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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宿舍,找小蝎子。
这是德拉克脑海中唯一的想法,不过他虽然是个焦急的父亲,却并不是个没有防备的菜鸟。在到达某个丁字口的时候,他猛的前扑,一道咒语的光芒擦着他的后背击中了走廊的画像,其中的一个喝着下午茶的消瘦贵妇尖叫一声消失了。
德拉克躲在一根柱子的后边,抽出了袖口中的魔杖,在给了自己一个铠甲护身的同时,心里咒骂着对方诡异的速度——那两声爆炸有些发闷并是真,它们最近也应该是在霍格莫德发生的,德拉克原本以为自己的速度够快,但他显然错了。
他探头看了一下攻击的方向,走廊里该死的暗,而没等他看清什么,两道咒语就同时袭来,第一道让德拉克的护身咒一阵摇晃,第二道打在了柱子上。
德拉克缩回头,有些不明白在自己尽量谨慎的时候,为什么还会被发现,不过很快他自己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的头发,在黑暗中依旧发着光。马尔福珍惜他们的发,但是德拉克几乎毫不犹豫的就要给自己来一个秃头咒之类的,冠冕出现了。
“走!德拉克!”冠冕快速而简洁的说着,地狱火从他魔杖的杖尖窜出,化成一条熊熊燃烧的火蟒,它照亮了整条走廊,点燃了立在两旁的铠甲、油画或者其他那些所有的装饰物,接着在走廊的那一头响起了咒骂和惨叫。
德拉克没听到那些噪音,在冠冕那么对他说的时候,他已经迈开了脚步,甚至没给自己的铠甲护身再来一个加固。而冠冕并没辜负他的信任,德拉克一路安全的跑回了地窖,再没有任何阻拦。在地窖的石墙在他面前打开之前,他以为这表示一切顺利,无论来犯的是谁,他们都被冠冕堵住了,但是当他看见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的景象,他知道那不过是自己的自以为是而已。
十几个黑袍的巫师站在休息室的中央,所有那些没资格去参加舞会的低年级小动物们,穿着睡衣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而让德拉克感到窒息的是,这些巫师中最衰老的那一个——满面周围、鬓发苍白、手指枯瘦,并住着一根拐杖——他抱着小蝎子。而被命令照看婴儿的多比此刻正僵硬的躺在地板上,大睁着眼睛,很显然已经死了。
“我想,您是马尔福先生?”那老人一边拍着小蝎子,一边对着德拉克点头,“优秀的年轻人。”
“请把您魔杖交给我。”老人身旁的一个巫师朝德拉克走来,“为了您自己和您儿子的安全。”
德拉克的视线再次从在场的每个人身上掠过,在他熟睡的儿子身上停留的时间最长,然后他点了点头,于是那巫师走的更近,来拿他的魔杖。可是突然,德拉克的杖尖轻轻一颤,那巫师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就已经被魔法的光芒击飞了出去!
他砸中了两个同伴,他们跌倒时压碎了一张桌子。
这是绝好的时机,但是德拉克没逃跑,他冲了进来。但是这些巫师并不是遇到突发情况就会手忙脚乱的菜鸟,德拉克的护身咒在最短的时间内被击破,他自己也中了两道咒语,不过他们看来要抓活的,而德拉克也早就发现了这一点,所以他依旧安全的冲进了宿舍区——他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在这抢回儿子,这里的敌人太多了,即使他做到了那一点,他也不能确定自己可以带着斯科皮安全的离开。
老人考虑了一下,挥手让三个巫师去追德拉克,而他则抱着斯科皮和其他人走出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
冠冕在走廊里阻拦了那些人三分钟,或者更久,直到教授们赶来,他被要求回到礼堂去,不过当然,他是不可能听从教授们的命令的。冠冕向着地窖跑去,他没能找到他的伴侣,而是发现了那些劫持了他儿子的罪犯。
“你们是谁?!”这不是冠冕问的,而是一位来追冠冕的教授,实际上他在第一时间就躲了起来,不是因为胆怯,更不是因为漠不关心,而是要等待时机。
接下来,混战开始!
冠冕给了一个隐身咒,蹲在一个废弃教室的黑暗角落里,他担忧着斯科皮和德拉克,并且后悔为了一时的快乐而让自己的孩子陷入险境,不过他并不会因为内疚和自责而失去冷静,他看着那个应该是头领的老头抱着斯科皮同样进入了一间废弃的教室,思考着自己或许能依靠着昏暗的环境,潜过去。
只是教授们和来犯着互相攻击的咒语有些密集得过度,即使它们并不是阿瓦达那种即死咒语,或者一些大伤害咒语。不过冠冕有点疑惑,教授们下不去杀手还可以理解,对方呢?难道来的并不是食死徒?是的,是他误会了。冠冕皱眉,包括那个老人在内,没有一个人是他认识的,那么如果不是食死徒,他们是谁?
一个名字呼之欲出,但是冠冕有些难以相信,特别是完全无法解释他为什么要劫持他和德拉克的孩子?
他们的身后忽然响起了一声嚎叫,冠冕很确定那是狼人,但是,今天并不是月圆之夜,所以能变身的就只有那些纯血的狼人……
教授们这边出现了短暂的骚动,另外一边竟然也几乎在同事停火,接着他们听到了通向礼堂的走廊传来的尖叫、咒骂还有狞笑。
难道来的人并不是一群?
冠冕和部分教授们貌似陷入了被双方夹击的困境,而德拉克却已经潜到了那年老巫师所在废弃教室的门外——穿着罗恩·韦斯莱先生慷慨赠与的隐身衣——对方的一个手下打开门走了进去,德拉克屏住呼吸用最轻快的脚步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主人,英国本土的食死徒也进入了霍格沃茨。”
“这并不让人惊讶,今天是收获礼物的日子,不是吗?”老人的声音有些嘶哑,“想要过来坐坐吗,马尔福先生?”
当自己的姓氏出现在了对方的口中,德拉克第一时间举起了魔杖,赫夫曼还没来得及转身,但是那老人只是动了动手指,甚至德拉克都没看见他拿出魔杖,他的咒语就被另外一道光击飞了。
德拉克犹豫了一秒,解开了隐身衣,看来再好的隐身衣也只是隐身衣而已,在魔力强大,或者拥有某些魔法道具的人面前,都无所遁形。
“抱歉,我的属下有些失礼。”老人看见了德拉克肩膀和手臂上的殷红,那是刚才他冲进宿舍时,被咒语击伤的,他只来得及用咒语简单的止血。
“格林德沃……先生?”
“可爱的孩子。”格林德沃默认了,他微笑着,并且做了一个递出襁褓的动作,不是对着他的手下赫夫曼,而是德拉克。
弄不懂这个苍老、憔悴,甚至虚弱,但又危险甚至恐怖——相比之下那位对他举起了魔杖的赫夫曼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老人到底要做什么,但是德拉克毫不犹豫的接过了襁褓。
小蝎子只是咂了咂嘴,小手抓住了父亲的一枚珍珠扣子,继续甜甜得睡着。
“赫夫曼,我想我需要和马尔福先生单独谈谈。”
赫夫曼毫不犹豫的收起了他的魔杖,恭敬的行礼之后离开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