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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甜牛奶捧在手中,时然小口小口地喝着。
身上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让那布满鞭痕的身体看起来更加惑人且充满凌虐美。
他眼圈通红,琥珀色的眸子里湿漉漉的,喝着热牛奶的模样乖得不像话。
温瑟尔看的喉头一紧,冰冷的手指自时然的脚踝向上摩挲,一路向上至敏感的大腿根。
时然浑身一抖,手中的甜牛奶险些捧不住。
他牙齿轻轻摇着杯沿,手更是攥紧了玻璃杯,整个人害怕极了。
“你说,把这里的神经切断,你是不是就会听话了?”温瑟尔的语气温和平淡,仿佛在和时然讨论晚饭在吃什么。
时然的瞳孔扩大,他咬唇摇着头,吓得连话都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我,我不跑...我会很乖,就待在这里,哪都不去,不..不要切腿...”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砸在自己的手背上。
温瑟尔用指尖挑起时然手背上的泪珠,温热滚烫,因为害怕么?
他额头抵着时然的额头,恶魔般的竖瞳死死盯着时然:“那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还跑么?”
时然盯着温瑟尔的眼睛摇了摇头,眼泪依旧啪嗒啪嗒掉着:“不跑了。”
“很好,如果你违背誓言,我就会打断你的腿,把你装在我的棺材里,让你永远都趋于黑暗中。”温瑟尔的嗓音阴冷,他一字一句说给时然,似是威胁,又似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时然茫然的点了点头,随后垂着脑袋不敢再说话。
见小家伙吓得连牛奶都不敢喝了,温瑟尔拿起他的被子,将里面的牛奶一饮而尽。
随后他捏着时然的下巴,狠狠吻了下去。
牛奶已经被放凉了温度,时然来不及吞咽,白色的液体顺着唇角流了下来,一路滑入薄如蝉翼的衣襟里去。
时然被牛奶抢了一口,整个人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手指纤细抓着温瑟尔的袖口,整个人白色的奶渍落在深色的床单上,落下了斑驳的痕迹。
“乖宝贝,你现在这副模样,可真...有食欲。”温瑟尔看着时然唇角挂着乳白的奶渍,整个人靡丽的不像话。
时然咳得眼圈通红,小舌头下意识舔了舔唇角,随后又纯又无辜地看着温瑟尔。
该死。
温瑟尔眸中升起红色的狂热,那贪婪的欲望不再掩盖,他死死将时然按在身下,发狠地吻着他。
獠牙扯着他的唇,舌尖描绘唇珠,直将那小嘴亲的又红又肿。
脚踝上的银链被拉扯地发出金属碰撞声,清脆又刺激着两人的神经。
他是温瑟尔的禁脔,现在被关在这暗无天日连窗户都没有的房间内,深深藏了起来。
他在承受着温瑟尔汹涌病态的爱意。
明明是不对的...
时然抓着温瑟尔后背的衣襟的手紧了紧,目光有些茫然。
为什么他居然心中会产生快意呢?
是坏掉了吗?
“不专心。”温瑟尔大手掐着时然的腰,带了些暗示性的意味,猩红色的眸子扫视着时然:“是还想挨罚么?”
随后,他意有所指地看着扔在地上的软鞭。
时然下意识地害怕起来,他搂住温瑟尔,双腿缠着他的大腿,笨拙又努力地回应着他的吻。
身体越来越热,温瑟尔的眼眸开始流转着妖冶的瑰丽。
不够,还不够。
他们要血脉交融,彻底合为一体。
他死死咬住时然的脖子,下了拫力道,大口大口吸.吮着奔涌而出的血液。
甚至来不及吞咽的,都顺着唇角流了下来。
他咬破了自己的手腕,吸了一口自己的血后以接吻的方式渡给了时然。
两人的身上皆是血渍,温瑟尔舔了舔唇,他看着时然腹部的印记开始发光发烫,眼底带着浓稠的餍足。
“以后我们会一直纠缠下去,永生不灭。”
他在时然的耳畔这样说着,明明残忍至极,却又带着病态的浪漫。
时然的大脑一片混沌,听着温瑟尔的话,心中竟然升起诡异的快感。
太奇怪了,他在开心吗?
腹部的热度开始到了令他崩溃的程度,他死死抱着温瑟尔冰冷的身体,企图可以让自己好受一些。
“呜呜呜,热,我要死了。”
温瑟尔的大手一下下顺着时然的头发,任由他抱着自己。
“乖,很快就不难受了。”
最终,时然抵不住这灼人心肺直至骨髓的痛意,昏昏沉沉地失去了意识。
............
渴...喉咙很渴,想要喝水...
时然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房间内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光源。
可即便是这样,时然依旧可以看清楚房间内的所有陈设。
怎么回事?他为什么可以看见?
脚上的链子死死禁锢着自己,身上的鞭痕也尚未褪去,他躺在床上,整个人茫然又无助。
“醒了啊。”温瑟尔不知何时从身后凭空出现,搂紧了自己的腰肢。
他的头搁在自己的肩上,语气粘腻暧.昧。
“我...很奇怪。”时然感受到温瑟尔的怀抱,竟然下意识地蹭了蹭他的胸膛。
这种自心底而来的依赖感时然也说不清怎么回事,但温瑟尔抱着自己,他会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怎么奇怪?在想自己为什么会在黑暗中看得清?”
时然点了点头,心中的不安也越扩越大。
“宝贝儿,我们已经签订了使魔契约,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使魔了,无尽寿命,永远纠缠不休。”
温瑟尔的话中带着笑意,他心情极其愉悦。
他不喜欢小家伙浑身冰冷的模样,所以他不准备为他初拥。
可低阶的使魔契约只会让他变成一个没有任何思想的奴隶,这也不是他想要的。
最后,他下了一个圈套,在皇宫内的书阁中,放了一本‘除魔阵’的古籍。
艾琳达不是想杀了他么?刚好他需要一把刀,她在合适不过。
做坏人又何妨?这千年的寿命中他早已活的乏味,坏事做尽也美能找到让他得以活下去的羁绊。
现在,他已经找到了独属于他的那个小家伙。
哪怕是用强的,他也会把人捆在身边,直到这没有尽头的寿命走向终结。
时然没有说话,他只是往后靠了靠,倚着温瑟尔,声音有些沙哑却依旧温柔软糯。
“大人,我想喝水。”
他的反应太过平淡,温瑟尔倒是有些怔愣。
时然垂下眸子:“不可以吗?”
“乖乖等着。”温瑟尔对于时然坦然接受的态度,倒是心情愉悦,他拍了拍时然的头,身影消失在原地。
脖子上戴着的十字架被温瑟尔扔在床头,时然悄悄爬过去把东西捡起来。
“时然,是你吗?!”埃洛的声音自里面传了出来。
时然愣了一下,随后左顾右盼确认没人后,才小心翼翼地答道:“是我。”
“你别怕,我们已经去救你了,你在哪?!”埃洛的声音正夹杂了风声,似乎在赶路。
时然摇了摇头拒绝道:“你们别过来了,我不想给你们惹麻烦。”
“可是你分明就是被他抢回去的!”埃洛的音调微微上升:“你喜欢他吗?!”
喜欢?
时然的眸子微微瞪大,似乎也对于这个话题有些茫然无措。
温瑟尔把自己从拍卖会上买了下来,然后一直对他照顾有加。
他会记住自己喜欢的吃食,会给自己投喂些吃的,会在皇宫回来的路上带一些新鲜的小玩意儿。
可他也是索取自己血液的魔鬼,他蒙骗了自己。
但,心底的那个声音却越来越明显,时然闭上眼睛,缓缓答道:“喜欢。”
哪怕他被如此病态的爱意所包裹,时然却也依旧控制不住那颗跳动的心脏。
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偏执?千年的孤单一定很痛苦吧?
既然他也可以活很久,那就一直陪着公爵大人吧。
生命漫长无涯,总要有些羁绊。
埃洛听见时然的回答明显一愣,他捏紧十字架语气犹疑:“你可要想好,没有回头路了。”
“我不会后悔。”
他也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其实我们之前调查,发现了关于你曾经的身世,还有你奶奶留给你的遗物,都在贫民窟,你要去看看吗?”
曾经的身世?!
时然的眼睛瞪大,心跳也越来越快。
截断的记忆,从未见过面的亲人...
明明答应过了不可以再跑出去,拳头攥紧,时然眼底的愧疚漫了上来。
“我去。”
无论如何,他也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撕下床单,时然忽然发现自己的力气也变得出奇的大。
咬破手指后,时然写下了歪歪扭扭的血书。
【温瑟尔大人,我去了贫民窟,请您看见字条后来贫民窟接我。】
告诉大人自己去了哪里,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这么想着,时然闭上眼睛控制意念,身体渐渐消散,随后他在城堡大门口现了身。
看着已经站在公爵府大门口等着自己的埃洛和玫菲利尔,时然点了点头,快速上了埃洛的马。
埃洛则被迫和玫菲利尔同骑。
三人消失于公爵府外,一路奔向贫民窟。
............
手中的温水还保持着温暖的温度,可房间内却透着冷清的死气。
他看着时然留下的字条,水杯应声而裂。
“哎,不乖的小家伙,还是锁在棺材里比较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