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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的郝魏看见了这一切,耳濡目染的学会了社会上的规则,他开始懵懂的显示出来一种管方的市侩,懂得哄大人开心,懂得拍马屁,懂得挤兑他人,懂得善用自己的外貌。”
“就这么过了几年,郝魏渐渐长大了,时值五岁,但是他妈却迟迟不送郝魏去幼儿园,因为当时他妈觉得没必要,小孩子这么小就去学习干嘛。”
“但是后来他妈经过多年的疯狂身体已经不大行了,那些“叔叔”都很遗憾,给郝魏买了一堆的礼物,临走时摸了摸他的头,笑着的样子真像个慈祥的叔叔一样。”
“后来啊……他妈打听到了一份工作,便是田家仆人。”
“因为田家有钱,况且福利高,对待仆人也不是动辄大骂当个无情的扫地机器人,他妈眼馋了,极其眼馋。”
“但是没门道,没人给介绍……她摸都摸不到门槛,外面一大把人想要干这个,但是都没能进去,被拒绝了。”
“后来,他妈一咬牙,想到了一个办法。”
“她打听到田家小儿子在市中心的幼儿园上学,她便想着和这个少爷打好关系,到时候打好关系进去田家还不简单?”
“所以她一咬牙就把自己儿子送去了那个昂贵幼儿园,光一年的学费就高达上万,不过还好她有一些门道,硬生生的走后门把儿子塞了进去。”
“她对着儿子再三叮嘱,每天都在担心这些投进去的学费会打水漂,不断对着孩子的耳畔洗脑,你一定要和田映阳打好关系,要不然你上幼儿园根本没用你知道吗?一定要打好关系知道吗?一定要紧紧的跟着懂吗?不能辜负妈妈的期望啊...”
“郝魏懵懂的点了点头,他做的确实不错,每天就在田映阳的背后跟着,嬉皮笑脸,幼儿园老师都对其颇为不喜欢,因为从郝魏的身上,她们看见了一种管僚气质,阿谀奉承见风使舵。”
“后来老师找了这个孩子的家长,颇为苦口婆心的谈了一大通,可是他妈却白了一眼,语气不善,怎么了?这有什么的。”
“虽然我儿子还很小,但是我要现在就养成那种大领导的气质啊,试想哪个大领导不这样,哪个大领导不成功,我挺乐意我家小孩变成这样的啊...你们老师也真是的,老是多管闲事!好好教书不行吗?”
“幼儿园的老师们便再没有提过这个问题。”
“之后,郝魏凭借着厚脸皮成功的赢取了田映阳眼中的存在感,后者很爽快的给了这个职位,他妈便进入了田家当一个仆人。”
“好景不长,田家的少爷被检测出来了那种病。”
“社会人格,医学上面的解释是这样的——社会型人格障碍,亦称“悖德型”、“违纪型”、“无情型人格障碍”属于人格障碍之一,多见于男性。它是一种犯罪型人格障碍,其特征行为是情绪的暴发性,行为的冲动性,对社会对他人冷酷、仇视、缺乏同情心,缺乏羞愧悔改之心...”
“简单来说这个人没有感情没有罪恶感,没有道德感,对他人拥有天生的漠然和仇视,没有恐惧心理,更没有自控的心理能力等等——”
“田家一直以来都很好面子,父母对待他的爱更多是一种利用,父亲希望儿子出人头地,很早就筹划了长长的补习班,希望可以让自己脸上有光。”
“母亲则是借着儿子以获得更多的宠爱和男人的关注,那些昂贵化妆品,整整一个房间的漂亮衣服,动辄几十万的名牌包包——等等等等。”
“郝魏”眨了眨眼睛,继续说了下去,“从那之后,这位少爷对于父母的可利用价值已经没了,就是动辄打骂,吃穿用度全都下降了一个档次。”
“爹不疼娘不爱啊...”
“之后,郝魏也对待这位玩伴的心思也没有了,因为这个玩伴再也不能给他带来好玩的和好吃的,秉承着他妈一直灌输的观念去找别的富贵人家小孩一起玩了。”
“当时的田映阳简直是举目无亲,学校的玩伴也不再陪伴身边,回到家里面又是一阵冷待和殴打,所以他那段时期的社会人格型障碍愈演愈烈,同时那微不足道的道德感也在缓慢消减。”
“发生转折的是在一个寒风夜之中,田映阳从家里面跑了出来,漫无目的的流荡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突然他看见了蜷缩在墙角的一个流浪汉,那个流浪汉身上裹着脏兮兮又破破烂烂的被子,脸上灰扑扑的,面前摆着一个零散几枚硬币的破碗。”
“他上去把流浪汉踢醒了,问:你是要钱吗?”
“流浪汉措不及防的被弄醒,他用那双浑浊的双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田映阳一会,然后才缓慢费劲的顶着背后的墙壁直起身,他对着面前的小孩说你怎么不回家,快回家吧,不然父母要担心了。”
“田映阳不回答,只是又问了一句,你很需要钱吗?”
“流浪汉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田映阳哦了一声,弯下腰拿起了那只破碗,把里面的硬币放在了手心,看了一下就将其毫不犹豫的扔到了背后。”
“流浪汉当时有点懵了,他下意识的想要去抓住那几枚硬币,那可是在这里一天的辛苦成果,可是他忘记自己的腿早就已经瘸了,剧烈的阵痛袭上心头,他直接硬生生的脸着地磕到了地上。”
“田映阳用那种天真又纯洁的眼神看了看流浪汉,轻轻道:你能拿我怎么样?”
“他歪头仔细想了想,顺手捡起手边的一根树枝,疯狂的对着流浪汉的身上抽打着。”
“后者本来就裹着一张破旧被子在冷风中僵硬了许久,全身上下就连血液都似乎被凝固了,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即便面前只是个五六岁的孩子...”
“树枝上面挂满了倒刺,刺的流浪汉身上那叫一个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后者的呼救被呼呼的寒风掩盖了,渐渐的,起伏的胸膛没了声响,等到田映阳自己好奇的想看情况的时候,这个可怜的人就已经没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