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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具身体在暴怒的时候爆发力惊人,打架的时候也凶猛得令人害怕。
现在却放松柔软地靠在自己身上,完全没有力度和菱角……只有呼之欲出的依赖。
叶凌虽然呆,虽然迟钝,但是今天已经被大声点醒,庄旭然喜欢他。
真的吗?
庄旭然这样的人……喜欢自己?真正的那种?
从现在的感受来看,叶凌有点相信了,因为感受太直观……如果不是喜欢自己,这个高傲的男人怎么会心甘情愿躺在自己怀里。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叶凌的吻越发缠绵,越发宠溺。
庄旭然能从这个吻中感受到叶凌的感情,他今天被折磨得够呛的心,紧锁在一起的眉头,终于全部舒展。放松自己的身体和精神,感受被叶凌安抚和珍惜的喜悦。
双手放在叶凌肩上,摸着宽阔有力的肩膀,同时身体落入温暖怀抱中,安稳如斯。
“……”叶凌用舌头舔了舔庄旭然受伤的嘴角,轻轻结束这个吻:“擦点药吧,好得快。”
庄旭然依旧靠着他,摇了摇头,从嘴里呼出一口幽幽的气息。
“你不开心吗?”叶凌的手掌,放在他背部摸了摸,关心他怎么了。
“你不闹了我就开心了。”庄旭然声音轻轻地,似乎害怕打破现在的美好气氛。
“哦。”叶凌的嘴巴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他感到心疼了,就直接收紧手臂,把庄旭然往身上抱了抱。
两个人安静抱在一起,时间快速流逝而不自知,如果可以的话真不想时间过得太快。
曹政走回来,站在门口看见这情形,心里又欢喜又吐槽:吵架的时候凶得跟什么似的,现在好了吧,又黏糊得闪瞎眼。
看样子,今晚是不应该进去打扰了。
于是出去放风的人一整晚没回来,只有庄旭然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他不回来了。
发小这么会审时势,庄旭然还是领情的。
趁着这个容易感动的夜晚,把许多闷在心里的话跟叶凌说说。是真心倾诉也好,假意博取同情也好,只要有效果就行。
叶凌本身就是心软的人,要不也会在这段关系中做得那么细致,就算是交易也秉着良心去对待庄旭然。
这时俩人靠在一起低声细语,听着那些控诉的话,他几乎快要唾弃自己,原来自己这么可恶……
可是有个问题很奇怪,既然自己这么不好,庄旭然为什么……会喜欢自己?
百思不得其解,然而叶凌没有问出口,他有预感庄旭然会不高兴回答。
“所以,你以后要怎么样做?”说完了,庄旭然抱臂看着叶凌,期待他的答案。
“对你好。”叶凌严肃认真地说,这是一个承诺,属于男人的承诺。
“还有呢?”庄旭然勾了勾嘴唇,他的眼睛明亮,面容微微泛着光晕。
“……爱你。”叶凌还是不习惯说爱语,显得打突,结巴。
可就是这样的叶凌,令庄旭然沉醉不醒,像被猪油蒙了心一样,一条道走到黑,就认定他了。
“你说的,你千万要记住,别忘了。”两手扣在一起,紧紧地。
“嗯。”叶凌眉头一皱,又松开,心里不断对自己说,别想太多,别想以后。
不管以后怎么样,至少现在是可以对他好的。
叶凌想要满足庄旭然,想要答应庄旭然的任何要求,见不得他为自己的事哪怕伤心一小会。
得到叶凌这样认真的回答,庄旭然也满足了。
至于叶凌今天那些打击人的大实话,他让自己别去多想,别去计较。
跟庄旭然说完话,叶凌的点滴也正好打完,还有一点点就按铃让护士过来拔针。
今天连续打了这么多瓶点滴,叶凌手背上的针口淤青难看,拔完之后还出了血。
“我来。”庄旭然拿着棉花,仔细帮叶凌按住针口,直到不出血为止。
“时间不早了,你擦点药睡觉。”叶凌收回手揉了揉手背,看着床边的人说,自己也有点困困的感觉。
“你睡。”庄旭然替他掖好被子。
叶凌却尴尬地说:“想去一趟洗手间。”
庄旭然笑了,扶他起来穿鞋:“你有什么好害羞的,我又不是外人。”
虽然这样说,但是被人给小孩把尿一样带去上洗手间,叶凌止不住不自在啊。
“身上的伤口痛不痛?”脱裤子的时候,庄旭然顺手摸了摸叶凌身上,有些地方还是能看见淡淡的淤痕。
“不太痛了。”叶凌以为庄旭然问的是手术刀口,所以回答说。
“……我不是真的想打你。”庄旭然用手指按了按那些淤痕。
“嘶……”用力按当然痛,叶凌拉耸着眉毛:“没事,你不也挨打了……”自己下手也没轻呢,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像疯了一样。
“还说呢,等会儿给你看看我身上的伤痕。”
“……”叶凌压力有点大。
上完洗手间,扶叶凌回到病床上躺好,庄旭然就开始在叶凌面前掀开衣服,把前前后后亮给他看。
“是不是青了?”庄旭然背对着他问。
“哦……”叶凌看了一眼,又看一眼。
“哦个屁,看你把我打得。”庄旭然坐在床沿,好让他看清楚一点。
纤瘦的腰背,露在空气中有点微微凉,被叶凌的呼吸一喷洒,立刻泛起鸡皮疙瘩。
“你干什么……”声音就干涩了。
叶凌在暗处含着心疼的眼神,用嘴唇亲亲那些泛红的痕迹,说:“要用药酒擦一擦,不然明天该青紫了。”
温热的嘴唇离开了背上的皮肤,有点可惜,庄旭然说:“你帮我擦。”
桌上就有药酒,叶凌靠在床头慢慢拧开盖子,慢慢给这位撒娇的大少爷擦药酒。
“嘶……”
“用力擦才会散瘀。”
“……”这句话好熟悉,好像自己说过。
擦完药酒之后,再磨磨蹭蹭一下就休息了,这神奇的一天,也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
第二天曹政提着早餐慢悠悠地回来,看见屋里一片和谐。
庄旭然坐在床沿削水果,叶凌靠坐在床头看着庄旭然,偶尔说点什么悄悄话。
“哟,起得真早啊。”曹政靠在门边,往里面看,顺便朝着叶凌挤眉弄眼。
“早。”叶凌跟他点头问好,回答得很认真:“我们才刚起。”
昨晚睡得太晚,今天起来快九点了。
“我们啊……”曹政笑嘻嘻地走进来,用手肘拐拐庄旭然:“怎么样,今天阳光明媚了?”
庄旭然冲他甩了甩眼刀子,捏着水果说:“快伺候早饭,饿死了。”
曹政张罗早饭,一边可怜兮兮说:“你们都是大爷,我是任劳任怨的小白菜。”
还有啊,昨天的丰功伟绩还没有分说呢,得跟庄旭然讨个便宜。
丫明明就装睡,还愣充不知情,也是个心机男。
“谢谢曹政。”叶凌看不过眼,好歹出声安慰他,没把他当成家务小精灵。
“甭谢他,我给他擦屁股的时候也不少。”庄旭然自己咬一口水果,接着递到叶凌嘴边让他咬一口。
“你糟心不糟心,吃饭的时候提屁股,你不介意人家叶凌还介意呢!”曹政说着,拿出叶凌的专属早饭,给他送到手里去。
“谢谢。”叶凌嘴里吃着一小块水果,含糊地道歉。
“嗤!”庄旭然咔嚓咔嚓地吃着水果,表示不屑。
“笑个屁,你自己吃就算了,这东西叶凌吃不了。”生果之类的还是少吃吧,曹政觉得。
“吃不了你还买?”没猜错的话,水果篮是曹政买的吧,一篮子他自己爱吃的怪味水果。
“给你吃的,塞住你丫这张欠抽的嘴。”曹政拉张椅子坐到叶凌另一边去,自己也没吃早饭:“你不知道,昨天你吃了火药似的,嘴巴可臭了。”
唔,特意让老板加了三份香菜,味道可好吃了。
庄旭然扔了水果核,眯眼看着曹三儿:“今天与众不同啊,以为自己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嘿!哪能啊。”曹政看见情势不对,连忙乖乖地闭上嘴巴。
刚才是趁着庄旭然心情好,嘴巴上占点便宜,没想到小气鬼还是小气鬼,这都不肯吃亏。
呸!这臭德行真是可怜了叶凌。
“你不吃吗?”叶凌低头吃了两口,发现庄旭然用湿纸巾擦着手指,没有要吃早饭的意思。
“不太饿。”庄旭然吃了一个水果,提不起食欲。
“这样不好。”叶凌皱皱眉头,跟他说:“还是吃吧。”早上吃点热腾腾的食物,比什么都养生。那些不吃早餐的,都是在透支生命。
“嗯,那我吃点。”庄旭然应了。
“嗤……”曹政偷偷发笑,更贱的是做贼心虚地说:“不好意思,刚才想到一个笑话。”
“是吗?”庄旭然掀开饭盒盖子,慢条斯理地说:“说出来听听,不好笑就揍你。”
“呵呵……”曹政咽了咽口水,干笑。
叶凌装作没有听见他们的谈话,低头认真吃自己的早饭。
几个吃完之后,曹政被赶去收拾台面,刚收拾完肖志轩和闫振军就过来了。
手里提着一些东西,都是吃的用的,还有两人的换洗衣服。
“不知道你们要住多久,就带了两套过来。”肖志轩放下东西,看了看叶凌,脸色比昨天好了不少:“叶凌今天身体好点了吧?刀口还痛吗?”
“不太痛了。”叶凌摇摇头,看着那些东西又道了谢。
庄旭然这几个朋友好得跟兄弟一样,那是没话说的,连带着自己也被高看了一眼。
那边闫振军拉着曹政咬耳朵去了,好一会儿才回来,手里还揪着曹政的衣领。
叶凌挺奇怪地多看了他们一眼,不明白为什么曹政总是被欺负的那个……
“哎哎,鹌鹑看着我呢,快放了我。”
曹政的话让大家看着叶凌,他确实呆呆地看着曹政。
“喝水。”庄旭然唤回叶凌的注意力。
“哦,好。”叶凌端着水杯喝了一小口,感觉嘴里淡淡地没味道。
“叶凌。”闫振军坐过来说:“昨晚你跟旭然单独留在医院,应该跟他谈过了吧。”
叶凌不由自主地端正了态度,连背脊都下意识地挺直来,回答说:“谈了。”
这态度让围观的人们哭笑不得,同时有点羡慕,有点不解。
为毛叶凌对闫振军这么尊敬!
细数他对他们几个的区别对待,真是各不相同。
曹政最憋屈了,被叶凌当着面说不是好人,还爱理不理地。
肖志轩则是博得叶凌的好感,打心眼里觉得肖志轩是个挺好的人,可以交往。
再来是闫振军,这位明明跟叶凌不熟悉,但是叶凌每次见到闫振军都肃然起敬。
“哎……”每个人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真是搞不懂这个m大的书呆子。
“咳咳,既然谈过了,那你心里已经有了决断。”闫振军的眼神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带着明显的关心,他说:“我就不问结果了,反正按照你心里想的去做就好。我们作为旭然朋友,当然希望你们在一起,但如果事与愿违也不会怪你。”
“嗯……”叶凌点点头,脸上有点讪讪地。他想起自己昨天在庄旭然的朋友们面前口口声声说不喜欢庄旭然,就是不喜欢他。
经过曹政一晚上的开解,现在又改变主意,答应和庄旭然一起好好过。
闫振军怕拍叶凌的肩膀,面容柔和,不需要说什么。
反倒是对庄旭然冷脸,严肃地说:“一码归一码,昨天你做的错事,跟叶凌道歉了吗?”
大家伙都吃惊,没想到闫振军来真的,真要庄旭然给叶凌道歉。
叶凌根本就没想过,毕竟昨天大家都动手了,也都受伤了。
“庄旭然,不用……”
“你别惯着他,做错了就做错了,该道歉。”闫振军拿出最年长的气势来,锐利的眼神看着年纪最小的庄旭然:“怎么,你不服气?一点都没反省?”
庄旭然也是愣愣地,看看严肃的闫振军,又看看叶凌,神色有点窘迫。
但他知道闫振军是来真的,而不是做做样子。如果自己不认错的话,可能会吃排头。
“别急着说,你先想好再说,道歉不是为了敷衍我,也不是为了敷衍叶凌。”闫振军不愧里边阅历最多的人,一看就知道庄旭然在想什么。
“我知道。”庄旭然倒是没想过敷衍,他对叶凌怎么可能敷衍。
叶凌跟他说:“你不用道歉了,我也动了手。”昨晚他自己家帮庄旭然擦药酒,还心疼了好久。
“我跟你道歉不是为了打架的事情。”庄旭然看着叶凌的双眼,认真地跟他说:“叶凌,以前威胁你的事,对不起。我哥找你麻烦的事,对不起。这些都是我的责任,但我没做好,让你受委屈了。”
叶凌呐呐地说:“没什么委屈的,就是……”他就是想把日子过得好好地,只要别人不来逼迫他,也就这样埋头走下去。
“你也别说没什么,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怨我。不过这次说开了以后,不好的地方我会改,你有话尽管对我说,别闷在心里。”庄旭然看着他说:“叶凌,我是真的想跟你好好过,不是花钱买你的感情,我从来没把你当成物品,我早就喜欢上你了。”
“嗯,哦。”叶凌点点头。
没有下文,但是别人在等他表态。
“就这样?”只收到一个嗯,一个哦,庄旭然瞪眼。
“额,我知道了。”叶凌赶紧说:“有话会跟你说,不闷在心里。”那架势大概有点惧的意思。
“噗……”屋里当摆设的人,忍不住笑出来。
怎么就这么逗呢,明明是庄旭然认错道歉,说软话表心迹。发展下来果然还是变味了,强势的那位改不了强势,叶凌还是怕他生气。
“……”庄旭然讪讪地,看着闫振军,没辙的意思。
“那行,既然旭然道歉了,话也说开了,以后好好过。”闫振军不笑的时候,确实有几分校领导的架势。
“嗯。”叶凌积极点头响应。
当然庄旭然也应了,主动握住叶凌的手,在朋友们见证下算是握手言和。
但这只是内部之间的和谐,真正的难题远没那么简单。
庄旭东的到来,把满屋子愉快的气氛打碎,他的出现意味着麻烦。
“这么人齐?”五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自己,庄旭东毫无压力地走进来。他确实不需要有什么压力,连万众瞩目的情况都试过了,还会惧这些黄毛小子们的注目礼?
“东哥。”这一辈最老资格的大哥来了,没人敢喘大气,连坐在椅子上的闫振军也站起来乖乖叫哥。
坐在病床上的叶凌,默默看着庄旭东进来,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庄旭然暗地里捏捏他的手掌,试图安慰他。
“叶凌?身体怎么样?”庄旭东瞧了一眼弟弟们,直接来到叶凌床边,一边脱下大衣,一边在椅子上坐下来。
“好多了。”叶凌不是第一次见到庄旭东,他对庄旭东没有那么惧怕,反倒是平静地点头:“谢谢你来看我。”
叶凌当然知道,庄旭东不是特地来看自己的。
“应该的,我那弟弟下手没轻重,对你做了这种事,我这个做哥哥的要负大半责任。”庄旭东四平八稳地坐着,浑身气场放开,说话打官腔。
要是一般人面对庄旭东,肯定就开始客套了,尽可能把这件事把自己身上揽,大方再大方,谦虚再谦虚。
可他遇到的是叶凌,三番两次让他抓脑袋的叶凌。
“哦。”叶凌的万金油回答,当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
“……是吧,你也这样觉得?”庄旭东皮笑肉不笑。
“没关系,他已经跟我道歉了。”叶凌认真地说。
这态度……倒是把庄旭东弄得没法子立威,是啊,谁叫自家弟弟就是喜欢人家。
“咳咳,成,我们来谈谈你俩的事情。”庄旭东严肃着脸。
“哥,叶凌还在住院,您消停点成吗?”庄旭然说话了,一开口就是踩他哥的面子。
他哥:“……”被弟弟弄得下不了台,表情都是僵硬的……
叶凌出乎意料地开口:“那就谈谈吧。”他握紧被子下面异动的手掌,表情坚定。既然人都来了,问题摆在眼前,迟早都是要面对的。
“叶凌。”庄旭然担心地看着他,想说点什么,但是手掌被紧紧握着,有种充满力量的感觉。
于是也跟叶凌一样,表情坚定地面对庄旭东。
两人如出一辙的表现,让庄旭东暗地里叹气,看来是真的分不开了。
“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他说:“我不是代表我自己的立场说这句话,而是代表整个庄家。”这句话说得掷地有声,在父亲即将退休的这几年,庄旭东确实足以代表整个庄家说话。
这就是庄旭然的依仗,因为大哥远比父母亲更加疼宠自己。
“哥,我知道你会反对,那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明知道艰难的事情,我还会去做?”庄旭然看着大哥,苦涩地笑说:“难道是因为我这个人恶劣,就是喜欢为难你们?就是喜欢看你们替我操心?”
围观的众人默默低着头,在心里给庄旭然竖起大拇指。丫这是打悲情牌啊,确实比来硬的有效多了,他哥就吃这套。
“……”果然,大哥准备好的满腔教训之言,死在肚子里出师未捷。
“哥,我活了小半辈子,每天战战兢兢经营自己的日子,努力赚钱养活自己,不是因为我天生勤奋上进,而是我心里不踏实,没底气去实现我想要的生活,你能懂我的,对不对?”
努力上进,充实自己,只是为了有朝一日有底气去追求自己的愿望。
这样有错吗?
不,没有错,反而让人心疼,他才二十一岁,几年前才十多岁,小小年纪的人心里究竟藏着多少故事。
“小然……”当大哥的没辙了,庄旭东想起弟弟这些年的不对劲,从很小就开始独立照顾自己,努力经营自己的生活。学习和工作只能用拼命来形容,那勤奋的劲儿在京城没有哪个同龄的年轻人比得上。
真的,平时除了脾气坏了点,真的挑不出什么毛病。
却原来,他心里一直有一个秘密。
那是不能说的秘密,因为没有人认同他,所以他就……一个人默默地努力吗?
这样的弟弟,庄旭东不能不心疼,他甚至在想:你怎么就这么忍得住,就不跟你亲哥说一声呢?
一个人藏了这么多年,不会憋得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