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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出，掷地有声。
四长老面色微变，却不反驳。
倒是二长老与三长老起身怒斥道：“陈夜，你疯了！”
“什么话，你都敢讲。四长老什么时候成了吃里扒外的人？”
陈夜不等四长老自己说话。
直接大声道：“还什么时候？我看是当四长老全权负责家族车队跑货生意的那一刻起，他就成了吃里扒外的畜生。原来的商队，每次都出事，只有寥寥几人能回。原因不是遭受柳，白两家打压。而是这四长老，勾结山匪马头，在黑云涧设伏，抢走自家货物。与山匪三七分账，再杀死自家同胞。”
“陈夜，你够了。不要再血口喷人了！”
大长老听不下去，起身怒斥。
陈夜跟着回道：“我血口喷人？大长老，你真的不知吗？你给我以灵魂发誓，你真的不知！”
大长老冷哼一声道：“我没空陪你玩这些小孩子游戏。你想废掉四长老这一票，绝无可能！”
两人对峙，四周陈家子弟一片议论纷纷。
甚至有人开始专门询问归来的陈永等人！
“是真的吗？陈永？”
“陈夜说的是真话？”
“你说话，陈永！”
……
陈永等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他们多少知道一点，但也不是完全明白。
四长老肯定是有问题的，但是不是陈夜说的这么可怕，他们真的不全知晓啊。
四长老此刻发出低低的笑声，上前一步，指着陈夜道：“陈夜，不管你把我说的多么可恶。不管你多么费尽心机的挑拨离间。我只问你一点，你有证据吗？啊？口说无凭，你可有半点证据？”
四长老声音高昂，他现在真的是有恃无恐。
之所以他愿意如此老实的跟陈夜回来。原因就在于，他认为陈夜没有证据了。
马头死了，知道内情的陈五他们死了，山匪们也死了，甚至连李神官都死了！
谁能证明陈夜所说？谁又能拿出证据。
一番质问，四长老看着陈夜面色变化，不由得发出更大的笑声。
大长老也上前一步道：“对，陈夜，诽谤人也是需要证据的。撒谎还要草稿呢。你该滚了！”
陈夜看着嚣张的四长老，咄咄逼人的大长老，忽地一声轻笑。
“你们真以为我拿不出证据了是吧。陈元海，去把车厢底下那个拽过来！”
陈元海眼睛一亮，赶忙跑了出去。
四长老感觉有些不对，轻声问道“谁，拽谁？陈夜，不管找谁都没用。”
“是吗？那你等着看就是。”
陈夜成竹在胸，不多时便看到陈元海拽来一个五花大绑，瘦的快脱人形的男子。
“陈十一！”
好不容易，四周人才认出来这是谁。
四张来看到陈十一的瞬间，感觉自己脑袋都快炸了。
陈十一，他居然还活着！
陈元海将陈十一按在地上，大声问道：“陈十一，回家了当着大家的面，该说实话了。”
陈十一点点头，然后看向四长老道：“陈浩，你个王八蛋。五哥，老十七，还有老十九还有我，这么卖命的跟你，你居然还要除掉我们。我听说了，老五等人就死在你的手上。你是人吗？我们帮你做事，帮你干掉自家人，帮你弄钱，帮你跟山匪打交道。你却要杀我们为自己开脱。你不是人，陈浩，老王八蛋，你不是人！”
陈十一声泪俱下。
四长老面色苍白，指着陈十一道：“他诽谤我啊，他诽谤我啊。他被陈夜胁迫了，他不是有心要说这些的。他是被陈夜胁迫的！”
四长老连声叫喊，四周陈家子弟看着他，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陈十一怒道：“我诽谤你？陈浩，你敢说这种话。好，我给你拿证据。五哥藏了一本账册在我房间的左房梁上。每一次进出多少，我们分的多少钱，杀死谁，五哥都会记下。里面还有一些陈浩给我们封口的银票，有他的血拇指纹。五哥说了，就是防着你陈浩来这一手。”
“我去拿！我也去！”
一听此言，四周其他陈家子弟纷纷前去找账册。
四长老听的呼吸都开始有些不畅，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大长老，二长老，三长老，此刻完全沉默了。以他们的见识，自然是知道真假的。
尤其是大长老，他本来就清楚四长老做的那些勾当。他只是当没看见而已。现在被如此当众扒皮，还被陈夜拿来了人证物证。大长老也知道，他保不住四长老陈浩了。
而且因为陈浩的事情，周遭其他陈家子弟看他们这些长老的眼神，已然完全不一样。
倘若此时再重新唱票，怕是结局会立刻翻转。
沉默之中，账册很快便被找来。
当众账册被仍在地上，各种银票，还有纸张上的字，都给人血淋淋的感觉。
“陈浩，你还我儿子命来！”
“陈浩，你也配当长老。”
“我瞎了眼会把儿子命交给你。”
“啊！陈浩，你还我爹爹命来。”
声声喊杀，四长老陈浩瘫在地上，无言以对。
陈夜上前一步，捡起账册，翻了几眼后，道：“这就是我们陈家长老做的事情。大长老陈锦，我还有一事没说呢。既然你要以李神官的事来赶我走，那能否当着全家族的人面，你再给我说说李神官在陈家干了什么？为什么李泉这个狗屁神官来了后，城内便有少女失踪？为什么少女失踪后，会把罪名按在我陈夜的头上。为什么此事离不开我陈家。还有，你敢不敢让我查查，给李泉住的地方，到底有多少猫腻！”
陈夜句句攻心。陈家人听的更是惊愕。
三位长老完全没想到，到了此刻，居然还能攻守逆转到了陈夜逼问他们的地步，陈夜甚至都没说自己父亲的事情，他只是将李神官的事抬出，三位长老便已经有些无法回答了。
看着群情激奋，似乎有些压不住的样子。
大长老起身道：“来人，把这陈浩，家法处置。”
话音落，二长老起身便是一剑，直接洞穿了四长老的脖颈。
当着众人的面，直接结果了四长老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