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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吹响骨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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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师册封的那天,街上的每个人都显得很是激动,很想看看接替上任令大多数人都闻风丧胆的新国师长什么样子。

    “你们听说了吗,新国师就是上任国师的儿子。”路边那些围在一起的人开始议论起了等会做花车过来的国师。

    “上任国师的儿子,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

    “如果说是上任国师的儿子,那肯定还是一个严肃的很的人吧。”

    “谁知道呢,不过新国师只有十六岁。”

    “十六岁!”

    “这怎么可以呀,十六岁当国师,我们虚元国是没有厉害的点妖师了吗?”

    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发表着自己的意见了。

    何春树孝站在京中最高的一个酒楼里,看着街上全是人的街景,倒觉得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不一样的感觉,似乎是在提醒她,今天会有大事发生。

    “哥哥,你,会好好的完成册封礼的。”何春树孝说完这句话,看向自己的身后。

    酒楼里,一个人完全没有理会众人对新国师的好奇,都倚在窗台边看着街上的花车。

    只有那个人,一直坐在酒楼的中心处,喝着酒,吃着菜,脸上还带着笑意。

    “姑娘看了我多时,是陷入在下的美色了吗?”男子率先开口,对着皱着眉头看着他的何春树孝说道。

    何春树孝此次是一个人出来,除了夜莺在天空徘徊着,等着她,可谓是形单影只。

    “你是什么人?”何春树孝走到男子的面前坐下,一本正经的问道。

    男子带着一个可以遮住自己上半部分面容的面罩,看不清楚他到底长什么样子。一袭青衣,却有些超俗之感。

    “来这酒楼当中,自然是来吃饭的人。”说完,男子哈哈大笑了几声。

    何春树孝听着声音,就知道不是一个年纪很大的人,倒也许就是个京中公子哥。

    “吃饭而已,带着面具做什么,是觉得所有人都会在意你的面容吗?”何春树孝觉得戴面具,大可不必,想要问一下为什么。

    男子的笑声也没了,只是继续吃了几口菜说道:“姑娘是典狱司,还是巡捕房的人,我带面具,好像没有碍着你什么事吧。”

    这句话的语气,何春树孝可以明显感觉到他的不对劲,所以,他是不开心了吗?

    “我只是好奇,既然有冒犯到你,就给你赔个不是。不过,你,随身带着蛇,自己也要小心才好。”何春树孝说完,站起身准备离开。

    在临走之际,不经意的瞟了一眼男子的手腕处,那里有一双阴冷的眼睛正盯着她。

    何春树孝刚刚就感应到了男子的身上有股不一样的气息,走近就找到原因了,原因是随身带着一条手,并且蛇缠绕在他的左手,一双眼睛在衣袖的晃动之中若隐若现,倒是有些让人觉得捉摸不透。

    “等等。”男子叫住了准备离开的何春树孝。

    “你是怎么发现的。”男子这次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只是全神贯注的看着何春树孝,等着她的回答。

    何春树孝听到后,停下了身,倒没有转过身来看着男子。

    “我刚刚问你之事,你没有回答。我想,你的问题,我也没有必要回答。”

    说完,何春树孝就真的没有多想停留的离开了。

    看着何春树孝离开之后,男子抬起了左手,和里面的一只青蛇,目光交汇了片刻,喃喃道:“倒是个有趣的姑娘。”

    夜莺飞回了何春树孝的身边,说了刚刚它发现的几处异动。

    何春树孝点了点头,示意明白,真的有人想要在哥哥的国师礼上制造一些什么事情,真的是不知好歹。

    不过,夜莺在看着何春树孝一脸无畏的出去之后,才又拉住她的衣角,有急忙说了一些什么。

    何春树孝冷静了下来,看着夜莺,有点惊讶的说道:“哥哥说,让我今天什么都不要管,他自己来。”

    夜莺猛地点头。

    国师府内,安博拿着一堆何春阳平给她的医书,在四亥的榻前看着,她想要自己沉下心来研究这些医书。

    可是现在的情况下,安博只想快点找到救四亥的方法,急躁的很,看不大进这些医书。

    突然门一下子被人推开,进来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余乐。

    余乐一脸得意的笑容,看着安博,转眼在看了看榻上的四亥,这就是他的得意之作。

    “喂,四亥都要死到临头了,何家两兄妹只在乎国师礼,都不在府中,你一个人在这里研究医书,有什么用呀。”余乐说话间,走到了安博的面前,蹲下来看着她。

    安博一脸敌意的看着余乐,默默的摸着自己腰间别着的剑,道:“你现在不是应该被绑在大堂的吗,你怎么出来的。”

    余乐听到这个问题,轻蔑的笑了笑道:“你真的觉得我那么轻易就会被抓住吗,我是故意被她抓住的,现在,我就可以再找到你们。”

    “你为什么一直缠着我们不放,有什么意思呀?”安博真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好好的生活,突然之间被邪祟追的,一直到京都来寻求庇护。

    余乐看着安博生气的样子,只是觉得更开心了。

    “为什么。因为,你们两个就不该活着,我的任务就是杀了你们两个。”余乐说完这句话,站起身,露出了蛇类的眸子,一种凶狠的表情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安博的怒火早就想要撒出来了,在余乐露出獠牙的时候,安博也立马将剑出鞘。

    “我杀了你。”安博自幼和师父一起习得便是快剑,自己是个女孩,力气比不得那些男人。但是只有够快,也可以打赢那些先天优势在自己之上的人。

    在安博和余乐刀光火石的较量当中,两个人难分伯仲。

    国师府的佣人一直以来就没有几个,何煜生前就请了六个人,三个厨子,三个丫鬟,家里有钱倒是真的,但是佣人就真的是少。

    除了看门的是宫里给派的,还只能在门口活动,不得入内。

    现在安博和余乐的打斗在南院弄得动静极其大,却丝毫不能引起国师府里那六个在北院忙活的六人。

    终于,安博在看见四亥好像动了一下的时候,迟疑了一下,让余乐钻了空子,一掌将安博打伤在地。

    安博的口腔中充斥了一股腥甜的味道,紧接着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安博只觉得自己现在稍稍一动,便疼的不能自已。

    “你这是何苦呢,直接受死,不必做这些无谓的挣扎来的痛快。”余乐显得有些欠揍的说道。

    而四亥紧接着咳嗽了几声,和安博一样吐出了一口鲜血、

    安博看到这个场景,只是无力的唤了一句:“四亥。”

    而四亥似乎在吐出这口鲜血之后,失去了活力一般,一直紧握的拳头松开,里面的骨哨随之掉落在了地上。

    余乐原本还是看戏的看着四亥,但是看见掉下的骨哨,还是忍不住好奇,想要捡起来看看。

    安博也察觉到了余乐的想法,强忍着自己的痛,扑倒了骨哨掉落的地方,将骨哨牢牢的抓在手里。

    “都死到临头了,还和我抢东西,真是不知死活呀。”余乐走到了安博的身边,直接狠狠的踢了安博的肚子。

    安博本来就是背部被余乐打了一掌,这一踢,只是让安博刚刚才觉得稍好一些的口腔,再次充满了腥甜,一口鲜血再次吐了出来。

    迷糊之中,安博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将骨哨拿起,当着余乐一脸不屑的表情下,吹响了骨哨。

    一声,两声,三声。

    安博真的没有力气了,眼睛也沉沉的合上。

    余乐看着闭上眼睛,不在动弹的安博,说道:“不知天高地厚,都要死了,还吹哨子。觉得吹记下哨子,就可以救你吗,可笑。”

    余乐看着已经沾上血的骨哨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对它很有兴趣,想要拿起了看看。

    不过,有什么东西不对劲,是什么不对劲。

    余乐一脸震惊的看着地,和桌子,地在震动。

    “怎么回事。”余乐看着开始颤抖的地,想要继续把骨哨捡起来。

    刹那间,一根巨大的古树藤蔓从地底钻了出来,隔断在了余乐和安博的中间。

    余乐觉得大事不妙,还是先跑吧。

    但是,地底同时又窜出了好几根有粗有壮的藤蔓,将余乐围困在了一个由藤蔓组成的牢房之中。

    余乐的獠牙,和用尽力气去撕,去撞这些藤蔓,发现都无动于衷。

    余乐只能自嘲的笑笑,自己居然被困在这里了。

    何春树孝修建的祭台旁有一颗巨大的古树,少数有上千年的历史了。

    它像是苏醒了一样,一阵落叶掉落在了祭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