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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你们离开之后、蒲先生刚好回来,我见蒲先生很是疲惫、也就没打扰他,今天早上我去找他的时候,却是发现他身受重伤倒在住处!”乌鸦叹声说道。
“你怎么知道是妖狐打伤了蒲先生?当年蒲先生连黄皮子都镇压封印了,妖狐更是灰溜溜的丢下黄皮子、趁机逃跑了,怎么现在会被妖狐打伤?”墨天可是记得宦娘跟他说过的话,此刻不由的就问了出来。
“当年确实如此,就连半年前蒲先生外出的时候、还是精神矍铄,我也不知道蒲先生这次为何会被妖狐所伤!可蒲先生说是妖狐偷袭了他!”乌鸦显然也有些不解,这时、宦娘打着油纸伞来到了墨天身旁,刚才乌鸦的话她都听到了,此刻不无担心的说道:“我们还是先去看看蒲先生吧,有什么疑问、等见到蒲先生之后、不就都明白了吗。”
“对对对,还是先回去看看蒲先生的伤势!”乌鸦连声附和。
打定主意之后,乌鸦飞在头顶、前面带路,宦娘则再次隐藏到油纸伞中,墨天拿着油纸伞和叶清清胡艳一起,跟着乌鸦朝蒲先生的茅草屋走去。
一行人到了蒲先生住处的时候,已经将近正午,进到院子里,却见有一老者,身穿灰色长袍,年约七十岁左右,须发皆白,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喝茶。
“蒲先生、蒲先生你没事吧?”墨天等人正在心中疑惑,乌鸦却是早已经飞到石桌上、满是关切的问道。
被乌鸦称为蒲先生的老者、满面慈祥、呵呵笑了笑,道:“乌鸦,你紧张个什么,老夫这身子骨还行,一时半会还死不了的。”
“身子骨?鬼也有身子骨的吗?”墨天心中暗想。
现在他真是有些懵圈了!宦娘说蒲先生只是一缕残魂,以墨天的理解、肯定是鬼魂了,现在这蒲老先生又说自己身子骨还行,这显然是人的表述方式嘛,再加上先前乌鸦还说蒲先生被妖狐打伤,可现在却看到蒲先生好生生的坐那喝茶,这确实让墨天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还没等墨天明白过来,宦娘又在伞中说道:“蒲先生,乌鸦说您受伤了!伤到哪了?要不要紧?”宦娘的语气中也满是关切。
“宦娘?是你吧,你这大白天的不休息,怎么也出来了?”蒲先生说的淡然,之后才注意到油纸伞被墨天拿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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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娘,这三位是你的朋友?”蒲先生说完,伸手在院子上方虚空画了几下。
等蒲先生收回手势,突然之间、墨天就发现头顶的阳光被什么东西遮住了一般,但是并不感到黑暗,就好像一张大伞一般,如此一来、宦娘也从他手中的伞里显身出来。
“蒲先生,您的道术依旧如此厉害,想必那妖狐一定伤不了你的,为何乌鸦说你被妖狐重伤呢?”显身出来的宦娘,走到蒲先生面前,淡然问道。
“乌先生说的没错,老夫确实被那只青丘蓝尾黑狐所伤,只怪我一时大意,被那妖狐偷袭得逞,当时只觉得胸口气闷、头晕目眩,不过老夫还是吓退了他,至于晕倒的事,应该是老夫脑子里多年的隐疾发作,好在最后并无大碍。”
蒲先生说完,给自己面前的小茶杯里满上了一杯茶水,依旧面带笑容,接着道:“宦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这三位是你的朋友?”
“原来不是,现在是了,他们是来救人的……”
宦娘将墨天来这里的原由、以及和黄皮子、妖狐之战,大体的跟蒲先生说了一下,然后又给蒲先生介绍了墨天叶清清和胡艳。
“很高兴认识三位小友,老夫姓蒲、名松龄,字留仙,世人称我为聊斋先生。”听完宦娘的介绍,蒲先生又自我介绍了一下。
“久仰蒲老先生大名,小天今日得见老先生真容、实在是三生有幸、诚惶诚恐。”墨天说话间、双手抱拳行礼,语气很是恭敬。
要说墨天现在的心情,那绝对是激荡不已,蒲松龄何许人也?那可是三百年前的名人,而且是经久不衰,直到现代更是家喻户晓。
墨天能亲眼见到这么一位历史名人,想想都感觉如梦如幻一般。
“墨家小友过誉了,老夫只不过一介穷酸书生,当不起小友如此赞誉,刚刚宦娘说你杀了黄皮子精,而且重伤了那只青丘黑狐,老夫看小友年纪轻轻,没想到却有如此本事,敢问小友出身何门何派?师承哪位高人?”蒲松龄此刻倒是对这件事很感兴趣。
“小天没有师父,打小就是爷爷教我炼气修身,胸中所学都是传承了七星斋的道法术数,只是小天愚钝,未能……”
“七星斋?小友所说的七星斋可是墨羽仙人所创的七星斋?”墨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蒲松龄打断了,表情显得有些激动。
“蒲老先生也知道本门开山第一代先祖的名讳?”墨天的话、显然是间接的表明了自己的传承、这也表明了、他就是现任七星斋的斋主身份。
“墨斋主,能否与老夫陋室一叙?”蒲松龄神情肃然,此刻也不再称呼墨天小友,换成了墨斋主,以蒲松龄的见识,当然明白传承所代表的含义。
蒲松龄的这一举动、搞的墨天有些不知所措,不过他还是在蒲老先生的邀请下、和他一起来到了蒲松龄的茅草屋里。
“斋主在上,请受老夫一拜。”来到茅草屋里,蒲松龄关了房门,走到墨天身前,恭恭敬敬的就要施礼下拜。
墨天心中一惊,赶忙扶助了蒲松龄的身躯。
“蒲老先生,您这是干嘛?小天何德何能敢受你一拜!”墨天此刻已是心中惶恐,不知道这老先生搞得哪一出。
“墨斋主,老夫拜的不只是你,还有你所代表的七星斋,如果没有你七星斋的前辈先人,也不会有老夫的今天,所以、老夫这一拜,是诚心诚意的。”蒲松龄的言语间神色肃然。
“蒲老先生,就算我七星斋的前辈对你有所恩惠,那也是陈年旧事,我一个后学晚辈、无论如何也受不起你这一拜,如果老先生再要如此,那小天只好就此告辞!”墨天说的也是严肃认真。
看到墨天如此执意,蒲松龄也不好坚持,转而朗声大笑了起来:“好,那老夫就不再拘泥礼节,老夫拖大、以后就叫你小天,如何?”
蒲松龄这么一说,墨天倒是觉得自然了许多,也是笑了笑:“老先生爽快,小天当然愿意,”
如此三言两语间,墨天和蒲松龄之间的关系似乎拉近了不少。
“小天,既然你我一见如故、也算是忘年之交,老夫有一事想要交托与你,不知当讲不当讲。”蒲松龄说的有些犹豫。
“老先生请讲,只要小天能办到的,定当义不容辞。”墨天虽然还不知道蒲松龄要交托他什么事,可是心中已然对这老头子好感倍增。
人与人交往,很多时候都是如此,有的人相互认识很多年、却不一定能交心,而有的人只是萍水相逢、却能肝胆相照,显然蒲松龄和墨天就属于后者。
沉思良久之后,蒲松龄从腰间解下一块令牌,拿在手中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转而看着墨天道:“小天,这是一枚阴阳令,持有这枚令牌,可以行走于阴阳两界,老夫想把它交托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