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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乾北抱着时然一步步踏出破旧的柴房,整个人气息凌冽。
外面的暗卫或从树上或从屋顶,训练有素地跳下来,齐刷刷跪了一片。
密林中的木屋在深夜显得寂静的诡异,暗卫们的声音话划破黑夜,声音惊起林中鸟。
“恭迎主上,恭迎小殿下!”
乔羽凝坐在柴房里,目光震惊地看着身前的男人。
那个男人身上带着漫天的杀戮和血腥气息,虽然迎着月光,却比月亮更冷。
门外的气息她可以感觉到,那些暗卫的武功深不可测。
这个男人绝不简单。
能有这种气势的,若是真身居权力的漩涡,必将掀起异常腥风血雨。
时然的手腕已经被绳子磨破,带着血痕,他眼泪汪汪地把手伸到江乾北面前:“小哥哥,然然手疼,你快给我呼呼。”
周围传来抽气的声音,跪在地上的暗卫更是安静如鸡,没人敢开口。
唯有尧垣站在原地,一副见过世面的样子。
兄弟们都放轻松,小场面小场面,更刺激的他都见过,这都不算什么!
江乾北面色如常,眸子里甚至带了些愉悦,他抓住时然的手,轻轻含了一口,随后又松开嘴,轻轻吹着。
“乖崽可还疼?”
时然受了惊吓又没睡好,这会小哥哥在身边,刚撒完娇困意便袭了上来,他搂紧江乾北的脖子,小脑袋搁在他的颈窝。
“还是很痛,但是然然困了,可不可以睡一会呀?”
江乾北摸了摸时然的头,侧着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出来:“睡吧。”
这回不会再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夺走他的乖崽了。
耳畔的呼吸声渐渐均匀,带着淡淡的奶香,时然已经睡着了。
尧垣走过来,弯下腰:“主上,柴房内的...”
不等尧垣说完,江乾北的目光凌厉地扫了过来,尧垣声音直接降了八度,小声逼逼着问道:“柴房内的那名女子当如何处置?”
江乾北漠不关心,抱着时然的胳膊将他往上拖了拖,方便时然睡的更舒服些:“你自行善后,记得把那个杂碎的皮给我活扒了。”
尧垣不敢再言其他,连忙颔首:“是。”
见江乾北离开,暗卫们如潮水般退去,重新隐匿在黑暗中,只余尧垣一人善后。
尧垣叹了口气,认命的进了柴房。
少女被困在柴房内,明眸皓齿,相当冷静。
尧垣拔剑帮她将绳子劈开,乔羽凝连忙活动活动手腕:“多谢公子。”
“自此处向东行五里,便可入附近的城寨。”尧垣语气冷淡,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下一秒,手腕忽然被大力扯住。
“就是你绑了我的徒儿?”来人语气泛冷,捏着尧垣的手更是用了力道。
尧垣一惊,下意识朝身后人拍了一掌,却不料被那人轻易化解,一个反手,直接将尧垣死死擒住。
身后的人宛如铁锁,无论自己怎么挣扎都动弹不得。
尧垣皱眉,这人到底什么来路?他刚刚拍下去的那一掌用了五成力道,一般人根本顶不住,可打在他身上,如同泥牛入海一般。
他的武功已经算得上是一等一个高手,这人...来路不小。
“放开我。”尧垣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乔羽凝被这一幕弄傻了,连忙阻止:“诶诶诶,师父你快松手,把我绑走那个现在已经凉透了,他是救我的!”
男人闻言,松开了手:“唐突了,对不住。”
尧垣双手得以解放,向后撤了半步,这才看清来人的脸。
墨发披散,五官俊朗又有些妖冶,让人看着就心生怪异,绝非善类。
“不必。”尧垣不想与他有过多接触,抽身就要离开。
这人太危险了。
“慢着,我方才捏你脉搏,与常人有异,可是中了寒毒?”肖晏修虽是在问,可语气却是万分笃定。
原本迈开的腿忽然一僵,尧垣看着肖晏修,目光警惕:“阁下何方神圣?”
肖晏修嗤笑一声:“我要是想留你的命,早在我进门的时候你就没了,不必紧张。”
说着,他将一个小瓷瓶扔给尧垣:“这是作为你救我徒儿的报答,可以缓解寒毒的疼痛。”
尧垣没有接,只是拱了拱手:“心意在下领了,至于这药阁下还是自己留着吧。”留下话,尧垣足尖轻点直接轻功飞身离开。
肖晏修摸了摸下巴,笑容忽然邪气起来:“有趣有趣。”
他其实刚刚其实骗了尧垣,这药不止可以缓解寒毒那么简单。
一颗药丸就能解世间百毒,乃是千金难求的圣物。
看不出来,这小暗卫倒是个忠心的。
乔羽凝看着师父的表情,忽然无语凝噎:“师父你...”是不是早就到了?
后半句话乔羽凝没问出口,因为看着肖晏修的表情,她就已经笃定了。
呸!狗师父就知道在外面看热闹,徒弟被绑了也不知道出头!
“方才在外院的那个男子怕是来路不小。”肖晏修露出了然的笑容,看着外面的天空。
大风起,月亮被乌云遮盖,开始隐隐绰绰起来。
“这盘棋,要开始了啊。”
乔羽凝有些紧张,她向前走了两步追上肖晏修:“师父,那个人是谁啊?”
肖晏修笑着,目光中的深意渐渐沉淀,掏出怀中的玉令,缓缓道:“腰上能挂着荣霄的,这世间仅此一人。”
乔羽凝瞳孔一缩。
荣霄?!
最强铸剑师毕生心血所铸,临死前赠与有缘人,但无人知道这人到底是谁。
“师父你知道是谁?”
乔羽凝开始怀疑了,他这个半吊子的师父不能是装出来的吧?
肖晏修没再说话,只是运着轻功迎着月光而起。
“走了。”
............
尧垣在回去的路上,胸口忽然热烫起来,他落在树上,掏出胸前的异物一看,竟是块暖玉。
暖玉可克制寒毒,乃是难得一遇的珍品。
这人究竟什么时候带在他脖子上的?
尧垣不敢想,武功能到这种地步的,世间除了主上,怕也就只有这家伙了。
握住暖玉,尧垣犹豫再三,还是塞了回去。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回到客栈,尧垣看着密密麻麻将客栈封锁的暗卫,吞了口口水。
主上是真的生气了。
蹑手蹑脚进了屋内,尧垣看着只着里衣的江乾北以及他搂在怀里睡的香甜的时然,顿时低下了头。
“启禀主上,那女子已经被救下,不过她的师父倒是有些来路不明,武功高深莫测。”
江乾北似是来了兴趣,眉峰挑起:“能让你说武功高深莫测的,相必确实不简单。”
“那人医术奇高,属下的寒体他仅摸了一下脉搏就看出来了,属下无能,探不出那人的武功究竟如何。”尧垣语气懊恼。
他的寒毒乃是胎毒,寻常人根本不可能看得出来,仅仅是捆着他的手的时候粗略摸了两下就能看出来,这人...
“有点意思。”江乾北颔首,手指敲打在床上,若有所思。
刚刚他就知道附近多了个人潜伏在暗处,不过那人既没杀意也没刻意敛息,像是故意为之,想来是看见他了。
再加上刚刚尧垣的话,那么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两个人应该都已经知晓了对方的身份。
“暖玉?那人给你的?”察觉到尧垣胸前的热源,江乾北倒是多了些戏谑。
尧垣脸顿时就红了起来,脑袋一片空白,连着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
“属,属下这就摘下来,扔,扔了。”
江乾北摆了摆手:“这东西是个好东西,对你有益。”
尧垣正要谢恩,榻上的时然却忽然哼唧起来,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隐隐有了要醒的征兆。
“退下吧。”江乾北毫不留情地下了逐令。
尧垣光速离开,直到上了房顶,他才后知后觉。
等会,他为啥要心虚啊?!
时然睡的并不安稳,朦胧间,他梦到自己又被绑架了,无论怎么叫喊,都没人回应。
睁开眼睛,时然小心脏跳的飞快,手里也一片潮湿。
“乖崽被梦魇着了?”江乾北将他搂的更紧了些,修长漂亮的手轻轻拍打时然的后背:“孤在这,无人敢再夺你。”
时然搂紧江乾北的腰,脸也在他的胸膛上反复蹭着,声音闷闷的:“小哥哥会不会不要然然呀...然然下次一定会注意的。”
江乾北轻笑一声,他恨不得将时然偷偷私藏,让他成为自己一人的宝物,又怎么会抛弃他?
无稽之谈。
“只要乖崽不离开孤,这天下,任何你想要的,孤都会满足。”
时然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跃跃欲试。
江乾北望着时然的眸子,那里没有贪婪没有欲望,清澈的甚至可以看见他的心底。
他的小家伙,在想些什么呢?
“那然然想吃栗子糕,还有卤鸭爪和大鸡腿!”时然回忆着原来奶奶给自己吃过的好吃的,甚至悄悄咽了口口水。
江乾北有些怔愣,他以为时然会想要一些更有价值的东西,但小家伙的单纯还是让他出乎意料。
干净的,还未被黑暗侵蚀的美玉,现在正握在自己这个恶鬼手中。
“乖崽,想好可就不能反悔了。”
无论今后发生什么,他们都只能生死交缠,毕竟,他是心狠手辣的怪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