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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指甲抵着自己的心口,恶魔的话宛若情人间的低语。
时然感受到了浑身刻骨的凉意,他看不清身上压着自己的那张面孔,整个人紧张的手心浸满湿汗。
恶魔舔了舔他纤细的脖子,呼吸间凉意吞吐。
“不回答?看来还是不够乖啊...”
耐心耗尽,温瑟尔并没有听见自己想要听到的回答。他冷笑一声,獠牙毫不怜香惜玉地刺入那细嫩的脖颈。
他下了狠口,时然疼的脸色发白,眼泪自泪腺颗颗滚落,顺着眼角一路隐没于细密的发间。
时然扬着头双手被男人的大手死死禁锢于床头,他被迫承受着男人在颈间肆意索取的贪婪,疼的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男人松开一只手,擦拭掉时然眼角的泪珠。
“疼么?”
男人舔了舔唇角的血渍,黑夜中隐隐有猩红色的光藏匿其中。
时然点了点头,声音细弱带着哭腔:“疼...”
“那就好好记住这份疼痛,不要再对任何人笑了。乖一点,我会宠着你,嗯?”
男人的嗓音中带着餍足和倦懒,尾音上挑,性感的要命。
时然没有拒绝的权利,无论是在公爵府里面对温瑟尔,还是面对这无法看清面容的恶魔,他始终站在食物链的底端。
“我知道了。”时然垂着眸子软声应道。
脖颈还在流血,血液顺着脖子打湿了床单,温瑟尔凑近自己的头,用舌尖将那多余的血液卷入口中。
他笑声低沉,自胸腔发出震动,在静谧的空间内回荡,惹得时然耳尖微红。
“真甜。”温瑟尔这样说着,拇指摩挲时然粉色的唇瓣,目光隐晦又透着渴求:“这里,会更甜吗?”
他底下头用力吻住他,舌尖描绘时然的唇珠,同他抵死缠绵。
“唔...”时然被这汹涌的吻逼得无所适从,他软声求饶:“轻,轻一点亲...”
“会乖吗?”温瑟尔撑起胳膊,两人的目光得以对视。
时然看着面前人模糊的轮廓,只有那妖冶如火一般的瞳孔在黑夜中波光流转。
为什么,感觉有些熟悉?
他明白身上的人是故意不让自己看清他的脸,于是不有过多的猜测,只是乖乖巧巧的应道:“会乖。”
温瑟尔把鼻子埋进时然蓬松柔软的黑发中,茉莉花香的洗发精油混合着奶香,竟然产生了奇妙的味道,出奇好闻。
“记住你今天的承诺,多吃点营养品,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男人的话语隐匿于黑暗中,身影也渐渐消散,化为蝙蝠的幻影,消失在时然面前。
要不是脖颈处刺着的疼痛在提醒自己,时然真的会以为一切都是一场梦。
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被撕咬的伤口已经不见,脖子很平滑。照了照镜子,果然,上面只留下了两道血痕,估计明天就会彻底消散。
看着外面的天色,时然换了一件高领的小披肩遮住脖子上的伤痕,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这个时间,他应该去给公爵大人问安了。
失血过多导致的眩晕感让时然眼前忽然泛黑,他撑住门框,轻微喘息两下过后,这才慢慢向前走去。
正准备敲门,门却忽然从里面推开,时然险些和温瑟尔撞了个满怀。
“怎么跑出来了?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温瑟尔看着时然惨白的脸色,眼底挂着担忧。
时然看着温瑟尔温和的脸,心中有了猜测。
那个人怎么会是公爵大人呢,这么温柔的公爵大人,应该不会做出那样恐怖的举动。
“我已经好很多...”时然话说一半,忽然贫血带来的眩晕感让他再次晃动脚步。
温瑟尔上前长臂一伸揽住时然,他话语中含着笑意,隐隐有些调侃:“看样子,你似乎并没有很好。”
打横抱起时然,温瑟尔的动作不容置喙。
他甚至有些粗鲁地用脚踢开了自己的房门,把时然放在他的房间内。
时然的表情有些慌张,他挣扎着摇下来,小脑袋不停摇晃:“温瑟尔大人,这样不行...”
纯黑色的窗帘遮挡住外界的光线,只有墙壁上的烛火摇曳照亮室内。
温瑟尔的房间风格阴暗又压抑,深蓝色的地毯将踏步的声音全部吞噬,时然不由慌张起来。
“你脸色很难看,今晚就特例允许你和我一起睡。”温瑟尔将他抱到床上,修长的指节帮时然解开小披风的纽扣。
时然吓得连忙握住他的手,眼神仿佛受惊的小鹿:“我,我自己来就好了。”
温瑟尔看着时然慌张的生怕自己露出小马脚的模样,心中越发觉得他可爱起来。
眼底的欲色一闪而过,握住自己手指的那双小手柔软而温暖,真是...令人贪恋到想要占有啊。
意识到自己正握着温瑟尔的手,时然连忙松开,小声道歉:“抱歉,温瑟尔大人。”
“乖乖坐好,我帮你换衣服。”说着,温瑟尔的手毫不犹豫地将时然肩上的小披风卸了下来。
莹白的脖子上两点红色的血痕异常明显,温瑟尔挑了挑眉毛,语气喜怒难辨。
“怎么弄的?”
时然心里‘咯噔’一声,他眸子慌乱地四处乱看,最后硬着头皮撒了个谎。
“是,是公主殿下划的吧...”
温瑟尔心中止不住的笑意,怎么办,小家伙撒谎时左顾右盼的小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是吗?那我帮你把她的头砍下来报仇,怎么样?”
他握住时然的手,语气云淡风轻,甚至眸子都未产生分毫波动。
一个国家千金之躯的公主,在温瑟尔眼中,仿佛成了一只可以随意捏死的蚂蚁。
那冰冷的手掌传来刺骨的凉意,温瑟尔的话更是让时然心凉了个透彻。
“不,不用...”时然压根儿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他脑袋一片空白,除了这两个字,再也憋不出别的话来。
温瑟尔倒是没再刁难时然,只是伸出手解开他衣服的纽扣,将那瘦弱白皙的身姿览于眼底。
少年黑色的头发下有一张精致温柔的东方面孔,那双圆圆的杏眼如江南四月的春雨,雾气蒙蒙却勾人心魄。
他身子瘦弱,跪坐在床上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我见犹怜任人宠爱的模样。
时然下意识抱紧双臂,他嗓音很小,似乎跟任何人说话的时候,他永远都是这副内敛的模样。
“温瑟尔大人,我有些冷...”
回过神,温瑟尔扯开被子盖在时然身上:“好好休息,我去洗个澡。”
时然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在外面,他呐呐盯着门口,似乎在思索温瑟尔什么时候回来。
在公爵大人之前睡着,会不会有些太失礼了?
房间内点着异常好闻的熏香,时然点了点脑瓜,眼皮越来越沉,最后终于还是抵不住睡意,沉沉睡去。
温瑟尔沐浴完毕回到房间时,时然果然已经睡着。
他身上还带着些水汽,俯视时然的睡相,平日里掩藏在皮囊之下肮脏又卑劣的贪婪欲望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纾解。
艳红的薄唇轻吻时然白漂亮的锁骨,微微用力后,那里就会留下一个颜色鲜艳的吻痕。
他一路向下,来到那平坦的小肚子上。微微叼住肚子上的皮肤,留下一个齿痕。
时然有些难受地轻哼一声,可依旧没有醒来。
看着时然满身都是靡丽的红色吻痕,温瑟尔的眼底终于划过餍足。
他舔了舔唇角,嗓音低沉,那是来自黑夜中吸血鬼的誓言。
“永远留在这里吧,月圆之夜,你也会得到永生。”
獠牙在时然的肋骨下方狠狠咬下,没过多久,时然腰腹之上的位置就出现了一个红色六芒星的印记。
但很快,印记隐匿于皮肤之下,了无痕迹。
温瑟尔银色的微卷长发披散在后背,整个人鬼魅又妖冶,他舔着唇角,随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吻了吻时然的额头。
“晚安,我的小血仆。”
他将一切阴暗的贪欲再次伪装于皮囊之下,随后揽着他闭上了眼睛。
吸血鬼不需要睡觉,但怀中有这么温暖的小家伙,休息一下,也没有大碍。
月色正浓,时然却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掌控了全部,深陷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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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达的双手被斩断,她哀嚎地和国王讲述了全部经过,可国王却表情淡淡,什么都没说。
“父皇,您难道还怕一个公爵吗?!”她表情不敢置信,明明她父亲才是这个国家的王,为什么会恐惧一个公爵?
艾琳达咽不下这口恶气,她看着自己彻底失去手掌丑陋恶心的手臂,表情狰狞。
“我一定要报仇,哪怕死,我也要拖着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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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洛依旧挂记时然的伤势,他也没想到,时然居然会对芒果过敏。
这是他在这个国家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尽管他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回想起时然那单纯好看的眸子,他都会身心放松。
思索再三,埃洛还是给时然写了一封慰问信,送到了公爵府。
温瑟尔捏着手中盖了印章甚至用了蜡封的信件,猩红色的眼底划过冷意。
手指燃起紫色的火焰,信件在一瞬间被烧的连灰都不剩。
他看着还在熟睡的时然,语气低沉又带着难掩的醋意。
“啧,招蜂引蝶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