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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又见美人, 都在飞速地刷,尤其是这个男子,很显然是这本书的男主角, 瞿清。
不过除了感叹他模样好之外, 也有一些人对他和姚姝说话的态度不满。
姚姝看着瞿清轻笑一声, 说:“大师兄, 你来得正好。”
“还记得这个老东西吗?”姚姝说:“当年你我一起下山历练, 我见她可怜, 执意要带她回来。”
“那时候你便说, 并非善心就能得善果。”姚姝说:“你说得没错。”
“这老东西果然恩将仇报, 我现在就将她赶下山, 碎了这份因果!”
瞿清闻言眉头又皱紧一些,没有给姚姝让开出去的路。
而是抓住了姚姝提着老阿嬷的手腕, 不赞同道:“师妹, 你何必如此。”
“就是!老阿嬷不就是少给你打点儿菜吗!你何须这般狠毒!”
“就是就是,就算当年人是你救的,那也是这些年她看清了你的真面目……”
“哼, 这么大年纪了, 你也下得了这种狠手, 可不愧是大师姐!”
“老阿嬷吓坏了, 年纪这么大,你这是欺辱老人。”
本来不敢吭声的弟子们, 一见瞿清出声阻拦, 都一窝蜂地像是闻到了腥味的苍蝇糊上来,嗡嗡嗡地叫。
弹幕要气死了。
姚姝气笑了, 回头看着众人说:“我欺辱老人?我今年一百三十岁。”
她抓着老阿嬷的后颈问她:“您芳龄几何啊?”
不过她把人吓唬差不多了,倒也没真想赶尽杀绝, 她可不想沾上什么业障,修真之人最忌讳这个。
但今天这口气,不出去她是不甘心的。
她松开了老阿嬷,反手抓住了瞿清的手腕。
上辈子她每次面对瞿清,都是轻声细语,对他更是言听计从。
连碰他一下,都要反复试探。
但是现在她紧紧抓着瞿清手腕,拉着他朝着自己走了一步,仰头看着他,笑得娇美过头,桃花眼简直脉脉含情。
可她出口的话却没什么柔情,甚至带着逼迫的意味。
她回头指着人群中文瑶,问:“大师兄,这般急匆匆地赶来饭堂,是有人通风报信,让你来收拾我的吧。”
“你可真忙,山中这么多事务缠身,还要这么马不停蹄地赶来给人擦屁股。”姚姝说:“倒也好。”
她点头,不顾瞿清已经变得难看的神色,说:“我顶替她姻缘的事情,你听说了吧,觉得我很卑鄙吧?”
姚姝说:“没有关系,我告诉你为什么。”
“我喜欢你几十年,可你喜欢文瑶,瞎子都能看出来了,就不要装的道貌岸然。”
众人面色皆是一变,瞿清面色泛青地低吼道:“你说什么胡话!”
姚姝耸肩:“挑明了说,不好吗?我喜欢你,你喜欢文瑶,我嫉妒文瑶,顶替她的救命之恩,和阙南长老结为道侣。因为文瑶喜欢阙南长老,哈哈哈哈——”
姚姝笑的肆意又张狂,感叹道:“这关系可真他娘的乱。”
文瑶和瞿清,包括在场的所有人,都用一种极其诡异的视线看着姚姝。
这种私下里的丢人事情,他们意会了都要小声议论,姚姝居然就这么赤/裸裸,谁的脸也不留地拿到明面上说。
“好了,现在大家都清楚了。”姚姝看着文瑶笑,又看向瞿清,像甩开什么脏东西一样,把他的手腕甩开。
“我跟你玩腻了你追我赶好师兄好师妹的戏码。”姚姝说:“你听说过因爱生恨吧?”
姚姝看着瞿清青青红红的面色和满眼的愕然,红唇微启,吐出毒蛇一样的毒液。
“我现在恨你,”姚姝说:“我觉得阙南长老挺好的,我要跟他好好相依相伴。”
“所以你与我之间的情谊,无论是师兄妹的同门之情,还是我那些痴念,就到今天为止。”
几十年的情谊,连上辈子都没有牵扯清楚的情谊,就被她这么一句话轻飘飘地击碎。
瞿清下意识地去拉姚姝,却被她躲开。
姚姝说:“别碰我,我还没说完。”
“既然我们师兄妹情谊断绝,那么这么多年我送你的那些东西,请你一样不落地,全都还给我。”
姚姝指着文瑶腰间的玉牌说:“那是因为我在仙门大比之中给盘璧山长脸,师父奖励我的上品通信白玉牌,我送你的吧?”
她用尖锐的声音说:“瞿清,你要脸不要?拿我的东西讨好你喜欢的女人!”
姚姝尖酸刻薄到瞿清嘴唇都抖了抖。
姚姝说:“你现在就去给我要回来,你的野女人,你自己找好东西去哄!少拿我辛苦玩命赢来的东西做人情!”
瞿清满眼的难以置信,他永远不会像姚姝一样大喊大叫,但他却忍不住面红耳赤,他瞪着姚姝,简直像是第一次认识她。
文瑶一直都听着,她也脸红得像是随时要滴血。众人就算是再想要维护文瑶,当初姚姝在仙门大比上伤成什么样,他们也都看见了。
很多事情,不这般赤/裸地说出来,就是会被岁月和人言所埋没。
文瑶忍着羞耻上前,咬着唇强忍着让眼泪不落下来,将腰间白玉牌解了递给姚姝。
“大师姐,你别怪大师兄,这玉牌……是我瞧着实在好看,跟他讨要的。”
文瑶解释道:“我真的不知……啊!”
姚姝根本不听她解释,直接接过了这上品玉牌,将这能直接通信门中大部分弟子的白玉牌,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白玉碎裂的声音十分的清脆悦耳,就摔在姚姝、瞿清和文瑶三个人的中间。
但是白玉之中裹挟的灵力,乃是掌门太微仙君亲自注入,不容小觑。
碎玉的瓷片溅起,如一把把锋利的刀刃朝着四外炸裂。
其中一片碎瓷朝着文瑶的脸上飞溅,被瞿清抬手挡下。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么好的东西,姚姝竟然这么决绝地摔碎,所以瞿清拦得住飞向文瑶的碎瓷,来不及阻拦飞向他自己的。
侧脸被碎瓷刮开,细细的血线顺着他脸上流下来。
可是场中没有一个人,敢再出言讨伐姚姝,因为姚姝的神情太过狠绝。
她是真的要和这帮人恩断义绝。
瞿清放下手,看向姚姝的眼神带上的许久未曾有过的动容。
姚姝见了却笑起来,她发现,瞿清的动容,现在于曾经极度渴求的她来说,屁都不是。
姚姝曾经为瞿清挡了多少次的伤,这一次看着他脸上自己亲手造成的伤就有多么痛快。
她也是到今天才发现,恨比爱容易太多了。
弹幕都爽的头皮发麻,很多时候,活在人间的他们,都要碍于各种各样的世俗,无法活得爱恨分明,非黑即白。
自己做不到的,看着别人做也很爽快。
姚姝摔了玉牌之后,后退了一步,居然心平气和地说:“不光是这个玉牌,瞿清,我这么多年自己节衣缩食地给你那么多好东西,请你一样不落地,还给我。”
“当然了,你给我的东西,我也会一样不落地还给你。”姚姝说着绕开地上瘫软的老阿嬷,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神色愕然不知道说什么的众人。
“今日开始,我姚姝与你们,恩断义绝。”
“尽快把东西给我送回来。”姚姝说:“直接送去青澜苑。”
她说完,还不忘直接进了后厨,自己给自己打了一份分量十足的饭菜,这才拿了个食盒,提着又大摇大摆地走了。
姚姝这辈子和上辈子加一起,都没有这么轻松过,人生重来一次,她完全不打算再委屈自己一分一毫。
她已经决定了,只要再有一年,或许都用不了一年,等到她寻回草药,取得了阙南的原谅,和他解除了道侣契约,她就下山去。
这盘璧山的大师姐不做也罢,她宁愿做个逍遥的散修。
吃人间百味,走遍山川河水,像戏文话本里面说的,见不平事拔刀,以天为被,地为褥。
她可能死在某个秘境之中被杀人夺宝,或许也能练就一身野路子成个地仙。
总之……她这一生,绝不重蹈上一世覆辙。
姚姝离开了饭堂之后,饭堂的弟子们都沉默的面面相觑。
他们像是大梦一场被骤然泼水叫醒一般,猛然想到,大师兄门中事务缠身,平时出门历练,都是大师姐带着他们。
虽然大部分好东西,功劳,会被夺取,可姚姝从来都是在出发之前便说好,她要什么东西。
虽然没有几分同门恩情可言,但至少是平等交易。他们是自愿跟着,而且他们跟着姚姝出去很少有死伤。
如果姚姝和他们恩断义绝……以后谁来带他们历练?
而文瑶一直蓄在眼中的泪也终于落下,红着鼻尖看向瞿清。小声地认错:“对不起,大师兄,我不知道那个白玉牌是大师姐给你的……”。
文瑶要是知道,她绝对不会要,她根本不敢要。
瞿清本来也该柔声安慰文瑶,但是现在他竟然有一些晃神,他连脸上的血迹都没有抬手去擦一下,感觉像是被人当头敲了一闷棍。
姚姝表现的前所未有的决绝,竟然到了要和他们恩断义绝的地步。
那些被尘封的,被不知道什么无关紧要的记忆压在脑海中的昔年记忆,如同水中被搅动的泥沙,瞬间便让瞿清的思维浑浊了起来。
几十年的一起修炼,他们何止是师兄妹?他们犹如亲人。
一起遭遇危险,他们能够将性命交托的,也只有对方。
就连姚姝修炼重剑,也是瞿清替她选的。
瞿清面对文瑶的泪眼,第一次没有开口安抚,而是说:“大家都散了吧,命人将这老阿嬷扶去医堂看看。”
说着瞿清便转头出了饭堂。
他循着路脚步飞快,连瞿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他就算是追上了姚姝,他能说什么?
不过他也没用纠结太久,因为他没能追的到人,姚姝这时候,已经到了百兽崖。
饲养仙兽是个非常苦的差事,大部分仙兽的战力非凡,就连少量拉车的走地兽,也是体型硕大。
外门弟子来喂养,都要成群结队,放下食物就跑,清理粪便,也是成群结队地半夜偷偷摸摸地来。
不过姚姝不同,她在山中这么多年,被罚喂养仙兽的次数多不胜数,很多仙兽几乎是她亲手饲养长大。
哪怕没有被罚喂仙兽,她也时常会来看看。
姚姝提着食盒,坐在了百兽崖山崖边儿上,迎着风大口大口吃饭。
说真的已经冷掉的饭食,并不好吃。但是姚姝吃得非常地香,她上辈子自苦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每一天都在勤勤恳恳的修炼,但是到头来她不光没有体会到活在人间的乐趣,也没有得到她想得到的所有的东西。
这一辈子无论是因为什么,老天重新给了她一次机会,姚姝想要活得随性而为。
她甚至都已经不追求什么长生,那么多修者苦苦追寻几百上千年,最后求得一个飞升,也大部分都会死在雷劫之下,到最后身死魂消,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从前姚姝也是这些人中的一个,但是她辛辛苦苦那么多年,到头来落得一个魂飞魄散的下场,仔细想想真的没有什么意思。
姚姝抱着饭碗,盘膝坐在山崖边上,山风吹其她的长发和长袍,她看着崖下数不清的仙兽。已经回想不起她上一辈子那种沉重而紧迫,恨不得压榨一切空余的时间去修炼去进境的理由。
拯救天下苍生吗?
姚姝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伟大的心境。
长生不死吗?姚姝上辈子明明想的就是和瞿清结为道侣,姚姝想要和瞿清结为道侣,甚至都不是为了修炼什么进境飞快的双修之法。
她就是想睡瞿清,姚姝觉得瞿清的皮相真的特别好,符合她的审美,她想看瞿清被欲望充斥的时候,动情的模样。
这么一想,姚姝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俗人。
都已经求仙问道,却还放不下追名逐利,她想做人人敬仰的仙尊更多过于她想要长生。她想要得到一个人人敬仰的大师兄,除了满足某种征服欲、炫耀欲,更多的是图他的色相。
姚姝想到这里,忍不住抱着饭碗闷笑起来,饭都顺着山崖上喷下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姚姝就是想笑,笑她上一辈子的自己,浑浑噩噩,像是个提线木偶一般,也不知道到底在争个什么,忙个什么。
不过后来睡过了阙南,姚姝似乎就连睡瞿清都没有那么强烈的欲望了,到最后她之所以那么执着,可能就是放不开她那喂了狗的几十年吧。
姚姝就着山风吃了一大碗饭,不知道是不是风灌得比较多,她真的好饱。
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姚姝把碗筷放到食盒里面,摸了摸自己微微鼓起的肚子,居高临下地看向山崖之下,那些吃的肚子滚圆的仙兽,姚姝找到了一种非常单纯的快乐。
活得像仙兽一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这天下众生,谁又不是被天道圈养呢?
姚姝提起重剑,收进了储物袋,她在山崖之上张开了双臂,任由山风带起她的长裙,然后直直地跳了下去,朝着仙兽的围栏之中——
整个盘璧山上,没有人敢这么做。
这些仙兽虽然看上去非常温和,甚至外形非常的美丽迷人,使唤起来更是顺手,但它们的本质还是兽。即便前面加了一个仙字,也是兽性难改,面对着不熟悉的,或者无法操控它们的人,凶恶得很。
可是姚姝并不在其中任何一种,她是真心实意地喜欢这些仙兽。
并且这些仙兽也都十分的熟悉她,纵使依旧会攻击她,也绝不会吓死口。
姚姝在半空之中,欢快地喊了一声,甚至没有运起灵力试图减缓下坠的速度,而是直直地朝着兽群坠下去。
换一个人这样做的话,就算不摔死,掉在兽群也会被踩踏致死,但是姚姝张着双臂,简直像是归巢的鸟儿,连表情都是欢快惬意。
即将要落地的时候,她突然对着一头正在撅屁股吃鱼的仙鹤喊:“乌眼青!接我!”
那仙鹤大快朵颐的动作猛地一顿,下一刻转过头用它那一双黑豆儿一样大的眼睛,看到了姚姝,而后瞬间张开翅膀,仰头鸣叫一声,朝着姚姝飞来的速度,堪比高境修真者,几乎只见残影。
在姚姝即将大头落地,扎进兽群,摔个人吃屎的时候,那被唤做乌眼青的仙鹤,已经擦着低空稳稳接住了她。而后猛地一个振翅,长鸣一声,朝着天际飞去——
“哇哦——”姚姝欢快的声音伴随着仙鹤的长鸣一起畅快地喊出来。
紧随乌眼青的身后,几只进食的仙鹤仰起头,而后迅速振翅跟上。扑扑啦啦,十分壮观地在半空当中盘旋起来。
一时间各种仙兽的叫声不绝于耳,几乎将整个盘璧山的野鸟振飞。
而走地的大型仙兽也仰起头,仗着大嘴发出嘶哑地鸣叫,这场面过于大了,简直像是一群聒噪的孩子,在迎接孩子王的归来。
姚姝愉快地飞了几圈,而后被乌眼青带着落在地上,其他的仙兽也陆续地落地。然后迎接的仪式似乎突然地结束,它们又该吃吃该喝喝,打盹的打盹,拉屎的拉屎。
姚姝站在仙兽群之中,并没有像其他喂养仙兽的弟子一样遭受攻击,倒是有一个大型仙兽把屁股对着她,蹭到了她的身边,轻轻撞着。
弹幕之上没有见过这种阵仗,先是惊叹不已,都在刷叔叔牛逼。
不过“叔叔”还没等牛逼一会儿,弹幕就发现姚姝把重剑拿出来了。不过不是在练剑,也不是拿来对付仙兽自保,而是在举着给一个蹭过来的大型仙兽……挠屁股。
姚姝一边挠,还一边嫌弃,“我说你也是,你但凡是合群一点,至于没人给你挠痒痒吗?”
姚姝说着,看向不远处几头挤在一起,和她身边这个石雷牛一样的,正晒太阳,相互用犄角拱来拱去挠痒痒的石雷牛,叹了口气。
苦口婆心道:“大花,你怎么就跟文瑶一样呢?就别老惦记别人的老婆不行吗?好好融入集体,不然屁股你又挠不到,多难受啊……”
没想到喂个仙兽居然是这种画风,姚姝都到这里了还不忘了黑文瑶,弹幕都刷得很欢快——
仙鹤叫乌眼青,这么一个大家伙叫大花,这种取名的风格十分像我妈。
乌眼青就算了,它有只眼睛,旁边有黑毛,谁能告诉我这通体漆黑的……这什么仙兽,它为什么叫大花?我没有在它身上找到花儿啊。
2333楼上为什么那么较真,不过这里真的好壮观啊。
仙境嘛,肯定美,这可比任何游戏做出来的都逼真多了。
我们看的不是改造节目吗?
就是这怎么突然搞起了畜牧养殖。
……
弹幕刷礼物的声音不绝于耳,姚姝很开心,她是真心实意地开心,她还怕这些“老爷”不喜欢仙兽呢。
见他们也喜欢,她的话顿时就多了,积极地和弹幕互动了起来。
“乌眼青是这群仙鹤的王,他们族,眼睛越黑,地位越高。”
姚姝指着乌眼青说:“他是个男孩子,已经修炼了三百年了。只差一个机缘就能化为人形,看着那大长腿和长脖子,跟你们讲,根据我多年的观察经验。”
姚姝断定道:“他化为人形,定然是个非常优雅的俊俏公子。”
弹幕都非常喜欢姚姝的介绍,姚姝看了下弹幕上面,然后开始依次给他们介绍道:“那边的那些长得像马,又生一身鳞甲的,叫鳞马。速度最快,能够日行上万里,但是野性难驯。”
“目前盘璧山上,就那么几匹,都是有主的,是几位长老的坐骑,别人碰不得,又咬人又踢人。”
“弟子们能用的就这些石雷牛,速度虽然不是很快,但是皮糙肉厚,历练必备。拉车也是一把好手,关键时候还能当盾用。”
姚姝说着看到了一条疑惑的弹幕,疑惑为什么她一直在挠的这个石雷牛角大花。
姚姝表情微微变了下,然后坏笑了一下,抬手打了个响指,对系统道:“切下第一视角,我看弹幕上能切的。”
系统默默切了,心说这个新宿主心里对于它没抵抗也有好处,至少没事儿翻翻它的用途。它用途真的很多的,至少不会像郭妙婉一样,它都解绑了才知道它送的那些热武器的好处。
而第一视角切换,弹幕以为姚姝要搞什么刺激的御剑啊之类的,结果姚姝稍稍挪了几步,正对上石雷牛的屁股。
姚姝手中重剑还在石雷牛的身上蹭着,粗糙的剑身加上重剑的重量,正好给石雷牛解痒。
不过姚姝在弹幕切换之后,用重剑拨开了石雷牛的尾巴,就拨开了一点,然后坏笑着问弹幕:“怎么样,像不像一朵大花?”
“我跟你们说,就它的最大。”
弹幕瞬间疯了,系统也疯了。
啊啊啊,操!我在吃饭啊啊啊!
问问问,问个锤子,看到了吧,大花!能把人脑袋塞进去那么大的大菊花!
草草草草草,楼上这是什么见鬼的比喻?啊啊啊——
重金求一双没有看过的眼睛……
+1
+圆周率!
……
姚姝戏弄到了人,顿时哈哈哈笑起来。她又用剑身给大花蹭了几下,然后拍着它让它离开,而后朝着不远处的一排山洞走去。
“我带你们看看鸡,特别大的鸡,站起来比我还高。”姚姝说:“我一直也不知道它是属于异化品种,还是……什么我没见过的仙兽,反正我问了我师尊,我师尊也没有告诉我是什么。”
姚姝说着,钻进了山洞里面。
这里面黑漆漆的,光线不足,还有些潮乎乎的,气味不太好。
姚姝走到一半皱眉,堵了下鼻子,然后继续走进去,很快一个躺在石头上的生物,映入的众人的眼中。
……确实是一个大鸡。
羽毛是一种灰扑扑的焦色,看上去就像是被火烧了一样,活像个烤鸡。
但是真的很大,而且仔细看体型不太像鸡,要纤瘦很多,腿也长,脖颈也长,要是换个颜色,不会这么难看。
“白雪?”姚姝开口叫他。
“白雪啊,你怎么了?”姚姝快步走到大鸡身边,它睁着眼睛呢,也看着她呢,但是没有动。
每一次她来了,白雪都是和她最亲近的,从头到尾跟着她的,今天怎么这么蔫?
“怎么回事,白雪?”姚姝抬手去推了下白雪,白雪瘫在石头上不动。
“谁欺负你了?乌眼青?”姚姝很快否定,白雪虽然只是个大点的鸡,可它欢蹦乱跳的时候,这仙兽园里面,没有仙兽敢欺负它的。
姚姝很着急,她把白雪从上到下的检查了一圈,发现它并没有皮外伤,以灵力探入它体内,发现它只是虚弱。
虚弱得很厉害。
“你病了吗?”姚姝顾不上弹幕了,围着白雪检查。
弹幕这回没人敢问,为什么看着黑成这德行的烤鸡,却取名叫白雪了。
他们跟着姚姝的视角,感受着她毫不作伪的担忧情绪从屏幕传来,也跟着一起担心起了黑黑的白雪。
“是什么病?你好像还在发烧?”姚姝不断地摸着白雪,手捏在它的鸡腿上,它轻微地挣扎了一下。
姚姝把储物袋打开,在里面找了一些伤药,分成几份,掰开鸡嘴塞进去。
然后说:“我没有水,我去给你取一点。”
不过姚姝站起来跑了两步之后,就又折返回来。
抱着白雪朝着门外拖:“我还是先给你洗洗,虽然你病着,但是脏也容易引起病,洞穴我一会儿帮你弄弄好,你吃了药应该一会就会感觉好些了……”。
姚姝是用重剑的,她的重剑不是很重,但是千斤足足的。
她拖着一个比她大了好几倍的鸡,毫不费力,要不是不好抱,她就直接抱着了。
白雪毫无生气地被她拖着走,看上去像是一个体型巨大的瘟鸡。
弹幕都静静看着,他们总是看各种爱恨情仇的,冷不丁像是进入了畜牧业领域,还都是这种没有见过的异种,倒是觉得还挺新鲜。
这么大的鸡,要是吃的话够好多人吃吧。
观看人数不少不说,还有人在刷营养液,告诉姚姝这是好东西,让她拿去给白雪喝。
姚姝之前也看到有人刷打赏,系统也和她解释过,要是换个人她就喂了试试。但是对于这些还不能口吐人言的哑巴仙兽,她格外的小心。
因此她一边笑着说感谢老爷们的赏赐,一边把白雪拖到了溪水边上给它梳洗羽毛。
琢磨了一会儿,真的从系统空间兑换出来,然后自己一口气喝了好几瓶。
弹幕都理解她,不敢贸然使用,也不催促她了。除了刷礼物的,都在静静看着她洗白雪。
白雪真的是怎么洗也不白。
又有人蠢蠢欲动的问。
但是很快被其他的弹幕给按下去了。
不过姚姝还真的看到了。
她解释:“白雪以前真的是白色的,纯白色,特别好看……”
姚姝说着似乎陷入了回忆,但是这回忆有些混乱。她最后皱眉说:“我记得它是白的,雪白雪白的,但是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黑的,我记不住了。”
姚姝说着,把白雪朝着自己搂了搂,洗刷它的另一面。
白雪一直都恹恹的,看上去就是没救的那种瘟鸡。
但是它虚弱地,将自己的头放在了姚姝的肩膀上。它明明就不是人,可是它依恋的蹭来蹭去的动作,硬是让弹幕上看出了一种缠绵悱恻的意味。
把白雪洗好,姚姝用清洁术给它把黑乎乎又抽抽巴巴的羽毛弄干了。
然后让白雪躺在一处阳光正好的地方,转头去收拾它的巢穴。
就这么一整天。
弹幕眼看着姚姝收拾好了白雪的巢穴,弄好了仙鹤门的粪便,把鳞马都刷了一遍,还让总惦记别人老婆的石雷牛回归了牛群。
一直到日落西山,火红的云铺了半边天,姚姝停下了,本就有些粗糙变形的手指,被水泡得更难看了。
但是弹幕却明白了,为什么这些仙兽都这么喜欢她。
牲畜不会忘恩负义,它们往往比人更加直白地懂得谁对它们好。
它们没有复杂的想法,谁对他们好,它们自然亲近谁。
而且姚姝太能干了!
一个人一整天把整个仙兽园都收拾了一遍。
弹幕看得非常非常解压,最后看着姚姝把洗的虽然还是烧焦了一样,却已经羽毛蓬松的白雪给送回了巢穴。
经过一整天的测试,她确认了营养液确实是好东西,不光缓解疲劳,似乎对温养经脉也有效果。
她兑换了一大堆,给白雪灌了十几瓶。
这才御剑回到了百兽崖山顶。
“很无聊吧?”姚姝笑着和弹幕说:“喂养仙兽其实就是照顾小孩子一样,我明天还得来,你们要是觉得无聊……”
姚姝这一下午,一边干活,一边也没忘了在脑中翻系统和各种功能。
“这样,我开远程摄像,你们想看谁,我就给你们放。”
弹幕从上一个世界跟过来的不少,经历了无论谁说什么都雷打不动的郭妙婉,冷不丁遇见姚姝这么善解人意的天使,简直激动得热泪盈眶。
只不过他们根本除了姚姝之外没有想看的人,所以都在刷看仙兽挺有趣的。
姚姝稍稍放心,居然由衷对着屏幕夸奖道:“你们真好。”
“很多人都不喜欢仙兽的,”姚姝说:“除了必须用的时候,没人愿意来看的,说它们是带着灵智的畜生。”
姚姝说:“但是虽然有仙兽弑主的事情,可这种很稀少的,比起人杀人,仙兽对主人的忠诚不知道强多少倍。”
她边轻声细语地说着,便顺着百兽崖朝回走,路上捏了几个清洁术,还是觉得自己身上有味道。
毕竟清理仙兽巢穴,最常见的就是铲屎。
她准备回去用些香,沐浴一下。
沐浴的时候是黑屏的。不过她沐浴后一打开屏幕,屏幕上喷鼻血的就好几个。
姚姝真真是人面桃花,尤其是她沐浴之后不出门了,就没有束胸。
那波澜壮阔、波涛汹涌来形容都不过分的两个山峦,在系统第一视角下,都要看不见肚子了。
弹幕都在刷惊叹词。
姚姝不知道她这恼人的练剑十分不方便的身体,在另一个世界那是非常令人喷血的。
她松松垮垮地把长袍陇上,披了个披风,又把湿发以术法弄干,没有挽起,直接散着,就这么拿着几瓶营养液,朝着她对面,阙南的屋子走去。
这一次守着阙南的小弟子都学聪明了,姚姝一进门,他们便自觉告退。姚姝走到阙南的身边,见他闭着眼睛,看样子这一整天都像是没有动过,连手都是早上她给他摆的姿势……
姚姝坐在阙南的身边,特意用了香,因此香风阵阵。
弹幕闻不到,但是架不住姚姝这一副美人出浴的姿态,从屏幕透过来,都能看出来香气袭人。
“阙南,你今天方便了没?”
姚姝开口问的就是这种问题,在这样男俊女俏、夜里明灯照的环境下,本该旖旎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
阙南不可能回答姚姝这种问题,他连眼睛都没有睁。
姚姝也习惯了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说:“有需要就要说,人食五谷,必有三急,这没什么可耻的。”
阙南还是不吭声不睁眼。
姚姝看着他,突然又说:“把你害成这样,我很抱歉。”
“我会把你治好的。”姚姝说:“我过段日子,惩罚结束了,就下山给你找药。”
阙南终于有了反应,他睁开眼,却没有看向姚姝,而是看床顶,然后说:“没有用的。”
姚姝正想解释,她知道哪种草药能续接经脉。
结果阙南又说:“没有意义。”
上辈子,姚姝主动提及和阙南解除道侣契约,他就说没有意义。
当时姚姝没什么想法还有点庆幸,毕竟不用归还重剑了。
但是这一次姚姝立刻就曲解了阙南的意思,她冷笑一声说:“没意义?是治好了没有意义,还是不能跟文瑶好了,连活着都没有意义了!”
她把营养液的瓶子推开,粗暴地捏开阙南的嘴,把营养液直接倒进去:“这是毒/药,没有意义,不想活了,就去死吧!”
姚姝一次倒了好几瓶,站起来按着阙南的嘴不让他吐出来。
两个人的视线相对,阙南喉结轻轻滚动,把营养液都咽下去了。
姚姝的面色顿时更难看。
她几乎咬牙切齿地问:“你就那么喜欢文瑶?没了她都不想活了?你们一个个地……都喜欢她什么?”
阙南垂眸,第一次说了一段稍微长些的句子,他问姚姝:“你喜欢瞿清什么?”
姚姝有瞬间的恍惚,这句话是两辈子阙南和她说得最长的句子,但是说了两次。上辈子他堕仙之后,也问过这样的问题。
姚姝上辈子直接说:“不关你事!”
但是这辈子她知道阙南这是在反问她,因为她问了阙南为什么喜欢文瑶。
于是姚姝顿了顿,说:“我已经不喜欢瞿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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