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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长林松竹笑声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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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宇扬、李延宥两人等他们走远之后,两人商量对策。说了半晌,定下对策,胡宇扬施展“无形法身,”化作一道剑光,飞到宫殿旁,变作一只毒蜂,“嗡嗡”而飞,飞入宫殿中。

    飞入一看,施展“天眼”射出一股金光,向床上射去。一声金铁交鸣,“嗡嗡”大作。神火教护教法王夏侯锋猛然睁眼,“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吐血之后,双眼盯着姚颖,看了半晌,忽然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淫邪,好似饥饿的人,突然见到一块肥肉,口角流涎。一摆袍袖。走下床来,朝着姚颖走去。姚颖这时只是运用“龟息法。”假装晕迷,见他走来,心中早有防备,暗暗念动咒语。一柄墨玉箫当即飞出,一个冷不防戳中了夏侯锋膝阳关,双腿一软,跪了下去。一咬牙,又再起身。

    抬头一看,却见那里一人也无,愕然半晌,只见前面多了三人,其中一人是个少年,约莫二十多岁,容貌俊雅,就像玉琢的,穿着一袭白衣长袍,轻裘缓带,像个王孙公子。

    另外一人,夏侯锋见到他,气得大骂说:“原来是阁下,我还想是谁呢!”

    原来那人正是胡宇扬。胡宇扬哈哈笑说:“那日,饶你一命,本想着古话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可是你恶性不改,淫心大起,饶你不得,看招!”

    说罢,一阵刀光剑影,胡宇扬涯角枪,还复本体,一把青釭剑,剑光闪闪,去势迅雷,招式绵密不断。夏侯锋一以对三,本就吃亏。招架之间,应对不及。

    他虽有八只手,萧明翎一口三昧真火,喷出一团烈火。夏侯锋的八只手一沾烈火,当即延烧上臂,霎时八只手烧得枯焦。他无法只得摇身一变,化作一股黑凤,想要溜走。

    但是胡宇扬三人,一个是翎羽庄弟子,一个是烟幽宫弟子,一个是墨玉箫之灵,岂会不知他的诡计?

    三人施展“传音入密”之法,气凝丹田。说:“这时先让他走了,一会出其不意,取他狗命!”萧明翎将烈火阵放开了一点,果然有一股作一股黑风,飞出宫殿。

    刚刚飞出时,却见前面飞来一团烈火。他不禁说:“救我!”胡宇扬低声说:“救你?大胆淫魔,在青城后山,只因我一念之仁,没将你这淫魔杀了,哈哈,此时正好。”说罢,剑光闪烁,“呼呼”有声,一剑取他狗命,飞射琵琶骨。

    当时南北夹击,也是他命中注定。一击元神寂灭,他死前大叫:“龙源真气!”胡宇扬答话道:“不错,正是龙源真气!”

    说罢,“噗”地一声,云雾顿起,现出本相。那是一个少年,身穿一袭火红衣裳,脚底一双鹿皮靴子,腰配一柄长剑,正是李延宥。

    李延宥说:“师兄,黄道友在山峰顶上另一座宫殿。”姚颖急忙问:“我师妹如何?”李延宥答说:道友,不必担忧,她机灵得很,把那令狐琅,弄得凄惨,点了他的穴道,将那紫微剑搁在他的脖子上。

    姚颖听罢“哈哈”笑,胡宇扬看了她一眼,那时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回想起了姚颖说的话“道友,大事要紧!做戏做足。”

    想到不禁嘴角扬起微微一笑,这一笑看来是为了今日除掉夏侯锋,他们五人目的做到了,不知他的一笑之中,暗含着别的意思。萧明翎一个转身,飞入了墨玉箫中。李延宥蓦地思索说:“师兄,变化护法出来,才好去盗草!”胡宇扬说:“是了!”说罢,两人嘴里念念有词。一阵白雾腾起,变化出一位护法,这护法不论是容貌,衣服,神态,都与法王无异。

    四人跟随在后,开了门一看,见两个小厮已在那里等着他们两人。两个小厮一见到是那法王,立马走了上去说:“弟子参见护法尊者,神火不息,光照千秋!”

    胡宇扬施展“语替术”,夏侯锋说:“起来!”两个小厮齐声说:“谢,法王!”说罢,起身。李延宥说:“洪福齐天,神火庇护!”

    两个小厮说:“神火庇护,我派昌荣!”夏侯锋说:“走吧。”两个小厮齐声说:“是,法王尊者。”说罢,两人不禁看了一眼姚颖,暗暗生疑想:难道是法王忽发善心,把她收为妾室?兼做女弟子!”

    心中疑虑,但嘴上不说。一行六人走去后山,越走越偏僻,当时正值冬季,白雪茫茫,寒天冻地。梯级上都是一层白雪覆盖,梯级弯弯绕绕,直通山腹。

    胡宇扬走到一半,蓦地叫:“兄弟,那是?”两个小厮听得这话,回头一看,胡宇扬趁机向两人后颈上一—击。

    胡宇扬出身翎羽庄,精通穴位,一击下去,两人顿时晕死倒在地上。胡宇扬说:师弟,找个洞穴,把这两人藏了!”

    说罢,一阵御剑声响,自南方传来。三人抬头一看,半空中飞来一位女子,三人看得仔细,正是独孤婧瑶。她双脚一纵,落下地上,她走来时,众人见她身边还有一人,正是令狐琅。独孤婧瑶说:“走,那颗火蟾草在那里,快说,不然要了你狗命!”

    令狐琅语声颤抖说:“就在山腹中,饶命呀!”独孤婧瑶说:“快走,少说废话!”令狐琅无奈,只得快走。令狐琅一眼瞥见夏侯锋,只是叫:“兄弟,救命!”

    夏侯锋却只是变作一缕发丝,他见到这般模样,顿时大怒叫:“你…你!”李延宥说:“既然知道,还不快走!”令狐琅想要逃走,无奈穴位被点,封锁内力,无法施展道术。也只得走了,胡宇扬见到不远处有一颗草,如形莲花,比莲花要小,大约只有一撮,枝上五叶,上结有一果实,名曰“火菩提子,”别名“火蟾草。”

    胡宇扬正欲取草时,一阵黑风闪过,现出一个鹰钩鼻,双目微有凹陷,一袭黑墨长袍,脸色略显惊疑,但英气勃勃,眼神如刀似剑,甚是锋锐,头上缠着一块黑布头巾,是个苗人打扮。衣袖上有一个蛟龙腾飞的图案,正是神火教教主欧阳询。

    令狐琅一见大喜说:“教主,救命!”欧阳询看了一眼令狐琅骂说:“脓包,你好歹是神火教护教法王之一,这样容易被人拿住,成样子什么?”

    令狐琅说:“夏侯兄死了,是被翎羽庄弟子所害!”欧阳询哈哈笑说:“原来是翎羽庄弟子,我想是谁,有这样的本事。”

    语声铿铿似金属之音,听来刺耳之极,急忙运功抵御。欧阳询大笑道:“冤家路窄,翎羽庄门下,连伤我两大护教法王,这笔账去到翎羽庄亲自讨还,自己走上门来,很好!”胡宇扬知道将有一场大战,预先摆好剑法。果然听得一阵鹰鸣,一股黑风直冲面门而来,潜运心诀,执剑在手,做个“青鸾扶鹤”的剑式,剑法奇幻,剑光幕影之中,听得各种声响,此起彼伏。

    胡宇扬不敢恋战,激斗中,使个旋风,脱出战圈。一路上四人掠风惊云,到了隧道旁,“咻”地一声,四人一个踊身式,飞行迅速,一会之间,四人已觉得所处的地界不同。

    四人咻地一声,飞出圆洞。四人落地一看,长形供桌,上面供奉的是灵牌位,上上下下约有一百灵牌,灵牌上写的都是几代封灵阁掌门人之类。四人拜了一拜,四人起身。四人走到门前有个圆形石扣的机关,胡宇扬伸手扭了一扭机关,便听得有一阵“咔咔”声响,从门内响起。

    只响了两声,石门开启了,四人走出夤夜时分,眼看四周,静悄悄的,一轮明月高挂天边,清光四射,可鉴眉发。四人御云乘风,回封灵阁中,一会,三人落在一座高崖顶上。

    四周绿草松竹,虽在夤夜之中,行走期间,幽静之极。四人走了一会,见绿草松竹间,有几座瓦房。四人都觉奇怪,树林中走出一位道童,四人看的仔细,正是清微道童。

    清微道童指着那几座瓦房说:几位师叔伯修行练功之所,此崖叫“引接崖。”,取得是功德圆满,飞升得渡之意。”

    说罢,引着四人走近瓦房外。清微道童对着房内说:“掌门,几位道友安然无恙,取回火蟾草!”说罢,听得开门声,房中走出四位道人。

    身穿蓝色道袍,腰悬长剑,容貌圆润,颏下留有一从黑须,双眉斜飞,眼中精光四射,是个内功修为绝顶的人物,正是玄机子。

    另一位道人也是身穿蓝色道袍,三十多岁年纪,国字脸,脚穿绸丝靴子,背上一柄乌木剑鞘的长剑,剑鞘上刻有篆文,“青锋剑。”三个大字,灿然生光,正是玄阳子。

    第三个道人与他们两人全然不同,穿着一袭道袍,容貌清秀,有三十多岁年纪,神色间多了一股儒雅,正是丹枫子。

    胡宇扬四人一齐向他们行礼说:晚辈参见四位前辈,让前辈挂心了。玄机子哈哈笑说:“你四人友安然无恙,取回火蟾草,有无杀他几位魔教教众?”李延宥当即说:“杀了一个伤了一个!”丹枫子微微一笑说:如此说不虚此行,魔教连连挫败,元气大伤,无力举兵南侵!”

    玄机子叹说:师弟,魔教连连挫败,元气大伤,无力举兵南侵,喜事一件,但那女主武氏、与金丹大会的事。丹枫子说:“师兄,女主武氏,只是大唐国运,这事,我父羽化之前,就已说过!”

    玄机子点头说:“是,师父说过!”

    玄阳子问胡宇扬四人说:“那颗火蟾草呢?”胡宇扬从怀里取出一株草药,如形莲花一般,却比莲花要小,大约只有一撮,枝上五叶,上结有一果实,名曰“火菩提子。”

    四人见了都说:果然名不虚传,这株草乃远古异兽火麒麟的胡须,落地所化,“火菩提子,”修道之人的良助。”胡宇扬“恩”了一声说:“火菩提子!修道之人的良助,但其性至烈,服食一温补之物,相辅相成,运功炼化药力,修成金刚体!”

    胡宇扬说完,只听他们三人齐声微笑说:“胡道友是翎羽庄弟子,对于各种草药最是熟悉,贫道三人谈论药草,有些班门弄斧!”

    李延宥说:“正派弟子人人以救渡世人为己任,我翎羽庄擅长岐黄医术,七大派中各有所长,各有所短,互为互补。”

    玄机子说:“封灵阁研易经象数之学,世人屡屡窥看天机命数,痴迷不醒,上至君王天子,下至平民百姓,无一不是!”

    丹枫子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东周七国纷争,秦国一统,秦亡之后,楚、汉争霸,汉得胜,汉高祖斩白蛇起义,一统天下。之后光武中兴,建立东汉,传至献帝,共历十二帝,至此分为魏、蜀、吴三国!”

    玄机子、玄阳子两人听罢,黯然不语。心中回忆起了三国乱世,大权旁落,封灵阁祖师庞士元,投在汉景帝玄孙刘玄德帐下,与诸葛亮一同效力刘玄德,训练军士。

    刘玄德施行“隆中对”之策,西伐川蜀,当年汉高祖发迹于川蜀,刘玄德想恢复祖先之业,诸葛亮“隆中对”也说“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高祖因之以成帝业。”占据益州,荆州,内修政务,天下有变,荆州北伐,兴复汉室。后与凤雏商议,定下个“出师有名”之策。

    庞士元行军至落凤坡,果然有埋伏,庞士元阵亡,刘玄德以此为名,攻下益州,后因荆州为孙权所得。

    至于封灵阁后山那条暗道,其中详细,除了姚颖之外,当时武林正道只认为是封灵阁占了地势之便,却无人知道其中详细。胡宇扬见他们三人默默不语,心中暗暗说:“三位前辈,这是怎么了?”心中一想,便拱手说:三位前辈,金丹大会将到,晚辈四人回山,八月十五长安城中再会!”

    玄机子、玄阳子、丹枫子说:“是了,金丹大会将到,七派中有事,你四人速速回山,八月十五长安城中再会!”

    胡宇扬四人一齐说:“晚辈,告辞了!”说罢,施展御剑术,破空飞去。胡宇扬问姚颖说:道友,那封灵阁后山暗道,有何机密,为何三位前辈说到它时,都默默不语?”姚颖只是说:三位前辈,既然不愿说,一定是封灵阁的机密!”

    胡宇扬一想也是便叹说:三国乱世,多有高才隐士之辈,曹魏有五子良将,如张文远,乐文谦等辈,俱是虎将,成曹魏一方霸业!”姚颖说:“魏、蜀、吴三国,割据一方,以蜀国为汉室正统,八卦门诸葛祖师六出祁山北伐中原,被曹魏权臣司马懿所挡,后来司马炎篡位登基,建立西晋,随后“八王之乱,”天下几度易主,其中有多少前辈高人遗迹遗书,不见于世,多少前辈高人苦心孤诣教化一方?”

    说罢,看了一眼胡宇扬,见他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有事暗说:翎羽庄祖师当年游走四方,为百姓诊治看病,也苦心孤诣,普济天下百姓,却因一部医书,惹来祸端!”

    胡宇扬想起这事,故此闷闷不乐。姚颖为人聪明,善解人意。一看胡宇扬脸上浮现眉头微微皱起,便料定他心中有事。心中寻思言语,正要出言劝慰胡宇扬。眼睛一瞥,西北远处,一阵烟云,滚滚而上。

    便说:“胡兄,这阵烟云来得奇怪,其中有些邪气!”胡宇扬嗯了一声说:“各执兵器,小心在意!”说罢,众人各执兵器。胡宇扬施展“天眼,”一道金光射去,只见烟云裹着一人,这人身穿宝蓝锦衣,衣袖领口俱绣有雄鹰,猛虎等图案,年纪约在二十多岁,双眉微微下垂,容貌俊秀,眉宇间透着一股邪气,令人感到不寒而栗。眉间有一形似于狼牙之物,若隐若现,有股妖煞之气,已达到修魔第三天劫,“炼骨结丹期。”

    那人也施展一路邪法“血瞳,”一道血光射去。李延宥在一旁相助,施展“三昧真火,”一口烈火喷出,那人不敌,黑云一散。

    胡宇扬目光锐利,远远看去,只见玉牌上写着七个大字“御前天龙卫武策使。”胡宇扬说:“原来是大人,失礼了!”

    那人笑说:“原来是翎羽庄弟子,失敬!”胡宇扬说:“不知大人来翎羽庄有何事?”那人说:天龙卫武策使吕成志,今奉皇帝陛下旨意,宣召翎羽庄掌门玉阳子中秋之期,率领门人弟子往长安城中参与金丹大会。”

    胡宇扬说:如此请与我一同前往翎羽庄中,当面宣读陛下圣旨!”吕成志说:“也好,叨扰了!”胡宇扬说:“大人,说什么叨扰?前来宣读陛下圣旨,奉一杯清茶,应当的。”说罢,六人一齐往翎羽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