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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意意倒抽了一口气,猛然惊醒。
一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张戴了面具的脸。
对方正把手放在她高耸的肚子上。
“年……年歧?”姜意意想动,才发现身体绵软无力,对上盛年歧幽深的眸色,她心口有点慌。
“意意,好久不见了,肚子都这么大了。”盛年歧并没有把手从她的腹部离开,而是语带着几分惊奇,“刚才你肚子里的孩子在和我打招呼。”
“我怎么在这里?”姜意意有些紧张的看着他的手,深怕他会有什么越距的动作,她现在只是个脆弱的孕妇,不堪一击。
“你的人把你送到我这边来了,你不清楚吗?”他收了手。
姜意意皱眉,怎么可能呢!他们不该送她来盛年歧这边的,贺斯荀更不会这么做!
想到这段日子遇到的事儿,她明白了,直升机上有内鬼!
罗华?还是驾驶员?
“他们送你来,也是为了救你。”
“救我?”
“看来那瘸子没和你说实话。”盛年歧低笑了一声。
“到底怎么回事?”
盛年歧朝她做了个嘘声的收拾,在姜意意讶异中,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脱下了手套,他的手套用特殊材料所致,脱手套仿佛把手上的皮给揭了下来,看着有几分惊秫,手套下他的手常年不见光,白皙如玉瓷,指骨修长,很是秀气,丝毫不输那些手模。
他再次把手慢慢放到她的腹部上,只是几次尝试后,他的手一直还是虚虚悬浮在她的腹部上方,手轻轻颤抖着,像是在极力排斥去靠近她的肚子。
姜意意看的心惊胆战,她担心他伤害她的孩子,刚要说话,他突然用力提了口气,终于把手贴在她的腹部上,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似乎要了他的命一般。
他眼底划过一道雀跃的光,他做到了!虽然还差一点。
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布料,而后慢慢阖眼感受着那来自新生命的奇妙体验。
姜意意心里又惊又不解。洁癖吗?还是他有什么怪癖?
虽然觉得他这个动作很冒犯,但她却不敢反抗,她转动视线,打量周遭陌生的环境。
古色古香的房间,她是回到盛家了吗?
她在直升机上时,好像莫名昏迷了。
至于之后的事情,她是一概不知。
“意意,他的心跳好有意思。”盛年歧轻声道,像是害怕惊扰了胎儿一般。
盛年歧这个样子着实让姜意意有些惊恐,他们早些约好的订婚日早就过了,她去海岛后也没再去管这事,也不知道之后是怎么解决的。
但这事也是他先欺骗她在先,如果知道地图要用那样的方式得到,她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你的手?”她一直挺奇怪他一直戴着手套,此刻做出这些异于常人的事情来,更是让她多了几分探究。
盛年歧没回答她的问题,他缓缓睁开了眼,抬起手,不同于常人,他的手掌纹几乎淡得看不到,皮肤白到能看到皮下的经络。
“我想要一个真相,为什么只有你能救我?”她也不去好奇他的异样了,她现在只想知道贺斯荀到底瞒了她什么,这段日子在海岛上,他们两人的相处不对劲。
“你中了毒,解药在我这里,可他偏偏要用他自己的血作为药引来救你。”盛年歧缓缓说道,也没要瞒着她的意思,“他真是一个蠢人,自私的蠢人,早来找我,你也不用受罪,大家都好过。”
“他才不蠢,盛年歧,你连一个孕妇都不放过,你太可恶了。”姜意意只是一愣,很快就把前后给理通了,难怪贺斯荀这段时间‘冷落’了她,原来是这样。
她也真傻,怎么就没发现贺斯荀的异样呢!或许最自私的人是她才对,她想的永远只是自己,深怕他负了她!
“意意,我也不想牵连你的,千不该万不该,你和那个瘸子走在了一起。”
“他是你的兄弟,不是你的敌人……”
“他才不是我的兄弟,他只是个野种!”
姜意意见他情绪激动,也不敢再激怒他,她时刻记着自己现在只是个孕妇,不能意气用事,一切要以孩子安全为重。
“我们本该是朋友,甚至会有更好的发展,可惜一切都晚了。”望着姜意意强制冷静的表情,盛年歧轻轻摇摇头,他曾经也是有好好想过重新开始新生活的,姜意意就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惜事与愿违,他深吸了口气,“接下来就在这里好好养胎吧,安心把孩子生下来。”
“那我身上的毒……”
盛年歧手虚晃,一把锋利的匕首突兀地出现在他的手上,刀光晃过了姜意意的脸。
她吓得身体一僵,伸手护住了肚子。
他却拿起匕首,对着手心一划,那白皙的皮肤瞬间被溢出的血染红。
“张嘴。”他握住手,朝姜意意的脸移动。
嫣红的血液滴落,在金色被单上晕出了一朵朵血花。
姜意意迟疑了,她不相信对方,可是——
“你就只有这次机会,解不解由你。”他声音没了温度。
姜意意想到这段时间吃的腥臭中药,她牙一咬,凑到他的手下,张开了嘴。
血液滴进了她的嘴里,恶心的铁锈味充斥了她的口腔。
她想到了那些岛民说她怀了怪胎的样子,想到了贺斯荀‘躲着’她的样子……
闭上眼,眼泪从她眼角滑落。
只要能救孩子,她什么都敢尝试。
空气中一股血腥气。
“意意,我欣赏你的果断,你救了你自己和孩子。”盛年歧收回了手,他撕下了衣角,随意地缠在了手上止血。
姜意意捂住了嘴,胃里翻江倒海,强压住了呕意。
外头传来了敲门声。
盛年歧眼眸微眯。
“好好养胎,有什么需要就喊人,只要你听话,我就不会亏待你们母子。”他说道。
“妮子姐在哪里?我需要她陪着我。”姜意意要求,罗华她不熟,只有朱妮子她信得过。
“我会让她过来陪你的。”
外头敲门声急促了几分。
盛年歧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姜意意擦掉了嘴角的血渍,目送着盛年歧修长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
厚重刻着繁花的木门开合。
盛年歧一出了门,就被人拉走了。
“舅舅,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盛年歧看向拉着他的男人,他的好舅舅沈宸风。
沈宸风已恢复了他本来的样子,他长相斯文,气质卓尔,沈家本是书香门第。
“你怎么把意意给绑回来了?”沈宸风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气,疾声问道:“动手了?”
“舅舅,她肚子都那么大了,你还是别打她主意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是不是对她动手了?她肚子里可是你未来侄子,你不能乱来。”沈宸风对姜家那丫头确实是挺欣赏,但不至于升级到男女情爱上面,他现在只希望这个外甥不要把事情闹的太难看,到最后收不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