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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镜到底有何特殊?”秦江问道。
“你看,”傅天吉将回廊镜向两端一推,镜身再长数尺,傅天吉手一旋,镜筒从中间一分为二,傅天吉如法炮制,将镜身分为数节。
“它最大的优点,就是可以拆分为数节,再根据使用者的需要重新组合。”
他再将镜筒组合成不同的形状,指给秦江看,最后将镜子复原,“你再看。”
他手握住顶端折叠处,轻轻一扭,原本弯向一侧的镜筒,随着他的手转向另一侧,“内中的镜片还可通过扭合改变方位,转换不同的视角。”
说到这里,傅天吉忽然轻嘶一声。
“怎么了?”秦江急问。
“镜筒似有尖锐之物。”傅天吉将镜筒贴近自己细看,却见在筒身的纹路之中,混杂着几根铆钉,“奇怪,这几根铆钉是从何而来?”
秦江接过去一看:“像是新钉上去的。”
荆悦姬问道:“钉铆钉有什么用?”
秦江仔细查看了铆钉的排列,忽然说道:“荆悦姬,床下可还有其他东西?”
荆悦姬从墙角拿来一把扫把,往床下划拉一下,几件东西随着扫把滑了出来,那是几根牛筋一根绳索,还有一个布包。
几声轻响,秦江已将那回廊镜重新接驳,两端的同向一个方向折叠,下端比上端折向外的部分更长,随后,秦江取过几根牛筋,系在铆钉上。
望着他手中的东西,傅天吉惊讶的说道:“原来铆钉的用途竟是如此。”
“把那布包给我。”秦江命令荆悦姬。
荆悦姬将那个小布包递过去。
秦江将布包放在桌上,用两根手指轻轻揭开,看到里面的东西,不觉倒吸一口浊气。荆悦姬和傅天吉上前,却见那布里包的是几十根细小的银针。
“和杀死墨晟的银针是一样的。”
说着,秦江拔了一根银针出来,用牛筋把它固定在回廊镜的下端,再用另一根牛筋来扯住它,把牛筋的另一端扯在上端的镜筒上。
做完了这一切,他拿着回廊镜,回到窗户前,把镜身往下面探去,眼睛靠近自己的上端的镜筒。
而墨语的房间,刚好是在墨晟牢房的斜上方。
秦江小心的扭动着回廊镜,没几下,下端的镜筒就滑到了墨晟的牢房,而牢房中的全部景象透过镜片便进入了秦江的视野,秦江按住牛筋的拇指一松,牛筋瞬间弹了出去,下端镜筒上固定着的银针也随后飞出,正中牢房中床铺上方的墙壁。
如果那里躺着一个人的话,这银针应该会钻入其太阳穴,就像墨晟那样。
“小语,在你房中发现了凶器,你怎么解释?”
傅天吉拿着回廊镜,回到二楼大厅,当着众弟子的面质问墨语。在他质问之前,秦江已经向众人演示了这“回廊弩”的用法。
冷若冰霜的墨语只是轻摇了几下脑袋:“我从没见过它。”
“这不过是拙劣的栽赃!”宁雀紧握着剑鞘。“你的脑智,令人失望!”
不等秦江说话,傅天吉便质问:“那我问你,从案发之后到我们搜查房间,墨语是不是一直呆在她自己房内?”
宁雀咬了咬牙,并不作答。
“既然如此,还有谁能将这东西放入她的床下?”
“那秦江在窗台上看到的人影怎么解释?”
秦江终于说话了:“正是这个人影,使墨语的嫌疑更大!窗台是曲面,不管人还是物,都无法在上面站立,除非有东西悬挂着它。”
宁雀身子一阵:“悬挂?”
“不错,”秦江道,“天机塔建在墨门接天湖中央,渡口有四派弟子把守,外人若要进来,只能凌波飞渡。
“但就算是有那样高超的轻功,也会被守卫的弟子发现,即使不被发现,他也无法纵身跃高四丈,来到第三层牢房的窗口,即使他有这个本事,也无法在塔身窗台上下脚
要做到这些,只能是楼上有人用绳索吊住他。”
说着,秦江将在墨语房内发现的绳索递给宁雀:“这根绳索是从小语房间发现的。其一端被剪断。宁雀,你好好看看吧。”
宁雀接过一看,果然如秦江所说,立时脸色惨白无法言语。
“真相还不明显吗?墨语将回廊镜改装成一个简易的手弩,随后,她先是做了一个假人,用绳索将它吊住。
利用手弩杀了墨晟之后,立刻将手弩收回,同时奋力将这假人甩向墨晟窗前再剪断绳索,让假人掉入湖中。”
“然后再收回手弩和剩余的绳索,藏在床下。这就造成有人潜入塔内杀死墨晟的假象,而墨语又不曾离开房间,自然会洗脱嫌疑。”
“可惜,她没想到秦江看穿了她的把戏,第一时间搜查她的房间。发现了作案工具。这种方法也只有住在楼上的人才能做到。”
傅天吉一手指着楼顶,厉声说,“再加上我方才所说,案发之后,墨语一直呆在她的房间里,旁人根本无从嫁祸这一点。宁雀你还有什么可以为她开脱的理由吗?”
宁雀的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白,他闭上双眼,胸廓剧烈起伏。
时间仿佛忽然变成了一个蹒跚老人,走的极慢,摔倒的危险如影相随。
只听一阵拔刀声响起,数名杂役弟子刀指墨语,其中一位说道:“还有什么可说?她就是凶手!”
另有几名年轻弟子面露难色,好似一时不敢相信墨语果真便是凶手,又无法反驳当前的证据,不知如何是好。
墨语却双目紧闭,面如死灰,不言不语。
良久,宁雀说话了:“小语若真杀了我师父,我或许会杀她,但你们如果要杀小语,我必将与你们为敌。”
声音如雷,震慑殿壁,伴随一生龙吟,宁雀剑已出鞘,剑尖直指傅天吉。
众人眼前一花,秦江已挡在傅天吉身前:“宁兄不可……”他一句话未说完,便面露诧异之色,伸手夹住宁雀剑尖,目光钉在宁雀的脸上:“你剑上怎会有血?”
宁雀皱眉:“你说什么?”
秦江大惊:“墨家还有什么嫡系子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