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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 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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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璃来前涂了口脂, 司千咒亲的太用力了,蹭花了溢出嘴唇外,看起来唇又肿又红, 很可怜的模样。

    司千夜微微睁大眼,抬起手轻轻碰了碰, “破了?”

    阿璃道:“不是,是口脂。”

    司千夜不解, 用手指捻了捻, 淡淡的红色膏体一搓就没, “口脂?”

    阿璃见他直男一样连口脂都不懂, 立刻解释道:“就是可以让嘴唇显得很红很漂亮的东西。”

    “你瞧。”她从手链里取出一个黑色的圆盒子, 打开盖子,里面凝着薄薄一层红色的膏体。她的嗓音里有点遗憾,“就剩一点了。”这种口脂卖的很贵, 用牛髓牛脂加上香料朱砂做的, 她是狠下心才买的。

    她用手指挑了一点往唇上涂,“就是这样。”

    少女一点点的晕开,她看不清嘴唇的具体位置,涂出去些,就像经历了激烈的亲吻, 脸庞显得更纯更无辜了。

    司千夜清冷的眸光渐渐变得幽深。他静默了一会儿, 抬手擦掉她唇上的口脂, “你不抹, 嘴唇也很红,也很好看。”抹了,他反而很想欺负她。

    正值秋季,西域气候干燥, 阿璃涂口脂是为了让嘴唇湿润一点,见他全给擦了有点无语。

    “不涂口脂,那我嘴唇干的时候怎么办?”

    司千夜单手拿起空掉的铜碗,另一只手从空气里一拽,便拽出一只盛着半盆水的铜盆,“多喝水。”

    阿璃蹙眉,“就是不能多喝水呀。”

    “为何?”司千夜垂着眼洗碗,“女孩子不都喜欢喝水吗?”

    阿璃道:“我不同啊,我修的纸术,离水越远越好。我们纸修碰多了水要出事的。哎,你刚才给我擦了干嘛?这种口脂原产地在江南道,胡商好几年才去进一次货,也不知一会儿能不能买到了。出门风一吹,嘴唇立刻干裂了。”

    阿璃絮絮叨叨地说,只见司千夜飞快地转过脸,压了下来。

    她蓦地睁大眼,少年很温柔地含住她的唇舔了舔,快速转回去,跟没事人一样接着洗他的碗,前后不过两三秒而已。

    “还干吗?”司千夜淡淡问。

    阿璃一脸懵地看着他,抿了抿唇,抿出淡淡的梨子甜。

    “还是有点干。”她听到自己说。

    司千夜转过身,用湿手捧住她的脸,再一次吻下去。与此同时,浓郁的桃子香从阿璃身上散发出来。他眼瞳微微震了震,那股压抑在记忆深处的情感瞬间爆发出来,识海中炸出一片绚烂的桃子花。

    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这股味道只能让他的血脉膨胀。就像失而复得的珍宝,再次找回,只想揉碎她。

    阿璃被压倒在地毯上,口腔里的空气被掠夺一空。她也没搞清,怎么突然少年就变得暴戾,连吻都那么用力。但看到对方头顶的花由四粉变成五粉时,她立刻老实躺着不动。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最后一片白花瓣,热烈地希望它也变个色。

    湿热的吻从唇移到下巴,再落到脖颈。司千夜喘息越来越重,心里告诉自己可以了,润唇没有这么润的。但是唇舌却贪婪地一而再地轻吮,在少女雪白的脖颈上吮出几朵小花。

    阿璃觉着力度不对,立刻用手挡住脖子,“可以了,现在唇不干了。”司千夜忍不住低笑,“唇不干了,你捂脖子做什么?”

    阿璃坐起来,快速从手链里抽出一把小铜镜,一脸担心地照着。镜子里,靠近锁骨的地方像叠着盛开了几朵小红花。

    她皱皱眉,拉扯一下衣襟,勉强可以遮上。但是动作大一点,小红花就又出露出来了。她总不能一直保持着立正的姿势把这一天过完吧?

    “你能给我去掉吗?”她指了指。

    “试试看。”司千夜修的是剑道,治愈术很生疏。即便他灵力很高,释放出的术法也只能让小红花的颜色变浅一点点。

    阿璃更忧愁了,她还有两碗汤没送呢。季幽可能不懂这个,但是在皇宫长大的李洛也不懂吗?白泽倒是可以轻易消除,但她也不敢去找啊。

    “这个...几天才能消除啊?”

    “看你体质,快的话两三天,慢的话四五天。”司千咒挤开了哥哥,一双微翘的桃花眼毫不掩饰地盯着她的锁骨。低头,重重舔了一下。阿璃蓦地一惊,抬起眼看他。少年热烈道,“阿璃,让我也试试。”

    阿璃没有理他,学着司千夜的样子,运转经脉指尖涌出一点灵力,对着铜镜又涂了一遍。不愧是仙品水灵根,对症下药,小红花颜色又浅了些,没之前那么显眼了。但是离近了还是能够看出。

    “阿璃,你不能厚此薄彼啊。”司千咒嗓音里弥漫着一股躁意。

    阿璃抬起眼,少年一双猩红的眼溢满急切,但又得不到应允不敢硬着来。他着急的样子像极了吃不着肉的小兽。阿璃忍不住笑,“你想试试?你长大了吗?”

    司千咒微微一怔,腥红的桃花眼妖气四溢,拉住她的手往自己怀里拽,“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要走了。”阿璃拽回自己的手,将案上的两只碗收回去。

    司千咒眸中的笑没了,眼里多了几分凉意。他能感觉阿璃对他就像对着一个要糖吃的顽童,有时敷衍一下,有时连敷衍都懒得敷衍。

    阿璃见身旁没了声音,扭头去看他。司千咒眸色阴冷,唇抿起极淡的弧度。这样的他,瞬间散去了孩子气,更接近了乱葬岗的病娇太子。

    司千夜见状,立刻占据身体,像是替阿璃解释,也像是警告弟弟,“说好半个时辰,阿璃也该回去了。”

    这话提醒了阿璃,她瞧着窗外的日头快要到正午了,想了想后面还有两个行程,立刻待不住了,“我要回去了,改日再来。”

    司千夜道:“下次若找我,就在玉简上说。”

    司千咒没有说话,看着阿璃拿出遁地符扔到地上,光芒亮起,立刻卷着她消失。

    房间里只剩下他哥哥哥两人,他默了一会儿,突然道,“她不喜欢我。”

    司千夜淡淡道:“这话我以前也说过。”

    司千咒垂下眼帘,“你不同,你虽然不爱说话,但是就是这种又沉又冷的性格才格外吸引雌性。就是在妖舟,喜欢你的妖精也比喜欢我的多。”

    司千夜微皱眉头,对于招妖精喜欢这件事,十分不感冒。

    司千咒有些颓丧,“阿兄,我该怎么办,露出本性她害怕。收敛本性,她当我是个孩子。”

    司千夜也不知道该怎么给弟弟出主意,他本身就不擅此道。

    司千咒咬了咬牙,眼里露出点狠劲儿,“阿兄,她不喜欢我,但我非她不可。”

    司千夜沉默了下,“以后你也少说话,看行不行。”

    “像你一样深沉吗?”那样行吗?司千咒思索了一下可能性,“下回我试试。”

    *

    光芒散尽,阿璃落入一架马车里。车里的人放下书卷,勾唇笑,“我以为回到东宫才能见到你,但你总是掉在奇怪的地方。”

    阿璃抬起头,正对上李洛那双清冽漂亮的眼。青年头戴赤金冠,视线淡淡地扫来,只一眼就让人心跳加速。那灿若骄阳的美,使得昏暗的车厢都骤然亮起。

    “殿下,喝汤。”她忙从手链里将铜碗拿出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这么急?”李洛轻笑着接过来,揭开盖子,接过少女递来的勺子,舀起一片梨肉。

    “殿下不可。”角落里传来一声惊呼,阿璃寻声望去,这才发现车厢里还有一位侍从。

    对呀,太子身边怎么可能没有近侍呢?在马车里端水递东西总需要个人来照看。

    李洛连顿都没有顿,流畅地将梨肉送进嘴里。他在军中呆惯了,吃东西很快,阿璃上次就发现了,什么小粽子、小点心,他都是一口一个。担心他直接把梨汤塞胃里,她小声道,“殿下,梨汤我自己熬的。”

    李洛微微一怔,他没做过食物,都是送来什么吃什么。他刚才下意识以为阿璃在外面买的,听到她说自己做的,动作立刻慢下来,大口变小口。

    跪在角落的侍从扯了扯嘴角,这珍惜的模样,不知道还以为殿下吃什么珍馐呢。

    送东西就要在最佳的时间送,李洛从不吃外面的东西,他在太傅府做了半天,只端着杯子做做样子,却是滴水不沾,喉咙干渴。阿璃这个汤送的正及时,甜甜的梨汁在口腔蔓延,又是心上人做的,李洛头顶很快冒出一朵小灰花,连着白了两片。

    阿璃见梨汤达到了效果,立刻露出笑颜,“殿下,好不好喝?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天天给你送。”

    李洛问:“可以一天喝三顿吗?”

    “那不行。”少女拒绝,一站式服务走一圈就大半天了。她顿了顿,考虑李洛这里进度缓慢,又道,“我可以抽空就来看殿下。”

    李洛嘴角微扬,刚要说话马车就突然停下,阿璃没有坐稳扑进了他的怀里,脸贴的扁扁的疼死了,水光立刻弥漫出来。

    李洛眸光一沉,“去看是谁挡了道?”

    他扶起阿璃,查看有没有伤到哪儿。视线从她沁着水光的眼,蓦然顿在脖颈处。在那里赫然落着几块红色痕迹。他自小在宫廷长大,对吻痕还是伤痕了解得很,一眼就看出这是新造的,恐怕距她来这里都没超过一息。

    李洛不动声色地继续打量,心却冰凉一片。

    “放开我,我要见郎君。”随着女子的叫嚷声,马车门被瞬间打开,李洛眸光更加阴冷。

    阿璃扭头看去,见一个妙龄女子手持马鞭快步走了进来。她头上戴着帷帽,朦胧的纱垂到脖子,看不清长相。

    女子一进来就掀开斗笠上的纱,她五官骄矜般的美,微抬着下巴目光更是高傲。

    看到阿璃紧贴着李洛而坐,眼里顿时起了诧异。人人皆知李洛不喜女色,出门从不带女婢,更不会让女婢挨他如此之近地服侍。怎么这个人却与他贴得那么近呢?

    她咬咬银牙,用马鞭指着阿璃问,“郎君,这是谁?”

    阿璃也惊诧这人说话的口吻如此不客气,忍不住看向李洛。

    李洛连看都懒得多看门口一眼,冷言道,“还不拉出去?”

    先前因为女子的身份,侍卫并不敢狠拦。她冲得快,禁卫军长又是她亲哥,让她钻了空子。现在得了李洛的命令,两个侍卫立刻一边架着她的一条胳膊往出拖。

    “大胆,你们可知我是谁?回头让我姑母诛了你们全家。”女子气极了,扭头就骂。但侍卫根本不理会,反而扭的她胳膊疼。

    她只得又回头喊道,“郎君为何拒了我阿耶提的亲事?我自小钟情郎君,为郎君苦守闺房。周围的姐妹都出嫁了,只我还在盼着郎君怜惜。郎君怎么这么狠,连一点盼头都不给人吗?就算不做你的正妻,一个良娣我还是当得的吧?”

    李洛满心都是阿璃身上的吻痕,垂着眸,手指不耐烦地在案上敲了两下,“常隋,去领一百军棍,活不活的下看你自己造化。”

    车外立刻有道男声颤抖着声应下。

    女子猛地一怔,挣扎地更剧烈,“我一人做的事,不与我阿兄相干。”

    李洛冷冷睇去一眼,女子顿时噤声。他那双眼本就显得极为薄情,只需一眼,就能让人心口冷透。

    “你威胁侍卫时都知道用株连这个词,怎么到了你这里就一人做事一人当?若不是看在你阿耶教我读书十载,就凭你刚才闯入马车,就能立时绞杀。”

    女子瞳孔紧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李洛在动了杀意时,声音简直太冷了,就像一桶冰水浇在她身上。

    李洛懒得再废话,“拖出去。”

    女子不再挣扎,垂泪被侍卫架着往外走。出车门的一瞬,她扭了下头,看到李洛很温柔地垂下视线看他旁边的少女。她顿时恨意骤起,手心攥紧原本要送给李洛的人面符。

    车门再次关上,连之前在角落跪着的侍从也离开了。

    李洛单手支在案上,撑着侧脸,浅淡的眸光从阿璃脸上落在她的脖颈处,那片红痕就像血一样刺着他的眼。他抿了抿唇问,“阿璃,你从哪儿来?”

    “刚才吗?”阿璃不假思索道,“姑臧。”

    “没从天山?”

    “嗯,去姑臧办了点事。殿下,刚才那人是谁?”

    李洛思忖着她的话,随口答道,“太傅的小女儿。”

    “哦,看着蛮厉害的。”

    李洛狭长的眼尾透着一抹轻慢,“不过仗着皇后是她姑母罢了。”他心下微哂,一家子都想嫁入皇宫。

    “阿璃,那个爱穿红衣的少年怎么样了?”

    阿璃不知他为什么这么问,微微睁大眼,“挺好的呀。”

    李洛见她眼中那抹惊讶来的又急又快,根本不像刚见过面的样子,倒像是猛然想起来,迅速断定阿璃刚才见过的人不是绯羽。

    马车动起来,开始徐徐前进。阿璃随口八卦,“上一次殿下误以为我是皇后送来的人。这一次拦殿下车的人又是皇后的外甥女,皇后很关心殿下亲事啊。”

    李洛心中微动,“阿璃,不止是皇后,整个后宫还有前朝都在操心我的婚事。我已加冠礼,早该定亲了。”

    阿璃好奇问:“那殿下为何不定?”

    李洛不答,只淡淡盯着她看。

    阿璃心脏猛地一跳,脸顿时被他盯红了。

    李洛用空着的那只手,探过去,在快要靠近她脸的时候垂下去,徐徐捏住她的耳垂,捻了捻,“阿璃,我若说盼着你留在长安,你愿不愿意留下?”

    “不愿意,”阿璃摇头,“我可以常常来长安看殿下啊。”

    李洛或轻或重地捻着她的耳垂,靠的与她更近了些,“天山太远了,长安也远,只有东宫最近。阿璃,我头一次体会到后宫妃子们的心境,盼着君王来,但君王却想着雨露均沾。”

    阿璃心中一跳,抬眼看他,但却从对方脸上看不出什么来。

    她这个不经意的举动让李洛眸光瞬间一沉,他随口的一句话竟然诈出另一件事,这梨汤竟然不是给他一个人的。

    他微微低头,靠近她的颈窝,红痕处传来极淡的梨香味,很显然是吃了甜汤的人吮下的。

    李洛手指紧紧攥起,有些难捱地闭了闭眼。

    “殿下?”阿璃见李洛头顶的小花隐隐开始变黑,心里咯噔一下。她忙从手链里摸索,碰翻了灵石袋,又挤倒了一摞符纸,手链里杂乱无序,她又翻了半天这才翻出一小袋松子糖。

    “看,甜的。”少女嗓音轻快,“别生气了,我明天给你送两次梨汤好不好?”

    李洛更加憋闷,他得两次梨汤,那另一个人不也得两次梨汤吗?当他不知道是一口锅里舀的?

    目光落在少女的掌心,那里托着两粒三角形的琥珀色糖果,微微散发着甜气。

    李洛垂了垂眼,心脏闷疼,哄别人就那么大方,哄他就只两粒糖?他俯下身干脆利落地咬住那处红痕,发狠似地吮着,想用新痕迹把旧痕迹盖住。

    锁骨本就充了血,李洛复又咬下,顿时又酥又麻。

    阿璃奇怪,怎么一个两个都是属狗的?

    当李洛移开时,阿璃已经被他吮的手脚发软,眼尾沁着泪花,哆嗦着抽出铜镜照。

    只见原本淡了很多的红痕如今红的发紫,估计离老远就能看到,简直像拔了罐。她嗓音颤颤,想都不想就栽赃陷害,“殿下,这可都是你一个人弄出来的。”

    李洛微怔,顿时被她的无耻气笑了,他一个人弄的?

    “殿下,”阿璃问,“殿下宫中有没有人能去的了这个痕迹?我带着这个回天山也不像话啊。”她觉得妖族对吻痕束手无策,备不住人族经验多,消得了这个。

    “去不了,你就带着吧。”李洛心情正不好,立刻拒绝。

    阿璃又问,“那殿下有没有听过一种疗法,叫拔火罐?就是用一个陶罐,拿火在里面燎一下,然后扣在身上,皮肉立刻就吸起来了。等去掉罐子,那里就会出现一个圆圆的印记。不知长安有没有这种东西,有的话给我拔一个。”

    李洛当然知道拔火罐,这种医术从西汉时期就有了,与她说的一致,但名字不一样,叫角法。

    李洛不由得佩服,真能突发奇想,他都没想过竟然可以这样掩盖吻痕。长安有些有权势的女子都在外暗暗养着面首,每每在外厮混,回家后都要苦心遮掩一番。他完全能想得到,若是娶了阿璃,阿璃遮掩的手法一定强出这些人百倍。

    越想越气,李洛干脆不说话了,只别过脸生闷气。

    阿璃凝出灵气覆盖在痕迹上,但是痕迹只消退了一点,她忍不住皱眉,“明天这块肯定更深了。”本来想着等天黑了再回去,昏暗的光线下绯羽定看不清。但现在这么明显,以凤凰的目力,百步远都能看的见。

    她望向李洛的案几,拿起一个金樽打量。

    李洛一把拿回来,“休想用我的杯子拔火罐。”

    阿璃忍不住笑,“殿下如何知道?”

    李洛瞧着她灿如夏花的笑颜,又落在那块红的吓人的吻痕上。到底是担心她为了遮掩,再伤到自己,淡淡道,“有一种药膏,回宫找给你。那角法之术很考验手法,你别胡乱弄,再烫到自己。”

    马车一路驶到了东宫门口。李洛让阿璃先进去,等阿璃的背影消失,他看着空无一人的马车沉声道,“随风,你刚才拽我衣角做什么?”

    角落里慢慢浮现出一个年轻的男子,低着头道,“郎君,那个姑娘身上有妖气。”

    李洛露出不在意的神情,“她说不定就是妖,这有什么稀奇?”

    “她可不是妖,”随风道,“她是货真价实的人,但她的身上有股很浓郁的妖气。”

    李洛眸光微沉,这下更坐实了他的猜想,留下吻痕的人不是绯羽,而是另有其人。他顿时又不想给她药膏了,就让她带着幌子回天山,看看那位上神做如何想。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还是晚上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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