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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挑靳君迟,我连一成的胜算也没有,但还是不甘心就这样看他翻云覆雨地折腾。再次走进这栋压迫感十足的纯黑色写字楼时,我只觉得悲壮。电梯叮的一声停下来,电梯门缓缓开启。我深吸了一口气,走了出来。
我穿过大办公间时,所有人都齐刷刷地向我行了‘注目礼’,这想必都是《槿城日报》的功劳。谁说纸质媒体已经没落,看样子大家都有看报纸的习惯呢。我走到靳君迟的办公室门口,握起手掌在门上比了一下又放下。刚才是被愤怒冲昏了头,什么都没想好就冲过来了。可是,我要跟靳君迟说什么呢?为什么要登报公开婚讯?不管为什么,结果已然如此,那个原因对我来说重要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找我有事儿?我的靳太太……”靳君迟低沉浑厚的声音由背后传来,凉凉的语调中还带着一抹戏谑。
‘靳太太’这三个字听得我打了个哆嗦,靳君迟居然没在办公室里面,真是个神出鬼没的蛇精病呐!
“有话进来说。”靳君迟率先走进办公室,冲我偏了一下头,示意我进去。
“我……现在没事儿了……”我还没想好要跟他说什么,决定还是回去打打腹稿再谈。
“进来!”靳君迟看我要跑路直接过来拉住我的手,似乎觉得还不够伸手扣住了我的腰,我基本就是被拖进办公室的。
“你先放开我,我们……谈谈……”我用力去掰靳君迟扣在我腰上的手,那手跟铁钳似的纹丝不动。
“这样并不影响你讲话,这样才会……”靳君迟忽然把我抵在门板上,用手指捏住我的下巴。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涔薄的唇已经压上了我的嘴唇。
“别耍……流……”‘氓’在还卡在我的喉咙里,就被他的唇舌死死堵住了。
我不知道彼此相爱的恋人接吻是什么感觉,反正我们这种不相爱的就跟打仗一样。我愤怒地瞪着靳君迟,他的眼中一片清明,并没有太多欲念,只是带着想要将我驯服的凌厉与强势。我用手背擦了一下嘴唇,其实没用太大的力气,不过却一阵刺痛,显而易见刚才那场战役被敌人彻底碾压了。
靳君迟的眼睛微微眯了下,扑克脸变得阴沉了几分:“我们现在是夫妻关系,不要一副我强了你的样子!”他的声音从清冷变得肃杀。
“我们跟别人不一样,准确的说是契约婚姻关系!”我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语气,我真是带着诚意跟靳君迟好好谈的。
“契约里并没有写,你不需要尽做妻子的义务。”靳君迟挑挑眉。
“你什么意思!”他这个‘妻子的义务’是几个意思,难道是要我跟他……我十分意外地看着靳君迟,当时同意跟他去扯证就是看准了他只是打我手上股份的主意,对我并没什么‘性趣’,难道是我判断失误?我对自己的第六感还是很有自信,应该不会错吧……
“既然用说的不明白,不如直接做……”靳君迟弯了下嘴角,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邪肆轻佻,他的手指落在我衬衫的纽扣上。
我马上用手护在胸前,能躲一时是一时:“不用了,我知道了。”
靳君迟冷哼一声,也住了手:“早上为什么缺勤?”
“……”无论如何我都没想到,靳君迟一开口居然是问我这件事儿,“我已经决定去启正实习了。”
“我这里庙太小,供不起你这座大佛?”靳君迟挑挑眉。
“你都在报纸上登婚讯了,恒隆我还待得下去?”我虽然烦透了靳君迟公布婚讯这件事,但现在刚好可以拿来堵他。
“‘未嫁从父,既嫁从夫。’我实在看不出你在启正或是恒隆有什么差别。”靳君迟踱回书桌后面,在大班椅里坐下打开一本文件。
哎呦我这暴脾气,这都什么年代了,靳君迟居然跟我讲‘三从四德’!看他这样子,也不像要跟我谈事情,我捏着拳做了几次深呼吸,然后理了理衣服伸手去开门。
“站住!让你走了吗?”靳君迟头都没抬地甩出这么一句。
“靳总还有事儿?”我顿住脚,都要被自己的好脾气感动了。
“坐那儿等着。”靳君迟冲我指了一下对面的沙发。
“有话就快说……我还……”我可没闲工夫耗在这里看他批文件。
“家里让我们中午回去吃饭。”靳君迟只淡淡地说了一句。
所以是让我在这里等到中午?凭什么?“我们是……”
“如果你决定让你爸爸知道你跟我的婚姻只是为了救他而签下的一纸契约,你现在可以走……”靳君迟的目光始终落在面前的文件上,好似我这么一个大活人,竟不及几页纸重要,“是走是留你自己决定!”
我的身体都僵住了,靳君迟果然有掌控人心的禀赋。让一个父亲知道,最疼爱的女儿是为了救自己而委身于人,这种打击绝对是毁灭性的。这件事不能让爸爸知道,绝对不能!靳君迟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如果我在他的家人面前配合他,那么,他也会礼尚往来。我如果现在敢走,那就是我做初一,他就要做十五。
我只好慢慢地走到沙发旁边坐下,心情比来时还要沉重。
十一点半的时候,靳君迟合上面前的文件。从衣架上拿了西装外套搭在手肘上,拉开门就往外走,全程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我。我深吸了口气,快步跟上去。穿过办公区的时候,大家都打开了八卦雷达,探究的眼神从四面八方袭来。靳君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只用眼神扫过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回到文件或者电脑显示器上了……我不得不承认靳君迟确实御下有方,这种事情一个眼神就能搞定。
电梯下到B1层,靳君迟拿出车钥匙按了一下,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跑车的车灯闪了闪。我对车没一向没什么研究,这车虽然是极为低调的黑色,但样子却拉风得很,就差贴个——可以开的飞快的标签。上车后我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扣好安全带,然后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膝盖。
“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人。”靳君迟冷哼一声,车子嗖地一下就开出去了。靳君迟真是谦虚,他不但吃人而且是吃人连骨头都不吐的那种狠角色。
靳君迟开车很快,出了市区后葱茏的树木使我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一些。我看到车子穿过山脚下的别墅区,渐渐开上了山。转了个弯开进私家车道,一片气势恢宏的建筑跃然眼前。
靳君迟把车停好,我自觉地下了车。靳君迟绕到我这边,牵住我的手。我下意识就要挣扎,他却早已料到了,手上的力道紧了又紧,根本不容我挣脱。只是被靳君迟牵着手,我的腰上却像被打进去一块钢板,僵得不像话。
管家早早在门口迎接,黑色的马甲和西裤,衬得白色的衬衫格外扎眼,有种整洁到极致的严苛:“二少爷,二少奶奶,请。”
与别墅恢宏的风格相比,宅子的客厅布置得十分简约,不是那种让人眼花缭乱的手法,让人觉得很舒服。正中的沙发上坐着一位须发花白的老爷子,样子十分干练冷锐,脸上的表情倒是很和蔼。他身侧坐着一位特别时髦的老太太,一头小碎卷搭着印花连衣裙,一串品色上乘的祖母绿项链适当地彰显了内敛的贵气。
二老看到我都笑得很自然:“这就是小晚吧,看起来就很温婉乖巧。”
靳君迟向我示意了一下:“这是爷爷和奶奶。”
虽然与靳君迟结婚并不是我愿意的,这样勉强的婚姻几乎要把我逼疯了了,但无论怎么说我都已经是靳家的媳妇了,该有的礼数是一定要有的。我努力地冲二老笑笑:“爷爷,奶奶,您们好。”
“好好,坐吧。”靳君迟的爷爷定定地看着我,那目光虽然温和可还是很轻易就能捕捉到探究的意味。靳老太太显然也对我充满了好奇,却拉住我的手:“咱们坐下来说话。”
我规规矩矩地坐在靳老太太身边,她一边问我爷爷最近身体好不好聊聊家常,一边打开茶几上的锦盒,黑天鹅底衬上托着一条钻石项链。抛开用到钻石的品质和重量不谈,这条项链的工艺就十分精巧。纤细的铂金链子结成细密的网,每一个连接点上都抓镶着碎钻,远远看去像是数不清的露珠在滚动,项链的最下面挂着一枚蓝钻吊坠,不同于蓝宝石色彩的浓艳,只是一抹灵动的幽蓝:“这个就当是见面礼吧,君迟昨天才告诉我们结婚的消息,我都来不及好好准备……”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望向靳君迟,这条项链可真是价值不菲,我初来乍到不知道靳家有什么规矩真是不敢贸然收下。靳老太太看我不做声,微微蹙起眉:“小晚是不是不喜欢啊?”
“额……不是……我……”一看靳老太太就是把我当孙媳妇来待,出手就是如此贵重的礼物,可我跟靳君迟是契约婚姻,让我如何不心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