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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生物课,学的是人体的消化系统,让我知道吃的东西和喝的东西都到什么地方去了。不过,相比起那些看得见摸得着的,我吃的另外一些‘东西’又消化到哪里去了呢?——《我的日记》”
陈休渊和赵恣文正在这相谈甚欢,童魏拎着个保温瓶,拎着一个塑料袋进来了,一进来看见陈休渊就皱起了眉:“小陈,你这到底是怎么弄的?”
“童哥,这个我都不知道怎么弄的。”陈休渊对着童魏招招手,孩子气的咧了咧嘴。
“你的。”童魏把塑料袋朝赵恣文怀里一塞,保温瓶放在床头柜上,空出来的双手轻轻按在了陈休渊挥舞的手上,“别动了,小心针头。”陈休渊一笑,乖乖把手放回了床边,童魏刚刚松了口气,却不知道为什么,他身体一僵,弯腰拉了一下陈休渊的袖子,瞬间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赵恣文,你把小陈弄去玩那个了?”
“嗯?”赵恣文正低头翻着塑料袋,里面装的是三个盛满了饺子的饭盒,听童魏提问才把头抬了起来,“玩什么?”
童魏指了指陈休渊的手腕,那是已经发青的一圈勒痕,他又卷起陈休渊的袖子——陈休渊今天穿的是长袖衬衫——这下子,不止能看清一圈圈的勒痕,还有着那些像是被抽打之后留下的瘀伤……
“小陈,你这也是让那女鬼弄的?!”不过看到这些,陈休渊的反应比童魏还激动,他猛地站了起来,塑料袋顿时落在了地上,饭盒被摔散,饺子撒了一地。
不是赵恣文对陈休渊不精心,实在是之前他照顾陈休渊的时候,这些痕迹还浅,而赵恣文也把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了陈休渊被开了瓢的脑袋上,也就忽略了这些小伤口。
“应该是的。”陈休渊自己都是刚知道自己身上还有这样的瘀伤,他皱着眉看着自己的胳膊,这情况真是让他继知道自己被一个果盘放倒之后的,再一次受到了沉重的打击——这是不是进一步证明了他比自己所想的还要没用?
赵恣文这边心痛得咬牙切齿,但也没办法再怎么样了,毕竟,人家都灰飞烟灭了。
“一会抹点消肿的药吧,现在先吃饭。”童魏倒是松了口气,打开了保温瓶,浓浓的鸡汤鲜味瞬间弥漫了整间病房。
“boss,你的饺子怎么办?”陈休渊谢过童魏递过来的鸡肉粥,眼睛却是担心的看着蹲在地上的赵恣文。
“没事,不是还有没掉在地上的吗?”三盒饺子,其实只有一盒散落在了地上,另外两盒都安然无恙,把脏掉的饺子收拾进塑料袋,赵恣文端着一盒没脏的,伸筷子夹了一个送进了陈休渊嘴巴里——虽然知道他味觉不正常,但这并不妨碍赵恣文和他分享美味。
这时候,敲门声响起。童魏正好看着两人的“浓情蜜意”看得牙酸,示意他们继续吃饭,自己出去应付,几分钟后,童魏带进来了一个小道士。
“贫道玄慈,见过二位。”小道士有模有样的打着稽首,“这位陈道友,早些时候是我鲁莽了,还请见谅。”
“没事,我也知道我长得挺吓人的。”陈休渊笑了一下。
“陈道友,怎么能这么说?”小道士却顿时摆出一份义愤填膺的模样,“要说吓人,你也是吓人的好看。”
“……”童魏看向赵恣文,而赵恣文的嘴角已经开始抽搐了——这是啥?砸场子还是挖墙脚?
陈休渊却是惊讶的挑起眉,他被人这么说可绝对是第一次,于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答话。
“陈道友,让我摸你一下,可以吗?”一边问着,小道士一边就把手伸出去了,眼看就要摸到了陈休渊的脸上~
“玄慈道长,久仰久仰!”赵恣文眼疾手快,伸手就把玄慈的“爪子”握住,上下摇晃了起来。他的脸上虽然还保持着微笑,但是额头上暴起的青筋也是清楚无比的,有这么明目张胆吃豆腐的吗?
不过,小道士绝对不是占便宜的意思,小家伙是个孤儿,七岁的时候被他师父发现,收入山门,从小就从道观里长起来的。虽然因为被大人宠溺着,所以少不了莽撞跳脱,但本性还是很单纯的。他说要摸一摸陈休渊,完全是出于好奇,并没有别样的心思在里边。
这就像是某些人看见了狮子老虎,很想用手去摸摸感觉一下的意思是一样的。尤其陈休渊这可是比狮子老虎危险多了,也稀少多了,他可是传说中的存在。看着陈休渊那一身的黑气滚滚,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让小道士脚下发软、冷汗直流的威压,更是让跳脱的少年有一种对刺激的热切渴望。
而被赵恣文这么一招呼,玄慈先是一愣,接着脸就红了,他也醒过味来了。自己这种说话方式和做派,实在是不好看。这幸好对方是个男的,要是个女的,八成就要一巴掌把他扇出去了。
“这个……我就是好奇……就是……对不起,打扰了!再见!”原本也是很机灵的玄慈先是张口结舌,接着匆忙道了歉,转身立刻飞也似的跑了。
把小道士“欺负”走的几个小时后,陈休渊出院了。
虽然他被缝了五针,但是赵恣文救护的及时也很准确,所以并没有出现失血过多。而大概也是运气,他只有轻微的脑震荡,因此有些头晕、恶心,但他的大脑还是完好无损的。所以,在医院的二十四小时观察期一过,就可以出院了。
那个小小的婴灵,已经被王副队安排到了天渡的某座佛寺里去了,王副队保证绝对不是骗钱的假庙,里边的大师都是真正的修行人,能够化去小家伙身上的怨气,然后再送他过去。
毕竟,小家伙先是夭折于母腹,继而与母亲一起兴风作浪,最终又看着母亲灰飞烟灭。即便他“身上”的怨气被陈休渊吸了个干净,但是“心里”的怨气却是只会多不会少的。而且他和张老太不同,原本就是个不解世事的小孩子,“说服教育”的点化是完全没用的,只能用慈悲之心一点点化解。
否则,就算强制把他送下去了,八成他还会自己回来兴风作浪,甚至可能会被那边“遣返”。
另外,临走前陈休渊还去看了洛神棍,虽然他后脑勺上的那道大口子是拜洛神棍所赐,但是陈休渊对他,可真是一点也怨不起来。无他,洛神棍也太倒霉了点……
十五楼啊,赵恣文、小道士和陈休渊是坐着电梯下来的——赵恣文把那当成趣事讲的时候,陈休渊当然知道了那老太太和青年是谁,看来做些力所能及的好事果然还是有好报的——可是洛神棍就没电梯了,他是被两位国安抬下来的。
可是,下到大概八楼的时候,其中一位不小心被绊了一下,手上一个不稳,结果……结果就叮叮咣咣、噼里啪啦了……
总之,陈休渊见洛神棍的时候,他已经真的是一个木乃伊了,还是个四肢都被固定吊起的木乃伊。相比之下,他的脑袋不算什么,所以陈休渊很厚道的劝慰洛神棍,说当时不过是一时失手而已,让他别往心里去。
而洛神棍,看着陈休渊的背影,还一直泪流不止……
从医院回家,这次就不是打车,而是坐着赵恣文开的车了。之前赵恣文车库里的车,虽然不算是被陈休渊毁于一旦,但也要在修车厂里至少待上半个月了。童魏给赵恣文开来的这一辆,显然是新车,车里还放着赵恣文的衣物以及必要的日用品。
陈休渊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着后座放的两个大箱子,再看看车外正在和童魏说话的赵恣文,心情忽然变得莫名其妙了起来。自从认识赵恣文以来,虽然也帮了一些忙,但是和他惹下的麻烦实在是不成正比,实在是……
“小陈?”
“嗯?”陈休渊发呆的时候,赵恣文已经启动了车子,他叫了两声陈休渊都没回答,直接拍了他一下,陈休渊才终于回过神来。
“发什么呆?”
“在想怎么开始给自己特训。”
“被把自己逼得太急了,慢慢来,毕竟你才十九岁。”
“嗯。”陈休渊答应着,不过他心里怎么想的,却只有他自己知道……
第二天清晨,六点刚刚过,陈休渊正在门厅穿着鞋。头发乱敲,睡眼朦胧的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小陈,这么早你去干什么?”
“我要赶车去郊区训练。”
“那让我送你去不就好了,你等会,我去换衣服吃饭。”根本没问陈休渊具体去什么地方,赵恣文毫不犹豫的说。
“boss,我是要找个地方喝酒的,你确定还要和我一块去?”陈休渊叹气,打开他放在一边的书包,把里边放着的啤酒展示给赵恣文……
陈休渊带着这些酒,当然不是为了训练酒量。在清醒状态下,招魂引鬼是没问题的,但是说到毁坏那么多房屋的玻璃,他可就绝对没法子了。也即是说,清醒的他虽然能对活物添加一定的影响,但对于死物,确实无法造成任何物理伤害的。
他要喝酒,让自己爆发,让后努力寻找控制暴发力量的方法。
“!”赵恣文吓得立刻后退一步,但最终他还是下定了决心,“我跟着你去,虽然现在也没什么对人具有攻击性的野兽了,但我还是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荒郊野外待着。大不了我把车停在安全距离外等着你。况且,就算是上次你撒酒疯,也没伤害到我。”
作者有话要说:囧rz
人家毛有卖萌。。人家是多么朴实的一只啊。。。。
话说,但是头疼依旧啊啊啊啊啊,悲愤的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