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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然躺在地上,皮肤大面积泛红。
脖子上遍布密密麻麻的红斑,看起来有些狰狞。
温瑟尔直接把人打横抱起,他的脸色第一次如此之差,平日里温和绅士的面孔此刻看起来暴戾又可怖。
“把皇宫内最好的医生叫过来。”他瞥了一眼身后的随从,头也不回地奔着皇宫的偏殿走去。
站在一旁的少年神情恍惚,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尚未反应过来。
他看着被温瑟尔抱在怀里的时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他的朋友居然和公爵大人认识?!
小心翼翼地跟在温瑟尔随从的身后,少年安静地站在宫殿外的花园中等待着。
医生几乎是被侍从拽着衣领拖过来的,他手中拿着医药箱,被吓得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他昏迷了,看一眼什么症状。”温瑟尔语气又冷又压抑,喉间嘶哑。
医生的带着手套的手指贴了贴时然的皮肤,随后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口鼻,最后定下结论。
“这位小少爷似乎是吃了一些过敏性的食物导致的休克,臣这里有一些抗敏药物。”
说着,医生把一小瓶药递给温瑟尔。
温瑟尔接过药瓶把药取出一颗,他用眼神屏退了医生后,将药片放在自己的唇上,随后薄唇贴着时然柔软的嘴唇,一点点将药片渡了过去。
药片是薄荷的香气,并不苦。这是为皇室和贵族专门准备的药物,毕竟娇气的皇室贵族可吃不了一丁点苦头。
“唔...”时然咽下.药片难受地轻哼了一声,绵软如猫儿。
温瑟尔的手指划过时然遍布红斑的脖子,脸上阴郁又压抑,猩红色的眸子里似乎在酝酿着某种汹涌的情绪。
门口传来‘叩叩’的敲门声,温瑟尔抬眸瞥向门口,薄唇微启。
“进来。”
“大人,如您所料,国王果然派人夜袭了公爵府,只不过他们似乎并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在场的12名刺客已经全部自杀,没有一个活口。”侍卫单膝跪地,单手抚着心口低下头。
温瑟尔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内。
无趣,千百年来,从未出现过新意。哪怕连刺杀的路数,都和曾经几任国王如出一辙。
他是个被诅咒的怪物,不死不灭,却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
他等了无数个日落,甚至久远到他几乎记不起自己被初拥前作为人类的模样。
好不容易等来了那干净如幼鹿的眸子,怯生生的,对周围的一切都好奇又恐惧。
可那眼里没有一丝贪婪和欲望,他会因为吃到食物而开心,也会乖巧地服从自己任何的命令。
时然于他来说是千年来亘古不变中的唯一变数。
“找人守好这里,在我回来之前,任何人不允许进来。”
温瑟尔站起身子,他身形高大,不笑的时候整个人都充满了令人压抑恐惧的气场。
侍卫低头应了下来。
温瑟尔领着剩下的侍卫浩浩荡荡直奔宴会主场。
刚刚引起那么大的轰动,也该回去收拾一下残局了。
............
艾琳达很早就注意到了时然。
所有人都围着温瑟尔的时候只有他被挤在一旁,他安静地站在那里,似乎对所有人巴结温瑟尔的举动并不在意。
装什么清高?还不是成了温瑟尔的情人?这种奴隶凭什么可以得到温瑟尔的青睐?
艾琳达不服,温瑟尔可以不喜欢任何一个人,但他绝对不能拒绝了一国公主后再抬高一个奴隶。
这是对她的侮辱。
她从未见过温瑟尔露出如此暴怒的表情,在艾琳达的印象里,温瑟尔一直都是温和有礼的绅士,偶尔被触及到了禁区时,才会稍稍开口警告,几乎没人见过他发火。
可惜艾琳达不会知道,那些见过他发火的人,早就死在了岁月的长河中,化为枯骨,在底下永远的长眠。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人群,在很远的地方暗中观察着温瑟尔的去处。
看着不认识的少年跟在温瑟尔的身后,艾琳达并没有轻举妄动,直到少年转身离开宾客宫殿的大门,艾琳达这才轻手轻脚地躲在了附近。
温瑟尔带着侍卫再次回到宴会的大厅,艾琳达的笑容彻底不再收敛。
她站在温瑟尔的侍从身前,亮出自己公主的勋章。
“我是艾琳达公主,温瑟尔公爵说了,麻烦我帮他照顾一下里面的那位,让开。”
侍卫们看着艾琳达手中的勋章,犹豫再三后还是侧身让开了位置。
埃洛看着宾客休息的宫殿一楼,里面忽然进去了一个陌生的影子。
他凑近了身子准备仔细看看,公爵大人刚刚离开,怎么又有人进去了?
时然突然晕倒肯定是和自己递给他的那块蛋糕有关,如果就这么离开他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思索再三,埃洛还是凑近了时然对着的休息室窗户底下。
他看见了那如传闻中一样娇蛮的公主,此刻她面目狰狞,那看起来纤细的胳膊正死死掐着时然的脖子。
身体比头脑的反应更加迅速,埃洛翻身一脚将玻璃踢碎翻身跃了进来。
他拔出剑直直刺向艾琳达。
艾琳达被突如其来的利剑划破了手臂,她松开掐住时然脖子的手,整个人尖声叫了起来。
“快,通知温瑟尔大人,就说有人袭击了休息室的这位!!”埃洛毫不怜香惜玉,直接一个利落的过肩摔,随后将艾琳达的双手反剪到背后,膝盖抵着她的肩胛骨,将她死死按在地上。
艾琳达的表情狰狞,剧烈的疼痛令她面色通红。
“你这个下贱东西快放开本公主!我一定要砍了你的头!!”她尖声辱骂着,可埃洛充耳不闻,他只是按着艾琳达将她制服,目光担忧地看向时然。
时然此刻已经醒了过来,脖子上狰狞的红色手印看起来触目惊心,配上那因为过敏引起的皮肤泛红,时然整个人都狼狈极了。
他眼圈泛红,显然是刚刚被艾琳达掐的太狠,一时间没有缓过来。
“一国公主居然有这么歹毒的心思,真不敢相信你们这个国家还能存在多久。”埃洛语气愤怒又不敢置信。
温瑟尔赶回来时,艾琳达正趴在地上,她早已失了一个公主的礼仪。
埃洛看见温瑟尔后,快速松开手,冲着温瑟尔微微颔首示意。
“这位公主似乎想要伤害他,我实在看不过去,才出此下策,公爵大人还请不要介意。”
温瑟尔血色的眸子里笑意全无,他看着艾琳达,仿佛在看一个死物。
半晌,他掀起唇角,嗓音嘶哑莫测。
“不,你做的很对,只不过,还不够。”
大步走到时然面前,他看着时然脖子上的红痕以及眼角尚未干涸的眼泪,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尚有恐惧残存。
掀开被子,温瑟尔将被子盖在了时然的头顶,挡住了他的视线。
“乖,别看。”
揽住时然的后背轻轻安抚,温瑟尔抽出侍卫的佩剑,用力插.进艾琳达的手掌。
他力道又凶又狠,直接将艾琳达的手刺了个对穿。
“你这双手不想要,我就帮你剁下来吧。”
温瑟尔嘴角忽然露出了闻到血液后诡异的笑容,癫狂中带着战栗的兴奋。
艾琳达再次发出惨叫,她咬牙切齿:“温瑟尔,你区区一个公爵,你怎么敢?!”
“聒噪。”拔出剑,温瑟尔又刺入她的另一只手掌:“我想杀谁,你也配定夺?”
直到此刻,艾琳达才感受到了害怕。
她看着被子里的时然,像是遇到了救星。
“你不想直到你奶奶在哪里吗?!她根本没死!!”
时然听话地没有扯下被子去看艾琳达,他只是隔着被子瓮声瓮气道:“我的奶奶很久以前就个过世了,现在的奶奶对我并不好...我不想知道她在哪。”
这话说得诚恳又无解,艾琳达整个人都呆滞在了原地,眸子里透露着不敢置信的神色。
但凡时然在意这个人,她今天都可以完整地走出去。
“拖下去,把她的手砍下来,送给国王。”温瑟尔被时然乖巧的模样逗笑,情绪还算稳定。
他懒散地下了命令,看着侍卫死猪拖一般把艾琳达拖了出去。
“邻国王子,埃洛。”温瑟尔看着埃洛,语句肯定。
埃洛爽朗地笑了一下:“公爵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洞察能力真强啊。”
“温瑟尔大人,我可以把被子拿下来了吗?有点喘不过气了...”时然在被子里的小声恳求彻底让温瑟尔的心情得到了纾解。
他走过去拿走了时然头顶的被子,看着时然被闷得通红的小脸,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顶。
“吓到了?”
时然摇了摇头:“没有...”
他把目光转向埃洛,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谢谢您,王子殿下。”
笑容刚刚展露,时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迅速把笑容隐藏起来。
他想起了恶魔曾和自己许下的承诺,他不可以对别人笑。
温瑟尔原本愉悦的心情此刻又急剧阴冷下来,那暴戾的情绪很好地隐藏在皮囊下,似乎随时都会冲出来。
经过这个插曲过后,他们提前离开了皇宫回到了伯爵府。
终于,到了晚上,恶魔撕开自己的皮囊,将恶意倾洒而出。
他死死将时然按在床上,语气嘶哑仿佛含了滚烫的星沙。
“为什么要对别人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