
我并没有立即回答,反而回忆起与知叶相遇开始瞬间到现在,不可思议的发现,明显我们相识只不过才这么点时间,但她已经在我的思绪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像,她与我有着相似的遭遇,她与我都同样努力活在这个残酷的世界,她的强大,她的温柔,她的青涩,最重要是她曾一度打开了我的心扉……而最后所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也拟定了一个办法。
我走到知叶面前。
“我能握你的手吗?”
知叶也不犹豫,站起身来,伸出右手。
我紧握着她的手,感受着那种温暖,终于下定了决心,我上前一步,将她的手按到我的左胸膛上,顿时扑通扑通的心跳阵阵响起,知叶肯定也能感觉到,所以我接着说。
“你听,心跳可不会说明任何问题,即使你现在这么执着于我,我也不能确认你对我的好感是否只因那一时的错觉,但我还是要将自己感受说出来,不过也许你能成为第一个能够让我觉可以将心比心的人,我不想让这份感情被埋葬,虽然这个答复可能不能让你满足,但我也不想就此与你断绝,如果可以的话,请原谅我的任性。”
在我的一翻话后,知叶直视着我的双眼,她眼眶有点泛红,可她的双眼却逐渐变得清澈,之前不安与疑惑的迷雾仿佛就此散去,心灵的窗口仿佛对我敞开着,似乎想让我直接看见她的内心似的。可知叶却突然缩回了手,可还没等我反应,她已经将我紧抱入怀,因为知叶要比我高十几公分,被她一抱,我的脸下部分就埋入知叶的胸中,这次到她的心跳声传来,同时传来的还有知叶的话语。
“原谅你。”
意想不到,但或许也是意料之中的答复吧。
“真的吗?”
可当我以为要再发展下去的时候,知叶却放开了手,并后退了两步,这次到我为她的举动所惊讶了,心里想,难道搞砸了么?
这时知叶才缓缓的开口。
“真的,我原谅你,因为最开始是我冲动着找你对决,后来才因为你一时的恶作剧和混乱的我轻信维卡的胡说,从而引起这么多麻烦;而且在与你交谈之后,我也不觉得自己有名正言顺责怪你的理由,所以我原谅你的同时,你也能原谅我么?”
“可以倒是可以,但你这样就可以接受么?”我真的对此感到疑问,对于知叶所想我还是不能有所推断。
“可以,其实最初跟你战斗的时候,就想在过后跟你成为朋友,也许还可能成为挚友也不一定,我在跟你战斗的时候就有着这种感觉。”
我立即就汗了,并低声吐槽。
“这那来的热血漫啊,传说中的不打不相识么?”
“什么?”
我赶紧干笑回道。
“没事,没事,串线而已,老毛病无法治,你继续。”
趁知叶有新想法之前,我还是回到严肃的正题吧。
“我想,我们还是各退一步吧,回顾初衷,先成为朋友。”
我擦呢!竟然被发卡,竟然被发朋友卡了,这算什么,而且都这种时候她到底在说什么天真的话。
“不不不,慢着,你认为我们还能这么轻易摒弃那些,回到最初么,我裤子……不,我裙子都被你脱掉了,你跟我说这些。”
“果然不行么?”知叶竟然被我一时的发神经给吓唬住,她有点怯弱地嘀咕起来。“那不是只能够把你杀掉我再去自杀。”
靠,黑化可不行啊,而且这病娇也装得不专业。
“停停停,我可没有要殉情的意思,把剑放下;还有就是,你不要欺骗自己了,你认为事情发展都现在真的可以无视掉从头开始么,好好想想,这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这根本不是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那你是要我怎么样。”被我这样一吼知叶又有点想哭了,但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我不是说我不想与你的关系走回头路,口里说做回朋友,但那只会是给我们的关系宣告死亡而已,直白了说,我不准你逃开,我已经不打算放过你了。”
“但是,但是你不是不能成为我唯一的恋人么,和你将错就错的保持着关系又能怎么样。”
“没错,恋人关系是不行的,但我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那是什么办法。”知叶露出一副不可置信模样。
“回想一下,是你让我记起自己的饭菜最初是为谁而做,而你在我的饭菜中所记起的味道曾经出现在什么地方,你说过我和你有着相似的过去,有着一样糟糕的经历,都失去无法替代的东西——家庭;你在劫持我的时候也许思绪很混乱但并没有怒气,可是你看见我糟蹋那食物的时候却动怒了,其中原因你也明白吧。”
我边说边上前,最终将知叶逼到了墙角,我飒爽出掌,无视身高差,使出了壁咚大法。
“你我之间在昨天以前还只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即使到现在也并没好好地说过几句话,你是个珍惜自己的人,所以也明白以我们的感情基础不能成为恋人,这我也非常同意,但是你在吃我所做料理的那个时候所绽放的笑容,那个让我落泪的那个瞬间,我所感受到的,那应该不是男女间的爱情才对,而我们都失去了的那份亲情,所以……”
“所以?”
我像是恳求,却包含不可动摇的决心对知叶说出。
“所以,请成为我的姐姐吧,你说过会原谅我的任性的,所以这就是我的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