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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奕站在原地,没有做声也没有动。
直到文崔崔忽然推了他一把:“喂?”
顾明奕才猛地回神,挑了挑眉:“干嘛?”
文崔崔道:“我说,你们俩这是怎么啦?就算当不成爱人,好歹也是老同学老朋友啊,闹成这样你不理我我不理你的至于吗,搞得跟演电视剧似的!”
顾明奕道:“我们打了招呼的啊。”
文崔崔道:“那也算?想想你俩从前,再看看你俩现在……这差距可真够大的呀。”
顾明奕就不做声了。
文崔崔道:“说话呀,别装哑巴成不?”
顾明奕眨眨眼。
文崔崔道:“我觉得连个屁我都没能让你打出来,有点郁闷。”
顾明奕:“……噗?”
文崔崔乐了:“行,行!顾明奕,以后你跟谢瀚池该怎么样怎么样,我都不多管闲事了。”
顾明奕才道:“小姑娘,说话文明点成吗?屁啊屁的怎么能挂在嘴边?当心你老公不要你了。”
文崔崔瞪眼撸袖子:“他敢!”
顾明奕点头:“我估计他也不敢,你这么凶悍。”
文崔崔哼:“那是你不懂欣赏,我老公可是很懂的——诶你刚才好像占我便宜了,叫谁小姑娘呢!”
顾明奕假装没听见,直接推门回了包间。又吃了一阵,他琢磨着要去把账给结了,便起身道:“我去个厕所。”
他先到前台付了款,又绕到了洗手间。
谁知他前脚才进门,后脚就被一股大力给拽到了一边,让顾明奕下意识就“操”了一声。
耳边有熟悉的声音低低响起:“是我。”
顾明奕翻个白眼:“知道是你,是你不也照样操。”
嘴里这样说着,顾明奕却不动声色地深深吸了口气——然后他就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两人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哪里,连忙停止了这种傻了吧唧的举动。
谢瀚池哭笑不得:“到底谁操谁呢。”
顾明奕呵呵一声,伸手拉开谢瀚池的胳膊,嫌弃地环顾四周:“久别重逢选这么个地方,很有创意嘛。”
谢瀚池听了他的话就想笑,但与此同时,内心深处又有一股隐秘而奇妙的情绪油然而生,让他很想把面前的人揪过来按在腿上打屁股!
顾明奕又道:“有什么话就说,这种地方也不能久待。”
谢瀚池道:“四年前你是不是去过燕市?”
顾明奕道:“这你都知道了?不简单嘛!”
谢瀚池道:“为什么不来看我?”
顾明奕道:“我以为我们分手了。”
谢瀚池道:“我以为我们是达成了一致意见。”
顾明奕道:“好吧,我们是达成了一致意见地分手了。”
谢瀚池现在想按住他打一顿屁股的心情更迫切了,他深深地凝视着对面的青年。
时间过得可真快,一转眼便是六年,这六年里,他几乎没有像现在这般实实在在地见到过顾明奕。
虽然对顾明奕是怎样褪去了最后一丝青涩,是怎样长成现在这般玉树临风的模样了如指掌,可是当亲眼见到的时候,谢瀚池还是难免心生遗憾。
如果……如果两人根本没有分开,那他完全可以亲眼见到顾明奕的变化,见证顾明奕的成长,那该有多么美妙。
顾明奕泰然自若地任由他凝视着,唇边挂着一丝微笑,比少年时更具棱角的面颊线条依然比大多数男性柔和些许,但配上那双明亮的眼眸和英气的眉宇,又只让人想到英俊一词。
“明奕……”
谢瀚池不自觉地抬起手,抚上顾明奕的侧脸。
在感觉到彼此皮肤轻触的瞬间,顾明奕就感到心跳停了一拍,他下意识地顺着谢瀚池的抚摸蹭了蹭,又像是还不满足一样,索性用手抓住谢瀚池的手,放在面前亲了一口,然后才挑高了眉头,看着谢瀚池:“嗯?”
近乎于挑衅的语气与动作,让谢瀚池眯了眯眼,猛地一把按住顾明奕。
顾明奕被推得靠在墙上,没好气道:“注意点场合啊,这里细菌好多的喂……唔……”
谢瀚池没理他,直接将那些不大动听的话给堵了回去。
唇齿刚刚相交,被掩埋在心底的悸动就十分自然地回到了它们本该在的地方——顾明奕想,其实一切都可以被忽略不计,只需要沉浸在与谢瀚池的亲吻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分开,对视一眼,又都露出了笑容。
谢瀚池道:“为什么不来看我?”
顾明奕道:“……有谢爷爷那么大一尊门神挡路呢,明知故问啊你——再说,我还没问你,我明明站在外面,你在里面看书看得若无其事八风不动的,够熟视无睹的啊!”
谢瀚池一愣:“你是……那时候来的?”
顾明奕道:“是啊……”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露出漫不经心的神态,“什么那时候这时候的,我就有事去了一趟燕市啊。”
但谢瀚池又怎么会不明白?
他倏然伸出手抱住顾明奕,将下巴搁在青年肩头,呼吸间全是青年身上好闻的气息——嗯,当然要学会先剔除掉别的味道。他的语声越发低沉,几乎喑哑了一般。
于是越加显得性感诱人:“你啊……”
顾明奕顿时感到自己心里仿佛有根弦被轻柔地拨动,耳根子有点发烧:“我什么我?”
谢瀚池道:“那时候你不该来的,我知道那个病非常容易传染”
顾明奕道:“你以为我是傻逼吗?不做防护措施就为了闯进去看你?”
谢瀚池失笑:“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明奕道:“所以咯,也没那么危险,你犯不着这么感动。”
谢瀚池嗯了一声,又解释道:“那个病房的玻璃是走廊可以看到里面,我从里面看不到外面。”
顾明奕恍然大悟:“难怪呢,我就说你怎么可能跟完全没感觉到一样呢。”
谢瀚池闷闷地又嗯了一声:“不过后来宁佳木他们都开发出那么好用的软件了,你竟然连跟我视频都不愿意。”
“那什么……”顾明奕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我怕你看到我了会憋不住,倒不如还是不要看到我比较好。”
谢瀚池斜睨他一眼:“我记得我在跟他们视频的时候偶尔能看到后面闪过去的脸,你就没有憋不住?”
顾明奕笑眯眯地不吱声,他能告诉谢瀚池自己压根就没憋吗,两只手难道是长来好看的吗!该用就要用啊!
就在这个时候,顾明奕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起来一看,上面的内容让他的笑意顿时变得冰冷起来。
谢瀚池道:“怎么了?”
顾明奕拿着手机给他看,又意有所指地瞥了眼门外,才轻声说了句:“阴魂不散。”
谢瀚池看了屏幕上写的字,眼底也仿佛有冰雪纷飞:“他们忘记了现在可不比往日,倒也不妨,我们提醒一下他们就行。”
两个人对视一眼,霎时间,不约而同地变了脸。
于是等到文崔崔找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顾明奕和谢瀚池正站在洗手间门口,恶狠狠地瞪视着对方。她立即被吓了一跳,有点后悔没把宁佳木一块扯过来,至少也能在这两人打起来的时候当个挡箭牌啊!
眼看着顾明奕跟谢瀚池好象真有打起来的架势,文崔崔连忙上前一步,恰到好处地塞在了中间,挡住了两个人伸出来的手。
“喂!”她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又有点无语,又仿佛感到了一股违和感,但她心思一动,就顺着现在的局面给演了下去,“我说你们两个,至不至于啊!难怪别人都说,这世界上看着最不顺眼的就是前任,不就是分个手吗!和平一点行吗!”
而在顾明奕和谢瀚池的眼神都十分隐晦地看向她以后,文崔崔来劲了:“说起来也没多大事,不就是你看不起我我看不起你吗,你们两个倒好,之前有多甜蜜,之后就有多没劲,成天说对方坏话,要不是看在你们俩我都认识多年的份上,我真想跟你们绝交!不知道什么叫买卖不成仁义在吗?”
顾明奕悄悄瞪她一眼,嘴上道:“跟他这种人讲仁义?你在开什么玩笑!”
谢瀚池也道:“要不咱们还是绝交了算了。”
顾明奕立马将炮火对准了他:“谁跟你是咱们,早绝交了还记得不?”
谢瀚池看上去跟贵公子一模一样,说出口的话却十分刻薄:“你听力是不是也出问题了?我刚才的话是对她说的,不是你,想要我回头就求我啊,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很有趣么?”
“操!”顾明奕道,“谁特么有耐心跟你玩欲擒故纵,有那闲工夫我不晓得去包几个漂亮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文崔崔:“……”还越来越来劲了啊?
在不小心路过的围观群众免费围观了一出演员容色出众、剧情生动活泼的好戏后,文崔崔终于成功拉走了顾明奕,群众们还有点依依不舍,不想散场离开。
而在谢瀚池上车以后,才发现开车的竟然是曾雅瑗本人,她扭头过来问:“瀚池,你跟明奕,到底在玩什么?”
谢瀚池道:“雅瑗姐,你刚才在?”
曾雅瑗道:“是啊。”
谢瀚池道:“你都不惊讶我跟顾明奕……”
曾雅瑗道:“不惊讶,因为我知道你们在一起过,但我觉得不管是你还是明奕,都不会做出刚才那种事。”
谢瀚池微微一笑:“没什么,过段时间你也许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