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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沁从咘咘房间里出来,遇到了贺斯荀。
“贺总。”柳沁同他打了招呼。
贺斯荀皱皱眉,前刻姜意意还在她面前大放厥词,现在又要再看一遍相似的脸,他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他这纯属膈应自己。
“咘咘睡了?”贺斯荀问道。
“刚睡下了。”
“那你也回去休息吧。”贺斯荀说完,就拄着拐杖走了。
“贺总?”
贺斯荀停下了脚步,头也没回:“还有事?”
“贺总,晚安。”
贺斯荀没说话,径直走了。
柳沁望着他的背影,与姜意意神似的眼睛里的光渐渐黯淡了下来,明明她和姜意意长得很像,为什么他的目光都不肯在她身上多停留片刻!
在姜意意构造的梦境中,她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但她还是让姜意意吃瘪了,毁了她的容貌,虽然最后她在小黑屋里被大蛇给吞了,但也也不算输!
现在回归现实社会,她可以再来一次!
*
林芷回了盛西聿的病房。
柔黄的灯光下,盛西聿靠在床背上看书,高鼻上架在一副金边眼镜,偶有唰唰的翻书声打破病房的安静,在墙上投下了美丽的剪影。
如果不是他过分消瘦,此时大有一种灯下美人,岁月静好的感觉。
林芷有些不忍破坏这样的画面,但此刻已是凌晨时分,他需要休息。
“在看什么?”林芷轻声问道,怕吓到了他。
盛西聿似乎有些惊着,快速地合起书,想把书塞进被子里。
但林芷还是眼疾手快的伸手夺了过去。
在看到是一本育儿手册,她有些惊讶。
这育儿手册也不知道被翻了多少遍,都有些旧了。
“阿芷,我只是……想帮帮羽儿。”盛西聿语气里带了几丝不自然。
林芷知道他在说谎,戴了眼镜的他多了几分书卷气,她想到了‘文弱书生’这个词,让她看了就有想把他欺负到哭的冲动。
“阿芷,羽儿很好,我就想找找办法。”盛西聿还试图想解释,躲在眼镜后的眼神闪烁。
“盛西聿,你真是一个不会撒谎的人。”林芷随手把育儿手册放到了床头柜上,“要帮羽儿就应该看心理学的书籍。”
“阿芷……”
“这么晚了,你该睡了。”林芷打断了他的话。
“可我现在不困。”他白日睡多了,晚上根本没睡意,何况下午林芷把他丢下,让他难受的厉害。
“既然不困,咱们就做件大事吧!”
“什么大事?”
林芷做了个嘘声动作,而后朝盛西聿的脸探去——
盛西聿莫名有些小紧张,但也没动。
乖乖的由着林芷取走了他脸上的眼镜,让他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完完全全的露了出来,那颤动的长卷睫毛在眼下投下了一片扇形的阴影。
林芷脱下了身上的外套,随手就扔到了地上。
里头就穿了一件白色背心搭配牛仔裤,身材高挑。
健康的小麦色肤色,不似姜意意那般曲线优越,但有着不一样的味道。
在盛西聿的错愕下,她长腿一迈,就上了病床。
“盛西聿,我们要个孩子吧。”林芷有些不敢去看盛西聿,她脸在发烫,她都不知道她此刻的脸是不是已经红成了猴屁股。
“阿芷,你……我……”三爷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育儿手册不能白看,要学以致用。”林芷看着床头上方,就是不敢去看盛西聿,她粗声粗气来了一句:“难不成你现在连那事都做不了?”
这种话对于男人来说就是莫大的羞辱,对于三爷来说也是一样,他虽然病入膏肓,但男人的正常需求还是有的,只是他怎么可以那么自私,现在已经在耽误她了,要是再留个拖油瓶,他不忍心!
他的沉默让林芷不满。
“盛西聿,我倒要看看这次你有没有那个能力让我重新怀上双胞胎!”林芷俯首,双手一把捧住了三爷的脸,粗鲁的把唇压了上去……
“阿芷……嘶!”
三爷想推开林芷,可对方借着姿势,把他压得死死的,而且他的唇还被她报复性地咬了!
这点疼对于他来说算不得什么,他甚至很享受,因为是他的阿芷啊。
林芷全凭借着梦境中的作法,对盛西聿来硬的。
敢反抗就咬他,咬到他不动为止。
但凡此刻有个人在场,都以为林芷是对三爷施暴。
‘病娇娇’的三爷哪是林芷的对手,几乎是毫无还击之力。
几次试图想让她再好好想想,都被她用行动给回应了。
……
贺斯荀去了实验室,林仰在忙碌,根本腾不出时间来接待他。
在医学这方面,贺斯荀也帮不了什么,听说实验有新的突破口,他也很高兴,那个姜意意可算做了件能看的事情。
从实验室回来后,他想去看看表舅的情况。
只是到病房边,刚抬起手要敲门,里头就传来了一声林芷怪异的叫声。
贺斯荀是成年人,再多听了一耳,俊脸也有些红了。
看来表舅的情况比他想象中好那么一点点。
他也不好意思再敲门,转身离开了,刚好看到有护工过来。
贺斯荀吩咐他们今晚不要再去打扰表舅,迟疑了下,还是喊来了一个手下,让他去准备一份丰盛的宵夜。
此时的时间已经快到凌晨三点了,还有三四个小时天就亮了。
他就勉强接受她的条件好了。
又在儿童房里磨蹭了一会儿,他才回了病房。
推开病房那刻,他莫名多了几丝紧张,刚才表舅病房里的声响让他不由联想到了他前几晚旖旎的梦境。
只是,病房里静悄悄的,贺斯荀快步走了进去,姜意意并不在里头。
确定姜意意也没离开病房,难道她还在浴室里?
这都过了一个多小时了,她是身上有多脏,需要洗这么久?
抬起手杖,敲了敲浴室的门。
“出来吃宵夜。”他出声道。
里头并没有回应。
他又重复了一声,依旧没有回应。
贺斯荀想到了上次浴室的情形,果然还是这一招!
“我答应你的条件了,你可以出来了。”他皱眉说道。
本以为这女人听到这话会立马做出回应,可他等了片刻,依旧悄无声息。
“你说的,过了今夜就行了,反正我已经说答应了。”
敢情也好,她就在浴室里待一夜,等天亮了,他也算完全了约定了。
贺斯荀这么想着,回了病床。
今晚被这么来回折腾了几次,他也出了一身汗,但浴室还被那女人霸占着,他打算忍几个小时。
脱了外套,他躺到了病床上,把灯光调暗,准备休息。
房间很安静,浴室里头依旧没有半分声响传来。
这就太奇怪了!
难道那女人在浴室里出事了?
他翻了个身,让自己别去管,那女人诡计多端,指不定就等着他自投罗网。
他本不该是个心软之人,但面对姜意意,他总觉得有些失控,这让他极度郁闷。
又躺了片刻,他终于还是坐起了身。
那女人真要在他这边出了事,他还得去处理会更麻烦。
这么想着,他取过手杖,起身朝浴室走去。
“姜意意?”他敲了浴室门。
没等到回应,他深吸了口气,扭开了门把手,推门进去。
浴室里很清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玫瑰清香。
他走近一瞧,姜意意趴在浴缸边睡着了,露出的半边脸轮廓优美,美目紧闭,微张的红唇随着呼吸翕动,光洁的美背在红色玫瑰花瓣的烘托下,白得发光。
对于他的到来,没有半分反应。
他特意用手杖用力敲击地面想把她吵醒,而她依旧一动不动。
她怎么可以睡得这么熟?
虽然有玫瑰花瓣挡着,但还是能看到若隐若现的曲线弧度。
贺斯荀眉头紧皱,他探了下水温,水早凉了,她的皮肤也有些泡皱了。
这样下去不感冒也难。
到时候要是孩子和她一接触,还不被传染了?!
“姜意意,醒醒。”他用手杖推了推她,想把她喊醒。
可依旧没反应。
“姜意意,你是猪吗!”贺斯荀那点耐心都消磨殆尽了,嘴上很不耐烦,但他还是有了行动,扯过一把的浴巾扔到了姜意意的头上。
但浴巾很快就被打湿了。
贺斯荀抿了下薄唇,这大概就是这女人要他陪一夜的代价,就是把他当佣人使唤了。
他放开手杖,弯下腰,撇开脸,快速用浴巾裹住了她,而后把她从浴缸里捞了出来——
哗啦啦的水声响着,让浴室里的气温都跟着攀升了。
抱上她那刻,他身上也湿了,他手指微动,克制住有些脱缰的思绪,寒着一张脸,一瘸一拐地把她抱出了浴室。
此时被他抱在怀里的姜意意睫毛颤动了几下……
在沙发和病床略迟疑了下,最终贺斯荀还是不客气地把她扔在了沙发上。
浴巾就那么大,加上他裹得也不仔细,放下那刻,还是看到了不该看的风景。
他撇开了脸,耳尖还是微微红了。
都是她自找的,怪不得他!
病房外传来了敲门声,是手下送宵夜来了。
贺斯荀快步走到了床边,拿了被子,扔在了姜意意的身上,连人带脑袋都全部盖住了。
开了病房的门,手下推着餐车要进来被他拦住了。
示意手下下去,他自个儿推着餐车回了屋。
“宵夜就在这,要吃就赶紧起来吃。”把餐车放到了沙发边,贺斯荀冷着一张脸,一瘸一拐的回了病床。
他有点糟心,被子也没了,也懒得喊人送被子来,打算将就一晚。
重新躺在病床上,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只有淡淡的饭菜香从盖了碗罩的餐盘上传了出来。
他再度翻了个身,明明就这么安安静静过完今晚就好,但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得劲,总觉得少了什么。
夜,渐深。
就在贺斯荀总算有些睡意时,一连串的喷嚏在房间里响起,直接把他给吵醒了。
“姜意意!”他愤怒坐起身,这女人就是来折磨他的吧。
可沙发上的女人打了几个喷嚏后,也没了动静。
就在他要重新躺回病床时,沙发边的女人出声了,声音里带着浓浓鼻音:“贺斯荀,我渴……”
声音有些含糊,但也足够他听清楚了。
“茶几上有水,自己倒!”他没好气回了一句。
沙发上的女人翻了个身,再度没了声响。
贺斯荀冷笑了一声,这女人故意的吧!
他揉揉太阳穴,决定她即使是求救,他都不会再回一声,心累!
沙发边传来了异响,贺斯荀让自己尽量忽视,闭着眼,酝酿睡意。
姜意意裹着被子从沙发上爬起来,有些迷糊的走向了病床边。
在看到病床上的身影,她想也没想的倒向了病床,她想让他抱着她睡……
贺斯荀猛地睁开眼,他半边身子被压住了。
虽然病床足够大,但也装不下她那豪放的睡姿。
“姜意意!”贺斯荀几乎是咬牙切齿喊出这个名字。
回应他的却是姜意意呼脸而来的一手臂。
他及时挡开了手臂,但一条美腿已经豪横的落到了他的腰上。
夹带着玫瑰清香,女人半边身子已经凑了过来,八爪鱼似的缠住了他。
“斯荀……别闹……”她闭着眼,声音含糊,她真的好困好累。
拍广告从早上拍到午夜,又为斯斯奔波,她现在就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半梦半醒中,早已经分不清是过去还是现在。
她本能把他当成了最亲近的人,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让她很安心。
而这一声带着撒娇的话语让贺斯荀也是怔了下,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声音,可也是一闪即逝,根本就想不起来了。
“姜意意,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为了勾引男人就可以这般不要脸!”贺斯荀甩开了她的手,扯过被子,死死盖住了她,那力气都想把她捂死。
姜意意不舒服,在被子里挣扎了起来。
脚上也没轻没重,踹到了他的腿伤,让他痛呼出声。
这让他也来了火气,要玩是吧,那他就好好陪她玩!
在她把被子踹开那刻,他毫不怜惜的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带着暴戾的吻狠狠烙印在了她的脖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