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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那天没买肉馅,而是买了鲜肉,决定自己回来剁。
现在赵恣文正左手一把刀,右手也是一把刀的剁肉,一开始的时候,他确实是气势惊人,但是没两分钟,接连不断的如马蹄疾奔的刀斧之声,就变得有气无力三心二意了。赵恣文可是十几年除了各种速食面类外,没自己真正做过饭了,他都忘了剁馅是一种看似简单,但实际上,多么困难的工作了……
现在赵恣文的两个胳膊又酸又累,但是一看陈修渊——他在剁白菜,依旧保持着那么轻松欢快的频率。难道是白菜比较容易剁?
“小陈。”
“嗯?”
“咱俩换换。”赵恣文示意两个人菜板子上各自的东西。
“好。”陈修渊虽然奇怪,但还是交出自己的菜板子了。
两人重新开始,赵恣文悲哀的发现,白菜其实比肉还难剁,因为白菜更多,而且飞溅得很厉害。
所以,五分钟后,赵恣文再次开口:“小陈,咱俩还是换过来吧。”
“boss,你去剥虾仁吧,这里我来。”陈修渊终于明白了,并且很明智的为赵恣文换了个工作。赵恣文呵呵干笑两声,跑去剥虾仁了。
但这虽然不是个体力活了,却也是个技术活,而且不只是剥掉虾皮,还要把泥肠用牙签挑出来。赵恣文接连把两只虾折腾成了虾蓉,并被特毁尸灭迹,总算第三只的时候虽然也是伤亡惨重,但总算是“勉强”“应该”能用了
陈修渊把白菜和肉都弄好了,鸡蛋也炒好了,赵恣文还剩了一小半没弄好。他要来帮忙,却被赵恣文赶走了。总算,半个小时后,满头大汗的赵恣文圆满完成任务了。
“虾仁都放在那了,你要用就用。”赵恣文得意洋洋的说,“我去洗手了。”
“……”陈修渊看着碟子里鲜有完整的虾肉块,点了点头。
陈修渊正拿一个大盆把所有的馅料放在一块,再加作料和馅,忽然听见音乐响起,他想了一下,才意识到,这是赵恣文的手机:“boss!电话!”
“嗯?”赵恣文正甩着手上的水朝回走,他对来电并不以为意,“忘关手机了,八成是拜年的。”原本是要关机的,但赵恣文一看来电显示,立刻就眼睛一亮。原来,来电的叫韩亢,是过去大院里和赵恣文穿开裆裤长大的好友。
韩亢的老爸转去地方上做警务工作了,并没带着他一块,他从小是和爷爷奶奶长大的。初中的时候真的是韩亢真的是阵被宠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索性那时候刚初一,又是在首都,再怎么无法无天也没闹出太大的事情来。后来不知道是谁,给他老子通了信,韩老爸回北安拿皮带狠抽了他一顿。
虽然之后还是没把他带走,但是韩亢十六岁的时候,连学业都没让他完成,就把他扔军队去了——而且还是韩老爸战友所在的队伍,韩老爸特意要求战友“好好照顾”自己这个儿子。
韩亢新兵训练的时候,曾经被训到哭鼻子,曾经还起过当逃兵的心思。当然,别说只是心思,就算是他付诸行动了,他也是逃不了的……总之,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两个人也断断续续的联系过,但是距离上一次见面,也有四五年了。
“我今年回来了,还说能和你好好喝一顿,怎么,洗心革面了?对了,我听说你有嫂子了,不带出来给兄弟们看看?”
赵恣文完全无语了,每次其他人说“嫂子”、“老婆”之类的问题,尤其是这么理所应当的认为他才是“娶”的那个的时候,都让他很无奈啊,毕竟真实情况……虽然别人都不知道,虽然这说明别人都觉得他才是更有男子气概的那个,但是,当事实和想象完全不同的时候,而他的脸皮又不是那么厚,尤其是另外一个当事人也在旁边,显然是把这些话也听得清清楚楚,也就越发的让人无地自容。
赵恣文哼哼哈哈的和这位好兄弟约了年后碰面,而且在卢政勋好奇眼神的注视下,向对方保证一定带着“嫂子”同去……
电话放下,陈修渊把那个盛满饺子馅的大盆递过去了:“boss,闻一下,味道够了吗?”
赵恣文闻了一下,自制饺子馅鲜香的味道扑面而来。赵恣文也不是缺吃少穿的人,但是嘴巴里的口水,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嗯,很香,应该很好吃。”
“香就好。”陈修渊笑笑,“那么,就开始包吧?”
于是,两个人对着圆桌,开始包饺子,赵恣文原本认为自己小时候包饺子虽然不会,但是擀皮还是有两手的。结果……果然是时间久了,手生了。擀半天,不是面皮全部黏面板子上,就是擀成了一个严重不规则的多边形,包饺子绝对困难,最多能用来做面片汤。
赵恣文立刻羞于动手了,但是陈修渊却不饶他,把他拉在旁边,死活要让他继续。赵恣文也就厚着脸皮开始一次次失败的特训了,不过慢慢的,他倒是真的找到感觉了。擀出来的面皮终于能用了,陈修渊也专心在包饺子上了。
两个人一个包,一个擀,合作愉快。包着包着,赵恣文忽然明白为什么刚才只是饺子馅就让他流口水了,不是他很久没去外边吃,嘴巴馋了,而是……他好像越来越喜欢陈修渊了,别人是爱屋及乌,他是爱人及馅。
两个人笑笑闹闹了包好了饺子,看时间,就该吃中午饭了,正好中午就是饺子了,剩下的,盖上纸放到外边就好,现在的天气,户外比冰箱都冷。
“小陈,你初二的时候和我去参加朋友聚会,怎么样?”煮饺子的时候,赵恣文才提出来了刚才电话的问题。
“好。”陈修渊点头,为防饺子粘锅,偶尔用汤勺搅和着。
赵恣文正拿着个苹果啃着:“但是我决定自己去了。”
“嗯?”
“不是我有了你,就忘了朋友。”赵恣文差点说了有同性没人性,不过觉得不对,改了口,“不想让你去给他们品头论足,而且必定还要做手段,恶作剧,我就更不愿意看见了。”
“没事,朋友之间,就是会那样吧?”
“不行。”赵恣文摇头,“朋友开玩笑可以,但是,他们大概不会认为我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而是以为你也是玩的。更倒霉的是,这事现阶段说不清楚……”语气里,赵恣文竟然有了那么点悔不当初的意思,虽然这些朋友也并不全都是酒肉朋友,比如韩亢两人就是铁哥们,但是……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但是,谁能那么快就确定了你浪子就真的回头了?况且,谁又能确定,浪子回过一次头,就不会再扭回去了?
陈修渊没坚持:“好,我在家里等你。”
赵恣文表情又变了,小陈这么“温柔婉约”的时候,还真有点像是他老婆,不过……也只是偶尔而已。
饺子熟了,比赵恣文想象中的还要好吃,但他却没时间回味。因为要做的活还多得很。陈修渊要蒸年糕,晚上涮锅子也要把东西都准备出来。两个人一同忙和,等到八点坐到饭桌旁边,赵恣文累是累,却觉得很充实,而且浑身都热乎乎的——绝对不是太忙了。
吃着喝着,看着热热闹闹的却根本不知道是哪个台的节目,这就是赵恣文这一天最后的记忆,也是关于这个新年,记忆的最深刻的,永远的记忆……
而陈修渊也是如此,没有了父亲,原本以为以后就只有他自己孤孤零零的一个人过一辈子了,结果,天上掉下了个大boss,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我包
作者有话要说:年关。。年关。。每年果然都是杯具的一关,而且今年冷的要死,我家水管冻裂了。。。我现在头疼加胃疼,虽然现在不烧了,但感冒依旧。
给筒子们拜早年,谢谢一直支持我的购买正版的童鞋们,鞠躬!就不飞吻了,免得传染orz,裹着被子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