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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语里分明有着暗示意味，战斯爵愣了下。
“她？”
战天慧微怔，淡淡笑着，“是啊，她。”
这一刻，战斯爵不免紧张，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竟是愣住了。
“呵呵。”
战天慧笑出声，摇摇头。
“怎么了？你不是一直都想要知道，她在哪儿吗？”
战斯爵默然，神色复杂。
战天慧眼帘垂了垂，“斯爵，对你来说，我真的没有她重要？难道，我陪伴你、抚养你那些年，你都记不得了？”
“记得。”
战斯爵拧眉，点头。
“如果不记得，我要做的远不止于此。”
战天慧愣了下，苦涩的笑笑。
“呵呵，是啊，恐怕以我的所作所为，你能把千刀万剐了。”
战斯爵心上一震，垂下眼帘来。
“哎……”
战天慧叹息，像是疲倦之极。
“该结束了，一切都该结束了，我也累了，这么多年了……”
战斯爵拧眉，犹豫着，终于问到。
“她……好吗？”
其实，他这么问，都觉得自己多余。以战天慧的性子，又怎么会让她好过？
战天慧抿唇，喝了口汤。
“急什么？这么多年了，这一刻都不能等？马上，你就能见到她了。”
说着，示意战斯爵。
“喝吧，一会儿该凉了。”
战斯爵拧眉，端起了汤碗。他此刻对于这碗汤并无半点兴趣，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可见他心情急切。
哼。
战天慧低头，几不可查的轻笑。
战斯爵放下汤碗，“什么时候可以走？”
“斯爵。”
战天慧摇摇头，“知道你心急，但你如此不顾我的身体，这样好吗？”
“我……”
战斯爵拧眉，只好问到。
“您的身体？”
“无妨。”
战天慧叹息着，摇摇头。“我只不过随口一说，果然，对你来说，我终究是比不过她。”
战斯爵薄唇微张：“……”
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事实上，她们两个对他而言，是很难取舍的。但现在在受苦的，毕竟不是战天慧。
“行了。”
战天慧笑笑，显然也并不需要他的解释。
解释有什么用？事实都摆在了眼前。她的心已经凉了，寒透了！
“扶着我。”
战天慧掀开被子，把手伸向战斯爵。战斯爵忙抬手，扶住她的胳膊。
“慢点……”
战斯爵起身，扶住战天慧的瞬间，却觉得身体有点不对劲。
刚才脑袋有点晕，脚下步子似乎也有些摇晃，虽然是短暂的一瞬，但对于他而言，是很不可思议的。
战斯爵何其精明，立即就察觉了。
“你！”
战斯爵抬眸，看向战天慧。
“哼。”
战天慧笑笑，抱着胳膊，“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我？”
不适感越来越强烈，战斯爵后退，倒在了椅子上。
他的脑子，还保有最后一丝清醒。
战斯爵捂着太阳穴，后悔不已。
“你竟然……你给我喝了什么？”
“呵呵。”
战天慧抱着胳膊轻笑，“你也有这么大意的时候，真是让我失望！”
“呃……”
战斯爵很痛苦，他知道自己中计了，想要抵抗。
但生理上的抵抗，毫无意义。
“呵。”
战天慧微微弯下腰，看着战斯爵。
“所以说，人总会有弱点，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个弱点一下子就被我逮住了！”
战斯爵静静的看着她。
“你猜，我现在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战天慧轻声问着。
战斯爵默然不语，他实在是不应该！
他怎么会忘了奶奶的话，战天慧疯了！她早就疯了！
骤然，战天慧拔高了音量，声音尖利。
“我不开心！”
战天慧嘶吼道，眼睛通红。
“战斯爵，你是我养大的，从小叫着我妈妈长大的！可是，你今天竟然为了她，如此掉以轻心！这说明什么？她在你那里，就那么重要？”
战天慧摇头。
“可是，你不是为了另一个女人，放弃了她的消息吗？”
战斯爵拧眉，摇着头，努力保持清醒。
“这不是一个概念！您清醒点！不要再做出伤害别人，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哈哈！”
战天慧大笑，直摇头。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赶着去榕城做什么！你想去拯救四季锦。”
战斯爵惊愕，“你怎么会知道这事？难道，对付四季锦的是……”
“是啊。”
战天慧昂着下颌，“怎么了？你放弃了，难道我就要放弃不成？拿回四季锦，是我的目标，我是不可能放弃的！”
“……”
战斯爵实在无法理解，“你拿回来能做什么？你拥有的远比……”
“闭嘴！”
战天慧吼道，“你不懂，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知道四季锦对于我的意义吗？”
猛然间，战斯爵想起了梁博涵的话。
他问到，“你，你告诉我……之前的话，你是不是骗我的？梁博涵压根没有做出对不起我爸爸的事……”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战天慧乜眼，“你只要知道，你现在去不了榕城，救不了四季锦就行了！”
“你……”
战斯爵想要起来，可是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小，越是挣扎越是如此。
“省省吧。”
战天慧哂笑，“马上，你就会觉得很困，然后就会睡过去……”
战斯爵错愕，瞪着她。
“等你醒来，你会发现，自己在一个不知道什么的地方。”
战斯爵浑身汗毛直竖，“你……到底要干什么？”
“没什么。”
战天慧冷笑，“你是我的孩子，我能怎么你？我只是要你暂时乖乖的待着，不要破坏我的计划！”
“不，不行……”
战斯爵想到马上要生产的梁千夏，想到还等着孩子救命的大哥，着急的不行。
“您听我说……”
“行了，睡吧。”
战天慧目下无尘，显然不想听他多说一个字，她已经魔怔了。
但同样，战斯爵也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他的眼皮越来越重，身子却越来越轻。
终于，战斯爵闭上了眼，失去了知觉。
战天慧靠近他，笑容敛去。
“斯爵，你是我的孩子，为什么，要让我这么失望？”
咚咚。
房门被敲响，战扬走了进来。
“夫人。”
战天慧脸色不太好，似乎耗费了很多气力。
问到：“秦天呢？”
“已经绑了。”
“哼，很好。”
战天慧勾唇，所以说，再厉害的人，也都是有弱点的。
战斯爵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作吧。
她利用的，正是他对她存着的那一点感恩之情，但是……这不够，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