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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然忽然想起了自己刚化形时的窘迫,他羞的捏了捏耳尖,抬起眸子,咬着咬嘴唇。
“师父看了我的,那我也要看师父的!!”
封离渊挑起剑眉,深邃的眸子直直望向时然,似乎想将他看穿。
骨节修长白皙的大手轻轻挑起他的下巴,封离渊语气很淡,却又带着说不清的蛊惑。
“你这是在,勾引为师?”
时然懵着一张小圆脸,眸子里闪着无辜:“我没有啊...”
师父看过他,那他看看师父的怎么啦,很过分嘛?!
【然然...你看他的,你容易出事。】
霸天默默一语道破天机,但是这次的话语里却带了些犹疑。
这个世界连反派都没有,这个师尊一身正气压根儿没有黑化迹象,难不成找错人了?
又或者是像上一个世界那样,执念是因时然而起?
霸天心中有了权衡,随后偷偷做了小笔记。
不管怎么样,先记上再说!
封离渊冷笑一声,端着无辜的外表,分明就是想诱他沦陷,他倒是好奇,这小兔子还能耍什么花样。
看着时然已经变成正常耳朵的脸,比起兔耳,更多了些清纯,银白色的发丝衬得那张脸平白无故地妖艳了两分,令人别不开眼。
牵起时然的手,封离渊迈出殿内。
“走吧。”
时然懵懵懂懂地任由封离渊拽着自己,他的手很凉,但是却很宽大,将自己的小手包裹在其中,不留一丝缝隙。
不知道为什么,时然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安全感。
他仰起头,语气稚嫩:“师父,我乖乖当你的徒弟,你会一直保护我吗?”
封离渊低下头看着他,语气带着暗示,不咸不淡道:“若你一心向善并无歹念,为师定然护你周全。”
无论如何,哪怕时然只是为了自己的精元,只要他在一天,就不会让他的徒弟被别人欺负了去。
拜师大典在星月坛举行,这里是日月更替的一线天,聚集了最纯正的灵气。祭坛中间的法阵可通天界,誓言一旦立下,便会被上仙们所知晓。若有人违背承诺,必遭九十九道天雷焚寂。
星月坛之内已经人声鼎沸,密密麻麻的人群将法阵围成一圈,他们穿着不同的服饰,亦是代表了不同的门派。
时然从未见过这么多人,一时间有些害怕的瑟缩。
他揪着封离渊的袖子小心躲在他的身后:“师父,为什么这么多人呀?”
封离渊看着他的小模样,抬手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头:“你是为师五千年来收的唯一一个徒弟,自然要告知全天下,好做个见证。”
“他们,不会打我吧?”时然的目光看向一旁头发光秃秃四肢极其发达的武僧们,吓得头都不敢露出来。
封离渊勾着唇角,眼底无一丝笑意,他掐着时然的脸蛋强迫他看向外面。
“谁敢打你?我封离渊的徒弟要纵横九州,即便到了魔族,也无一人敢碰你,胆子这么小可不行。”
时然看着原本凶神恶煞的武僧在看向封离渊和自己时,瞬间就温和地双手合十行了一礼。
原来狗腿子是真的存在的!他也要当师父的小狗腿!!
时然瞬间就顿悟了,大家都怕师父!所以他可以当小霸王!!
这么一想,时然忽然就自信了起来。
他抬头挺胸走到众人面前,却在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时,瞬间就泄了气怂成一团。
“呜呜呜,不行,人太多了...我害怕。”
这些目光五光十色,有的人心怀好奇有些人则不屑一顾,更有人带着堪比利刃般的恶意,杂乱的情绪堆在一起,仿佛一个定时炸弹,时然顿时腿就软了。
他掉着眼泪,鼻尖哭的通红:“师父,我能不能不去?我不行...”
对于人的情绪,他异常敏感,刚刚他绝对没有感觉错,确实有人对他藏了杀意,而且不在少数。
他有没有师傅无所谓,最起码不能死在这儿啊!
时然死死搂住封离渊的腰,怎么都不肯松手,眼泪打湿了封离渊的衣襟,小身板一抖一抖的,明显是怕极了。
封离渊的修为早就已经登顶步入出窍期,是随时都会飞升的存在,他对于他人投来的情绪更加敏感,合欢宗的那几个女修,确实该整治整治了。
一只手托着时然的小屁股,封离渊直接把人单手抱在怀里,时然吓得赶紧搂住他的脖子,小小的脑袋缩在他的颈窝,怎么都不肯抬头。
温热的呼吸打在脖颈,伴随着奶香,封离渊的呼吸忽然就紊乱了起来。
这小家伙,在撩拨自己。
抱着时然,封离渊泰然自若地走到日月潭的主位上坐了下去。
“我徒儿为人内敛不太适应见外人,诸位见谅。”
他的声音不大,在场的人却听的一清二楚,隐隐夹杂了些出窍期大能的威压。
摸了摸额上的冷汗,几个修为低微的甚至有些站不稳。
这摆明了是在警告他们,让他们都老实点。
掌门看着封离渊坐在主位上暗施威压,只得轻咳一声主持场面。
“今日是沧尧老祖的收徒大典,也是当今修真界唯一一个出窍大能的亲传弟子,所以有劳诸位不远万里前来参加。”
掌门回过身,用神识传话给封离渊。
‘快让你徒弟下来,准备立誓致辞了,在你怀里这成何体统?!’
封离渊不为所动,甚至扔给了掌门一个眼神:你自己看着办。
“他胆子小还害羞,劳烦师弟直接致辞,磕头就免了,他在我怀里立誓即可。”
掌门不敢置信地看着封离渊,在师父怀里立誓?这他妈还有没有伦理了?在星月坛立心魔誓给师父磕头,那是门派万年来立下的规矩,怎么能因为一个兔妖扰乱至此?!
“这绝对不行,拜师大典岂是儿戏?你这么做将宗门置于何地?将这些门派置于何地?你莫不是真想把你徒弟推到风口浪尖不成?!”
这次封离渊收徒,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呢,若是他这个徒弟有半点差池都会落人口舌,日后出门历练也少不了被人针锋相对,封离渊护得了一时,难不成还真想护着一辈子?!
封离渊低头看着怀中的时然,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脊。
“想下去么?”
时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摇了摇头,更加用力地抓紧封离渊胸口的衣服,把头埋好。
有什么事情冲他师父去!欺负他一个小兔子算什么本事!呸!
“本座这么多年随意惯了,磕头这种繁复礼节大可不必,直接让他立心魔誓便好。”
合欢宗的掌门直接站起身子,再也沉不住气。
“师尊如父,磕头乃是敬意,怎么能随意免去?再者您这徒儿公然坐在师父怀里,目中无人实在太过猖狂!”
封离渊原本淡漠的眸子忽然一寸一寸冷了下来,原本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彻底散去,他看着合欢宗掌门,嗓音染了寒霜。
“既然你觉得不妥,不如替我徒儿磕了?把他抱着是本座的意思,你若不服,我们大可去试武台比试比试,若你赢了,本座将这出窍的修为都送给你做赔礼,你看可好?”
合欢宗掌门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下来,出窍期的修为,说得好听,谁有那个命受得起?
她现如今不过元婴中期的修为,如何跟出窍期的老祖相提并论?这摆明了就是欺负人!
封离渊不给她说话的余地,他倚着主位的扶手,五官惊艳绝伦俊美至极,唇角勾着弧度眼底却丝毫没有笑意。
“在座的各位如果有意见,本座随时在试武台等着,若没意见,着收徒大典可就继续了。”
台下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随神色难看至极,却没人敢发声。
等了半晌,封离渊摸着时然的头,冲着掌门微微颔首示意:“既如此,收徒大典便继续吧。”
掌门面色铁青却又无可奈何,他捏着玉简的手微微颤抖,最后只能叹出一口气。
他这师兄自修炼开始便是一意孤行极度偏执的性格,若他决定的事,无人可以阻拦。
便是今天乾凌宗丢了脸又如何?只要有他封离渊这个出窍大能坐镇,便是天塌下来也无人敢说半句不妥,他们乾凌宗依旧要对封离渊毕恭毕敬。
“今日乃是乾凌宗除了悬沉老祖外的唯一大能,沧尧老祖的收徒大典。收徒之事非同小可,既老祖心意已决,我希望你可以谨遵徒弟本分,心思向善匡扶正义,不为师门蒙羞。”
掌门看向封离渊怀中的时然,语气沉着而威严。
时然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饶是再害怕,他也颤颤巍巍从封离渊怀里爬了下去。
他努力挺直脊背,尽管腿哆嗦的不行,但时然还是努力跟着封离渊所述,一字一句把心魔誓宣读完整。
“我时然,今日拜沧尧尊上封离渊为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敢背忘师尊恩情,但求一心向道,绝不做违背师徒之事,以心魔为誓,若有违背,不得善终。”
努力说完,时然以最快的速度冲回封离渊的怀中,他抱着封离渊的脖颈小声撒娇。
“师父,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呀...”
呼吸温热软甜,封离渊呼吸再次紊乱。
他不会想到,率先违背师徒之道的,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