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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皇后不咋样,当初还把皇后赶出家门,李世民要判长孙安业极刑,我猜很大的原因是要为爱妻报仇。可被长孙皇后阻拦了,她哭求李世民不杀安业,李世民还真的不杀了。
一个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个是对自己妻子态度不好的小舅子,你说哪个比较亲?阴妃之子被杀,阴妃难道没求情吗?她肯定求了,可是她在李世民心里的地位远不及长孙皇后,求情无用,不仅儿子被杀,自己也被牵连,降级为嫔。而长孙皇后掉了几滴眼泪,磕了几个头就打动李世民改变了主意,免了长孙安业的死罪。
李世民何等有主见、行事果断,岂会那么容易改变自己决定的事情?况且对方还不过是个外戚,对皇后态度也不好,如果不是李世民爱皇后之深,岂会被三言两语就打动,饶了长孙安业一条命?
这个如果都不能说明李世民爱长孙皇后的话,那我只能说你不解风情了。
长孙皇后去世后,李世民搭高台观望昭陵,又是何等地痴情,可惜魏老头不解风情,硬是劝谏李世民。他这才流着眼泪拆了。李世民那么刚强的男子汉,何曾会流泪?这世上能让李世民流泪的,只有三个女人。一个是他的妈妈,另外一个就是长孙皇后,还有一位晋阳公主,长孙皇后的女儿。
而且李世民在长孙皇后死后,只与齐王妃有过一子,就是李明。其余再也没有了,这个儿子,后来也过继给了李元吉。有人说是因为小李后宫后期管理太混乱才不生的。可你有听说过,历代帝王因为后宫管理不当所以不延续子孙后代吗?这个理由太牵强了
长孙皇后死后,李世民很长一段时间是活在痛苦悲哀与思念中的。不过,上天后来又赐了一位神似长孙皇后的又一奇女子徐惠给他,徐惠不仅神似皇后,连痴情程度都与皇后一般。李世民一生有这两位女子,他也该是个很幸福知足的人了。
我承认,李世民是个比较多情又滥情的人,可他对长孙皇后,却是始终不渝的。而且李世民对长孙所出的孩子都是十分宠爱的。长乐公主的例子太泛滥,不举了。李世民对晋阳公主的宠爱更感人。长孙皇后去世时,晋阳还很小。李世民格外怜惜她,甚至把她和哥哥李治带在身边亲自抚养。想想啊,一个皇帝,日里万机,还要带两个孩子有多不容易。可李世民坚持自己亲自带。他批阅奏章的时候,晋阳就被抱在膝上,可惜这位聪慧的公主十二岁就死了。她死的时候,李世民一个多月都不能正常临朝,经常办着公就哭起来,一天要哭几十次,人也迅速消瘦和苍老了。
他们也是普通人,就和普通夫妻一样,就因为是皇帝和皇后而不存在爱情,这种说法实在很牵强。李世民对其他的妃子固然也有感情,可却比不上对长孙皇后情深意重。观望昭陵,宠爱神似长孙却不是长孙的徐惠,这都是他深爱皇后的最好证据之一。
引子
李世民永远也忘不了,贞观十年的那个夜晚,愁云惨雾、风雨凄迷,让他——一个拥有天下的帝王之心、空空如野;从此,他再看不到、那清疏的身影,再听不见、那婉约的规劝;他的一生,金戈铁马、纵横峥嵘,却终也抵不过命运……
凉月下、形单影只,似已成为习惯的孤独,纵有后宫佳丽三千、粉黛如云,在他的眼里,也不过是过眼轻烟、色味全无;也许,唯一能够慰藉他的、便是那犹自矗立的高台,站在那里,他,便再不是他——那个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而只是一个寂寞、空虚的男人;独自哀伤的、眺望着爱妻长眠的昭陵……
“陛下,您在看什么?”
魏征的一句话,让他再次红润了眼眶,低垂的眼睑、尽饰着暗流的悲痛,淡淡而言:“昭陵……朕想再听一听皇后的声音。”
魏征似是恍悟般、点了点头,可表情确是漠然的:“噢,原来陛下是在望昭陵。”
“嗯,你看……”
李世民伸出了右手、指向远方,怅惘的夜空、隐着忧伤的弧线,孤冷、悲凄:“那就是昭陵,朕想……皇后也在看着朕吧……”
魏征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貌似努力的远望着,却眉心紧蹙:“陛下恕罪,臣老眼昏花,看不见。”
“看不见?怎么会?就在那里……”
李世民道他是真得没有看见,便再次伸出了手,熟练的指了过去……
可魏征却仍没有抬头,目光沉落在李世民脸侧,深邃的、意味幽长:“臣还是没有看见,臣,只看得见……献陵。”
献陵!
李世民一征,望向了他,眼中忧伤的光芒、瞬间凝结,冰冷的、寒意刺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陛下,臣也深知,陛下与皇后娘娘情深爱重,可是陛下如此的思念皇后,恐怕……多有不妥。我大唐以孝为先,臣请问陛下,这情深爱重可比得上父母深恩?”
父母深恩!
李世民的脸色倏然一沉,层层皱痕、尽凝着悲怒之意,在眉宇间穿梭而过,凛冽的瞪向魏征!天下怎会有如此不解风情之人?他不懂:“你说的不无道理,但。你可知道,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却只有……皇后!”
魏征自知他言下之意,却仍旧撇开了冷硬的眼眸、假若不懂:“皇后娘娘贤德,母仪天下,臣也素来敬重,可也正因如此,臣……才会有此一谏!”
李世民又是一怔,望着他毫无风月的、冰冷脸孔,竟自凝眉而思……
“臣再问陛下,如若皇后娘娘,得知了陛下您,如此哀痛的思念,又会……做怎样的说法呢?”
李世民心中、骤然一抽,眼中的薄霜、顿如冰屑般碎裂;魏征说到了他最疼得地方,是阿,无忧是这世上最爱他的人,若她能有知,定会比自己更加难过吧?他想……
“朕知道了……”
李世民紧合着眼睫,薄唇黯淡,心,亦是清泠的:“明日……就拆掉此台吧,可是魏征,她……已经在这儿了,又要如何拆去呢……”
李世民说着,便指向了心脏处,跃然眼底的幽凄之意,凛冽着、无边无际……
那一夜的凄凉,似已凉透了他的心,空空的立政殿、了然无味的后宫,都让多情的他,从此心无所依;生命竟是如此儿戏,如此的经不得风雨,他本以为,自己是坚强的,可脆弱、却偏偏漫无边际,他再也找不到红裙曼妙的乐趣,再也寻不见歌舞升平的欢愉,尽管他仍享尽天下美女,后宫也仍就繁花似锦;可那一天,却把一切、都悄然的改变了……
在那之后,宫中只有一个孩子出生,是巧合?还是刻意?没人知道,雪月风花对于他,似都已失去了往日的情味,所有活着的人,都再比不得、那已逝去的灵魂;他试图寻找她的影子,在任何人身上,他最大的儿子和最小的女儿,甚至与她、哪怕只有一丝相似的女人!难道,是上天的惩罚吗?惩罚他一生过多的杀戮,还是惩罚他、终没能好好的陪她?回想起她的包容,她的澄澈,绝艳无边的杨淑妃,万种风情的小杨妃,惊为天人的韦贵妃,艳若桃李的阴德妃,又算的了什么呢?他的脑海中,只能浮现出纯如净水的她;他只盼她能够知道:他爱她,胜过任何人!却苦笑,再无机会……
“父皇,母后呢?怎么兕子都找不到?”
李世民望了望怀中的小女儿、润湿了眼眶,他轻抚着女儿柔软的发,就如她母亲般、让他心疼的眷怜着:“母后,去了一个更美的地方休息了,她太累了,兕子乖,不要再去吵母后了,好不好?”
年仅四岁的晋阳公主,自不能明白父亲的意思,含水的杏眼,不解的上下眨动、映耀着父亲的伤痛:“那母后什么时候回来?为什么不带兕子一起去呢?兕子不乖吗?”
李世民微微苦笑,深黑的眼眸,更加暗沉的射向了远方,竟无力回答;这么多年了,纵是凄风、纵是苦雨,她都始终陪伴着自己!可如今,回眸而望,却只剩下满目萧条、彻骨冰凉……
“父皇,您为什么不说话阿?兕子想母后.……”
晋阳公主稚嫩的声音,更深的刺痛着他,他轻抚着女儿粉嫩的小脸,却藏不住眼中支离的星芒:“父皇……也想母后阿。”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甚至哽咽……
“那父皇就去把母后找回来啊,兕子以后再也不惹母后生气了。”
李世民深深一叹,紧搂住女儿,却仍只是苦笑!这是孩子多么单纯的愿望阿,可身为一国之君的自己,竟无能为力,哼!如此的讽刺:“睡吧孩子,你睡着了就能看见母后了……”
晋阳公主眨眨眼睛,依在了父亲怀里,果然努力的、要使自己睡去;可李世民心中,却更加酸涩,他突然感到、自己也不过是个凡人而已,挥不去想要挥去的,亦留不住想要留下的,宫阁暗伤、惨绿销红,一切皆为天意,就纵是一国之君,又能如何?也终是幽人难挽、空余寂寞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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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上菊花台歌词,很多人觉得很适合: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
雨轻轻弹朱红色的窗,我一生在纸上被风吹乱,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随风飘散你的模样
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北风乱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断,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花已向晚飘落了灿烂,凋谢的世道上命运不堪,愁莫渡江秋心拆两半,怕你上不了岸一辈子摇晃
谁的江山马蹄声狂乱,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天微微亮你轻声的叹,一夜惆怅如此委婉
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北风乱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断,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北风乱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断,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那时的青涩
在孤独面前,记忆便犹显得清晰;当时正值大业年间,李渊因与隋炀帝有怨,故被贬太原留守,举家牵往了太原!那个时候,李世民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意气风发、桀骜张扬,天生一张俊拔飞逸的脸,不知魅惑了太原城中、多少的名媛闺秀,上门说亲的就已是不鲜;可每当李渊夫妇对他稍一提起,李世民就总会旁顾左右、刻意的回避,令谁也无法揣度到他的心思;虽说他现在年纪尚轻,但,终也是到了适婚的年龄,总是这样漫不经心的,难免让人心急……
“你看看世民,一天到晚骄傲得跟个什么似的,好像天下女子、都配不上他的样子,都是你,从小惯坏了他!”
李世民接连拒绝了三门婚事,惹得李渊甚为恼火,不禁对妻子窦氏抱怨了起来;可窦氏却只是浅叹一声,摇了摇头:“只是我惯着吗?你不也是?自他八岁时,与你偶谈过一次兵书后,你便不知要如何捧着他了,我要是说上两句,你就反要与我为难,这会儿却又怪起我来了……”
窦氏责难的语气,让李渊一怔,顿时语塞的、吞吐了起来:“你看,这说着世民呢,你又扯上我干嘛?你说,咱们世民会不会是……有了别的心思?不然,怎也不可能,就一个也看不上阿?”
窦氏浅浅一笑,眉宇间却带了些嘲弄的神色:“呦,你这阿,可算是看出来了!我本是正要和你说的,你却数落起了我的不是,这才又咽了回去,这依我看阿,这孩子,心里怕是有人了……”
“哦?”
李渊深眉稍展,倒似是来了些兴致:“还真是吗?这倒奇了,真不知是谁家的姑娘,竟会有这般的本事?”
窦氏无奈的轻叹,低眉而笑,想李渊纵是操心,恐也只是瞎操心而已:“你阿,真是粗心,你就不见咱们世民,成日的就往高家跑吗?你道他,就单只是和无忌那孩子要好吗?依我看阿,怕不尽然,高家……不是还有一对如雕似玉女儿吗?”
对阿!李渊顿时恍悟般、亮耀了眼眸,烦燥的情绪,似也悄然的卸下了眉心;高家的女儿!李渊不由得暗喜,若真是如此,那可是好,莫说与高家是门当户对、向来交好,就是高家那一双女儿,仙姿玉致的,却也配得上世民,心里竟不禁有了些期许……
正如窦氏所言,李世民自从来了太原,便一直与住在高家的孩子、长孙无忌颇为投缘,两人常在一起,久而久之的,出入高家便已如自家般随意,高家人也渐渐的、不再把他当作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