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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病态摄政王的替嫁小娇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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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混沌一片,颠簸又迷蒙。恍惚间,嬉闹吵嚷的声音逐渐传入耳内,时然终于睁开了眼睛。

    唢呐吹着喜气的曲调,视野之内尽是红色。时然轻轻掀起头上的盖头,看着四平八稳宽敞奢华的花轿,时然的目光有些茫然。

    记忆似乎出现了紊乱。

    他怎么坐在花轿上?

    过了半晌,时然的目光终于聚焦,他的情绪渐渐趋于稳定。

    是了,今日本是长姐出嫁的日子,他是替长姐嫁过去的。

    时然曾经有个疑问,为什么男子可以替婚?难道不怕被发现吗?

    后来,时然明白了。

    男女与否根本不重要,嫁过去的的当天他就会死在敌国,所以他嫁过去不过是替阿姐送死罢了。

    那个荣国视人命如草芥的摄政王,终于被皇帝所忌惮。

    身为附属小国的丞相庶子,能嫁到荣国已经是至高无上的荣耀,至于生死——谁又会在意一个小妾生的儿子呢?

    时然的心情平静,他将盖头重新放了下来,白皙软嫩的手指捏着扇子,乖巧地坐在轿子里,不哭不闹。

    他的人生短短一瞬,既然不可避免,那就让剩下的每一寸记忆都更加珍贵些吧。

    花轿虽有些微晃,可速度却极快,几个训练有素的侍卫扛着轿子面无表情,直到天黑,终于抵达了荣国的京都。

    时然盖着盖头被搀扶下了花轿。

    他跨过火盆,却没有等来和自己拜堂的男人。

    不拜也好。

    时然这样想着,心中微微松了口气。他并没有学过成亲的流成,若是一会出了差错,他百口莫辩。

    空气静谧到诡异,时然盖着盖头,不安的表情很好地隐匿其中。

    最终,站在一旁的婢女和嬷嬷搀扶着时然直接进了洞房,把人送进洞房后,她们便快速离开,一刻都未多做停留。

    坐在柔软的床榻上,周围一切都极静,时然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忽然传来了喧闹的声音。

    似乎是新郎回来了。

    时然捏了捏葱白的手指,浑身都绷紧,整个人心跳险些要蹦了出来。

    新郎来了,那他,是快要死了吗?

    时间一寸一寸地挨了过去,就在时然浑身僵硬,饿的前胸贴后背实在忍不住偷偷拿了一颗桂圆塞进嘴里时,门开了。

    男人剑眉星目眸子锐利,下颚线的线条锋利又冷峻,他饶有兴致地看着那葱白软嫩的小手偷偷捉了一颗桂圆,小动物一般快速塞进嘴里,随后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有趣。

    径直掀开了时然的盖头,一旁的喜娘惊呼出声来:“王,王爷,这不合规矩啊!”

    男人锐利的眸子警告地扫视喜娘,喜娘顿时禁声退了出去。

    时然的嘴里还塞着桂圆,圆润的桂圆将小脸撑起弧度,时然粉嫩的嘴唇微张,杏眼圆睁隐隐带了些因为偷吃而带上的慌乱。

    模样像只小仓鼠,可爱极了。

    黎央原本狂躁的心情仿佛在这一刻得到了缓解,他收起已经拔出的佩剑,带着薄茧的大手微微捏住时然的下颚。

    “男子?”

    他看见了时然的喉结,虽不明显,却足以证明一切。

    时然被那阴冷的目光盯得不敢动弹,他目光躲闪语气温吞软糯:“是我自己的主意...还请夫,夫君莫要怪罪我的母族。”

    那声夫君又软又甜,仿佛直直叫入了黎央的心尖上。

    从未有过的愉悦感形成电流,直直钻入四肢百骸,舒畅至极。

    “再叫一次。”黎央的脸忽然贴近时然,那狼一样的目光死死盯着时然,似乎下一秒就会将他拆吃入腹。

    时然回想了一下刚刚自己说的话,随后语气有些犹疑,带了些小心翼翼:“夫君?”

    黎央轻笑一声,嗓音低沉喑哑:“叫的这般甜,不知道一会儿哭起来,会不会更甜。”

    时然没有听懂黎央的话,只是歪了歪头,懵懂地看着黎央。

    “不懂?”黎央看着时然单纯的眸子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只怕是不受宠的庶子被当做了替死鬼被推出来的,倒是打的好算盘。

    黎央直接将时然按在床榻之上,尾音微微上挑,带了丝慵懒的散漫和暧.昧:“无妨,本王慢慢教你。”

    那一夜,只听说摄政王妃嗓子都哭哑了,一直到了天微微泛起鱼白,才渐渐歇了声音。

    ............

    时然睡醒时,天色已是正午。他强撑起身子,长发垂落在白皙却布满红痕的身体上。

    “醒了?”

    黎央回来时,刚好看见时然一脸睡眼惺忪的模样。

    小家伙脸上憔悴,身体上充满了自己亲自标记的吻痕,仿佛独属于自己的私有物。

    那一瞬间涌上来的满足感令黎央确信,他这么多年夜不能寐也要寻找的人,就是时然。

    时然见了黎央,连忙撑着酸痛的身子要下床。

    黎央拦住了时然,将他搂在怀里抱坐在床榻上。

    “叫什么名字?”

    时然垂下眸子咬着嘴唇:“时兰...”

    黎央剑眉微挑,眼底染了死戾气:“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时然这才怯怯地抬起眸子对视着黎央:“我叫时然...”

    “乖孩子。”黎央奖励般地吻了吻时然的唇角。

    时然简单洗漱过后,看着桌子上琳琅满目的糕点吃食,有些傻眼了。

    这些东西他有的见都没见过。

    “喜欢吃哪个便自己夹。”黎央撑着头看向时然,语气中染上丝丝笑意。

    时然捏着筷子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口,他犹豫地看着菜系,最后还是端了一碗肉粥。

    “莫不是想让为夫为你?”黎央勾着嘴唇,他执起筷子夹了个虾子包:“当真是个娇娇。”

    递到时然的唇边,时然面色通红地张嘴咬了下去。

    他吃东西是腮边一鼓一鼓的,像极了小动物在进食,可爱至极。

    黎央就这样看着时然一点点将一碗粥喝进肚子里。

    似乎因为吃的太过满足,时然竟然有些得意忘形起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肚皮,眯着眼睛露出满足的笑容。

    黎央轻笑一声,这才唤回了时然的神智。

    他连忙收敛起动作,羞赧的颊边飞起红晕。

    “夫君,我...抱歉...”

    时然小心翼翼地道着歉,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怒了这个杀人如麻的家伙。

    谁知黎央却满眼笑意,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

    他捏了捏时然的脸颊语气低沉悦耳:“有趣,本王这个娇娇,当真是有趣极了。”

    似乎从那过后,时然就得到了黎央独一无二的宠爱。

    黎央每天晚上都会留宿在他这里,数不尽的奇珍异宝也被尽数搬进了自己的寝殿内。

    可唯一有一点,黎央从不许他出去。

    哪怕走出这个小院子,都不可以。

    时然生性乖巧软糯,一直将黎央的话牢记在心里,替长姐时兰嫁过来的这一个月里,从未踏出小院子一步。

    可时然替嫁后非但没死反而倍受宠爱的消息终究还是被传回了本家。

    他们飞鸽传书强迫时然想办法拿出黎央书房内的机密地图。

    也就是那一次,时然不得不走出那个小院子。

    和自己接头的是一个男人,男人一身仆役的打扮,小心翼翼地将一块令牌递给自己。

    时然还不等接过来,便被一道阴冷的声音打断。

    “你们在做什么?”

    时然心下一惊,他睁着杏圆的眸子看向不远处的黎央,眼底是从未有过的慌乱。

    怎么办...夫君会不会怪他?

    可是,他也不想这样的,他是不是做错事了?

    时然想个无助的孩子般站在一旁,双手搅弄在一起,又紧张又害怕。

    “拖下去处理了吧。”黎央懒散地抬了抬手,似乎懒得再去看那个男人。

    他目光转向时然,语气中带着怒意和戾气。

    “本王的娇娇可否解释一下,为何会出了院子?”

    时然的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他抹着眼泪,可是却越抹越多。

    “呜呜呜,我...对不起...我不出去了...”

    时然打着哭嗝,眼眶哭的通红,鼻尖也透着红色,眼底潋滟着雾气,格外怜人。

    黎央叹了口气,走过去把人打横抱起。

    “记住,这是最后一次。这次,便不罚你了。”

    怎么可能呢?

    黎央这样在心底说着。

    ............

    时间已经过去小半年,时然一直被黎央温养着。

    他面色红润莹白,整个人是不可多得的娇气灵动。

    时然的五官已经出落的越发雌雄莫辨,那种美,跨越了性别,独一无二。

    黎央带着他去参加了一年一度的国宴。

    终于可以踏出小院子,这让时然整个人更加快活起来。

    他乖巧地拉着黎央的手紧紧跟在他的身旁,直到大宴开始,黎央不得不去应酬寒暄,时然才悄悄跑去茅房。

    他和本家的联系早就被黎央暗中掐断,只是他没想到,时兰会亲自来找他。

    “你现在拿走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时然,你凭什么?”

    掐在自己自己脖子上的手在微微收紧,时然的心中却涌起怒火。

    什么是她的?代她去死的是他,怎么现在夫君宠他爱她,却又成了她的?!

    只是时然的愤怒还不等发泄,时兰的心口处便被剑尖戳了个对穿。

    “本王的娇娇,蝼蚁岂可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