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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朱芷莘回到家里,只见家中客厅一个身穿睡衣,长发齐腰的女子躺在地上。
朱芷莘将客厅的灯打开,换了拖鞋,她叹了口气,无奈的将地上女子扶了起来。女子从地上不情不愿的爬起,看那左右摇晃,神志不清的样子,像是醉了。朱芷莘将她扶到沙发上。
“姐,你又去喝酒了?”朱芷莘问道
“是啊!”女子淡淡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醉意。
“姐,不是跟你说过,让你别去喝酒吗?你怎么不听呢?”
“芷莘,怎么现在,连你都,都开始说我了?”女子醉醺醺说道
“姐,你醉了!”
“我没醉!我还能喝呢……”女子一边说,一边就要从沙发上起来找酒,朱芷莘见了,只好无奈的顺从,哄道:“好好好,你没醉,你没醉!姐,现在夜深了,你早点睡,明天再喝,好吗?”
朱芷莘将女子扶到房间,安顿她睡下,就出去了。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声响起。
朱芷莘接过电话,备注是一个叫玲子的女孩打过来的。
“喂,玲子,这么晚了,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朱芷莘问道
“芷莘,我表姐有没有在你家?”玲子着急问道
“什么,你表姐她没回家吗?”朱芷莘反问道
“没有,自从她和你今早去了故宫,就一天都不见人影。芷莘,现在都凌晨一点了,她还没回家,你说,她会不会出什么事啊?”玲子担心道。
“没事啊!玲子,这样,现在,我们先去外面到处找找。如果,到明天早上都还没有找到,我们就报警。”朱芷莘冷静道
“嗯,好!那,那我们就约在附近的超市相见!”
“嗯,好!”
两人约定好后,便出门了。
故宫
“啊……”樊忆楠被一阵梦惊醒,一起身便发现自己睡在故宫的一条长廊上。
“我,我怎么会睡在这?”樊忆楠看了看手表,现在,都凌晨一点多了。夜晚的故宫寂静无声,安静异常,樊忆楠从地上爬起,因衣服穿的单薄,一阵凉风袭来,不禁打了个冷颤。
樊忆楠拿出手机,开起灯光照明。
就在樊忆楠准备离开长廊时,一首唱曲响起。细听唱曲,只觉这唱词悲凉凄美。樊忆楠跟着唱曲的声音寻去,不知不觉就到了宁寿宫北端的贞顺门内。只见四周云雾缭绕,一个女子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她穿着清朝的妃嫔华服,站在井口。
“你好,你是?”樊忆楠打着招呼,好奇问道
“时过境迁,转眼匆匆百年!世人称我珍妃,供我牌位,你,不认识我吗?”女子声音空灵,语气淡淡的说道。
女子刚停,樊忆楠全身被吓的一个激灵。她,她真的是珍妃?被慈禧太后赐死的珍妃!妈呀,大晚上的,我真见鬼了!还是,我在做梦!
“你是珍妃?你……”樊忆楠大惊。但她还是深吸口气,缓了缓情绪,冷静道:“难道故宫遇鬼的说法是真的?珍妃惨死井中,你,你的鬼魂真的在这?”
“小姑娘,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什么忙?”虽然冷静,可心中还是有些发毛。
“小姑娘,这井中好冷,我不愿意待在这。小姑娘,带我离开这,帮我寻找相公,如何?”珍妃声音冷冷清清,不但没有一点感情,反而说话语气冰冷。
“你,你想找的相公,是不是,是不是光绪帝,爱新觉罗·载湉?”樊忆楠试探性问道。
珍妃听后,勃然大怒。
“放肆!皇上的名讳起容你直呼?”珍妃生气道,周围的寒气就更加瘆人
“额……那个,珍妃,如今,早已是新中国二十一世纪了。你,你说的清朝早已不在。珍妃,清朝,已经亡了!”樊忆楠害怕的尬笑道
“什么?亡了?”珍妃情绪激动道:“你是说,大清朝,亡了?”
“珍妃,你也别太激动了!”樊忆楠安慰道
“小姑娘,你不怕我吗?”珍妃淡淡说道
“我从小胆子就大,对于鬼神,我也不是很害怕。而且,我十岁之前,也见过几次鬼,每次见到时,我还生过几场大病。所以,只要那些鬼长得不吓人,我觉得,我应该还是可以接受的。”樊忆楠尬笑解释道
“原来如此!小姑娘,你带我走,我白天不能出来,所以,你得给我找一个藏身的地方。”珍妃命令道
“啊?这,这不太好吧?”樊忆楠婉拒道
此话一落,一条白绫直接缠在樊忆楠的脖子上。
“若你不同意,那本宫就让你,现在为本宫陪葬!”珍妃怒道
樊忆楠见了,心底更是害怕。她差点忘了,后宫的女人都是魔鬼,在宫内生活,手段一个比一个残忍,更别说,还是曾经伺候过皇上的女人,能晋级妃位,必是有能耐的。所以,惹不起惹不起,还是服软吧!别一个不小心,把命丢在这了。
“别别别,我,我答应你还不行吗?”樊忆楠为保性命,只好勉强笑着答应道
樊忆楠刚答应,脖子上的白绫就消失不见了。
白雾渐起,只闻一阵唱曲再次响起,悲凉唱道:
“卿似玉梨魂,倩影鹦哥唤不闻,玉惨花愁罗敷去,昭君,重画峨眉塞上云。
悔海莫沉沦,断藕当年女昆仑,井染胭脂寒蛩泣,黄昏,雨打鸳鸯两地分。”
待曲完后,樊忆楠一下惊醒,睁开眼时,自己已经在医院。而旁边坐的是朱芷莘和玲子。
“你终于醒了,表姐,你知道吗?昨晚你一晚上没回家,我都担心死你了!”玲子关心道
“玲子,我,我怎么会在医院?”樊忆楠一脸疑问
“楠姐,你昨天晚上凌晨一点都没回家,我就和玲子出去找了你一晚上。后来,我们回到你家时,就发现,你倒在家门口,昏迷不醒,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就将你送医院了。不过还好,你只是疲劳过度晕倒,要不然,你要是真出点什么事,玲子可是会急哭的。”朱芷莘解释道
傍晚,樊忆楠躺在床上,正在想昨晚发生的事情。突然,房间大风突起,房顶上的灯泡猛然熄灭。
从外面的客厅里传来男女撕心裂肺的叫喊声,痛苦的求救声,哀嚎声。这可怕的声音似鬼魅在叫唤一般,源源不断传入樊忆楠的双耳。樊忆楠虽心生恐惧,可她还是故作镇定。
樊忆楠想从床上起来,可发现无论怎么挣扎,自己好像就被固定在床上一样,一动也动不了。既然动不了,樊忆楠便想拼命呐喊,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
没一会,一支白色的蜡烛燃起,微弱的火光照耀着黑暗的房间。“咯吱咯吱……”的声音从床底传了出来,樊忆楠转过头,只见一具孩童的尸骨慢慢从床底爬到床头柜,又从床头柜渐渐爬到床上。
孩童尸骨干瘦枯扁,全身呈黑色,身无一两肉,就连人皮都已被风干成灰了。孩童没有瞳孔,全身就一骷髅架,看样子似是死了好多年。
不能动弹不能叫喊的她眼睁睁看着那具尸骨朝自己爬来,漏出尖锐的利齿。
她只能闭上眼睛,心中害怕的掉下眼泪来……
“啊……”一声尖叫,梦被惊醒。樊忆楠大口喘着气,心脏砰砰直跳。眼睛的泪水将床被全部打湿。
“是梦,原来是场梦!”樊忆楠自我安慰道
樊忆楠从床上爬起,走到客厅,不小心滑了一跤。她从地上站起来,只见身上手上沾满鲜血,她寻着鲜血的来源走去,打开了玲子的房门,眼前的一幕让樊忆楠惊呆害怕,吓得她不断倒吸凉气,眼泪直流,一声惊叫,响破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