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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霖瞧着沈承安如今成熟稳重的模样,莫名总是想起从前事。
想着若是张氏如今还在,见着承安现今这般出息,又是什么表情。
他也知道等不来沈承安的回应,叹息一声,正想叫承安回去,却又看外头匆匆跑来一个丫头,面色惊恐道:“老爷,大公子,少奶奶出事了!”
沈青霖脸色一变,连忙站起来:“出什么事了?”
他话才落下,就见着沈承安已大步往外头走了,不过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沈青霖见状,忙过去拉着那丫头问:“快说,出什么事了?”
那丫头就脸色苍白道:“少夫人被蜜蜂给蛰了。”
“这会儿人晕了。”
沈青霖脸色难看,好端端的,府里头怎么会有蜜蜂。
他撩了袍子出去,又对门口的管家怒斥:“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叫太医过来。”
说着他忙大步往外面走。
陈氏看着沈青霖的背影,又看向下头陈之洞脸上的冷笑,脸色大变。
她赶忙走到他身边去,拽着陈之洞就往偏厅走,叫丫头一退下去就压低声音问:“你做的?”
陈之洞看向陈氏懒懒笑道:“沈承安娶了顾首辅的女儿,大姐就不担心往后风头全让沈承安抢去了?”
“我在那蜜蜂的毒针上涂了寒毒,往后顾温心就怀不了身孕,给沈家留不了后。”
“她顾温心没有子嗣,顾首辅没有了外甥,还会这么帮沈承安么?”
“太后还不是要重视我那两个亲外甥?”
陈氏手指发抖,指着陈之洞,气怒道:“你知不知你在做什么?”
“那可是顾首辅的女儿,你也敢下手?”
“要是被抓了把柄,我可不能救你!”
陈之洞笑了笑,吊儿郎当道:“姐姐放心就是,我自然不敢要了顾温心的命去,只会让顾温心没有子嗣。“
”那些蜜蜂只跟着花香走,那花香很快就散了,花香一散,蜜蜂就散了。”
“它们自回自己的地方去,就算顾首辅的人要找,又往哪里找去?”
“引那兔子去的丫头,这会儿肯定已经是死了的,死无对证,怎么开口往我身上引?”
“况且当时我可不在,放蜜蜂的人是我的人,我让他放了蜜蜂就走,这会儿应该没在国舅府了,等我出去就暗地里做了他,这事便天衣无缝了。”
陈氏仍旧心里发慌,捂着胸口瞪向陈之洞:“我倒是说你今日为何非要来找你姐夫说昨日那事,原是你心里头怀着这心思。”
“现下你赶紧走,我快去看看她。”
说着陈氏不再理会陈之洞,拂袖就匆匆忙忙往沈承安的院子里去。
陈之洞站在原地阴冷的笑了笑,昨日的事情他可记着的,沈承安瞧不上他,那他也不叫他好过。
拍了拍身上的袍子,陈之洞整顿了神色,又慢悠悠往外头走。
这边陈氏匆匆到了沈承安的院子,才刚到门口,就见着沈青霖正站在院门口叫管事去查这些蜜蜂哪来的。
又见他满脸严肃道:“那只畜生也好好查查哪里来的,胆敢有隐瞒的,直接杖毙了去!”
陈氏在旁边听的心头一紧,她拢着袖子连忙看向沈青霖:“老爷,温心怎么样了?”
沈青霖神色难看:“人这会儿还没醒,还是等太医回来了再说。”
陈氏脸色惊异道:“明日就是回门的日子了,现在出了这遭事,可怎么办?”
沈青霖脸色阴沉:“这事有些蹊跷,怎么会忽然有蜜蜂了,还是一切等太医来了再说。”
说着沈青霖一甩袖子走出了院子。
陈氏看着沈青霖的背影,又回身看向那正屋紧闭的大门。
她带着嬷嬷走过去问守在门口的丫头:“现在还昏着么?我进去看看她。”
那丫头脸上为难,小声道:“大公子吩咐说除了太医来,谁也不能进去。”
陈氏好歹还是国舅府主母,如今竟被一个丫头拦在了门外。
她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可也知道沈承安的性子,自己硬闯过去,到时候只会让自己更没脸。
暗地里收紧了手,她冷冷看了那丫头一眼,转身走了。
屋内的沈承安半跪在床榻前,手上托着顾温心软绵绵的手指。
那手指上此刻已经红肿,清晰可见指尖上被蜜蜂蛰出来的血点。
沈承安一见那血点当即就觉得有问题,想也不想的低头替她吸血,吐出来的血色暗红,显然是中了毒。
他一连吸了好几口,见着颜色渐渐淡了才停下。
又听旁边的丫头将刚才经过的来龙去脉又说一遍。
沈承安皱眉,他才前脚走,后脚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说是巧合都说不过去。
难不成陈氏竟敢有这么大的胆子,又将手伸到了温心的手上。
沈承安想起当年自己母亲的事情,眼里通红,忽然一起身就往外头走。
今日的事情绝对有蹊跷,他是父亲叫去的,说的又是昨日的事情,陈之洞还专门来告状,这么一想,沈承安心里已大致有了猜测。
他叫丫头守好门,直接大步走了出去。
陈之洞本正慢悠悠的往大门处走,忽然身后一脚踢到他后腰上,哎呦一声就摔在地上一个狗吃屎,在地上哇哇大叫。
沈承安眼里发红,不等陈之洞站起来,一脚就踩在陈之洞的肩膀上,咬着咬眯着眼阴冷道:“刚才我院子里的小厮说瞧见了你的人在我院子外头鬼鬼祟祟,我现在倒想来问问你,那蜜蜂是不是你放的?”
陈之洞一听这话慌了神,他想着自己的人可没让他在沈承安院子外头去,还让他找个远一点的隐蔽的地方,难不成他还往跟前去了?
不过这时候他自然是不承认的,翻过身就指着沈承安就大骂:“沈承安,你反了反了,就算你不认我,辈分上我也比你大,你敢打我!”
沈承安冷笑一声,脚下用力:“我就是打的你。”
“你识趣的说清楚,温心到底中了什么毒,不然我让你活着出不了国舅府。”
沈承安的力气哪里是陈之洞这样常年酒肉的身体能受的住的,况且沈承安行武数年,在军中也是一把好手,单枪能挑起一个人来,那压下去的一脚,便能让陈之洞的肩胛骨撕裂。
陈之洞疼的大叫,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快叫我姐姐来,快!”
“沈承安要杀我!”
沈承安见着陈之洞这无赖样子,一把揪起了陈之洞的衣襟,冷酷眼眸紧紧看着他,里头带着冰冷的杀意:“这事是陈氏做的还是你做的?”
“府里只有你们两人能害温心。”
“你不说实话也没关系,我让你生不如死,成为个废人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