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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哥哥与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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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冬梅两人回到李香的寝室时,两位老人更糊涂了。刚才还怒气冲天的冬梅却跟没事人一样,微笑着同大家打着招呼。而乾优则又来到妈妈床前,把一条白毛巾搭在肩上,然后熟练地操起银针在李香阿姨的胳膊上行起针来。

    乾优针灸比上次冬梅看见的快了许多,只见他入针准确,针扎进去,捻三捻,弹一下,速度很快,一会儿就见十多针扎完,第一针还在颤动。转眼间李香胳膊上已扎了三十六针,乾优身体微蹲,舒了口气,突然右臂膊十分潇洒地顺着李香的胳膊向上一撩,那三十六针同时颤动。乾优一脸凝重地慢慢地取出五枚金针,在李香阿姨的头上仔细地找出五个穴位,轻轻地,似乎是试探性地一针一针地扎了下去,汗水好像一下子涌上了脸庞,豆大的汗珠也凝结在乾优的眼眉上,又流进乾优的眼里,乾优甩了下头儿。其他三位老人刚才还好像是欣赏乾优的针技,现在似乎也担忧起来。

    冬梅下意识地走到乾优的后面,拿起乾优肩上的白毛巾,立即认出是上次她给乾优的毛巾,虽然褪了点色,但很干净,她给乾优的脸上轻轻地擦起汗来,乾优好像没有看见那白玉般的手,也没闻到冬梅身上淡淡的香味。他全神贯注地右手细致地缓缓地捻动金针,左手却微微地在金针入处晃动着,若不是离乾优很近,根本看不到这细微的动作,这一次冬梅看出了乾优出汗的缘由了,绝不是紧张,很可能是乾优在用功法。

    乾优行着针,出着汗,发着功,冬梅却近距离地端详的乾优,给乾优时时地擦着汗,大脑也不断地想着问题:乾优细看还是有点小帅的,他会做不寻常的饭菜,会出神入化的针灸,会骗人的功夫,看来是点神奇了……

    “好了,冬梅,你也歇会吧,谢了。”乾优腾出手来从冬梅手中接过毛巾,憨笑地瞧着冬梅。

    “好吧,大家都休息一会儿吧,看他忙乎也够累人的,妈,咱回自己屋躺一会去。”冬梅推着柳珍的轮椅向门口走去。“李姨,明天我再来看您。”冬梅出了门口回头道。

    “冬梅,你给我说说,你和乾优之间是不是有事?”刚回到屋,柳珍迫不及待地拉过冬梅的手问道。

    冬梅可不敢把昨日的事情告诉妈妈,那还不让妈担心死。“妈,你怎么这样想,我和他能有什么事,一星期只见两次面。”冬梅抚摸着柳珍的手说道。

    “你以为妈傻呀,一进门你就冲着乾优喊,说,到底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柳珍不高兴地瞪着冬梅问道。

    “妈,如果有什么事我能不告诉你吗,在齐城,就我们娘俩,有什么事我不与你说,我跟谁说啊,真的,我对天发誓,我和乾优之间绝对没有事的。”冬梅右手抬到耳侧,伸出两个手指冲天说道。

    柳珍“唉”的叹了口气:“是啊,在齐城,我们一个亲戚也没有了,我又在养老院,没法照顾你。”柳珍拉过冬梅让其坐在自己的身边,右手抚着冬梅的脸颊,眼里充满了关切与担心,深情地说:“女儿呀,妈没用啊,苦了你了,你长得这么俊俏,难免会招来麻烦,妈又不在你身边,所以往后一定要小心识人,用心做事,宁可自己吃点亏,也不要动不动就发作,懂了吗?对了,乾优是个好男人,虽然论长相,论年龄,他都配不上你,但你可以把他当作好哥哥,有什么事你可以找他帮忙,回头我同李香阿姨说一下,让你认乾优为哥就是了。”

    这边,李香同样在追问类似的问题,乾优回答到是很干脆,就说没有任何事情,本来就没有什么事嘛,当然自己挨打的事绝然不能提的。

    “好了,我也不再问了,没有事当然是好了,她们孤儿寡母的,也是很可怜的,再说,我看冬梅咱是配不上了,要模样有模样,要身高有身高,要腰条有腰条的,那是个金凤凰,只有龙种才能相配的,而且你还离过一次婚,比冬梅还要大上十多岁的。不过,漂亮很了,也要惹事的,看在相识一场,能帮的还是帮一下的,就当她是你的妹子一样,毕竟这么个姑娘自己在外拼搏,很不容易的。”李香说着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妈,我记住了,我可没有那个心思,冬梅的条件那可是相当地高不可攀的,我尽力帮助她们,如果真的能把你的腿脚治好了,我也把柳阿姨的治好,那时,她们娘俩就能互相照应了。”乾优充满了信心答道。

    夕阳西下,林荫道上,乾优推着自己的电动自行车,冬梅在一旁跟着,乾优扭头问道:“蒋老板,今天阿刘怎么未接你啊?”

    “喂,乾总,你骂我呢,什么老板啊,以后可别这么叫我。阿刘今天陪男朋友了,所以我没叫她来。”冬梅生气地说。

    “好,那您也不要叫我什么总了,我就是一个打工的,对了,您那个店双休日应该是最忙,生意最好的时候,您怎么有空啊。”乾优好奇地问道。

    冬梅嘴角翘了一下,说道:“不好意思,可能是因为我长得优秀一点吧,来我柜台贴膜、买件的顾客比其他柜台多了近一倍,惹来许多同行人的嫉恨,我当然有自知之明了,于是在顾客最多的双休日,我的柜台在三点就休业,给其他柜台多一些生意的机会吧。”

    “看来您不仅容颜出色,心灵也很高尚,且很有智慧,心胸开阔,前途不可限量啊。”乾优顽皮一赞。

    “这是乾大老总表扬我了,我的一切你都知道了,为公平起见,说一下你的单位和工作吧。”冬梅笑着问道。

    “我呢,太过平常了,长的您看到了,穿戴您瞧见了,表达能力您也听了几回,工作很简单,为一家监理公司打工,负责一个地区,手下有十几个人,主要是负责通信工程,这两年光进铜退、光纤到户的工作量很大,所以工作较忙,公司为了好听,便于协调,对外妄称什么总,其实,就是个打工者,收入可能不及你的几分之一。怎么样,够详细吧。”乾优真诚地答道。

    “看你很实成的,就相信你了。”冬梅细细打量了下乾优道。

    ”对了,我能冒昧地问您一下您的年龄吗?主要是看见您好像是二十出头的样子,似乎是工作有点早。“乾优红着脸问道。

    ”是挺冒昧的,大家都认为没见几次面,不应该问女孩子的年龄,但我不这么认为,不就是个年龄嘛,倒像是有什么忌讳似的,我今年23岁,你看得挺准。既然问了,让我猜猜你的年龄吧,你应该在35岁左右。“冬梅平淡地说道。

    “嚇,我说您有一双智慧的眼吧,说我看的准,您看得也太准了,本人恰好三十五岁,咱俩整整差了一轮啊。”乾优惊讶地看着冬梅。

    “咯咯,我懵的,真的啊。”冬梅倾弯了下腰,捂着嘴笑道。

    乾优又傻了,呆在了那里,两眼似乎是无神地看着冬梅,他再一次被冬梅那灿烂的笑容给震撼了。

    “嘿、嗨,怎么傻了啊,想什么呢?”冬梅推了一把乾优,白了他一眼问道。

    “啊,呵,您的笑容太有杀伤力了,魂差点丢了,我就没见过这么有魅力地笑容,您最好还是少笑点吧,真真的销魂蚀魄的。”乾优满脸汗水,一手捂着脑袋,一脸严肃地说道。

    “行了吧,又不说正经话了,对了,以后,不许说‘您’了,就说‘你’,要不然真别扭。”冬梅扳起脸来说道。

    “好,听您的,啊,不,听你的。”乾优脸红地说道。

    楼群中抹来一道残阳的光芒,把人影拉得细长,许多异样与羡慕的眼光投射了二人的身上,回头率很高,主要是冬梅的俏丽,当然还有乾优的不配,冬梅穿着高跟鞋,比乾优高出近一头。正在轻松谈话的二人也注意了此情此景,看到天色不早,举手告别,各自赶往自己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