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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她眼里只看得到我一人,喜欢她的世界只有我一人,喜欢她喜欢我比喜欢她自己更多。《武则天记事》
万雨墨,不应该说是夜卿若,在来到武世皇朝第一个正月十五,没有任何意外的是和武则天一起过的。
武则天天没亮就去早朝了。
夜卿若晨起就肚子疼,懒洋洋的任由宫女伺候着洗漱更衣。
看着藏雨轩伺候的宫人宫女忙里忙外,一片喜气洋洋,她想家了。
正月十五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可自己却不要说全家团员了,就是想回家都很难。
家,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还有没有希望回去了……
肚子里好像被人来回翻着跟头的折腾,疼的夜卿若白了一张脸。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小凳子给夜卿若端来了一碗加了些苹果汁的热牛奶放在小桌子上,可是看到歪在软垫上惨白着脸的夜卿若,担心的问。
“无碍的,今天是十五,去领赏吧!这里不必伺候了,想出宫就去领牌子,不想出去就在屋里歇着吧!你也累了一年了,在我身边没少了受累。”夜卿若端着热牛奶抿了一口,一边暖着自己怎么都暖不起来的手,一边轻轻吹着冒着热气的牛奶。这里真是太冷了,或许不是这里太冷了,是实在穿的东西不够保暖。
衣服穿的太厚走路都费力气迈不开步,透过窗户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飘着大雪,可是她还穿着单层的锦袍,盖着橘色锦缎的被子,屋子里的炭火烧的很旺,可是她还是觉得冷。
“谢娘娘,那奴才就告退了。”小凳子恭恭敬敬的叩了个头,弓着身子退到了门口,掀起玉珠的门帘,才转身小心的把门开了个缝隙,侧身出去之后把门仔细的关了个严实,连门外武则天特意命人送来的加了棉花的暗紫色门帘放好。
“安嬷嬷,我看娘娘脸色不好,我去太医院传个太医来给娘娘看看吧!”小凳子看向夜卿若早起身体不舒服,想要一个人安静的呆着,被赶出来,带着宫人宫女在门口守着的安嬷嬷。
“不用了,你去领赏吧!就你领了。娘娘不是让你今天歇着吗?你听命就是。”安嬷嬷虽然上了些岁数,脸上也有了岁月的痕迹,可还是能看的出来年轻的时候,是个颇有几分姿色的人。
“娘娘的月信一直不稳,晨起娘娘肚子疼怕是月信要到了。”安嬷嬷说话的声音不大,可她的眼睛却落在了身后几个新来的宫女身上。
“那我就先退下了,娘娘这个时候我不方便伺候着。”小凳子和安嬷嬷点了点头,然后眼睛瞄了一眼门口的宫人们,宫人们都跟在他的身后消失在大学中。
“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做什么,还不去准备月事带,让小厨房备着桂附鹿肉汤,红糖姜汤,红枣黑糖姜茶,当归炖鸡,山楂红枣汤,当归羊肉生姜汤。”安嬷嬷看着像个木头柱子似得看着自己,站在那不动腾的几个新来的宫女小声的训教。
这时候几个新来的宫女才缓过神来,有些手忙脚乱的小跑着去了。
安嬷嬷叹了口气,这些新来的宫女真是不如不来了,这样毛手毛脚的真是不适合在近距离伺候圣驾啊!不然害死的不只是她们,还有自己啊!
“翠青,在拿个棉门帘子过来,挂在娘娘寝殿里面的门。”安嬷嬷口中的翠青正是大年初一,陛下嫌弃藏雨轩太冷清,底下伺候的人太少,赐下来的宫女里,仅有的一个处处事事都十分得体的一个。
当然安嬷嬷也知道这翠青被调来藏雨轩之前,是武则天身边服侍的侍女。自然是宫女里出挑的。
“小桌子,去跟王总管说一声,娘娘身体不适。”安嬷嬷说着掀起了门帘。
小桌子已经小跑着朝着乾清宫跑去。
“紫寻……”夜卿若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安嬷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回身在藏雨轩的院子里找着紫寻的所在。
一道浅紫色的身影带着一道冷风在安嬷嬷身边而过,安嬷嬷虽然知道这紫寻身上是有功夫的,可是却不知道这紫寻功夫如此的了得。
不过既然里面已经有了人伺候,自己还是在门外守着,等主子需要什么叫自己的时候,自己在进去伺候着吧!
乾清宫
“陛下,刚小桌子说宁妃娘娘身体不适,想要传御医。今天是十五,太医院里就一个值班的太医,和陛下御用的杨太义。所以……”王喜甩了甩浮尘弓着腰,在正在纯金打造的龙椅上坐着看奏折的武则天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着。
武则天眉间动了动,将手里的那些长篇大论的请安折子随手一合,扔在了玉书案上。
“退朝。”武则天甩袖而去。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王喜扯着自己亦男亦女的尖嗓子喊着。
大臣们叩拜之后纷纷下朝回府,大家都已经习惯这位君主的反复无常。
只有国师下朝之后跟在武则天龙撵后面入了后宫。
“陛下,今天是十五,臣亲手做了陛下爱吃的汤圆,陛下过去吃吗?”国师琰摇着羽扇跟在龙撵旁边,厚底的靴子踩在一寸多厚来不及清扫的青石地面上,发出吱吱的声音。
“国师若闲暇无事,就跟着一起去看看宁妃!”武则天没有说要不要去炎守宫吃汤圆,故左右而言其他。
“怎么这么慢!”武则天不耐烦的拍了拍歩撵的扶手。
自打开始下雪,夜卿若就基本不出门了,屋子里的炭火一天十二个时辰烧的旺,可她就是不肯穿厚重的棉衫,但是却不曾有过病痛。
晨起的时候还不见她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这才多久的功夫,她就身体不适到要传太医的程度。
绝对不轻易喊病痛的人,现下竟然主动要看医生,这可不只是反常两个字能形容的。
武则天心急如焚的样子看在国师琰的眼里格外的刺眼。
自己心心念念喜欢了这么久的人,现在满心都是那个本来不该属于这里的人。
这算是报应吗?
自己破坏了那个人的命运,而那个人破坏了自己对爱的希望。
“陛下,雪天难行,这已经很快了。”王喜看着扛着轿撵的宫人小跑,在旁边回着话。
“陛下,刚御膳房来人说藏雨轩想午膳加一道清蒸桂鱼,现在寒冬腊月进贡的桂鱼数量并不多,而且按照每个宫里的份例……”王喜话没说完,武则天就一拍龙撵的扶手,抬龙撵的宫人们将龙撵落地,武则天从龙撵上走了下来。
“以后这种小事不必来问朕,宁妃想要什么直接给她送过去。以后朕跟宁妃抬歩撵的都换成轻功不错的侍卫。”武则天看着自己脚上的龙靴没过了鞋底的白雪,双眉中出现了竖纹。
今年的这场雪这么大,虽然是瑞雪兆丰年,可是……
武则天的眼神有些遥远,看向藏雨轩的方向,她不是这里的人,第一次在这里过冬,这么冷的天,怕是受不住啊!
想着武则天已经脚下运起轻功“朕先去藏雨轩,你们跟着吧!”
说一说完,人已经没了影子。
看着陛下远去,王喜连忙招呼着伺候的宫人宫女跟上武则天。
国师琰也运起轻功紧紧跟在了武则天的身后。
武则天越墙而入,直接就落在了藏雨轩的寝殿门口。
“陛下?”守在门口的安嬷嬷看到一道黄影迎面,待来人站定看清楚来人是当今的皇帝陛下,才惊慌的行礼。
“行了,去准备午膳吧!”武则天看也不看一眼跪在地上安嬷嬷,掀开门帘的同时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落雪,推开门走进了藏雨轩的寝殿,随手放下门帘,关好门。
刚一进屋子,武则天就心里一阵不快,屋子里有血的味道!
“陛下……”紫寻听到开门的声音,手里正抱着夜卿若刚刚换下的沾了月事血的衣裙。
“宁妃怎么了?”武则天双眼没有看向幔帐里的人,而是紧紧地盯着紫寻怀里抱着衣服上的鲜红血迹。
她受伤了?
怎么会受伤?
这宫里处处危险,但是也不至于如此上的重,看来这里也应该留些暗卫了。
“回陛下,娘娘月信来了。”紫寻低着头回着武则天的问话。
“知道了。让王喜拿月事带来。再添几个炭火盆,多拿几个暖炉过来给宁妃放在被子里,被褥多加几床来。藏雨轩没有,去内务府拿。”武则天的口气不是很好。
紫寻点头称是,抱着夜卿若换下的衣服匆匆离开。
武则天看着蜷缩在床上捂着肚子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的夜卿若,双眉紧皱,这里果然太冷了,她的身体适应不了吗?
或许自己真的应该去行宫住上一段日子了。
“卿若,哪里不舒服?”武则天随意脱下了身上的狐裘大氅,连带也褪去了外衫,只穿着金色的内衫,坐在床边,脱掉了脚上的因为踩到了雪,进屋里之后融化的龙靴。
摸了摸自己身上并不是太冷,才回身从后面将蜷缩成一团的夜卿若搂入怀里,自己也跟着躺了下来。
“我好困。”夜卿若双手捂着疼的一抽一抽的肚子,缩着身子,怀里搂着暖宝,裹着被子,声音闷闷的。
身后的人还带着冰雪的气味,这是刚刚才外面顶雪而来?不过现在已经很晚了吗?
自己刚刚应该一直没有睡着才对……
这该死的痛经倒是从现代跟着自己到了古代……
难怪这一周自己怎么睡都睡不醒,人懒得不行,原来是大·姨·妈要驾到。自己怎么就忘了呢!
“陛下怎么来了?天黑了?”夜卿若反应有点慢,往武则天的怀里拱了拱,挑了个舒服的姿势,声音闷闷的。
“不要把头闷在被子里。肚子疼,我给你揉揉。”武则天搓了搓手,感觉着自己的手心都发烫了,这才将手探入被子里,摸索着放到了夜卿若的肚子上。
这搂着暖炉可是被子里的温度也并不是很高,而只是穿着单薄内衫的夜卿若盖着被子,刚她碰到了她抱着暖炉的手,那指尖还是冰冷的。
“这里冷僻的紧,委屈你了。不如搬去我的寝殿住,过了冬天在回来,可好?”武则天的手十分温暖,轻柔的为夜卿若揉着肚子,武则天能感觉的出来那轻薄衣衫下,夜卿若的肚子冰冷一片。
“陛下,您还没回答我呢!”夜卿若舒服的闭上了眼睛,打了个哈欠。
“不喜欢就算了,那明天朕就让人搬几个大的炭火炉来给你放在寝殿。困了就睡吧!朕在这陪着你,等你醒了,我们放烟火,你不是一直想放烟火吗?”武则天笑着手在夜卿若那有些凸起的肚子上揉按着,比天冷之前胖了些,不过怎么看着还是那么可怜呢!风大了好像都能吹飞了一样!夜卿若的小肚子虽然胖出来了,和自己平坦的小腹完全不同,摸起来肉肉的,倒是挺可爱。
“陛下,你还是离我远点吧!我大姨妈,弄到你身上就不好了。”夜卿若缩了缩身子,武则天身上还真是暖和,自己在屋子里盖着被子,都不如一个刚才风雪里进屋的人身上暖和,真是太不公平了。
但是身下传来的那种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体里流出来的感觉,提醒了她现在这个年代里可没有卫生棉那么方便的东西,这里只有月事带,这种虽然做工好看,可是用起来实在是很羞人,很麻烦啊!
“没关系,我给你揉揉肚子,一会就不疼了。你穿的太少了,才会肚子疼的这么厉害。”武则天心疼的将怀里这个懂事的人搂的更紧。
“陛下好暖。”夜卿若嘟囔着,已经昏沉沉的睡了。
身后的人就像个天然暖炉,不烫而很暖。逐渐伸直了身体,翻了个身,依偎在武则天的怀里睡得香甜而安稳。
武则天看着怀里来抱着自己的腰,缩成团安然恬美睡着的夜卿若,为她揉着肚子的手却没有片刻的偷懒,虽然她的胳膊已经酸了,但是同样身为女人,她知道月事的痛楚如何才能减轻。
其实就这样搂着她也很幸福,她痛楚中的依赖,让人舍不得放开。
若她能一直如此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