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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官青将色3 绸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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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汝南官窑

    青田格盘口正堂

    “汝官贡制”的御牌明光铮亮

    “近龙难得”汝天星、“雨过天青”汝雨过、“玛瑙晗心”汝月白,三人站在青田格盘口的院外高架上,看窑口的盘工们热火朝天地制瓷,有制坯的、拉坯、施釉的、轮转的,加料泥的,一派繁忙景象。

    在青田格前面十丈以外空地上,设立了三座瓷库,分级摆放整齐。三级的瓷器摆放在东南“约瓷”库,,出窑后存放,没有包装,只有匣装;二级的分品,在正东“集齐”库摆放,存放齐整;一级的成精品摆在正西“官甄”库房,已经摆的妖娆别致;在最不显眼的西北内室,是“贡品”瓷库,是烧好的贡品,包装华丽、精心别致,门口有四个官兵守护者,没有青田格的印绶,不得出入。

    青田格的后院正北二百丈,就是寒心亭花园,院内有个小房子,青铜篱笆,很少人居住,地下就是贡瓷珍藏、贡奉的所在。

    在这两百丈之内,有一个秘密通道,通过青田格内院可到寒心亭,曲折、暗黑,有专一军兵把守,那些守护之人,全是对汝天星忠心耿耿、武艺超前的青田格盘中内人子弟。

    汝天星三人转了一圈,满意地点了点头,

    汝天星问道:“雨过,你要沉下心来,把官瓷的事要多加历练,别整天舞枪弄棒,那不是咱青田格的初衷,我年龄越来越大了,你和月白是考虑接受青田格的家业了!”

    “是,爹爹,孩儿一定用心来做,只是----”

    汝雨过是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汉子,是汝天星的三儿子,小伙长得虎头虎脑、鳯目蝉眼,细高的身板,白净的脸面,标准的英俊后生。

    汝雨过小声对汝天星说道:“爹爹,汝州大营镇最近来了很多不明身份的汉子,听那口音,有大宋的,还有大辽的,大夏的,甚至还有些蓝眼黄发的西海人,我猜测他们来大营镇,不是好兆头!”

    汝天星闻听,忍不住笑道:“这说明什么,大营镇人气旺了呗,喜鹊登高枝,鸾凤配鸾凤,咱青田格是标准的大宋皇家御窑,虽然盛运樽到西海没成,却喊响了青田格的官瓷!”

    汝月白小声说道:“爹爹说的有些道理,贡瓷价值连城,世间有多少人,在打贡瓷的注意,不论是哪儿的人,我认为还是防备一些,在寒心亭多加人手,免得借机生变?”

    汝天星道:“青田格就是制瓷,贡瓷,是官家的买卖,又不杀人放火,抢人越货,小心防范就是!”

    汝雨过对汝天星说道:“爹爹,丐帮帮主庄泽平派来了很多人,大约有一百七十多个,在咱们府衙的军兵外,又围了一层,咱们官兵才有三十多个,是不是少了点!!”

    汝天星笑了起来,“雨儿,这是庄泽平在救萧观音,说萧观音得了什么三花尽蛊散剧毒,救好了,他要给他螟蛉义子冯冒穿娶媳妇,咱和庄帮主又那么长的渊源,租给他几天,也不必多心,到时候,你去给他备个厚礼就是!”

    “好,儿子知道了!”

    突然,青田格盘口大街官道上,一片鞭炮声,随着锣鼓号角之声也一起响起来。

    汝天星看了看汝月白,叹道:“这是谁家娶媳妇,这么大操大办,不是好兆头啊---,雨过,你出去看看!”

    出去不久的汝雨过突然又进来了,惊喜又震惊,说道:“爹爹,刚才这鞭炮声,是大宋官窑应奉司勾当官钦差大人贺冠梁到青田格了,钦差大人正在门口等咱接驾哩!”

    “啊---,这----”汝天星、汝月白大吃一惊。

    三人不敢多想,赶忙跑了出去,跪倒行礼。

    贺冠梁吩咐马队停好,和三位内侍来到汝天星三人面前,展开圣旨,说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青田格盘口及乃是御窑,当恪尽职守,守护官瓷,汝窑宫中禁烧,内有玛瑙为釉,唯供御捡退,方许出卖,近尤难得!钦赐!”

    汝天星三人急忙拜贺接旨。

    贺冠梁拉起汝天星,说道:“汝盘主,你不欢迎我,我自己来了,汴京一别,我倒想念你啊,呵呵呵呵,不想让我进屋?”

    “哪里哪里,贺钦差光临寒舍,蓬荜生辉,是小盘的福气,钦差大人,请、请”,汝天星接了圣旨,满头是汗,又问道:“钦差大人来汝州青田格,怎么不提前给下官通报一声,下官可去夹道迎接!”

    “汝大人,不必了,钦命难为,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是转为官窑而来--”

    “官窑而来,啊---,请!”汝天星一番紧张,不知所措。

    贺冠梁、汝天星二人进来,其他人众被雨过安排果茶招待。

    贺冠梁正中一座,呵呵冷笑道:“汝大人,你好大的胆子!”

    汝天星立即又跪下问道:“大人如何,这样对待青田格?对待下官!”

    贺冠梁嘿嘿冷笑道:“今天,我带了三个官窑三大将,来救你的命,知道吗?”汝天星默然,不由自主地问道:“官窑三大将?救我?”

    贺冠梁又起来,拉住汝天星,说道:“汝盘主,干买卖你只认孔方兄,是个好手!这门前丐帮和江湖豪杰你来我往,你一点也没察觉?”

    “这个,我儿雨过倒是提醒过,那只是丐帮庄泽平为儿娶妻,自然没放在心上!”

    “在你汝州宝丰缉拿萧观音,大张旗鼓,江湖群雄聚集,易生祸乱,朝廷为了保护好贡瓷,免遭毒手,我们奉旨到此,青田格的盘口说到底还是大宋官窑的,你说是不是?大人?”

    “江湖豪杰对汝瓷有所佯动,皆是一般乌合之众!”

    “放屁,这么好的贡瓷,,你会承担起这天大的责任吗!”贺冠梁忍不住骂道。

    汝天星对贺冠梁说道:“大人,江湖丐帮,和汝瓷的基业,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江湖人士怎么和青田格过不去,大人,是不是,您多虑了?”

    贺冠梁被气得,又笑了起来,说道:“你啊,我的汝大人,你当盘主,就差个官瓷眼光!青田格也封御窑了,四海江湖人士,会不会以斩杀萧观音的名义,来偷渡官窑瓷器,你敢打个赌吗!”

    “这个?”汝天星这是仔细思虑,贺冠梁说的很有道理。

    汝天星叹了口气道:“钦差大人,我也听闻,萧观音是大辽人,她和丐帮结亲,想涉足汝瓷么?“

    贺冠梁都被汝天星气糊涂了,不知是汝天星故意的,还是他就是个直性子,贺冠梁不想再给汝天星谈策略,说道:“大宋内宫传来消息,丐帮帮主庄泽平和你老兄关系非同寻常!丐帮守护寒心亭也是你出的注意吧?“

    汝天星不屑一顾地笑道:“那是丐帮自吹,就是一个花园呗,接了亲,就让他走人!”

    “寒心亭里面,没有猫腻吧---”贺冠梁喝了一口茶,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这个----”汝天星顿时哑口无言,他心里想,“他知道了暗道?”

    正在此时,院外一片大乱。

    有个女子在门口,大喊大叫道:“青田格,你这个老乌龟,你把北侠藏哪了,要找不到我丈夫,我要把青田格一把火烧了!”

    这可了不得,众人一齐向门口张望,院外有一男一女正在青田格盘口吆喝。

    “去看看,,,”汝天星对汝雨过喝道。

    雨过来看,那年轻的女人穿着北国女人的装束,姿态妖娆,那个男的也就二十岁左右,二位神情嚣张,虽然二人大喊大叫,却没有一个人亮出兵刃,只是手舞足蹈。

    “你是哪位?怎么来青田格找丈夫,你不是中原人吧?”汝雨过问道。

    “别啰嗦,北侠定曲阳就在你们青田格,今天你要不交出来,我要和你们盘口鱼死网破!”那女子不由分说,抽出刀来,朝着汝雨过,指着。

    “雨过天青”汝雨过哪里见得这般撒泼之人,也拔出宝剑,指着对女人,大喝道:“你这女子,青田格没有你说的北侠客,有了,我自然请您进去,你别在这撒野,你到别的地方去找,我不和你计较!”

    那女人见汝雨过不还手,猛地一剑向汝雨过心窝刺来,雨过早已按耐不住,挥手一剑,和那女人斗在一起。

    没过三招,雨过右手一掌,把女子掌中剑打下,左手一剑正面拍在女子后背肩头,女子“哎呀”一声跌倒。

    “绑了!”雨过喝道。

    那边上的年轻汉子,见雨过没下死手,急忙说道:“这位好汉,手下留情!”

    雨过把剑收起,怒道:“有人在青田格闹事,就是找茬!”

    那汉子说道:“好汉,我们是北方来的,不知道这儿的规矩,在北方,地方太大,找个人,都是大喊大叫,这女子找他丈夫,一时恼怒,请好汉留情,在下谢过!”那汉子说完,给汝雨过施了一礼。

    汝雨过一听,也就说道:“算了,女人吧,小心眼,回去多多教导就是!”

    两位家丁见少爷不让捆绑,也就松开了女子的臂膀。

    “慢!”院外走来一位戴着面纱的女子,大声喝道,“拿下!”

    汝雨过、汉子、女子吃了一惊,那带面纱的女子一声令下,早已有宋兵把女子拿住。

    “叫什么,为什么找北侠客,你要不说,我让人把你脸蛋划破,快说!”

    那女子哭道:“这位大姐,我是北国女真人,我叫完颜红棉,我是来找北侠定曲阳的,我是他的未婚妻,听说他从熙宁号回来,没到汴京,在汝南青田格被困,我来找他,就是让他回家,这是我表弟马寅川!”

    马寅川双手抱拳,说道:“正是在下!”

    那带着面纱的女子,怒道:“好北侠,又多了一个孽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