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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撞阴阳路》、《武替白仙女》, 没错, 即使如此也要打广告 李稚一顿,点开最新消息。
一张截图。
她没有点开截图看, 而是率先发了个问号过去。
发微信的人是白仙女,她的微信名也叫白仙女。
白仙女:[自己看。]
李稚点开, 挑眉。
截图是白仙女的朋友圈,正巧截下child的ID发的朋友圈。内容是【#偶遇一对爱侣,一起吃晚餐, 被狂塞狗粮, 想报复社会[带血的刀][带血的刀][带血的刀] # 附图一 图二图三】
图一是一对恩爱爱侣,图二是两个女人, 图三是一个女人一个男人。
图二图三的女人是同一个, 图二的另一个女人和图三的男人就是图一的爱侣……顺便说一句,这对爱侣就是绿了李稚的梁子齐和孟怀呦那对狗男女。
名为child的ID真名为关爱童,和白仙女、李稚是大学校友。同时和李稚不对盘儿,当年关爱童拐弯抹角加李稚微信, 成天在朋友圈发些乱七八糟的图片,炫耀给李稚看。
而且只专门设定给李稚看,操作也是很骚了。
李稚其实也没懂关爱童发的朋友圈什么意思, 就直接把她拉近朋友圈黑名单, 从此以后再也看不见她朋友圈。
但之所以说这位爱童姑娘操作骚就在于她能拐弯抹角通过白仙女,刺激李稚。
譬如说今晚这事儿, 明知道梁子齐劈腿, 还故意发朋友圈恶心人。
李稚:[智障妹妹学会迂回战术了, 懂得恶心你,顺利达到恶心我的目的。]
智障妹妹这外号是有由来的,其一是关爱童的ID,child从小用到大,从扣扣到微信,从微信到微博。那意思有‘孩子’,也有‘幼稚的人’,白仙女和李稚结合关爱童以往行事,一致认为关爱童不是个幼稚的人,她是智障。
白仙女:[知道我是被殃及的池鱼,要怎么赔偿看着办。]
李稚:[穷到出卖肉体.jpg]
李稚:[让我们做一些肮脏的交易.jpg]
白仙女:[别以为你脸皮厚就以为刀砍不进去.jpg]
李稚:[#图#queen会馆电子券#]
李稚:[深藏功与名,不要谢我。]
白仙女:[什么东西?]
李稚:[情趣会馆。]
白仙女:[……]
李稚:[久旱逢甘露,珍惜这段缘。骚年,好好浪。]
白仙女:[对方开启了好友验证,您还不是他(她)好友,请先发送好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发送好友申请#]
李稚:“……”
李稚转而给白仙女另一个号发信息:[刚才那张电子券是情侣会馆的入场券,在中心商业街老巷那儿,粉丝送的。非会员没有预约进不去。]
发完信息,李稚就去洗手间卸妆了。手机放在桌面上,洗完后回来,发现白仙女发来了信息。
俩字:[谢了。]
擦干净脸,撕开张面膜贴脸上,冰冰凉凉的感觉很舒服,似乎将所有因为炎热天气带来的黏腻感驱走。
李稚躺下玩手机,率先翻开朋友圈,把关爱童从小黑屋里拉出来,翻了几下很快就找到白仙女发给她的那条朋友圈。
看了下时间和地点,差不多是九点钟左右,在中西区附近的商业街。
倒是离梁家本宅不远,梁子齐这是带孟怀呦回梁家了?
她记得梁子齐早就搬出去住了。
梁子齐那一辈没有住在本宅,而是跟着父母在中西区的别墅住。梁子齐大学毕业后就搬出家里,另外购置了一套公寓,在悦贝区。
那儿地段不错,房价也挺高。
梁子齐住进那公寓后好几次邀请李稚同住,都被拒绝了。
她还没考虑好,后来下定决心搬过去,就被给了好大一‘惊喜’。
原来梁子齐那公寓早就住进孟怀呦了,要不是被她发现,估计还想继续瞒下去。
看了看,又觉得实在没意思,转头又把关爱童拉黑了。
说实话,李稚不太理解关爱童这个人,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让她处处与自己作对。
大学时候,关爱童就爱跟她争,争学位、争奖学金,争会长位置和男友,有段时间也勾引过梁子齐。
现在跟那对贱人好得像老友,不觉得尴尬吗?
李稚摇头晃脑:“啧啧,贱人的心思我不懂。”
叮铃铃,给爸爸请安啦~
突然来电,吓得李稚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定睛一瞧,来电人是她的经纪人于姐。
李稚跟音客直播平台签了五年约,今年是最后一年。
“喂,于姐,这么晚来电是要约火锅吗?”
那头于姐一听,失笑:“去去,你一美妆主播还敢吃火锅?清汤火锅要不要?”
李稚啧了一声:“那多没味儿。再说我直播也不露脸,用不着。”
于姐:“不跟你贫,是跟你说合约这事儿。你不是就剩半年的合约了吗?音客这边是想着还跟你续约,十年。我看你表态。”
李稚:“十年?我不成了卖身的小奴婢。不签。”
于姐:“你可真干脆利落。半点儿情面不给?音客可是你老东家。”
李稚:“所以我不是给当了五年头牌么?”
于姐:“好好说话。这说的像话吗?”
于姐今年四十几,从李稚出道就带着她,一直把她当成女儿那样管着、宠着。
李稚耸肩,声音懒洋洋的:“于姐,音客现在成了行业里的领头羊,不能说功劳全在我,但也有我的一份儿流量。我给他卖命五年,他还签十年,够意思吗?”
于姐:“你就每周录一次直播,可没把你懒死。”顿了顿,她也知道这事儿是音客做得不地道,大约是现在做大了,心也大了。
当李稚还是个新人,好拿捏。
殊不知以李稚现在的人气,换个平台,粉丝跟着她,音客也会损失巨大的流量。
于姐:“音客那边估计要你带新人,不管你续不续签。”
李稚续签,公司要她带新人分流量,她不能拒绝。她要是不续签,公司更要趁合约还在拼命踩踏李稚捧出个一姐,好分流量。
李稚不太在意:“带谁呢?”
于姐:“冷音。”
李稚:“干嘛的?没听过。”
于姐:“你啥都不管,耳根清净。冷音是去年签的新人,一签进来目的很明显。公司是要把她捧成一姐,取代你的位置。为此不惜砸大把资源,还让夏蛊、朗诵怪客带她。”
夏蛊和朗诵怪客都是音客的老人,前者是恐怖游戏主播,后者是各类国产联机在线竞技游戏主播。粉丝流量不比李雉蝶差。
李稚:“冷音直播游戏?”
于姐:“确切来说,直播恐怖游戏。操作还不错,人长的漂亮,会撒娇。”
点到为止。
于姐没说的还有冷音成名之初在于她直播恐怖游戏靠着一把‘娇喘’柔软嗓音才火了,后来不小心露出真容,又带了一波颜粉。
李稚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你跟我说说,公司让我带她,是要美妆直播?”
于姐声音带上同情:“让你先跟着夏蛊直播一段时间恐怖游戏,然后再跟冷音搭档。”
李稚岔了气儿,面膜都给呼噜下来,干脆撕开扔垃圾桶。
“不是姐,音客那边是不是疯了?病急乱投医啊,我从来没玩过恐怖游戏,直播个头。”
于姐:“要的就是你不会。”
李稚一阵无语。
音客可真缺德。
好歹她给音客带来那么多流量,临到头要走不给走,还要亲手把自己头剖下来供新人作阶梯。
音客打的好主意,先吸引李稚的流量去看冷音直播,再用她的渣技术衬托冷音的神位。
打的可不是好主意?
李稚呵呵冷笑:“行吧,既然音客都撕破脸,也别怪我了。于姐,你那边替我应了,什么时候和夏蛊直播?”
于姐:“下周日。”
李稚皱眉,只有一周时间,她去哪儿练来那手速。
“能给我夏蛊的微信号吗?”
于姐:“没问题。”
说完,她发了个微信号给李稚。
李稚点开来一看,微信名也叫夏蛊。
发了添加好友申请,一时半会儿没动静。她就先去洗把脸,洗完回来拍打爽肤水等一系列护肤产品,最后涂上面霜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十一点了。
虽然经常对粉丝喊要早睡早起,实际上她也就勉强早起这点偶尔做到。没办法晚睡的情况下就只能采取复杂的护肤措施来保护皮肤,不然再好的皮肤也经不住摧残。
做完一切后,打开微信,发现已经夏蛊已经添加了她。
夏蛊似乎是个比较冷淡的人,添加微信后没有发过来一句话,似乎是在等别人先开口。
李稚率先问好:[你好,我是音客的amber。于姐说请你先带我直播一段时间。请问有没有什么需要提前准备?]
虽说李稚名气比夏蛊大,但在游戏直播方面还是小白一只。所以对话的时候,她还是尽量放低姿态。
过没一会儿,那边发来一条链接,然后又发来一句话。
[先试玩,周三一起玩一次。周五直播。]
李稚看完,笑了一下。
打下一个字:[好。]
“为什么?”
“老了。”李稚侧头,微笑着咬下吸管:“胆子小。”
梁墨摇摇头:“才二十几岁就说自己老。”
李稚眨眨眼,含糊的说道:“过了十八岁,就会丢失一半的勇气。过了二十岁,又会丢失一半的勇气。没有勇气,就开始老了。”
“瞎说。”
“梁先生哎,你可不能这么说。”
李稚摇头晃脑的,等吸引来梁墨全部的注意力才说道:“你应该这么说,‘在我心里,你永远年轻。不比十八岁小女孩差。’”
梁墨没忍住,伸手揉搓了她的耳垂:“你是喝可爱多长大的吗?”
“那可不!”李稚挺骄傲:“喝到十八岁,戒了。”
梁墨笑了笑,没忍住,拳头抵在唇边,肩膀一抖一抖的笑。
“我想,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早点藏起来。”
李稚皱了皱鼻子:“那你一定获得了世界上最好的宝藏。”
恬不知耻的自夸。
“没那么好的事。”
末了,下结论。
梁墨大手笼在李稚头上,大力揉搓了一把柔软的头发。
“现在也不晚。”
凑上前,轻轻点了一下李稚的唇角。退开,梁墨笑道:“最昂贵的宝藏。”
李稚低头啃住吸管,灌了自己一大口橙汁。
甜丝丝的味道浇灌五脏六腑,甜得腻人。
梁墨扫了眼U型台的BMX,眼里闪过一丝沉思,很快消失。回头说道:“玩过冲浪吗?”
“没。”
“下回带你去。”
“你教我?”
“教你。”
“收学费吗?”
“教女朋友,不收。”
两人在广场旁边看了两三个小时,到黄昏的时候才踩着夕阳回去。回去的时候没有沿着来路,那边夜市正开始,人来人往,比白天热闹许多。
现在走过去,估计只剩下摩肩擦踵能形容了。
所以两人绕了路,沿着河岸走。
河岸落日余晖,江面波光粼粼,路面上也有不少行人散步,或是遛狗。当然也有像他们这样的,情侣。
李稚从包里掏出烟,询问梁墨:“要吗?”
梁墨摇头。
“平时不抽烟?”
“抽。”
李稚点头,她也闻得到梁墨身上淡淡的烟味。
点燃烟,夹在指间,突然说道:“不是香烟,是茶烟。”
“嗯?”
李稚耸耸肩:“高中的时候叛逆,周围的人都吸烟。其他人不吸就不合群,我讨厌抽烟,刚好有喝茶的习惯。就选择茶烟来装逼。”
梁墨笑,这像是李稚做得出的事儿。
小机灵爱面子,可爱得要命。
“至于讨厌抽烟,不是因为会得肺癌。”
“那是因为什么?”
李稚神色严肃:“因为会伤害我惊人的美貌。”
说话间,还珍惜陶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梁墨跟着点头附和,心里恨不得捞起这瓶可爱多藏起来。
真是稀罕得要命。
逛了一圈,回到老街,顺道吃个晚饭。
李稚:“中午是你介绍的老店,晚上我带你吃个海底捞。虽然也就开了两三年,胜在新鲜,服务态度好。很有意思,吃的东西也多,不贵。每次来都能吃到饱。”
梁墨挑眉:“海底捞?我还没来过。”
梁家的家世摆在那儿,就算是吃个火锅也在高档餐厅里,愣是整出格调来。当然食材的确对得起价钱。梁墨也不是没在平价餐厅里吃过饭,毕竟有时候和同事聚餐,街边烧烤摊都去过。
不过认真说来,还真没有女孩子在他跟前大咧咧说要去吃便宜、东西多、管饱的店。
以前有推不开的应酬,对方是女孩,一般更为倾向于高级西餐厅或者私人菜馆。
“落伍了吧。”李稚得意:“我们就喜欢这种热闹的平价餐厅,服务好,料足,吃上一两个钟,最后抱着肚子瘫在椅子上感受人生。跟你讲,天大的烦恼都没了。”
梁墨在一旁静静的笑望着李稚兴致勃勃的介绍,那模样,仿佛在发光。
昂贵的珍宝啊,真想藏起来,永远藏起来。独属于他一个人。
梁墨低低发出喟叹。
老街的那家海底捞的服务员认识李稚,一见到她就眉开眼笑,给她端来各种小吃,又递给了她一个小礼物。说是活动,本来要购满一定价格才送。
但李稚是老熟客,一见到她直接就送了。
李稚不扭捏,接过来:“谢了。”
小礼物是只巴掌大的白色小熊,毛绒绒,很可爱。
李稚一边捏着小熊,一边跟梁墨介绍海底捞的吃法。陡然间瞥见一个略熟悉的身影,稍加犹豫了会儿,就起身说道:“我去下洗手间,你自己先吃。”
梁墨点头。
李稚便朝着那个略熟悉的身影走过去的方向走。
梁墨在她转身后也跟着转头看,李稚的心思几乎全在脸上,遮掩不住。
或者说,在梁墨眼里,除了职业骗子或心理学家能在他面前欺瞒,很难。
梁墨回头,竟然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颇为惊讶,起身先跟服务员说了一声便走过去。
“梁蓁?”
梁蓁回头,见是梁墨,便惊喜的叫了一声:“三叔!你也在来吃海底捞?”
“嗯。一个人?”
“陪着奶奶。”
“老太太能吃这些吗?”
老太太八十多岁的人,平时吃喝都是营养学家给出的养生食谱。
“没事儿,我有分寸。只是带奶奶来尝个鲜,不会多吃。出门之前问过付医生,说是适量没事儿。”
付医生是梁家的家庭医生,也是老太太的养生专家。
“三叔,你跟同事来的?”
梁蓁对自家三叔的性格多少还是了解一点,他会来海底捞,估计是跟同事。
梁墨顿了一下,应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