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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压住内心澎湃的激动,
慕容诗诗尽量放缓声音道:“欣欣?
自古以来,
两方意见不一致时,
都会决斗。
而决斗,
又可以分为文斗和武斗。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
我和莎莎,
都是接受RSC国传统教育长大的弱女子,
不像那些粗俗的乡下人,
那么喜欢用拳头说话。
所以我个人建议,
咱们就别采取武斗了,
直接选择文斗可以吗?”
“文斗?”苗欣尚未来得及开口,慕容川已接口道:“怎么个文斗?
慕容诗诗?
你不会是想效仿古人,
来什么当场吟诗作对吧?”
慕容川说出“吟诗作对”这四个字的时候,
表情鲜明、摇头晃脑,
将古代穷酸秀才故作清高的模样表达得淋漓尽致。
苗欣一下子没忍住,
“噗嗤”笑了。
慕容诗诗本来就被慕容川的话说得脸颊发烫,
苗欣笑声再起,
她有种找条地缝钻进去的冲动。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
鱼儿现在已经咬钩了,
就算跳进河里,
她也得将这条大鱼捞上来。
努力平复住情绪,
她冲慕容川礼貌地点点头:“川少果然高见。
不过,
您说的那种,
是男人们文斗的方式,
欣欣、莎莎和我,
我们都是女孩子,
吟诗作对什么的,
就算了吧!”
“那你想怎么比?”苗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慕容诗诗莞尔,“其实很简单,
欣欣,
你、莎莎,还有我,
我们三个不管来自哪个国家,
老祖先,
都是一样的。
既然RSC国和华国一样,
都延承了大唐文明。
那我们为什么不能使用大唐的文斗方式呢?
欣欣,
你博学广识,
一定听说过唐朝时期最为流行的博戏吧?
唐朝时期,
上至皇室贵族,
下到黎民百姓,
举国最喜欢的一种娱乐活动,
就是博戏。
决斗双方自然是主角,
要押上赌注、
围观者也可以以扑买方式参与。
最后,
输者不但要向赢方支付彩头,
还必须服从赢方的命令。
当然,
这种极斯文的娱乐方式,
可能在现如今的华国不太流行,
但在我们RSC国,
却是国粹。
诸位先生们、女士们,”慕容诗诗话锋一转,
视线也从苗欣脸上,
转移到了众宾客身上,“按理说呢,
尘爷与谁联姻,
应该由冷家和尘爷自己决定。
可眼下事关慕容皇室和总统府的声誉,
同时也关系到咱们RSC国的万千民众。
很显然,
这已经不是两个家族私下联姻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既然如此,
我们为什么不能效仿一下古人,
也在现场举办一场博戏,
在场宾客都可以参与扑买,
三局两胜、愿赌服输。
赢的一方,
可以光明正大与尘爷联姻,
输的两方,
则退出竞争。
同时,
诸位也能在这场公开监督的竞争中,
获得一笔财富,
何乐不为?”
“这法子好,”立刻有人响应:“这样不但不会失去公允,
还能更好服众。
莎莎小姐和诗诗小姐,
自然也会心服口服。”
“对对,
诗诗小姐真聪明,
居然能想到这么好的法子。
这不知道比动刀动枪动拳头斯文了多少倍,
还能接受公众监督,
又公平又娱乐,
真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没错,
就说诗诗小姐才是真正的皇族,
某些山寨版野鸡野鸟的,
根本就没法比嘛!”
“嘿,
这下可有好戏看喽!
据我所知,
苗欣只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公主,
除了拳头硬点外,
没什么真本事。
估计她会输得很惨。”
“她输得惨不惨,
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人尘爷是娶老婆,
又不是雇保镖,
要这么彪悍能打的有什么用?”
苗欣听着周围传来的议论声,
唇角上扬的弧度,
更大了。
别说,
慕容诗诗这个人,
算得上是个歪才。
明明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也能让她化险为夷,
想出这样的办法。
不过,
就像慕容诗诗自己说的,
冷逸尘想跟谁联姻,
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怎么人家尘爷自己的事情,
经慕容诗诗嘴里说出来,
就上升到政治高度了?
还关系到RSC国的万千民众?
太搞了,
难不成,
尘爷娶了她慕容诗诗和李莎莎,
就能造福RSC国的老百姓,
反之,
娶了她苗欣,
就是在祸害老百姓?
还有,
国粹?
慕容诗诗管博彩叫国粹?
谁不知道,
所谓的博彩,
其实就是赌博啊?
而扑买这种所有人都参与押注,
说白了,
就是聚众赌博。
一堆围聚在一起的赌徒,
也叫国粹?
当然,
在明朝宣德年间,
斗蟋蟀风靡全国,
确实可以称之为“国粹”。
而如果没有那样的“国粹”,
又怎么可能有蒲松龄笔下的《促织》呢?
如果RSC国真的将博戏这种东西当成国粹,
那苗欣觉得,
这个国家,
大概离举国领盒饭不远了。
因此,这么烂的借口,
慕容诗诗却能说得一本正经、理所当然,
苗欣墙都不服就服她。
还有,
现场这些宾客们,
也都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吧?
到底谁是慕容皇室的真公主,
谁是山寨版,
搞清楚了吗?
慕容诗诗那一方,
从慕容泾阳开始,
就是个倒插门女婿,
现在又七拐八拐不知道拐了多少乱七八糟的血统,
才拐到慕容诗诗身上。
这些人,
也好意思说慕容诗诗是正经皇室血统?
果然人贱则无敌,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不过也无所谓,
既然慕容诗诗那么爱现,
那自己就配合一下,
直接让慕容诗诗见光死吧!
想到这里,
苗欣笑眯眯道:“可以啊,
我觉得慕容诗诗小姐这个主意不错。
很公平、公正,
众目睽睽之下,
谁也不能作弊不说。
大家都押上赌注,
也算是众乐乐吧!
不过,
普通博戏以斗鸡、斗蟋蟀、斗鹌鹑为主,
不知道慕容诗诗小姐和李莎莎小姐,
想跟我斗什么?
我看总统府也没有养殖专门的斗鸡、蟋蟀和鹌鹑。
总不至于,
二位想亲自下场充当一把蟋蟀,
跟我顶牛牛吧?”
“噗……哈哈哈……”慕容川实在没忍住,直接笑喷了:“顶牛牛?
哈哈哈……
欣欣宝贝?
你这建议不错诶,
我觉得蛮可行的。
要不然,
你们三个就在主席台上顶牛牛?
我们给你喊加油?”
众宾客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面面相觑。
顶牛牛是什么鬼?
苗欣公主真的是土包子吧?
诗诗小姐都把话说的这么清楚了,
她居然还能扯到顶牛牛上去,
这无知得是不是太过了?
慕容诗诗:“……”
她要掐死苗欣,
她真的要掐死苗欣。
故意的,
苗欣就是故意的。
她开口之初,
慕容川就知道接一句“吟诗作对”。
而她又一再强调要文斗。
哪怕是只猪,
也应该清楚,
她说的博戏,
其实就是比试才艺好吧?
可苗欣却冒出来一句“顶牛牛”?
这个贱人就是故意在羞辱她。
慕容诗诗猜的不错,
苗欣就是故意的,
故意羞辱她。
苗欣实在太了解慕容诗诗了,
慕容诗诗一提文斗,
她就明白,
慕容诗诗想干什么了。
比试才艺就比试才艺呗?
虽然是老掉牙的鬼把戏,
但从古到今,
女人们抢男人,
要么动粗,
要么,
不就是这种展露才艺,
“靠实力”竞争吗?
如果慕容诗诗老老实实直接说她们三人进行才艺比试,
苗欣也不会落井下石。
偏偏慕容诗诗这人鬼心眼太多,
文斗,
她非要扯到博戏上去。
这种别有用心的博戏是什么?
不就是利用众人的赌徒心理,
渲染气氛,
让众宾客在不知不觉中,
变成她们的同盟军吗?
确实投机取巧,
还投其所好,
但,
任何画蛇添足的做法背后,
都会露出破绽。
既然慕容诗诗想找这么多盟友打压她苗欣,
那她苗欣不回击一下,
是不是太窝囊了?
坦率说,
看着慕容诗诗脸上优雅的笑容一寸寸裂开,
气得脑门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
却又紧握着拳,
拼命压制愤怒,
管理表情,
苗欣还觉得挺好玩儿的、
她不介意借花献佛,
再多逗逗慕容诗诗。
“呵呵,
欣欣实在太会开玩笑了,”慕容诗诗好不容易将怒火压下去,脸上露出个颇为僵硬的笑容,“这么严肃的场合,
怎么可能顶牛牛呢?
再说,
这是当众公平竞争尘爷的未婚妻,
顶牛牛,
也太儿戏了点。”
“哦,
慕容诗诗小姐也觉得儿戏啊?
既然觉得儿戏,
还提出要博戏,
让大家扑买,
慕容诗诗小姐是觉得,
尘爷是牛郎,
今晚专门来供大家找乐子的?”
“噗……咳咳咳……”冷冽一下子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嗬哟天啦噜,
欣欣小姐这张嘴,
真的是太毒了。
牛郎?
欣欣小姐居然说尘爷是牛郎?
是专门来供人娱乐的?
在RSC国,
不,
在全世界,
估计也只有欣欣小姐一个人敢这么说吧?
就算厉粑粑、厉麻麻和爵爷,
大概也不敢这么打比方。
欣欣小姐简直酷毙了,
他必须给欣欣小姐比个大写的赞!
慕容川捂着肚子差点笑晕过去,
牛郎?
哈哈哈……更搞笑点的有木有?
以前慕容苟那个王八蛋,
垂涎过慕容川的俊美,
想占他便宜没占上,
曾骂过慕容川牛郎。
慕容川直接弄了一碗翔,
给慕容苟塞嘴里了。
但就算那样子收拾了慕容苟,
慕容川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毕竟,
大好男儿,
谁愿意被别人当成牛郎啊?
为了这个别扭的称呼,
慕容川有段时间,
特别注重言行举止,
他就怕自己一不小心,
将性子磨得太温和,
配上堪称艳丽的容貌,
会让人觉得娘炮。
现在好了,
连小寒寒这种面瘫型的,
都有欣欣宝贝说他是牛郎。
欣欣宝贝的审美要不要这么地道,
这么赞啊?
平衡了,
心里太舒坦了。
慕容川决定了,
从今往后,
他要给欣欣宝贝当一辈子的马仔。
尘爷:“……”
他能说,
他的心在淌血吗?
以前的欣欣宝贝,
从来没有这么毒舌过,
哪怕他做了错事坏事,
欣欣宝贝也不会用“牛郎”这种词汇来羞辱他。
看样子,
欣欣宝贝今晚气的不轻。
没错,
欣欣宝贝是故意的,
她吃醋了,
生气了,
在怨怪他招蜂引蝶、勾三搭四。
所以,
故意说他是牛郎,
来讥讽奚落他。
同时,
也在提醒他。
明明刚才这道坎儿都跨过去了,
就因为慕容诗诗不依不饶地要来一场什么鬼博戏,
才让欣欣宝贝刚刚平息下去的怒意,
再次上头。
尘爷的视线,
唰地一下,
落在了慕容诗诗身上。
慕容诗诗被尘爷这一眼看得双腿发软,
差点跪下去。
太可怕了,
尘爷的眼神太可怕了。
让她,
不由自主想起一个人。
寒爷?
对,
就是厉宸寒。
当年,
她和唐梦颖在夜市路边摊捉弄苗欣,
寒爷曾开车撞毁了她新买的跑车。
那一刻,
寒爷看她的眼神,
就是这样的。
慕容诗诗是亲眼目睹自己的车被撞成稀巴烂的,
她太清楚,
这样的眼神,
意味着什么了。
杀气,
尘爷为了苗欣,
居然对她,
产生了杀念?
这不可能!
慕容诗诗几乎立刻否认了这个念头。
她慕容诗诗现在是慕容皇族家主的女儿,
是堂堂正正的皇室公主,
尘爷人气再高,
也只是一个豪门世家的少家主而已。
对于皇室来说,
豪门世家,
其实跟家奴也没什么两样。
严格意义上说,
她慕容诗诗才是主子,
尘爷只是奴才。
奴才,
怎么敢对主子产生杀念?
对,
一定是她眼花,
看错了。
心里一个劲儿地念叨是尘爷眼花看错了,
慕容诗诗却移开视线,
再也不敢跟尘爷对视。
她用指甲掐住自己的掌心,
暗道那个研究项目,
得加快进程了,
千万不能在研究项目出成果前,
出什么差错。
因为她慕容诗诗,
真的输不起。
“呵呵,
苗欣小姐就是爱开玩笑哈,”慕容诗诗这回笑得比刚才更僵硬,连声音都在颤抖:“其实,
我所说的博戏,
跟赌博不太一样。
准确点说,
应该是才艺展示……”
“哦……明白了!”苗欣打断她:“其实,
就是古代选妃差不多的程序,
对吧?”
“???”众宾客。
选妃?
这话是不是有点难听?
但,
好像还挺有道理是怎么回事儿?
小九年纪轻,
沉不住气,
直接嘀咕道:“可不就是选妃吗?”
慕容川和冷冽瞪他一眼,
又相互看看,
极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小九这个没眼色的,
小寒寒(尘爷)明明就是“牛郎”,
是供人消遣的,
怎么可能一转眼,
变成他“选妃”了?
小九太不懂事了,
净说大实话,
差评!
慕容诗诗:“……”
不行了,
她快要被苗欣气死了。
她真的憋不住了,
话说,
谁遇到苗欣这种人,
还能保持应有的修养和风度啊?
她想分分钟打死苗欣好吧?
苗欣东一榔头、西一榔头,
针对慕容诗诗的话一通乱砸。
砸完,
很安分地等待慕容诗诗的下文。
哪想,
等了十几秒钟,
都没等来慕容诗诗再放一个屁,
她疑惑地看看众宾客,
再看看慕容诗诗,
终于,
从这些人哀怨的眼神中,
后知后觉意识到,
自己把慕容诗诗打击到了。
她有点无语。
貌似,
以前在京大的时候,
慕容诗诗的战斗力没这么弱啊?
那时候,
就算被她还击得头破血流,
慕容诗诗还是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她。
今晚慕容诗诗是吃菜太咸了,
嗓子发不出声音吗?
怎么感觉弱爆了?
好吧,
自己架的梯子,
太高了,
上去还得再下来。
苗欣轻叹一声,
终于收起笑容,
一本正经道:“慕容诗诗小姐你继续吧,
我不打算你了。
你想怎么展示才艺,
比哪一种,
尽管说吧。
不过,
你最好捡重点说,
别狗拉羊肠子扯一大堆,
听得人打瞌睡,
总控制不住想打断你。”
慕容诗诗:“……”
这贱人明明就是故意插嘴打诨、不让她说下去,
现在还一副她慕容诗诗自己找虐的架势,
简直……简直欺人太甚!
要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没办完,
慕容诗诗此时真想任性一把,
将所有斯文、优雅的伪装统统撕掉,
拼上性命,
狠狠跟苗欣打一架。
知道自己斗嘴斗不过苗欣,
脑子也没苗欣转得快,
慕容诗诗并不纠缠这个话题,
而是用力做了两个深呼吸,
继续刚才的话题:“我刚才说了,
三局两胜、愿赌服输。
而既然是展示才艺,
当然要选择大家都会的,
才比较公平。
欣欣,
你来RSC国的时间太短,
不太了解RSC国的风俗。
在RSC国,
比较提倡女子无才便是德。
但无才,
并不是指粗俗。
RSC国的女孩子,
尤其是豪门世家的小姐们,
从小就会接受礼仪教育,
请最好的琴棋书画和舞蹈老师教导。
当然,
还包括女红。
所以,
我们选三样吧。
莎莎?”慕容诗诗转向李莎莎,“就选乐器、舞蹈,
还有女红怎么样?”
“好呀好呀,”李莎莎眼睛都亮了,“这三样好,
诗诗,
乐器就钢琴吧,
舞蹈自由发挥,
至于女红,
我看,
就刺绣吧?”
刺绣?
慕容诗诗稍微愣了愣。
李莎莎虽然刁蛮,
但作为总统的女儿,
她从小就接受的是顶级教育资源。
所以这些古代大家闺秀都精通的项目,
李莎莎都很拿手。
而慕容诗诗之所以提出比试这几样,
不仅仅是为了打压苗欣,
也是为了给李莎莎放水,
让自己多一个同盟军。
她很了解李莎莎的水平,
李莎莎在RSC国钢琴界小有名气,
但亲耳听过李莎莎演奏,
慕容诗诗觉得,
李莎莎跟她的水平相比,
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至于苗欣,
那贱人这几年不是嫁给厉宸寒,
一门心思做她的豪门太太去了吗?
一个连大学都没毕业,
就迫不及待去当金丝鸟的女人,
怎么可能还在继续练习钢琴?
钢琴这一局,
慕容诗诗有绝对把握,
自己赢定了。
(慕容诗诗并不知道,苗欣是从京大提前毕业的。
毕竟苗欣太低调,当初毕业时,就悄悄去京大领了个毕业证,没几个人知道。)
而误导?
呵呵!
当年她慕容诗诗,
可是音乐系最有潜力的系花。
都说歌舞不分家,
试问京大音乐系的才子佳人们,
有哪个,
是不擅长舞蹈的?
她慕容诗诗的舞蹈水平,
连舞蹈系的教授,
都赞不绝口好吧?
唯独这个刺绣?
慕容诗诗提出比试女红,
是想投机取巧。
因为新时代的女红,
不仅仅代表刺绣,
还包括裁剪和服装设计。
而有件事,
这世上除了慕容泾阳,
再没其他人知道。
那就是,
RSC国最流行的S●S品牌的首席设计师,
就是慕容诗诗本人。
最近S●S刚好要推出一个夏季新款系列,
慕容诗诗打算,
直接把这个系列里最出彩的一件礼服拿出来艳压群芳。
明明算计得好好的,
李莎莎却冒出来个“刺绣”,
什么鬼?
她慕容诗诗一个土生土长的华国人,
现代人,
哪里会什么刺绣?
不过也无所谓,
李莎莎是自己的同盟军,
也是要跟尘爷联姻的。
她喜欢刺绣,
就刺绣吧,
反正比赛规则,
是自己这边定的,
只要能压制住苗欣就行。
但,
自己也不能输的太难看。
想了想,
慕容诗诗道:“刺绣可以,
其他女红方面也行吧,
毕竟舞蹈都不固定曲目,
允许自由发挥,
女红也可以不仅仅是刺绣,
可以延伸到别的。”
“好吧,”李莎莎没什么意见,
反正刺绣是她的绝活,
她怎么都不会输。
所以跟慕容诗诗一商量完,
她就挑衅般看向苗欣,“苗欣公主?
我赞同诗诗定的这三个比试项目,
你呢?
如果你不擅长这些,
可以弃权不比。
不过我要提醒你,
弃权的同时,
也代表着,
你主动放弃了追求阿尘的权利。”
从慕容诗诗提出“博戏”开始,
苗欣的视线,
就没有离开过她。
此时听李莎莎和慕容诗诗旁若无人地商议,
仿佛尘爷已经是她们的了,
苗欣有点想笑。
RSC国重男轻女,
女性一般只接受基础教育,
相当于华国初中生水平。
基础教育完成后,
继续接受的,
就是礼仪教育。
礼仪教育分很多种类,
譬如慕容诗诗提到的琴棋书画、舞蹈、女红,
以及形体训练。
当然,
也包括文化课。
只不过,
无论是文化知识,
还是气质修养和琴棋书画,
这些针对女性的教育,
其目的,
都是取悦男性。
就连皇家学院这种高等学府,
也摆脱不了这种弊端。
苗欣之所以入校皇家学院后,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那么厌烦去上课。
就是因为,
课堂上,
教授们教的,
全是扭曲的三观。
苗欣并非女权主义者,
也不提倡女性的权利高于一切。
她认为,
这世上无论男女老少,
都应该活得真实。
没必要为了凸显女性的地位,
非要强加给自己沉重的帽子。
毕竟男性当中,
也有很多优秀的人。
而天外有天人外人,
谁也不敢说老子天下第一。
既然大千世界包罗万象,
总有人比你强,
而你,
也不可能精通擅长所有。
那所谓的女权或者男权,
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她不会刻意强调女性特权,
不会恶意贬低男性,
也不会自降身份,
为了取悦男人委曲求全。
如果某一天,
她为了逗寒爷开心,
为了让厉粑粑和厉麻麻开心,
为了让哥哥们开心,
刻意讨好奉承、委曲求全,
那一定是,
因为爱。
以爱为基石的刻意讨好,
在苗欣眼里,
不是阿谀奉承。
同理,
以爱为基础的委曲求全,
也不算委屈。
现在慕容诗诗突然提出要和她比钢琴、舞蹈和女红,
这显然是想在取悦李靖、慕容泾阳,
和今晚所有到场的男宾客的同时,
狠狠打压她苗欣。
因为,
撇开钢琴和舞蹈不谈,
单女红这一项,
对于华国的现代女性来说,
实在太勉强了。
嘿!
这是笃定她苗欣会输
还是,
故意吓唬她,
想让她激流勇退?
别人都挖好了坑,
她苗欣要是不跳进去,
是不是有点不识抬举?
不过,
至于跳进去之后,
会发生什么,
苗欣就不能保证了。
眼眸一眯,
她勾起唇角,
缓缓露出个灿烂邪魅的笑容:“好,
我答应,
就比钢琴、舞蹈,
还有女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