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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开门!”拍门的人大喊。
门开了,刀歌和坤奇又出来了,堵在门口。
“你,你刚才不是盯着我看吗?看不顺眼吗,嗯?”说着那人推了刀歌一把。
刀歌:“这位大哥,其实是我眼睛不太好,看东西看不清。”
“眼睛不好,瞎了吗!去,大爷我口渴了,给我倒杯茶!”
刀歌抓住坤奇的拳头,和那人对视了一会,然面带微笑地去倒茶。但是刀歌刚走开,那人就往房里走,刀歌立马转身过来,一手撑住那人的肩膀说:“我去给你倒茶,但这房间,你不能进去。”
那人慢慢转过头看着刀歌的手,说:“拿开——”
“拿开可以,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进房间,里面有病人,需要休息……”
那人打断刀歌的话,只说:“我叫你拿开。”
刀歌顿了一会,放下手说:“好,我拿开了。”
那人身子慢慢往前挪,挺着胸,抵在刀歌身上,用蔑视的眼光看着刀歌。刀歌暗中用劲,跟他相持着。
这时候翔飞从房里出来了,手里端着茶壶和茶杯,说:“我这里有茶。”然后他倒了一杯茶递给那人。
那人看了翔飞一眼,接过茶杯,然后举到刀歌头上,把杯子一斜,杯子里的水就顺势倒了出来。那水顺着刀歌的头发往下流,从脸上流过,刀歌胸口、肩膀都湿掉了。刀歌只握住坤奇发抖的拳头,脸色没有变化,就好像这一切是发生在别人身上。
水倒完了,那人把杯子往地上一甩,杯子四分五裂。
“哥,什么东西摔破啦?”子嫣醒了。
刀歌连忙说:“没什么,阿奇笨手笨脚的,把杯子摔坏了。”他的语气十分平静。
“肯定是你吧,又怪阿奇哥……”
坤奇连忙笑着说:“哦呵呵……是啊,是刀歌摔坏的……”
“哦呵!原来里面是藏了个女人……”
“这位大哥,茶你也喝了,可以走了吗?”
“我要是不走呢?”
刀歌把坤奇往后推了一下,笑着说:“那你就站在这里吧。”然后顺手关上了门。
那人觉得丢了面子,骂了一句:“臭小子!”然后重重一脚踢在门上。那老旧的门闩怎经得起这么一脚,瞬间就断了,门被踢开了来。
“啊!”子嫣被吓到了。
刀歌连忙迎上去,双手推着那人往外走,说:“有什么事外面说——阿奇出来,翔飞看着子嫣。”
他们几个都出来了。
刀歌:“这位大哥想怎样,说吧。”
“老子想怎样?你们两个,还有刚才那个倒茶的臭小子,都给老子滚出去!”
刀歌摇摇头:“我妹妹他病了,我们无冤无仇,能不能放我们一马?”
“放你一马?行,来,从这里钻过去。”说完那人打开两腿,指着胯下。他们一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刀歌一看,皱着眉头说:“不如这样吧,你钻我的,我就把房间让给你们睡。”说完刀歌也打开了腿,双手叉腰。
那群人怒了,骂道:“妈的,找死!”骂完了便伸手去抽腰间的武器,结果却摸了个空。子嫣的房间里,翔飞正把那几把刀往床底放,边放边自言自语道:“看来老广说得对,这里不太平,这些说不定以后有用。”
子嫣:“翔飞,你在藏什么呀?”
“我拿了他们的刀呢,这件事情也不能让师父知道。”
刀歌和坤奇都捧腹大笑起来:“哈哈哈……”
刀歌:“来,阿奇,把腿打开。你们要是还钻他的,我还告诉你们,你们的刀在哪。”
那群人怒不可遏,冲了过来。刀歌和坤奇也冲了过去,而翔飞及时赶到,三个人把那四个人打得鼻青脸肿。刀歌和坤奇也挨了几下,都皱着眉头,看来不好受。他们几个跑到房里拍门喊老大帮忙,他们老大嚷道:“吵什么吵,没看我忙着吗!”
“老大,有三个臭小子打了我们!”
“妈的,老子这刚脱裤子呢!!”说完那老大便出来了,边走边穿衣服。
“就是他们!”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他们三个,说:“竟然打伤我兄弟,活腻了是吧!”
“老大,他们还偷了我们的家伙!杀了他们!”
“是啊,老大,杀了他们!”
那人听罢掳起袖子,亮出大刀来。刀歌一看这人架势,似乎有两下子,而他手里又有刀,警惕起来。正当双方对峙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师弟们,你们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
刀歌一看,是起儿来了,松了一口气,应道:“师哥,你来了!!”刀歌这一声可真喊得热切,喊出了真情实感。
起儿一看这架势,说:“怎么了,你们又在和别人打架吗?”
坤奇:“是啊,他们人多,还有刀呢!”
起儿走到那老大身边,说:“这位壮士,我两个师弟年纪不大,不懂事,若有得罪的地方,请不要放在心上。”
其实对于起儿说自己年纪不大,刀歌觉得没什么问题,但是说自己不懂事,刀歌心里就有意见了。
那人才懒得听起儿的话,大吼一声:“给老子滚开,不然老子连你一起杀了!”
“这位壮士,不要急躁。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如果是我师弟做得不对,我要他们给您道歉。”
刀歌在后面喊:“师哥,他们打伤了老广,还侵犯了老广的老婆!”
“这位壮士,事情是这样的吗?”
“是又如何,给老子滚开!”那人挥舞着手里的大刀。
“那就是你做得不对了。”
那人怒了,大喊一声提起刀朝起儿砍去。起儿身子一侧,伸出两指朝那人腋下一戳,那人手便砍不下去了。这人嘴巴都还没来得及闭上,起儿再一发力,那人惨叫一声,刀掉在了地上,往后猛退,幸亏被几个人接住才没倒在地上。他左手抓住右手臂直叫:“走,快扶我走!”
那群人狼狈跑了几丈远,他们老大记起了什么,喊道:“你们是草二竹一伙的吗!”
刀歌没听清他说什么,问:“什么?”
那群人没多说,走了。
刀歌说:“就这么放他们走了啊!”
“师弟,不要急躁。那个人的左手得要一阵子才能抬起来,现在他做不了坏事了。”
“那你怎么不把他的右手也戳一下呢!”
“不是说他打伤了老广吗,快进去看看。”
进到屋里,老广正躺在床上,呼吸急促。细心守在床边,两眼无神,两手搭着站在腿间的孩子的肩膀上。刀歌看到她脸颊上还有泪痕发亮。
“老广,你怎么样?”起儿问。
“我……我还死不了……他们……咳咳……”
“谁?”
“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坤奇:“老广你放心,他们再敢来就别想回去了!”
从屋里出来,坤奇的气还没消,他说:“这些人也太猖狂了!”
“是啊,难怪师父不愿意下山,他说山下人事纷杂,弄得人耳目不清。我现在才渐渐理解师父的话。”
“刀歌,你在想什么呢?”坤奇看到刀歌在发呆。
刀歌回过神来,说:“我在想,老广家发生了这种事,事情应该不是这样的。”
“嗯?”坤奇不知道刀歌在说什么。
“阿奇,如果在三桥,有这种事情发生,肯定大家都会去帮忙,就算不帮忙,事后也会过来看望、慰问吧?”
“肯定啊!”
“但是刚才我们在外面跟他们打架没人来帮忙,现在那些人走了,也没人来看看。”
“是啊……这里怎么是这样的呢?”坤奇也觉得奇怪。
“我想原因可能是这样:一是刚才那些人有势力,大家不敢得罪;二是这种事情发生得多,大家都不觉得奇怪。还有一点,就是那人走的时候问我们是不是跟什么竹一伙的。”
“我也没听清楚。”坤奇说。
“等老广情况好转了问下他,他兴许知道。”
“草二竹,咳咳……”正当他们要走时,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