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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时分,紧闭的战俘营门,一辆坦克整装待发,雪亮的车灯死死地盯住宽阔的门前街道,高射机枪的枪口黑洞洞地闪着幽暗的蓝光,105毫米的主炮管,7。6毫米的并列机枪,都显示出令人发指的铁血精神,一名坦克兵在炮塔上活动着腰,打着哈欠,疲劳和单调,寂寞,使他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啊!”长长的,舒适的哈欠,在黑夜中久久地回响,与之相映成趣的,是远处高树上夜枭凄厉地短鸣,令人毛骨悚然。
龙飞将通信的情报检阅了下,昏昏沉沉地趴在座位上睡着了。
忽然,一阵纷乱的马蹄声从漆黑如山沉重的夜幕里席卷而来,犹如一片钱塘江潮的怒吼,那一波继着一波的汹涌澎湃,卷起千堆雪的狂暴,似乎从天而降,突如其来。
东城门内的四百多民军已经消失了七成,只剩下一百三十多人,还守候在城门洞里,或者附近空落落的砖土混搭的民居中,十几个士兵将原来俄国兵盘踞时弄来的干草麦秸等狠狠地往身下拽着,时已仲秋,寒夜露重,即便穿戴整齐的当地人,也尽量萎缩着身体,尽量减少体热的损失。
“老子一定报仇!”一个年轻人边流着哈啦子边愤愤不平地说,他的眼睛没有睁,显然还在梦中。也不知道他的仇恨是私仇还是公仇。目标是要针对谁。
但是可以想见,只有对俄国军队深仇大恨或者富有爱国激情的人才肯毫无代价地坚守在阴凉的寒夜。不时地,还有几个民军三三两两地搭着伴,揣着手回家:“走,回家了,今天终于可以睡回安生觉了。”
“是啊,栗大将军真厉害啊。”
“谁说不是呢?”
“他奶奶,黑得真够意思,连一点星星都没见呢。”
在城门洞里,几个士兵忽然感到了异常,面面相觑:“喂,怎么回事?”
“是啊,什么声音?”
“谁知道?”
“哈哈,要下雨了。”
“哪里,不会是马群吧?”
在东门的城楼上,十几个士兵也仓惶从草堆里爬起来,有三四个行动迅速,连鞋都没穿就奔到了城垛边张望:“看到了什么?”
“什么也看不到!”
“可是,那是什么声音?”
“不知道,呀!是不是俄国毛子的骑兵?”
“骑兵?俄国人?他们不是叫咱栗大将军带的坦,弹什么壳给撵跑了?”
“难道?”
“不对,就是骑兵,大队的骑兵,天呐,快,快,有一大队的,数也数不清的骑兵朝着咱奔过来了!”
当士兵们还在议论纷纷,莫衷一是的时候,空虚的城门已经遭到了巨大的撞击,接着,一`团团火焰忽然在城下漆黑的地上亮起来,先是一盏,接着是两盏,三盏,七八盏,十几盏,接着,简直象天上的星星一样,飞速地燎原起来,借着城下烧成了一大片的火海,城上的民兵们看见,那就是身强体壮,象老熊瞎子般牛叉的俄国兵!就是刚刚被打败了的俄国老毛子!
“老毛子来了,老毛子来了!”正在垛口的士兵振臂大呼。
砰的一声响,一颗子弹穿透了他的胸膛,将他重重地推倒在城垛口。另外一名民兵刚一露脸,一片子弹纷纷扬扬小鸟群一样尖锐地喊叫着包围了他。眨眼之间,他的脸,连同他的脑袋就不见了。只有一个森森的断颈,怒放着血淋淋的泉水,颓然倾倒。
听到了枪声,城门洞里的沈阳民兵急忙起来,准备抵抗,大家纷纷扬扬地呐喊这一点减少内心世界的恐惧,他们在坦克部队杀来的时候,还是俄国毛子兵治下的,规规矩矩,宁折腰低头也要保命的小老百姓。现在,才得拿起了武器做了回人,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这样凶险的场面。十几个民兵见势不妙,趁着黑暗和混乱,偷偷地溜了。
轰!一声巨响。沈阳的东门城洞里,闪烁出了一股巨大的黑红色烟雾,火光将近千米半径的地域范围照耀得通亮,响声震撼着天空和大地,人们的脚下剧烈地颤抖着。
“天呐,老天爷打雷了!”刚从梦中被惊醒的,土木民居中露出了脑袋的民兵揉着眼睛恍然说道。
城门伟岸的身躯无力地分崩离析,碎片飞溅,将城门洞里的三个沈阳民兵削成两断,甚至,五六名俄国骑兵也被强劲的气浪冲击,羽毛一样地扯离了马鞍,砸到人群里。
在大地剧烈颤抖,城门洞开的时候,拥挤到城下的俄罗斯骑兵怒吼一声,向着城洞汹涌而来。
栗云龙被士兵推醒的时候,正在做着美梦,所以,他异常愤怒地训斥了士兵,幸好士兵是坦克团的老兵,根本不惧怕他,“敌人来了!”
“哪里?”短暂的迟疑以后,栗云龙立刻跳起来,“发动坦克,准备战斗!”
“军长,您听,到处都是敌人的呐喊声,又是夜里,我们怎么打?”士兵为难地说。
“你记得战俘营的地点和方向吗?”
“差不多。”
“立刻增援!”
在行进中,栗云龙和所有的坦克小组都取得了联系,分布在城中诸要地的坦克兵凭借着先进的通信设备,逐渐认清了此次俄军反扑的性质。
龙飞马上下令部队做好充分的准备,并且,在将所有坦克都调整好位置以后,车灯都熄灭,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局长,为什么要熄灯?黑灯瞎火的怎么打?”
“我们要给敌人一个惊喜。”
“可是。。。。。。”
“到时你自然知道!”
没有人能确切知道此次俄军反攻能来多少人,反正,全城的百姓都能倾听到满大街的俄国老毛子几里瓜啦的破风扇一样的怪叫,惊天动地的马蹄声象无数铁汉敲打着的辽西大鼓。很多老百姓将家门用各种各样的东西紧紧地顶住,还用双手捂住耳朵,惟恐被外面的声音震昏了。
“糟糕了,老毛子恼了!”
“是啊,咱的栗将军才带了几个人来?”
“完了,老毛子还能饶得了咱?”
战斗开始了,还几处战略要点上,坦克小组的机枪和炮弹瞄准前面火光闪闪处准确无误地射击,将大片大片的俄国毛子兵削倒,那个爽快劲儿就象大热天喝鲜扎脾,又辣又冲,爽得浑身毛孔都绽开来,“打得好!”
一个士兵刚刚喊完好,自己坦克的火力就骤然消逝了。“喂,怎么了?怎么不打了?”
“把你装进去打呀?”
战俘营,一大片俄国骑兵刚刚接近坦克队,其余的正蜂拥而来,几个被抓来横在马上的沈阳市民无奈地指着方向,而战俘营里的俄国人已经人声鼎沸地呼喊起来。
坦克开火了,隐蔽已经无效,俄国骑兵举着无数的火把,把整个街道都照耀得通明。
炮弹在俄军队伍中绽开,剧烈的震撼,使人们很怀疑自己的感觉乃是真实。坦克的车灯也骤然打亮,使无数的俄国士兵赶紧用手遮掩着眼睛。
机枪怒吼,弹雨纷纷,伴随着俄罗斯军队的惨叫声。好几辆坦克发动起来,向着敌人冲刺。
俄国骑兵队惊呼一声,骇然向着四周溃退。
在前俄军司令部的院落里,蜂拥而来的俄军把整个院落翻了个底朝天,因为找不到他们的司令官阁下,领队的俄国军官气急败坏地下令焚烧一切可以见到的东西。
火光骤然从俄国士兵的手中纷纷扬扬地飞向了附近的房屋顶上,一些茅草屋子率先燃烧,接着,工作认真的俄兵又将砖瓦结构的房屋檐头点燃。更将一切可以用作燃烧之物的东西找到一起。
全城出现了可怕的混乱,全城都开始焚烧起火,越来越多的火光被野蛮的老毛子培养起来,有着大量木材原料的房屋一座接着一座地焚烧,火光冲天,黑色的烟雾象一条条狰狞地毒蛇欢快地舞蹈,呛人的毒烟将一片片逃难的沈阳市民熏倒在大街上,无数的房屋在烈火里挣扎,在毕毕剥剥的燃烧中,不时有房屋轰然倒下。
举着火把的俄国兵哇哇乱叫。兴奋地好象看见了圣诞老人的毛孩子,无数的院落被强行撞开,无数的市民被砍杀,无数的女人被当场**,许多小孩子被高高地挑在枪尖儿上,哭喊着扔进了火堆。更多的市民在慌乱之中逃难到了大街上,被一群群俄国兵追杀着,或者被马蹄趟成了破碎。
沈阳城,灾难之中的城市,乌黑的低云,也被浸染成血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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