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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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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中的高墙之上,那轮明月显得格外耀眼,似乎发散着全部的光芒,希望可以将这个看不到头的皇宫照的一览无余。

    “发生什么事情了。”御前箐几步施展轻功,似乎没有去在意自己身后慢慢走来的何春阳平问道刚刚喊救命的宫女。

    宫女显得有些慌张,她的脖子上也是勒痕,这个位置是御花园的中心,前不靠殿,后不着宫的,通常在深夜是没有什么人会经过的。

    宫女的手死死的指着前方,惊恐的喊道:“刚刚我看见公主杀人了。公主刚刚还想杀我,但是一下子就跑到后面不见了。”

    “公主杀人?”御前菁的语气一下子就显得紧张了起来,继续问道:“是哪个公主?”

    宫女虽然害怕的瑟瑟发抖,但是还是支支吾吾的回答了出来,说:“是巧云公主。”

    “巧云。”御前菁的眉头紧皱,又是巧云。

    何春阳平的妖猫扇十分好看,这也是他为什么总是对妖猫扇爱不释手的其中一个原因。

    “你怎么还在看扇子,你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御前菁回答对把玩欣赏着自己扇子的何春阳平问到。

    宫女还在地上,默默的自己爬了起来。

    “巧云公主,她是不是中邪了?”宫女有些胆怯的问道。

    何春阳平的余光扫了一下宫女,道:“中邪,有意思。我倒希望她是中邪,那这件事就好办多了。”

    御前菁明白,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应该就是他知道巧云这是什么状况。

    这张情况下,御前菁直直的看着何春阳平,问:“你知道巧云是怎么了?”

    “被妖物抽取过心智的人,整个人都会显得比正常人心智不稳许多,也就是最为被蛊惑的一类。

    如果不出意外,皇宫里应当是有一位傀儡师,他已经操纵了巧云了。

    而且为了不被别人发现,他藏匿起巧云是被操纵的手法,也极其聪明。

    他将巧云表现的失去心智,暗中寻死,如今又来夜里伤人。一旦被外人所见,联想起来,也只有你们口中的中邪。

    就连我,在你一开始给我说巧云公主不对劲的时候,也没有想到这个可能性。”

    何春阳平解释了一大堆。

    御前菁依旧是紧紧皱着眉头看着何春阳平,何春阳平摇了摇头,得儿,他没听懂。

    “御前兄,巧云被人已经制为傀儡了。无法逆转。”何春阳平简明易骇的说道。

    “无法逆转,那巧云是没救的意思了吗?”御前菁对守护皇室一族显得十分尽心。

    “她已是傀儡,这辈子都会受制于操纵她的傀儡师。不过,杀了那个操纵她的傀儡师,就可以了。

    不过,方法简单,找到一个傀儡师,可不容易。”何春阳平忍不住笑出了声,为了尊重一下御前菁紧张的心情,他稍稍拿扇子遮挡了一下自己忍不住上扬起的弧度。

    这个巧云公主,可以说是没得救了。

    她的这辈子应该都无法被人明白,她是被人摆布做出的行为,还是自己做出的行为了。

    御前菁的长剑一出,剑出鞘的声音如同一道火光撞击。

    “不论如何,我先把巧云找回来。”说罢,御前菁朝着刚刚宫女所指的方向跑去。

    何春阳平站在原地,他没有要跟上去的意思。他对皇室,始终是做不到事事上心。

    “走吧,你去哪里,我送你回去。”何春阳平看着那个被吓得不轻的宫女说道,他想到了这个宫女和树孝还是差不多大小。

    国师府里,凭借着夜莺从皇室藏经阁里看到有关解毒的方子里,刚好有一个说的和四亥的情况是一模一样。

    材料也不难找,不过是熬制方法比较讲究。

    这种直接靠着准确步骤就可以做出来的事情,何春树孝原本想自己动手,但是受着伤的安博实在是太过于关心四亥了,要坚持她去煎药。

    何春树孝没办法,把药房交给了安博,让她按照药方里面的方子去熬制。

    夜莺:“你真的觉得她可以吗?”

    何春树孝摇了摇头,道:“我对安博虽然不大了解,但是看起来她从小习武,性子似乎有些急躁,没有很多细致的体现。

    不过,四亥毕竟是她看重的人,怎么说,煎药这件事,她应该会跟细致一些吧。”

    夜莺:“你真的这么觉得,趁着我现在还记得药方和步骤,我们赶紧誊一份,自己也熬个药吧。

    信不信她是一回事,屋里那个男孩,经不起她折腾。”

    何春树孝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拿出自己藏在腰间的纸张道:“不用,我刚刚给她之前就誊了一份药方。”

    夜莺:“你也不信她熬的好对不对。”

    “走吧,我院子旁边有个小药房。熬好至少就早上了,明天也是四亥的最后期限了。”何春树孝拿着药方,信心满满的说道。

    找草药,称刻度,加火候,换不同药锅,先加一成露水,在加一成井水,在加一成黄花水,在加二成毛尖水,在加五成阳春水。

    忙忙活活一晚上,也就天色微白了。

    何春树孝看着自己熬出来的药,显得无比满意,虽然色泽依旧是黑的,但是它黑的纯正呀。

    夜莺:“我去看看那个安博熬的怎么样。”

    何春树孝拍了拍夜莺的头,自己点了点头夜莺就飞走了。

    四亥在床上躺着,嘴唇泛干,对于一个昏倒了三天的人来说,他的气色真的不会太好。

    “把药喝了,你就会好的。”何春树孝自言自语道,随慢慢扶起了四亥,给他喝下了药。

    药大抵都是苦的吧,四亥的表情在喝药的时候,无可避免的显得比较痛苦。

    看着四亥将药都喝的干干净净之后,何春树孝才觉得一切稳妥,出去了。

    “刘婆婆,你在这里看着他。”吸取了上次余乐趁着家里没人,来偷袭安博和四亥的经历,何春树孝长了一个心眼,来保护四亥。

    等何春树孝到安博所在的药房,她才发现何春阳平原来回来了。

    “安博,你这熬的什么呀?”何春阳平在药房里看了一转,才问道灰头土脸的安博。

    安博把自己搞的手忙脚乱,没有空搭理别人,她用衣袖擦了一下自己额间的汗,说道:“四亥解毒的药方。”

    “哦,那胖鸟有心了。”何春树孝笑嘻嘻的说道。

    何春树孝站在药房门外,看见了房梁那里对何春阳平怒气腾腾的夜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