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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一个女人对男人说出这么露-骨的话,一般情况下,肯定会让男人觉得这个女人十分的轻-浮浪-荡,但不知道为什么,当黎夏对他说出这句露-骨的话时,他的心里竟什么多余的想法都没有,只是缓缓的流过一丝悸动,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那丝悸动已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他,那是男人对女人的悸动。
&nb脑子不清醒的她,似乎也察觉到了刚刚那句话的威力,细嫩的脸颊上瞬间布满了绯红的红晕,虽然曾经说过也做过许多撩拨陆川风的话语和动作,但这么直接的话语和动作,她还从没有做过。
&nb他难得的有片刻的怔愣,黎夏趁着这个机会,直接跨坐在他精细的腰身上,喝了酒后,她的力气不知不觉中大了许多,他没有用力的反抗,怕伤到她,动着动着,他就从标杆般的坐姿变成了半躺在沙发上,这个姿势看起来多少有些狼狈偿。
&nb怕是谁都不会想到,在商场上以手腕圆滑能力出众而闻名的陆川风陆总,会在这样一个灯红酒绿的场所里,被一个喝醉了的小女人压在身下,可就是这样一个令青州所有女人都趋之若鹜的男人,此刻脸上露出的居然是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似乎对这样的她十分束手无策。
&nb浅灰色的风衣外套已经被黎夏的小手褪去了一半,尴尬的挂在臂膀上,陆川风伸手将凑的太近的她推离一些,“黎夏,你清醒点。撄”
&nb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人生难得糊涂,既然已经糊涂了,为什么还要清醒?
&nb她的小手十分滑嫩,巧妙的躲开他的钳制,朝着他的白衬衫衣领就伸了过去,这件白色的衬衣是由意大利顶级设计师纯手工缝制而成,做工十分精湛,就连衬衫上的纽扣都特别的令人难以移开视线。
&nb包房里的灯光十分昏暗,她的身影又几乎遮挡住了他头上的灯光,使得他整个深邃的眼眸里能够看到的,只是她那张俏丽的小脸,憨容可掬,像是一股清流,仿佛能够将这个混浊的世界,洗涤的一尘不染。
&nb黎夏对男女之事上的经验本就少的可怜,再加上喝了酒,手上的动作就显得更加笨拙了,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了好几分钟,却连他衬衫上的一粒纽扣都没有解开,她的动作更加急了,就在这时,陆川风修长的双手抓住了她白嫩的小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nb她试图挣脱,可他的大手却用了力度,她疼的痛呼了一声,咬住红唇,如水的眸光与他深邃的眸光缓缓的对上,那眼神里透露出的无辜和可怜,很容易就让看到的男人心软,当然,也包括他。
&nb陆川风轻启薄唇,缓缓的说道,“黎夏,男人对这种事情很少欲拒还迎,相信我,这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是正人君子,我也不例外。”
&nb他的话语包含着十足十的警告,只要她还有一丝理智,就应该知道,他的话已经意味着他的忍耐到了极限,黎夏好看的眸子里慢慢的聚集起雾气,虽然喝了不少,但她知道身下的男人是谁,她想拥有他,哪怕只有这一次。
&nb她低头,红唇突然毫无预兆的覆到他的薄唇上,特有的女人馨香混着红酒的味道,瞬间涌入他的鼻翼,那一刹那,仿佛整个世界静止了一般,他没有动,依旧是半躺在那的姿势,狼狈的承受着她带着凉意的吻,他蹙眉,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双手覆上她的脸颊,上面湿漉一片,是她的泪。
&nb包间里明明静的可怕,可她的耳朵里面却是轰鸣一片,身体更是忍不住的颤抖,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爱了多年的男人就在自己的眼前,并且没有拒绝她主动做出的亲密举动,这代表着什么,是不是代表着,他对她也存在的一丝丝的心动?
&nb不知不觉中,她的泪落的更凶了,凉意的泪滴令他干燥的脸颊潮湿一片,他的瞳孔微缩,下一秒,黎夏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两人便交换了位置,变成了他在上她在下。
&nb她眸子里的水雾还没有完全褪去,上面写满了惊慌无措,到底是个女人,对这种事情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就算对方是自己爱的男人。
&nb“你确定要继续吗?”他沙哑着嗓子问,浑身紧绷到了极点。
&nb黎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似乎被这样的他吓到了。
&nb陆川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缓缓的撑起身子,将横亘在手臂两侧的风衣重新穿戴好,刚刚那一刻所产生的暧昧和悸动,随着他这个动作突然烟消云散。
&nb黎夏也跟着缓缓的坐起身,黑色的冬裙泛起了些许褶皱,她低垂着头,伸手扯着那些褶皱,心里难受极了,却不敢表现出一分一毫。
&nb你们有没有过类似这样的体验,在深爱的人面前得不到一丝回应,却还是会选择飞蛾扑火,尤其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想这个人想到心都跟着疼起来?
&nb黎夏想,大概深爱过的人,都有过这样的体验,只不过她体验的似乎多了一些,时间久了一些。
&nb包间里的氛围正尴尬到令人觉得呼吸都是错误的时候,黎夏放在沙发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家里的电话,她不敢耽搁,赶紧接了起来。
&nb她侧了侧身子,一手将电话举在耳边,一手捂在传声筒的位置,将声音压得很低,她礼貌的开口,叫了声,“妈——”
&nb“嗯,夏夏啊,钱准备的怎么样了?明天就整整一个星期了。”继母的声音没什么温度,甚至还带着责备的语气。
&nb黎夏咬唇,有片刻的沉默,好一会才说道,“妈,能不能将时间延长一些,这么短的时间凑那么多,对我来说,实在有些难度。”
&nb继母听后,电话那头是久久的沉默,就在黎夏准备硬着头皮答应的时候,继母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夏夏啊,不是妈妈逼你,是妈妈实在走投无路了,这样吧,再多延个三天,这是妈妈能够尽的最大能力了。”
&nb黎夏嗯了一声,又小声的说了几句家常话,才挂断了电话,她半回身,陆川风还是刚刚那个动作,不同的是,手指间多了一根新点燃的烟卷,淡蓝色的烟雾袅袅上升,笼罩在他的身边,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成熟男人味道。
&nb这通电话让还有些不清醒的黎夏瞬间清醒了,家里需要一大笔钱,她能借的地方借遍了,能想的办法想了,可距离继母说的那个数字还差了很多,就算她辞了工作,全职在这家酒吧售酒,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几天就弄到那么一大笔钱,在短时间内能够弄到那么一大笔钱的方法,似乎只有张蕊曾半开玩笑半嘲讽的对她说过的那种方法。
&nb她说:“安迪啊,像你这种呆板无趣又没什么特长的售酒员,注定赚不到什么钱的,不过,如果你用你这副清白的身体和无辜的表情去卖的话,估计会卖个好价钱,哪天实在缺钱了,就来找我,我会帮你牵线搭桥的。”
&nb黎夏来这家酒吧兼职的目的就是为了提高收入,从来没想过张蕊口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如今,是她最缺钱的时候,而让她在短时间内筹到那么多钱的方法,似乎只有这一个了。
&nb曾经那么不屑的人,不屑的事情,如今却成了她的救命稻草,人生,是不是真的常常充满了这种讽刺。
&nb“醒酒了?”陆川风将手中的香烟凑近嘴边,狠狠的吸了一口,声音带着暗哑。
&nb黎夏伸手,有些不安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脸颊两侧凌乱的发丝,微微点了点头,“陆总怎么会在这?孟孟呢?我记得我是和她一起来的。”
&nb“我让她先走了,因为我有些话想跟你说。”陆川风又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随后将半截烟蒂按在了透明的烟灰缸里。
&nb黎夏挑了挑眉,不解的问,“什么话?”
&nb陆川风一双修长的大手交握,好一会,才说道,“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我,那我们就在一起试试看。”
&nb黎夏整个人有些不敢置信的僵住,为了确定这是真的,她忍不住伸手在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瞬间传来的疼痛告诉她,这是真的,没想到多年的追逐,终于换来了他的转身。
&nb虽然他的话语里有着太多的试探和不确定,但对于两人来说,已经算是质的飞跃了。
&nb见她久久没有回答,陆川风复又开口说道,“还是……这一切是我在自作多情,你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想法。”
&nb怎么可能没有这样的想法,这一天她简直盼了太久太久了,久到她曾经心灰意冷,肝肠寸断。
&nb只是……为什么要偏偏选在她最没资格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呢?她会选择跟一个男人在一起,绝对不会为了他的金钱,不会为了他的地位,她想要的爱情,就是简简单单的互相喜欢,互相欣赏,仅此而已。
&nb可现在的她根本就做不到这样的仅此而已,她需要钱,很多的钱,她很怕她现在说了好,就会对他产生了依赖,甚至会开口对他说出自己的难处,那时他会怎么看她?会不会以为她和其他的女人一样,接近他,不过就是为了他的钱。
&nb她一直想在这个花了那么多年小心翼翼追逐的男人心里面,留下一个完美无瑕的样子,而不是那样难堪的样子,她唇角漾出一抹嘲讽的笑,所谓爱情,大概就是在不断的错过又错过,她和陆川风,注定没有缘分。
&nb“我……我……抱歉。”
&nb眼泪一滴接着一滴落在黑色的冬裙上,晕出一圈又一圈的水晕,陆川风侧身看了她一眼,语气十分平静,“你和我都是成年男女,觉得合适就在一起,觉得不合适就不在一起,没有什么抱歉不抱歉这一说,之前你给我的错觉太大,让我觉得你对我有意思,看来还真是我自作多情了。”
&nb话落,他就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浅灰色的风衣外套,“走吧,我送你回去。”
&nb黎夏抬手抹了一下眼睛,抬起头来,除了眼睛有些红外,看不出来一丝异样,“不用了,十点整,就是我在酒吧全职工作的开始,不想折腾了。”
&nb王氏那边,她已经打算破罐子破摔,其实说是破罐子破摔,倒不如说她在给王总名正言顺炒她的机会,这样的话,她不仅拿不到那些多余的失业抚恤金,甚至连这个月的工资都不一定能拿到。
&nb她能够看出来,从很早之前王常天就对她有着诸多不满,只是碍于她和陆川风是旧识,没有表现出来罢了,她心里更明白,他在打着什么算盘,只要对陆川风稍稍了解的人都知道,陆川风在经商上面几乎可以做到滴水不漏,很难有人做到见缝插针。
&nb王常天试过各种办法,但没有一个是见效的,直到他知道她和陆川风是旧识后,他就将她当成了陆川风的突破口,并一直认为她还有着很多的利用价值,不过,从昨晚的那一幕幕中,他应该能够判断的出来,她对于陆川风来说,也不会是突破口。
&nb既然不是突破口,又是一个自己看着十分不满的员工,下场会是什么,当然是被炒掉,尤其还是她主动的缺勤不请假。
&nb酒吧的张经理在筛选这批全职售酒员时说过,如果今天早晨之前没有接到酒吧的电话,就代表合格了,她没有接到电话,就意味着她已经合格了,成为了这个酒吧的全职售酒员。
&nb陆川风点了点头,“随你便。”
&nb门开了,又缓缓的关闭,他高大的身影很快的就消失在了她泪眼朦胧的视线中,她努力的逼自己笑,并在心里告诉自己,黎夏,这么做是对彼此最好的决定,别难过,他一定会遇到一个更好的女孩与他白头偕老的。
&nb是啊,除了她以外,对他来说都是更好的女孩。
&nb……
&nb张蕊工作了一晚上,脸上的妆花了一些,头发甚至都没来得及整理,就急匆匆的走出了酒吧,因为她看到了一道她日思夜想的男人身影。
&nb“陆总……陆总……”
&nb陆川风的长腿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正走向酒吧前面的停车场,准备开车离开,脑子里的是一片混沌的千思万绪,并没有听到身后女人的叫喊。
&nb赶在他拉开主驾驶座的车门前,张蕊还是赶了上来,“陆总,我叫了您一路,怎么都不搭理人家。”
&nb陆川风波澜不惊的眼眸看了一眼站在车门前的女人,蹙眉问道,“有事。”
&nb也许是久经商场的筹谋与算计,所以才会无需举手投足,就能够将他身上那高位气场展-露-无-遗,张蕊心花怒放的情绪,瞬间被他声音里的冷漠给浇灭了一半,她嘿嘿笑着,缓解尴尬。
&nb“没什么事情,就是陆总好久不来了,人家想你了。”
&nb陆川风的唇角微微上扬,腰背索性慵懒的靠向车子,“想我哪里了?”
&nb张蕊没想到陆川风会突然问的这么一本正经,脸上的表情僵了僵,好一会,才将唇角牵起一丝弧度,声音甜甜的说道,“当然是哪里都想了。”
&nb到今天为止,张蕊已经在这家酒吧工作了整整五年了,这五年中,她学会了怎么样游刃有余的在男人中间明哲保身,更学会了不少说话的艺术,说白了,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有时候言不由衷的连自己都讨厌自己。
&nb可当每个月看见自己卡里多出的工资钱后,她就会放弃厌恶,继续做着自己最鄙视的事情,说着自己最讨厌的话语。
&nb这五年间,她见过各色男人,可以说阅男人无数,但在这种场所里,遇到像陆川风这么令女人心动的男人,简直少之又少,虽然知道和这样的男人不可能走到一起,可只要能够多说几句话,都已经是上苍对她的恩赐了,不是吗?
&nb陆川风唇角的笑一点一点消失,他突然伸手捏住她尖细的下巴,力道大的让张蕊的眼睛里瞬间飚出了清泪,“哦,那你说说,你口中所说的哪里都想,到底是指哪里?”
&nb张蕊这时候才感觉到了害怕,都说有钱人的怪癖多,她见过太多一句话说的不对,就会被有钱人玩到废的例子,她的身子因为害怕而颤抖的不像样子,很想让自己发出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可怎么听都有一种尖锐破音的感觉。
&nb“陆总,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nb陆川风这才松开手,冷笑一声,“滚,别再让我看到你。”
&nb张蕊被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陆川风无趣的摇摇头,觉得此刻的自己像个疯子,如果不是疯了,干嘛要跟这种无知的女人较劲,转身,打开主驾驶座的车门,很快,车子便消失在了酒吧前面的停车场里。
&nb黎夏将没喝的酒退了,结了账,就脚步匆匆的往职工宿舍走去,准备去换工服,正走着,便迎面和张蕊撞在了一起,她像是见了鬼一样,满脸的惊慌,撞到黎夏也没说抱歉,而是继续气喘吁吁的跑,黎夏朝着她的身后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
&nb张蕊这个人平时就神神叨叨的,黎夏也就见怪不怪了,继续迈开脚步朝着员工宿舍走了过去,脚伤虽然没有昨晚那么疼了,但是走起路来也不是那么轻松,因此显得她的脚步很慢很慢,好在她赶在十点之前准备好了一切,顺利的上了岗。
&nb……
&nb孟暖回到苏留白公寓的时候,他正往出走,迎面撞上,彼此都有半刻的微愣,大约过了几秒钟,孟暖才缓缓的问道,“要去哪里?”
&nb“应酬。”他开口回答,然后绕过她走了出去。
&nb刚走出没两步,孟暖便快走了两步,拽住了他的衣袖,“去哪里应酬?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nb孟暖整天都自己待在这个公寓里,面对这黑白色调的装修,整个人都感觉到压抑了不少,她怕这么闷下去会得病,想让他多陪陪她,可他又那么忙,她只好这么低声下去的询问。
&nb“千寻酒吧,如果你不觉得吵。”
&nb他这话虽然没有明着答应,但是细细辨认,应该能够听出来他的默许。
&nb这些日子,都是其其陪在母亲身边,她每次去看望母亲不是被护士赶了出来,就是被其其带出来,她知道母亲不想面对她,而她又不想太为难母亲,以至于这些天她都没有去医院,不用去医院,也不用陪其其,她一下子闲了下来,每天都无所事事,非常无聊。
&nb如果不是每天苏留白都回来公寓,她想她一定会感觉到更无聊的。
&nb---题外话---p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