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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根头看着这情形,恨不得给李昙年拍上几个巴巴掌!
他如今倒是明白了,如今的年丫头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年丫头了,她也不会再被林子言那套花言巧语的话给骗了!
“年丫头,你放心,根叔绝对不会跟旁人提起这事儿的,三郎也绝不会知道这事儿。”
老根头想了想,还是朝李昙年说了一句。
虽然,年丫头狠狠打了林子言的脸,让人大快人心,但陆三郎毕竟是个男人,男人都小气,要让他知道了这事儿,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毕竟,当初,年丫头就因着林子言的缘故而坏了名声。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根叔,咱们还真的将这事儿宣扬出去,他林子言自己不要脸,可怪不得我。”
“啊?”老根头有些反应不过来,就听牛车里传来了女子淡淡的笑声······
于是,这晚,当林子言缓和过来,拖着一瘸一拐的步伐,狼狈地出现在村口时,便引来了不少异样的目光。
这还是林子言当了师爷后第一次回村,虽然,他这一身的上好绸衣已然多出破旧,整个人也没了之前的风光模样,但他如今已经成了周县令眼前的红人,他的心下也十分自豪。
昂着胸脯,林子言拿出了周县令平日里升堂时的架势,一步又一步地往自家小棚处走去。
想象中的他回村,应是众星捧月,人人争相讨好的场景,然后,他都要过了村口了,还不见那些人围上来,林子言不由纳闷。
难不成,他爹娘还不曾将他在县里当了师爷的事儿说出去?
正想着,就听村口那群妇人中,有人开了口:“哟,这不是林师爷吗?林师爷怎么得空回来了?”
林子言听得这话,放下心来,给了大伙儿一个礼貌又倨傲的笑容,就跨着大步离开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这一走远,刚刚主动和他搭讪的那位妇人就被其余人数落了一顿。
“你跟他废什么话?人家年姐儿的男人都成校尉了,他还不要脸不要皮地去骚扰人,你瞧瞧他那模样,想来年姐儿这一脚是踹得够狠的。”
“可不吗?说到底就是他活该!一声不响地就将咱们村里的孩子给抛下了,要不是年姐儿,咱们村的孩子还没地儿上学呢!我以前瞧他斯斯文文的,还是咱们镇上的秀才,可没少送东西给他们家,如今想来,都喂狗肚子里去了!简直是斯文败类!”
“嗐,他们林家当初还四处说年姐儿不好,如今想来,哪儿是年姐儿不好,我看啊,都是被这林家人泼的脏水!”
······
此刻,被众人数落着的林子言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擦了擦鼻子,只道那些村里人见他回来了,定都在议论他如今多风光呢!
得意地笑了笑,他刚进自家小棚中,就见他娘急急迎了出来:“言哥儿,你怎么忽然回来了?哎呦喂,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模样的?”
林子言听她这么一问,就想起了李昙年那张娇娇柔柔的脸。
他的脸上有过片刻的扭曲,此时,更不敢将自己被李昙年踹下牛车的事儿说出来!
他堂堂秀才公,还是青河县的师爷,若让人知道他被一个女人给弄成了这样,日后,他还怎么见人?
然而,天不遂人愿。
还不等他开口,他娘就拍着大腿,喊了出来:“难不成,还真是李昙年那小贱蹄子!言哥儿,刚刚那老根头子在村口说起这事儿时,我还不相信,如今看来,竟是真的!”
林子言面色大变。
那老家伙竟将他被李昙年踹下牛车的事儿泄露出去了?他怎么敢,自己可是青河县的师爷,他就不怕得罪了他?
“言哥儿,快,你快去莲姐儿那处看看!”葛氏想到了住在村口的周家,心里一阵害怕。
她都听到这事儿了,莲姐儿一定也听到了,眼看着儿子和莲姐儿年关就要成亲了,若让莲姐儿知道言哥儿纠缠、骚扰李昙年,莲姐儿该怎么想?
事到如今,她也不相信自家儿子会纠缠那李昙年!
她心中狠狠,只觉定是那李昙年在冤枉他儿子,可偏偏如今陆执是驻地营的校尉,她就是敢怒,也不敢言。
如今,她只望这事儿,莫要影响了言哥儿和莲姐儿的婚事儿。
可林子言哪儿肯再去村口?
如今再回想适才村口那些人看他的目光,他才明白过来,那些人分明是在看他的笑话,哪儿是在瞧他当了师爷的风光?
“言哥儿,你,你真不去周家?”葛氏见他还一动不动的,不免着急。
林子言双手紧攥着长衫,一脸凝重之色。
他虽喜欢周玉莲,也一早就想娶她了,可他更爱自己的脸面!
他可是堂堂秀才公,怎,怎可由着他人指指点点?
他若再去村口,还不知道村口那些长舌妇会怎么笑话他!
然而,好在娘儿俩耽搁的这点功夫里,周家父母也陪着周玉莲赶过来了。
周玉莲一双眸子早哭红了,一看到林子言,就率先跟他问起了外头那些传言。
“没有!没有的事儿!”林子言咬着牙,自己否认了那些说法。
周玉莲一听得这话,灰败的一张小脸上,顿时又有了希望:“言郎这话当真?”
林子言有些心虚,偏偏周玉莲还盯着他看,一副他不给个说法,她就不依的模样,他不免有些恼羞成怒。
“自然是真的,莲姐儿,你为何要相信外人的话!那老根头摆明了就是李昙年的人,他为了李昙年而中伤我,有什么稀奇的!”
周玉莲听得这话,心下一阵愧疚,眼前的人可是她未来的夫君啊,她怎么能相信外人的话?
周父、周母也松了一口气,他们之前又气又怒,却也知道林子言如今有了大造化,他们只怕错过了这个女婿,日后,女儿名声受损不说,再嫁不了这么好的人家了。
故而,即便明知道那些传言有可能是真的,他们也不敢对他说一句重话。
如今倒是好了,未来女婿都说没事儿了,想必是没事儿了。
“言郎,你?”周玉莲瞧着林子言一身狼狈样,一双美眸里满是担忧。
“着急着回来跟老族长商量族学的事儿,适才在半道上摔了一跤。”林子言理着衣襟,不甚自然道。
“族学?族学里的孩子不都被年姐儿引到镇上去念书了吗?”周玉莲下意识说完,又发觉自己不该提李昙年,后悔顿生。
林子言听得这话,一张脸顿时就拉了下去。
李昙年竟将族学里的学生全部送到了镇上!那姓沈的不过是一个童生罢了,他凭什么教孩子!
陆老族长竟也不曾知会他!
林子言敛了神色,再没心绪去安抚下周家人。
面对着周玉莲频频朝他递过来的秋波,他更是没了和周玉莲你侬我侬的心思。
此番,他心里只有李昙年那张艳若桃花的脸,每每一想起,他就恨得牙痒痒!
她不是要让他在村里人面前丢尽颜面吗?他也要让她在村子里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