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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凡看了下去。
年轻人说的话，确实镇住了很多人，也得到了很多人的拥护和支持。
因为大部分人，都没有发现这番话的漏洞。
一些提出质疑的人，也和年轻人在大厅里，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争论。
虽然一开始有些招架不住，但是经过几轮交手之后，年轻人愈战愈勇，和反对者展开了激烈的争斗，话说得也越来越流畅，渐渐的压倒了对手。
他的身边，也出现了很多拥护者。
随着一个接着一个对手，苍白无力的倒下。
身边的拥护者，变得越来越多，甚至逐渐变成了大多数，年少志满的少年眼中充满了得意。
“我找到了人类文明，未来的出路。”
他在大厅里，就这样得意的宣扬道。
水幕镜像后面，江凡皱起了眉头。
年轻气盛是好事，但是这么容易就志得意满，对他未来的成长是没好处的。
“谁过去给他一个教训？”
江凡问了一声。
他不担心会把年轻人打击到怀疑人，如果这点挫折都承受不了，那只能说明他不值得培养。
听起来似乎有些残忍，但是谁也不能确定，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或者说神级文明还会给人类留下多长时间？只能用最简单粗暴，和节省时间的方法来了。
“不要着急。”
凌雪制止了江凡，指向了屏幕中的一名少女，“你看，这不是已经有人开始质疑了吗？”
众人再次关注画面。
只见画面中，一名年轻漂亮的短发少女，来到了少年的正对面，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你为什么会认为。那些神级文明就没有发现。自己文明道路的问题呢？”
少年愣了一下，快速回答道：“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们是站在12个神级文明之外，才能看到这些神级文明的弊端，如果我们身在其中，也未必能发现。
甚至就连我说的文明的未来，也是一个未知数，因为我们无法用旁观者的角度，去观察和推测我们的未来，我们能做的，只有排除掉这些错误的选项。”
“你的回答很好。”
少女点了点头，“那么，在诞生了11个神级文明之后，第12个神级文明诞生之前，他们是不是也曾经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那十一个个神级文明呢？”
少年立刻呆住了。
11个神级文明，和12个神级文明区别大吗？
也许很大，但不是他能说出来的。
但从他刚刚说的那些言论来看，其中的区别其实并不算太大。
毕竟都是从那些神级文明当中，总结出属于自己文明的道路。
“曾经，最后一个神级文明，或者倒数第二，倒数第三个神级文明，都面临过和我们一样的处境，于是，他们想要为自己的文明寻找一条出路，一条截然不同的出路。”
少女语气淡然的说道，“但是他们失败了，只有神级文明才能对抗神级文明，那些自以为是的出路，很可能已经被以前的人走过了，包括你所提到的出路。
一个文明不适合时代发展了，那就换一个你这样的想法和杀戮文明，那弱肉强食物竞天择的法则有什么不同？
如果把石器时代和青铜时代，当做文明的不同发展方向，那么杀戮文明就是包罗万象的文明，这些文明的道路，在那个文明当中都有所体现。
一条路走不通，那就换一条路走，只要我们不断的更换文明的形式，不断寻找新的出炉，那就永远不会担心一条路走到头，走到死。
这样的话听起来确实很漂亮，但是，难道杀戮文明就不是这么做的吗？将选择的权利交给上天，将竞争的结果交给环境，这就诞生了永无休止的竞争与进化的文明。
你的道路，已经有人走过，而且失败了。”
少年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听完最后一句话，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血色。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天真。
以为自己有了好一点的点子，就盲目自信的认为，可以凭借头脑拯救人类文明了。
然而，太天真了。
“滚下去！”
演讲台下忽然有人大声喝道。
“滚下去，我们不需要消极的言论！”
有人冲着少女大声喊道，“他好不容易给我们带来了希望，为我们指明了未来的道路，不是让你在这里质疑的，你有什么资格质疑我们未来的选择？”
这次轮到少女脸色苍白了。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指责少女。
“这明明就是未来的一种可能性，你这些乱七八糟的言论都只是凭空猜测而已，根本就没有任何依据。”
“我们的道路选择，和杀戮文明能一样吗？”
“我们绝对是不一样的。”
“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你凭什么来摧毁？”
“妖言惑众。”
“你要是真的觉得这个办法不行，那就自己来找一条道路来说服我们呀！”
“自己不行，就不要质疑别人。”
看着围观群众们的质疑，少女双眼充满了茫然。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应该会变成这个样子呀。
难道聚集在这里的人们，不是对着未来充满希望，一起来商讨人类文明未来的出路的人吗？
见到错误的道路，难道不应该反驳吗？
如果是不确定的道路也就算了，可是已经确定这条道路的未来是一条死路，根本就走不通，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去坚持？还有什么坚持的必要？
可是大部分的围观群众，都对少女充满了愤怒。
只有少数人，默默的躲在了墙角。
甚至有一些人，对少女发起了攻击。
就在一颗火球，即将落在少女身上的时候，空间扭曲了，少女凭空消失在众人面前。
原本已经在闭眼等死的少女，睁开眼睛，发现周围的景物已经发生了变化。
“是不是觉得很不甘心？”
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笑着对少女说道，“明明自己做的事情是对的，为什么还要被众人指责？为什么他们就不肯好好的冷静一下，听你的解释？”
“是的，我不甘心。”
少女低下了头，指甲简直都要掐进了肉里，“我并没有认为我说的一定是对的，但他们为什么就不肯好好听我解释？哪怕是用合理的理由反驳我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