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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镰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羞涩的紧张与慌乱,强笑道:“宫才人如此抬举,下官真有些受宠若惊。”紧张地咽下一口口水,道:“不知属统领的伤势如何?可曾有些好转?”数日以来,他一直在暗中盘查那讹传密报之源。数年以来,在司马监的严格教育之下,司马镰早已经养成了刚正不阿的逆性之格。他忠心于皇室,除却身为朝官的责任,更是为了夜芳菲和属龙语能正义正
心存留于宫中。所以,他必将那讹传之事,查个水落石出,不但是给皇帝一个交代,更是给属龙语一个交代。也许,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一种正义的存在,都会与社会的发展相驳。当我们都认为自己的见解是建立在公平公正的前提之下时,可能会与时代的进步发生太过尖锐的冲突。有时候,真正的正义,与社会
的进步,冲突太过明显。这样就会让心存善意之辈,落得非常凄凉的下场。
宫千雪点了点头,道:“托大人的福,统领伤势,在郎中和宫中太医的治疗之下,已有好转了。”说着,双手轻搅衣角,面上带着几分热辣但不失羞涩的轻笑。
司马镰点了点头,道:“既是如此,下官也便放心了。”抬手抓了抓头,道:“看来,我小姑姑从民间寻找的郎中果然是专治偏方之疾。这宫中太医都无法治疗之伤,在那郎中的治疗之下,竟已经恢复。”
宫千雪忽地凑到司马镰的耳边,柔声道:“司马哥哥,不要才人才人的称呼人家。你若是不将奴婢当成外人,便也可随统领一样,叫奴婢一声雪儿便好了。”
司马镰呵呵一笑,点头道:“既是如此,下官也便不见外了。日后便叫你雪儿罢。”
宫千雪点了点头,语间带着无比的娇柔,轻声道:“不知司马哥哥适才面见皇上,所为何事?”
司马镰眉头轻皱,似乎带着几分迟疑,左右看了看,沉声道:“我小姑姑从外面密传,说是朝中有人欲行不忠之举,让皇上多多提防。小姑姑担心密传之事交与外人不放心,便让下官亲自前往禀报。”
“啊?”宫千雪吃惊地伸手捂嘴,惊恐地道:“此时天下太平,内外祥和,怎会有人欲行那不忠之事?”司马镰连忙挥了挥手,急道:“雪儿休要如此惊慌,素来朝中并无平和之时。小姑姑既是传信让我密报皇帝,恐是坐实之据。乱党叛徒,从古到今便未曾消停。我们等皆为宫中之人,能做的便是万万不要以
讹传讹,造谣生事便好。那平乱之谋,自有皇上和小姑姑便好。”
宫千雪点了点头,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抬手拍了拍胸口,轻声道:“适才吓死雪儿了,若是有人欲行不忠之事,恐怕最为受罪的还是属元帅兄妹了。”
说着,轻轻地凑到司马镰的耳边,柔声道:“司马哥哥,你老实告诉雪儿,你是不是曾与冷将军有过何过节?”司马镰身子一震,眉头紧皱,双目中忽地闪过一抹冷光,疑惑地道:“雪儿何出此言?原本我司马府之人,对皇室忠心不二,从我祖父之辈开始,便对朝中强恶势力断不低头。故而从十几年前开始,我父亲
便对冷府暗中明里盘查。为了皇上的江山,和赵氏的天下,丝毫不惧于冷府的强强之势。”宫千雪紧张地咽下一口气,柔声道:“司马大人,你无需与雪儿多说如此之事。奴婢在宫中先早之前便听说司马府与冷府稍有不合,可凭雪儿奴婢之身,也断然不敢妄自多言。孰是孰非,天公自有定数。雪
儿此时只想知道,你可曾与冷将军有和过节?”司马镰低头沉思,摇头道:“要说私人恩怨,下官与冷将军还真无甚过节。倒是在数年之前,冷流世与南宫燕联手想欺负于我,后来与南宫燕与我父亲交手,落得武功尽失。那也是误会之患,不足挂齿。只
是,雪儿怎么生出如此疑问之辞?”司马镰当然知道,当日父亲与南宫燕一斗,身受重伤不说,还让乳臭未干的南宫燕落身成残,武功尽失。虽然未能落下后患之弊,可是终成一段秽传之说。虽然南宫府与司马并未生出仇怨之心,可是冷府
与司马府的关系,更是让水火不容之势,雪上加霜。
宫千雪的双目之中,带着无限的悲凉,轻叹一声,苦笑道:“司马哥哥,难道你入朝为官这么多年,对于朝中官宦之斗,还不曾明白么?”
吸了吸鼻子,黯然道:“恐怕,你当别人是朋友,别人未必会领你的好意罢。”
司马镰目光一沉,正色道:“雪儿,你身为才人,又是属统领的贴身侍女。于内于外,我们都不该见外。你若是有话,大可不必将下官当成外人,直说便是。”
宫千雪微微一笑,摇头道:“司马哥哥,你果然是太过善良,恐怕在宫中会中遭了别人的暗算。”说着,凑到司马镰的耳边,轻声道:“你虽不与那冷流世结怨,可是那冷流世未必如你所想。”司马镰牙齿一咬,沉声道:“此话怎说?”多日以来,他将那告密之涵私自压下,便是看在夜芳菲的份上,不想冷凌孇出任何乱子。司马镰知道,若是冷凌孇在宫中失去了那皇后之位,冷府之势,必如同泰
山崩塌一般,一落千丈。加之冷流世纨绔狂傲,必然会招惹朝臣共同伐之。
若是冷流世失去了那权威之能,恐怕也无力护得夜芳菲的周全。所以,司马镰才会竭尽所能地将那密函压下,便暗中查实那告密之人。便是希望能护得冷府平安无事,才能保得夜芳菲半生安宁。
宫千雪的脸上,带着几分黯淡的无奈,柔声道:“娘娘担心,司马哥哥会以为那讹传之密,陷冷氏于不义之地。便是因为你与冷将军曾有过冲突。”
司马镰猛然一惊,急道:“下官深知冷将军与我小姑姑之间的关系,一直以来都设法查清那密函之源。为何冷府之人,会如小气,儿时之怨,竟会存留至今么?”宫千雪抬手捂住司马镰的嘴,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道:“娘娘便是担心司马哥哥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罢。”温热的呼吸,吹到司马镰的耳边,带着无比的轻佻,柔声道:“娘娘还与我说过,希望能见司马
哥哥一面,也好当面解除一些误会。”
司马镰吃惊地道:“你是说,娘娘想接见下官,消除误会么?”
宫千雪莞尔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恐怕,娘娘此时还在等候呢。若是你此时前往福宁宫,通报一声,便说是司马大人求见娘娘,恐怕娘娘还求之不得呢。”司马镰咽下一口气,道:“既是如此,为了消除误会,不至于影响小姑姑和冷将军的关系,下官这就动身求见娘娘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