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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病娇影帝的掌中宠(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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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对面的声音陆琦从未听过,低沉又嘶哑,和自己的声音竟然有些相似。

    “你是谁?”

    陆琦警惕地捏着电话,似乎怕极了是陆沉的人设下圈套引他过去。

    男人的声音在电话里忽然有些模糊不清,隐隐带着电流:“放心吧,我和你一样憎恨着陆沉,如果你的目的是陆沉,那我们不妨联手,明晚,城西公园..我...”

    声音越来越破碎,到了最后,男人的声音彻底消失,只留下了电话中传出的阵阵忙音。

    看着手中黑屏的电话,陆琦扭曲的表情忽然有些忐忑,手心也微微湿濡。

    现在他已经走向绝境,陆通那个狗东西摆明了要过河拆桥见死不救,现在除了这个电话里的人,他也没什么能指望的了。

    这么想着,陆琦眸子里的毒怨更甚。

    如果不是陆沉,他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陆通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瞧不起他倒也正常,可陆沉凭什么瞧不起他?!

    明明都是私生子...明明都是一样见不得人上不了台面的存在,凭什么陆沉现在无限风光?!

    陆琦咬着牙,重重锤了一下墙。

    他那个短命的妈为了讨好老头子,对自己从来不闻不问,一颗心都扑在了他身上。

    住在那个豪宅里,连打杂的都瞧不起他。

    陆琦为了能在别人面前高人一等,维护自己可怜的自尊心,不得不去捧着陆通,想尽办法讨好他,祈求能让自己好过一点。

    面对陆沉时,陆琦看着那个和自己长得有些相似的家伙,心中会涌出一些惺惺相惜来,只不过惺惺相惜过后更多的,是鄙夷。

    和他一样的私生子,又能做些什么呢?无非是一辈子都依靠着陆通,毕竟陆通才是上了陆家户口的大儿子,顺位继承人。

    他们注定了要给陆通办事,现在只有讨好了陆通,以后的日子才会好过一些。

    陆沉除了麻烦什么都不能给他,这个家伙满身晦气,所以儿时每次陆琦都会仗着陆通撑腰狠狠欺压陆沉。

    可惜陆琦并不觉得自己有错,骨子里自私的人,又怎么会把错误推给自己呢?

    想起在面包车上时看到的时然那毫无顾虑的笑面,陆琦心中已经畸形的心态再次扭曲。

    凭什么他可以笑的那么自在?不过是被陆沉护着而已,没了陆沉他又是什么?

    越想越不平衡,陆琦心中的怒火无处可撒,只能将屋子里能摔得东西都砸了个遍。

    住在简陋的旅店标间内,男人转动着手中的折叠刀,他眼底青黑,嘴巴周围布满胡茬,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打理了。

    手机里是最新的新闻播报,季风被捅刀子的事情已经被传到了网上,一切似乎都在按自己的计划进行。

    “陆沉...等着吧。”

    ............

    季风经过了一周的ICU观察,确认伤口已经不再恶化持续感染,这才把人调到了vip的病房里。

    虽然刀子没伤到脾肺,可到底也是扎在身上。

    季风清醒的时候很少,每每睁开眼睛,伤口上灼热的宛如撕裂般的疼痛都令他面色惨白。

    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程子毅,两人此刻正十指交握,对方手掌的温度传到自己的手中,季风原本燥乱的心渐渐被抚平。

    “时然没事吧?”睁开眼的第一句,季风关心的就是时然。

    程子毅能明白季风的用心,可心中的怒意却如野火般满眼胸腔,可看着眼前人单薄虚弱的模样,纵使再怎么生气,也还是舍不得说重话。

    难得收敛脾气,程子毅沾湿棉花点在季风的唇上,动作小心翼翼,如获珍宝。

    “下次,记得保护好自己,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如果你真的有什么好歹,我可不介意拉上那个人给你当陪葬用的。”

    看着季风肚子上的导管,程子毅眼底划过狠意。

    不管陆琦有什么打算,既然动了季风,那这事他必然要插手。

    程子毅的话语气平淡,可季风的心中却泛起微微的涟漪。

    原来不知不觉间,程子毅早就如同水滴般渗透了他的生活。现在的他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可怜虫,也不是无人问津的孤儿。

    他有朋友,有爱人,有属于自己的稳定工作,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安心的呢?

    季风回握住程子毅的手,语气很轻:“下次不会了。”

    程子毅瞳孔颤了颤,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支起身子,吻住了季风的唇。

    担心牵扯到季风的伤口,这个吻温柔而克制,全然不同与往日的掠夺粗暴。

    两人在病房内接吻的画面恬静美好,被时间久久定格。

    ............

    时然一直在做噩梦,梦中的他无数次经历着季风被捅得满身是血倒在地上的画面。

    因为他...都是因为他...

    时然猛地睁开眼,浑身被冷汗浸透,杏眼里沁着泪意,纤长的睫毛被眼泪打湿,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又无助。

    陆沉被时然的动作惊醒,他看着坐在床上蜷缩起身子的小家伙,打开床头的暖光灯,将小家伙拉进怀里,大手抚摸着他的后脑勺,带着安抚的力量。

    时然的头抵在陆沉的胸膛上,听着陆沉胸腔中有力的心跳,眼泪顺着眼眶,一颗一颗地落了下来。

    他扬着头,看向陆沉的目光中带着无尽的委屈。

    “小哥哥,我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那个人想要拿刀扎我?”

    如果不是季风,现在躺在医院的人就是自己了。

    他不明白,明明他从不曾和那些人有过接触,为什么会被无缘无故的盯上,甚至威胁到生命?

    陆沉的眸子中光线开始变得微弱,最后摇摇欲坠。

    他吻着时然的眼睛,吮去他眼角的泪珠。

    “乖崽没有错。”

    错的是那些窥伺在暗处却又不敢站在阳光下的垃圾罢了,他和那些人一样,卑劣又虚伪。

    可就是这样的他,贪恋时然如同瘾君子一般,发疯了的想要占有他。

    如果这些老鼠想要欺负乖崽,只要处理掉就可以了吧?

    他的乖崽眼里只有自己就够了...

    陆琦那个小杂种,如果他那一刀真的扎在时然身上,他一定要把他活生生用到刮死。

    不过他既然已经动了杀机,那他就必死无疑。

    “错的是持刀的人,为什么要把错误揽在自己身上?犯错的人才该承担自己犯下的后果。”陆沉摸着时然的脑袋,声音低压宠哄:“睡吧,伤害你和季风的人,会为自己犯下的错食恶果的。”

    陆沉的语气很淡,似乎对这一切不以为然。

    他搂着时然,轻轻拍打着他的背部,一下一下,极尽宠溺。

    直到时然再次进入梦乡,陆沉仍旧盯着时然的睡颜,眼中再无睡意。

    ............

    陆琦按着约定去了城西的公园,这座公园是整个A市最大的公园,里面的树林面积很大,杂总交错,角落的地方人烟稀少,静的诡异。

    看着带着帽子的男人,陆琦怀疑的走上前去。

    他穿着一身黑衣,黑色的口罩遮盖住他的面容,让人看不真切。

    “你是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家伙?”

    男人微微抬起头,眼睛里荒芜又冷漠,照不进丝毫光线0:“我这里有一个陆沉和时然的行程通告表,只要找到合适的机会支开他们两个,我们就可以一个一个的击垮他们。”

    陆琦接过男人递给自己的行程表,发现上面的地点和自己统计的几乎重叠。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陆沉?”

    男人的嗓音嘶哑,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只要能摧垮陆沉,就足够了。还有,别把自己说的太冠冕堂皇,你也不过就是个下水道的蛆虫罢了,我们各取所需,合作互赢。”

    被戳中了痛处,陆琦揪着自己的头发疯了般叫喊着:“你懂什么!!我和那个家伙不一样!!是他欠我的!!”

    男人怜悯地看着陆琦,最后轻嗤一声,没再说话。

    他和一个蛆虫无话可说,只要能让陆沉后悔,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同不同意在于你,如果你不干,用不了多久,陆沉就会查到你的藏身之处,你躲不了多久的。”

    男人压低的嗓音随着微风席卷在树林里,冷的刺骨。

    对,他没机会了。

    陆沉现在知道了他对那个小崽子想下死手,虽然没捅到时然,但还是跑不了关系。

    “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你捅得那个人,是程家唯一小太子爷程子毅的恋人,他也插手了这件事,你躲不了的。”似乎怕陆琦有侥幸心理,男人的语调夹杂着幸灾乐祸,宛如看着一个在翁中挣扎的可怜虫一般。

    程子毅?!!

    陆琦只觉得脑袋一阵晕厥,他小时候见过那个家伙,论家底,程家可比陆家来的浑厚的多,他是无论如何都得罪不起的。

    “我知道了,我干。”别无选择,陆琦只能咬着牙同意,随后狼狈离开。

    看着陆琦离开后,男人拨通了电话,语气中带着不屑和冷漠。

    “拿自己弟弟当枪使,陆通,你够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