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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被净化后的房间走了出来之后,博士看着这跟之前完全不一样的城堡内部。
或者说...从此刻开始,属于这城堡的真实样貌才显露了出来。
当然了,对于博士和布里特妮来说...却是没有什么差别的。
因为,在他们的眼中,这城堡,本就是如此。
不管是真实的这一面,还是伪装的那一面,这两位,想看哪一面就能看到哪一面。
曾经那还算是灯火明亮的通道,此刻遍布了油腻的阴影。
在这些阴影的表面之上,甚至还时不时地冒着泡。
从这些破灭的泡沫之后,博士能感受到那熟悉的视线。
他朝着这视线射来的方向,笑嘻嘻地挥了挥手。
紧接着...那被注视着的感觉,就消失不见了。
“这...不至于吧?”
博士有些纳闷。
他看了一眼布里特妮身后的六翼。
有必要这么小心谨慎的么?
又瞧着布里特妮那面无表情的脸。
该说,到底是大天使么...就算将自己限缩到了六翼天使的程度,但可能给这位哈特侯爵带来的压迫感是远超一般的六翼的。
这一点可是要好好地检讨一下了。
看来,就算是同阶级的天使,个体和个体之间,也同样是有着差距的。
甚至于,在一些特殊的个体上,这种差距可能都不比跨阶级会来得小多少。
不过,也难怪博士对此考虑不周。
毕竟,他至今所接触过的,好像无一例外,都是特殊的天使。
他这么想着,然后歪了一下头。
对了,除了他生父的那位四翼天使之外。
换句难听一点的话来说,也就是他所遇到的这些天使,没有一只是靠着数翅膀数量,就能知道其阶级的量产货。
这还不算大天使这种...永恒者。
他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前边走吧,布里特妮。”
布里特妮点了一下头,张开她那三对翅膀,直接飞到了博士的前头去了。
城堡内,那些本来紧闭的房门,此时则是全部都打开来了。
一只又一只的,跟那女仆极为相似的苍白色怪物,从这些房间里跑了出来。
它们的精神状态似乎比女仆要来得差多了。
至少...女仆在破门而入的时候,还能勉强地说出断断续续的话。
而它们,却只能作出野兽一般的吼叫,不成人声。
在各自跑出了自己的房间之后,这些苍白色的怪物,都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抛向博士。
是的,它们的视线,只凝聚在博士的身上。
然后...它们就直接迈出那宛若被胶质所包裹住,还不断从破口处增生出肥大组织团块的巨脚朝着博士奔袭而来。
每跨出一步,都会将一滩污物留于脚下...回流到这片油腻的阴影之中。
这些苍白色的怪物,似乎看不到...博士身前的那位六翼的天使。
也看不到,她背后那三对的羽翼,此时正冒出白光,轻轻扇动着。
温暖的春风,朝着这些苍白色的怪物,吹佛而去。
春风,吹佛过这通道中的阴影...这些阴影却是慌忙地闪躲着,自行退去了。
可那些苍白色的怪物,却没有。
在春风之中,哪怕它们的身躯都已经开始逐渐地直接泥沙化了起来,可它们依旧是在朝着博士的方向跑来。
沙化的,是怪物的身躯,而非人形。
跟女仆不同...这些苍白色的怪物,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有幸直视博士的脸庞。
而且,基于女仆那时候能够抗拒得了哈特侯爵所下达的指令。
虽然哈特侯爵它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但不用多加考虑,肯定就是这修道院的修女搞的鬼。
毕竟,那时候的哈特侯爵,可是一直从头到尾都在注视着它自己的房间。
所以,这一次...它可不是简简单单地下达指令了。
它是直接将城堡内的所有的苍白色怪物——也就是它口中的家人。
从根本上搅碎了灵魂和理智...哪怕它们的理智,本来就所剩无几了。
让这些苍白色的怪物,都变成了一次性的用品。
它们已经不可能再向从前一样,能够在冷静下来后,恢复人身。
而这所谓的一次性用品,在必要的时候,当然也包括了它自己。
要知道,在哈特侯爵的想法中,只要能够将这修道院的修女,成功地转化为主的孕器。
那么,什么伪装都不需要做了!
这座城堡存在的意义便是为了它的主!
只要它的主能够降临,没有什么是不可牺牲的!
于是,哈特侯爵便小心地隐匿在阴影之中,仔细地观察着战况...好吧,这根本就称不上是什么战况。
局势是一面倒的。
没有多少苍白色的怪物能够在这逆着这风,前行到博士的面前。
它们前仆后继地。
真的是前仆后继。
靠着那一丁点一丁点的泥沙,阻挡着这温暖的春风。
一抔的细沙,或许可以忽略不计。
但若是接连不断地,一抔又一抔的话,情势可能就有所变化了。
当一只苍白色的怪物,在它所化的沙身尚未落地或是被吹起的时候,马上就有另一只苍白色的怪物穿过这沙身,向前迈进了一步。
一步之后,它也化成了沙身。
但就是这么一步又一步地...这些苍白色的怪物在切实地接近博士。
“很好!”
在阴影中的哈特伯爵,双眸透着光,为它的家人喝彩道。
“就是这样,继续前进!继续前进!”
它可不是在阴影之中偷着懒。
事实上,它或许比所有的苍白色怪物都还要来得更忙。
毕竟...这城堡的人口,原先可没有这么多,城堡中的房间更是有限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对于哈特侯爵来说,一切都是消耗品。
什么后果都不需要考虑了!
只要能够让它手中幽蓝色的神迹,接触到那位修道院的修女,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同样是神迹,它给这些家人们用的,却只是那苍白色的碎末。
便是它自己,也是用那苍白色的火焰打的基础,留有余地之后,再一点儿一点儿地混入这幽蓝。
可想而知,它如今是有多么地孤注一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