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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师兄怎么来了。”他擦擦手去给玉华开门。
玉华一身白衫,面若冠玉,手里抱着一把剑,“我看你情绪不太对,所以抽空看看,我去的时候你不在,下人说你去了厨房,所以……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玉阴犹豫了一下决定说实话,“小王八说吃可以放下烦恼,所以我来试试,吃的有点多,不知道会不会给厨娘带来麻烦。”
他有些尴尬,厨房被他和小王八翻的乱七八糟。
“还在为输了比赛的事难过?”玉华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其实你大可不必,庄白的功法特殊,若是摸不透,输的可能性很高,我以前也输在他手上,不过后来我又赢了,甚至借他的手证道。”
“师兄是怎么做到的?”尽管现在他才是师兄,但是他还是习惯叫玉华师兄,大概是年纪小,或者这样称呼显得他很有礼貌。
“人都有欲-望,庄白的功法就是把这种欲-望无限放大,如果利用的好,你就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甚至借他的手明白日后的走向。
当年我正在修炼一套剑法,到了瓶颈之后再也难以前进一步,我便借他的手让这部功法成为我的欲-望,完完整整,清清楚楚的展现在我脑海,平时想不到的东西一瞬间被填平,我因此创下剑法,以剑证道。”
“原来是这样。”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说法。
“所以你也可以,不要拒绝自己的心声,想一想你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玉华拍拍他的肩膀,“我走了,你考虑考虑。”
“恩。”玉阴似乎打开了新世界的门,需要好好思考。
他坐在椅子上,手里无意识的把玩着蔬菜,内心波涛汹涌,“也许真的可以借庄白的手看清我最想要的是什么?”
清楚的明白自己的欲-望对一个仙人来说是很重要的,毕竟这世界太危险,时不时就会有人利用你的弱点,欲-望造成心魔,从此成为不知岁月的低级魔物。
“我是注定站在这个世界顶端的人,对自己当然是越了解越好。”他下定决心,天一亮就去找庄白重新比过。
他们本来不在一个组,又是对手,一个人只能面对一次,就像后期的大比一样,玉阴一个人要把来自六界的其他修士都打一遍,每个人都是这样,谁赢的次数越多,谁就是胜利者。
他现在要跟庄白斗两次,如果庄白不同意就不行,毕竟打乱了次序,但是庄白觉得他是软柿子好捏,白送一分的不得白不得,当然接受了,毕竟前面都赢了一回,还反倒让玉阴伤了自己,不能更得意。
老实说庄白的实力也没有多强,只是功法特殊,攻人家的弱点,人家要是没弱点他也没办法,只能等输,自他上场以来已经输了七八场,现在迫不及待想赢。
都说要想打败一个人首先要破他的气,所以庄白非常挑衅的指着他叫小白兔,“咦,都是我手下败将了还敢再来挑战我,你胆子不小啊!”
‘小白兔’这个称呼着实恶心到他了,“要打就打,废什么话。”
玉阴不满的反驳过去,他上前一步,重重跺了一脚,无数无形的能量像波浪一样流动,砰的一声击向庄白。
庄白措手不及,差点一膝盖跪了下去,更加恼羞成怒,“偷袭可耻。”
“我们同在台上的那一刻起比赛就已经开始,怎么能算偷袭。”比武还没开始,俩人已经打起了口水战。
他这话似乎激怒了庄白,庄白也不在废话,一上来就使出自己的杀手锏。
一丝丝异样的幻觉无声无息融入玉阴的世界之中,因为记得玉华的话,所以他没有反抗,反而顺从的主动走进那幻觉中。
一层层绫罗飘起,阻挡住他的视线,玉阴拨开千尺绫罗,迫不及待的看向其后,属于他欲-望的地方,那里就是他最想要的。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由别人揭开也是够讽刺的,不过好歹得到了答案。
最后一层,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拨开,那后面是两个交缠在一起的身躯,修长的身形,完美的后背,紧致的皮肤,那一切似乎都那么美好。
俩人相互抚摸,暧昧,接吻,做一些令人羞射的事情,有一些东西他甚至都不明白是在干什么,但是结合的感觉似乎很不错。
他看的出来床上的‘自己’很享受,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一直看不到另一个人的面目,明明正对着他,模样似乎也很熟悉,离的也算近了,就是看不清楚到底是谁?
玉阴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真相,几乎没有忍就走过去推开床上的‘自己’看到被他爱抚的人。
俊美的面容,白皙的脖颈,一头乌黑的秀发,熟悉的模样。
“师傅!”
玉阴吃惊的发现那个躺在他身下的人竟然是师傅,他和师傅在做令人羞射的事,那种事情他从来没见过,也没停过,只知道太过亲密,已经不适合师傅之间所做。
“我最想要的竟然是……这个?”他语无伦次,“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的失常让庄白找到机会,利用周围的幻境隐藏身形,无声无息的潜伏在他身旁,眼见他情况不妙,落井下石,砰的一掌击来,打中玉阴胸口。
玉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哪里还顾得上其他,连防护罩都忘了开启,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掌。
一阵气血上浮,他一口精血喷了出来,嘴里还念念有词,不敢相信自己最想要的居然是和师傅做……那种事?
“我……我喜欢师傅?”这是最让他难以接受的,虽然没见过也没停过,但是猜也能猜的出来,似乎只有喜欢一个人才会想做那种事,玉阴的内心几乎崩溃。
他一直知道男男之事的大逆不道,不可原谅的,如果师傅知道他的心思……
“我也没想到,堂堂太一宗的大师兄居然会喜欢自己的师傅!”他能看到的庄白都能看到,也知道了其中的内容,借此机会打击对手。
他这话一出,底下轩然大波,这场比赛可不是内部的,光是观战的都有上千万人,来自五湖四海,六界八州,为了方便每个人都能看到比斗,有专门的投影法宝,也有专门放大声音的法宝,所以他这句话可以说整个比武大会的人都有听到了。
他们自然无法接受,说什么的都有,“喜欢男人本就是违背常理的事,更何况是自己的师傅。”
“对啊,此子大逆不道!”
“亏我还觉得他年轻有为,是难得一见的天才,没想到……”
“应该取消他的比武资格,分桃之辈不配参加六界大比。”
“对,取消他的资格。”
“让他滚下去!”
看热闹的不怕事大,有人带头后面的人都跟着起哄,他们甚至不问问事实是不是如此,仅凭别人的一句妄言。
这些玉阴到底不在乎,他只在乎一个人的想法,不知道师傅会怎么想?
这场比赛如此重要,太清怎么会缺席,玉阴从茫茫人海中找到他的身影,看到他表情复杂的示意玉阴不要慌。
玉阴镇定了一点,“荒缪,仅凭你一言就想诬蔑于我,我与师傅情同父子,感情身后,即便你再添油加醋,也休想离间我们。”
“既然不是你刚刚慌什么?”
“你用那种污秽画面误导我的感情,我岂能不乱。”玉阴摆摆手,“好了,这局算我输!”
他提起衣摆离开,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停留片刻,甚至不想看底下那群看热闹不要钱的人们一眼。
一个人再厉害也堵不住悠悠众口,尽管他及时澄清,还是有些人不相信他,甚至编出各种版本的谣言造假,一传十十传百,没多久整个六界都知道了,走哪都有人指指点点。
玉阴很郁闷,他很感谢师傅,如果没有师傅当时他一定说不出话,就这么让人误会了。
说起来也是奇怪,他明明都不懂这些事,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肯定是庄白那厮想陷害他。
可是说不懂,真的不懂吗?
这种事似乎是男人的天性,那么自然就摸索出来了,真的需要人教吗?
而且……那似乎就是他想的那种关系。
他为自己有这种想法感到可怕,男人与男人之间怎么可以?而且他们还是师傅。
但是那天看到的画面还是会时不时出现在他面前,只要他一闭上眼睛,俩人交缠的身躯便会出现,就像魔鬼一样,永远跟在他脑海里,无法驱逐。
他想忘了这种事,非常想!
可是记忆就像不受控制一样不听话,老是会占据他的心海,他无法拒绝,开始想尽办法催眠自己。
吃,喝酒,睡觉,只要能忘掉那种画面的事情都干过,可是都没用,他还是会时不时想起师傅,想起俩人交缠的身体,美丽,结合。
“你喝的太少了,要把自己喝醉才能忘记。”小王八坐在他身边,陪着他一起难过。
已经喝了三壶酒的玉阴深吸一口气,“好,我再相信你一回。”
他丢掉酒杯,直接对壶吹,很快一壶酒又没有了,幸好地上还有很多,他举起酒壶,喝下,丢掉,重新再拿一壶,周而复始,循环不断,直到地上已经积满了酒壶瓶。
他摸摸肚子,实在喝不下去了,不过还是没有醉的意思,只是腿脚发软,有种走不动路的感觉。
而且越喝越想见师傅。
自从上次比武之后他就没见过师傅了,第一是不好意思,感觉挺对不起他,无缘无故就把他卷进去了,第二是没有理由见面。
醉酒迷路似乎是个很好的理由,听说喝醉酒的人和平常的完全两个样,做出一些不正常的事似乎也可以用正常的目光理解。
所以玉阴撑起身体,跌跌撞撞的去找师傅了,太清住的地方不太远,他却花了一段时间,第一是腿脚真的软了,一点力气都没有,第二是假装自己很醉的样子,一路走来游山玩水。
太清爱清净,院子里种满了花花草草,假山流水,中间还有一个池塘,里面养了一些鱼,假山角落还放了鱼食。
玉阴刚到就看到师傅从书房走出来,他赶紧掩饰的拿起食盆假装在喂鱼,谁知道动作大了噗通一声掉进水池里。
虽然水很浅,但是浑身没力气的他稍微挣扎了一下就懒的动了,索性是仙人,几天几夜不呼吸也没问题,体内自成一个世界,等酒醒了再说。
池塘里突然多出他这个异类,其他鱼儿先是受到惊吓,随后发现没什么危险纷纷聚在他身边,时不时过来骚扰他一下,弄的他连安静一会都做不到。
他动动手指,赶走一个过来企图骚扰他的鱼儿,心里不甚烦恼,赶走了一个还有一大堆,刚赶走没多久又不长记性跑来了。
他撸起袖子正准备和这些鱼儿做斗争,一只手突然从湖面伸了下来,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
太清蹲在池面,清水就在脚下,他却像踩在地面一切牢稳,将玉阴提起来背在背上。
还好心的用仙元把他湿透的衣服烘干,“受这么点委屈就想寻死?你也舍得找个深点的池子,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玉阴有些尴尬,“我才没有寻死了,脚滑不小心掉进去的。”
“那怎么不自己爬上来?”
“腿软,没力气。”
“喝酒了?”太清这才注意到一身酒气,不过因为掉进水里冲淡了点所以开始没注意。
“喝了一点。”
啪!
他屁股上挨了不重不轻的一下。
“多大点事还闹起别扭来了。”太清开导他,“这种事我一看就知道是故意陷害你的,你连那种事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想。”
玉阴脸红了,又不想承认自己真的什么都不懂,又想证明清白,他陷入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