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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终南隐园掌门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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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众人耳边忽听有一阵脚步声,从殿外传来。有个少女,微微侧目,往殿外看去。正是姚颖,心中感激胡宇扬几次相助,觉得他温文尔雅,遇事冷静不惊,翎羽庄有他,今后正道中的后起之秀,以翎羽庄为首。念头才起,听得赵子历起身说:“诸位前辈,我师兄来了,出去接一接他!”

    玄梵大师说:“去吧。”赵子历转身走出,他刚走到门前一看,胡宇扬已经走到门外。手中托着一个梨花木盘,盘中有十杯清茶,用白瓷茶杯盛着。缕缕清香,沁人心脾。赵子历问说:“师兄,这是黄精茶?”胡宇扬说:“是啊!”说罢,举步踏进殿中。

    赵历说:“师兄,我来奉茶!”胡宇扬说:“好!”说罢,将梨花木盘放在檀木桌上,胡宇扬、赵子历两人,端茶奉客。胡宇扬说:“前辈,这杯黄精茶,饮了,前往杏林宫大殿观礼。”

    说罢,走到诸位掌门座前,依次奉茶。玄梵大师、玄音大师二人,伸手接过,合掌答谢。

    奉到烟幽宫掌门座前,秦漫湘伸出手来接过,胡宇扬再奉两杯,一杯给姚颖,一杯给独孤婧颖。只是一杯茶给姚颖时,两人双手一触,心中又有些异样,惊得两人急忙撒手,茶杯已在姚颖手中。胡宇扬急忙说:“姑娘,这是黄精茶,喝喝看!”姚颖低低地嗯了一声,胡宇扬走开。

    。秦漫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黄精茶清香浓郁,喝之有益。”话音未落,忽听得殿外传来一阵“呼呼”声响。赵子历说:“我师父,云游回来!”说罢,起身,去迎接玉散子。众人看去,他穿着一袭青衣长衫,足下一双黑布长靴。腰围里一柄玉斧,玉斧约有四尺长,白玉雕成,锋利无比,莫可匹敌,正是玉散子。

    还有一位少年,一袭青衣长衫,头插一根道髻,腰间佩剑。英姿挺拔,剑眉朗目,正是李延宥。

    他拱手说:“各位前辈,请前往大殿中观礼!”玄梵大师、玄音大师二人起身,其余五派掌门见他们二人起身,也纷纷跟着起身。胡宇扬走到门槛前,拱手说:“请!”施展御剑术,剑光迅速,往天都峰上而去。

    霎时到了天都峰顶,众人看去,只见殿门大开,翎羽庄弟子分班而入大殿里。胡宇扬引着六派掌门走到大殿中,六派掌门一看,见四壁上有浮雕壁画,脚下青砖铺地,柱子巨大非常,像那擎天之柱。众弟子坐定,玉阳子见到他们,就扬声叫:“七位道友,一边坐!”胡宇扬说:师伯,“几位前辈,由我招呼!”说罢,胡宇扬找了几张红木交椅,让六派掌门坐下,六派掌门坐定后,胡宇扬便说:“几位前辈,晚辈就在右边班列中,有事叫晚辈一声!”玄梵大师说:“阿弥陀佛,去吧,老衲心中已有计谋,让你掌门师伯退位不得!”胡宇扬、李延宥两人听罢大喜,暗中不住多谢。脸上只是微微一笑,走到班列中坐下,平静如水,不发一语。众弟子坐在大殿中,只听玉阳子说:翎羽庄门门规戒律有十曰:一不得残害同门,二不得为皇帝诊治,三不得炼制毒药毒虫,毁坏本门清誉,四不得私阅毒经,五不得有心术不正之人为翎羽庄弟子。六不得不予百姓医治,七不得高收诊金,八不得下毒害人。”他高声说出,众弟子听在耳中,不禁寒毛直竖,害怕至极。不料玉阳子却是话锋一转,缓缓地说:“翎羽庄掌门玉阳子触犯本门戒律,不得为皇帝诊治,革除掌门之位,自废一百年修为!掌门之位由玉虚子接任!”大殿中寂静无声,玉阳子拿出一方印章,一卷羊皮纸,一支药杖。说:“师弟,接过掌门信物!”玉虚子无奈只得上前,玉阳子说:“这是掌门信物,翎羽庄弟子参见新任掌门!”众弟子虽然不知这是为何,但也只好跟着说:“参见新任掌门!”

    玄梵大师突然叫一声:“且慢!”这声犹如春雷砸地,震得翎羽庄弟子,人人耳膜“嗡嗡”作响。众人看去,见正是玄梵大师。

    玉阳子脸色惊诧问说:“大师,有何事,本门传位大典,出声阻止?”玄梵大师说:道友,你知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玉阳子似有所悟说:“大师,这是《孙子兵法》中说的。”六派掌门一齐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道友破戒,是为了救人,法理之外,尚有人情,传位大典免了吧!”

    玉虚子也说:“是,六位道友说的对,免了吧,师兄!”玉阳子思索许久,终于说:“好,暂时不提!”

    玉虚子说:“多谢,师兄!”说罢,起身。六派掌门拱手说:“打扰多日,告辞了!”说罢,六人走出大殿施展御剑术,剑光迅速,各自回山。胡宇扬奔出大殿,看着姚颖御剑远去,心中那股异样之感,悄然而生。胡宇扬抬头看天,站立良久,蓦地一想:“常言道的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一转身奔回大殿,居中一站说:“掌门师伯,那颗长春丹药性有些邪气!”玉阳子点头说:“嗯!”说罢,袍袖一拂,霎时斗转星移,去到一座铜室中,众人看去,长春丹碧绿如叶,也有些青草芳香。李延宥说:“师父,弟子让它现出原形!”玉阳子嗯了一声,李延宥施展“三昧真火”运功上行,天眼一开,“三昧真火”喷出。长春丹现出原形,原来是一些铅、汞、朱、砂之类。

    听得巨响连连,“轰”地一声,阵阵黑烟。人在其中,腥臭难闻,都欲晕眩。在场众人都是修仙之辈,功力深厚,不畏毒烟。只是一把黑烟搅得这门中圣地乌烟瘴气,未免不雅。

    玉散子手中变出一柄扇子,扇面一张,只见扇中所绘的图形,一幅山边溪水图,潺潺流动的溪水,俯仰无际的高山,所画所绘的景物历历如现。玉散子运起仙法,祭起扇子,扇中泛出丝丝霞光,绚丽夺目,霞光起处,不时有几十道金光乱射。山顶密云不雨,云龙翻腾,乌烟瘴气吸个罄尽,登时乌烟尽散,又复明亮。玉散子手接折扇,张开一看,依然是一幅山边溪水图,完好无缺。

    玉阳子见了称赞说:“师弟,好宝物!”玉散子笑说:“师兄,“霞珠一汽扇”内藏一颗明珠,能除邪魔外道的毒烟。”玉阳子听得嗯了一声,“原来如此,走吧!”五人当即施展一路遁法,飞出铜室之中。霎时洞壁上出现一洞,似铜镜大小。飞出五道遁光,当地正是轩辕洞中。五人落地,正是玉虚子,玉阳子,玉镜散人,赤松子,玉散子五人。

    五人停了一停,袍袖一拂,施展御剑术,往黄山光明顶上飞去。光明顶常年温暖如春,朝阳长射,故名“光明顶。”

    五人御剑,骈列舒张,横绝天表,众岫叠岭,效奇献秀,尽在眼底。五人到了峰顶之后,并肩走到一座树林中,一入树林,隐身不见。

    五人走入山腹中,见里面有一张石桌,一旁有石凳。五人走到石桌边落座。玉阳子执笔叫声:“变!”石桌上顿时有砚台、白纸等物,玉阳子执笔想了许久,终于写道:“陛下,长春丹,不可大服,逐次而减,切记。”写毕,袍袖一展,招来一只仙鹤。它头顶点红,浑身白雪,火眼金睛,身量修长,爪子钩起,两翼硕大,这只仙鹤,就是当日胡宇扬遇见的,玉阳子伸手将奏章绑在仙鹤的脚爪上,对它说:“这封奏折,送至长安城太极宫中!”

    仙鹤一鸣,腾空飞去,鸣声不绝于耳,端得是仙禽。仙鹤飞走后,他们师兄弟五人一齐落座,说起那只仙鹤,原来是玉阳子的坐骑。

    五人展一路遁法,到了翎羽庄后山中,五人并肩而行,前面“呼呼喝喝”人声吵杂,正是练武场。五人脚步一起,残影聚合,“咻”地一声,霎时到了练武场中。五人脚步一停,双眼看去,练武场一座圆坑,深入地底,两旁各有兵器架子,插着刀剑斧矛,锤枪鞕戟。山顶清风自来,吹入坑中。为何将练武场,设在地底,这是从“天地灵气”中来。天地灵气,大河山川,蕴藏灵机。五人脚底一纵,落在地底。五人一看,见四周石壁凸起,中有一座高台,有两位少年,正在比武。练拳习剑,“呼呼喝喝”热闹之极。

    不时有真气动荡之声,从地底传出。胡宇扬使一路“玄鹤掌”,对战李延宥,两人比武较量,胡宇扬出掌如风,形神兼备,一招“鹤舞九天”掌底运风,笔直而上,颇见凌厉,所谓暗劲,势如海潮,暗含霸道。

    李延宥赞说:“师兄,好掌法!”同时肚腹一收,胡宇扬说:“好掌法?小心些!”李延宥说:“师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