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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穆兴武的智商，江凡从未怀疑过。
不过，穆兴武不是那种料事如神的智者，而是能够在任何情况下，都能站在最高的位置纵观全局，用最敏锐的军事直觉做出最佳判断的战略天才。
然而，他竟然猜到了江凡想要的东西？
“刘俊杰身边有我的人，根据线索猜到的。”穆兴武正大光明的承认了。
刘俊杰：“......尼玛！我在场呢！”
江凡这一路上，他可是一直跟着的，反倒是凌雪跟了两天之后就神秘失踪了。
现在穆兴武直接说在他身边有人，不是直接打他的脸吗？
穆兴武白了他一眼：“别说你没猜到。”
刘俊杰嘿嘿一笑：“别说，你的间谍还挺好用，做起事来兢兢业业，生怕被我发现了，工资都不用给太多，还不会随便中饱私囊。”
穆兴武：“敢这么做的，也只有你了。”
刘俊杰随意道：“没办法，我起步太晚了，不用点特殊手段，能赶上你们吗？”
目前华夏的顶级势力，全都是在末世之前就成型了的，包括穆兴武和应帝天也都是旧势力的代言人，而一流势力，也都是末世之初就开始腾飞的高手。
刘俊杰开始名声不显，勉强混到三星进化者觉醒了空间能力，这才一飞冲天的。
在这种情况下，建立起顶级势力猎魔者公会，可谓是草根励志的代表了。
江凡接过了土灵珠，随口问道：“那还有没有金属性的至宝了？我一并要了。”
穆兴武拿出一支箭矢：“这是件失去了灵性的灵器，不过曾经应该是件顶级灵器，报酬你看着给。”
如果别人让江凡看着给，江凡也许就真的随便给点打发了。
可是穆兴武......
可是被后世的幸存者视作人类智慧的极限的。
能在他这里占便宜的人，还没出生呢！
江凡思索片刻，拿出了一件融入了空宇石的剑鞘：“里面的东西应该够支付了。”
这些是他在冰川界和熔岩界的一部分收获。
具体是什么，除了几件灵器之外就没细看了。
反正对自己有用的东西都拿走了，剩下的这些江凡用不上，也看不上，放在原木手镯里都占位置。
但是丢了吧！又有点可惜。
刚好穆兴武让他看着给，江凡觉得这么多珍贵垃，咳咳，杂货，应该足够支付了。
既然交易完成，江凡也给善后了，不然还真的对不起刚刚从穆兴武这里获得的宝物。
思索片刻之后，江凡动手了。
“喝！”
一声声波卷起气浪，朝着人群席卷而去。
朝圣者人群在猝不及防之下，纷纷吐血倒地，眼中充满了茫然和难以置信。
他们想象不到，为什么圣人要这么做？
“伟大的圣人啊！我们可是您的信徒。”
有幸存者挣扎着，朝着江凡爬过去。
江凡冷喝一声：“滚！我不需要信徒。”
说完，他一脚踩下去，这名朝他伸手的信徒直接被他一脚踩爆了脑袋，红的白的爆了一地。
所有的进化者们都惊呆了。
就连穆兴武和刘俊杰，也被江凡这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搞蒙了。
“这，这特么的叫善后？”刘俊杰嘴角抽搐。
“可能，他理解中的善后和我们理解中的有些不一样？”常云梦也无语了。
“对，把制造麻烦的人解决了，自然也就没有麻烦了。”穆兴武看着地上的无头尸体，微微蹙眉，但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眼神逐渐变得黯淡。
对生命的逝去，他早已习惯。
可是，江凡已经上升到漠视的地步了。
在他眼中，这些人真的就只剩下了碍事。
甚至，带着一些嫌弃。
好在......只有一个死人。
穆兴武有些惊奇地发现了这一点。
一个漠视生命，嫌弃普通幸存者的人，在控制这么大规模的攻击的时候，竟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只有在最初的时候杀了个人立威。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可是这种节操，在这个时代反而算是良好了。
这样，就前后矛盾了。
这时，一道灵光闪过他的脑海。
“不，他不是在漠视生命，他是觉得这些生命注定会凋零，对于将要死去的人，没有拯救的兴趣而已，或者说，他觉得自己救不了他们，但是也不愿意亲手杀死他们。”
这样一想，矛盾的地方就没有了。
人类本就是矛盾的生物。
拯救不了，就直接无视不是很正常吗？
无论是圣母，还是圣母婊都只是少数。
想到这里，穆兴武的手心里充满了冷汗。
“好了，剩下的你应该能处理了吧！”
江凡说完，径直朝着北方走去。
这一次，他的身边没有积雪消融，也没有人敢跟随。
穆兴武看着躺倒在地上呻吟的幸存者们，沉吟了两秒道：“给他们治疗一下，然后安排他们......”
他顿了顿，才继续说下去：“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
前半部分命令很正常，这是穆兴武的一贯作风。
他一直都是这个性格，统一整个京都，包括大量周边势力造成的伤亡也才几千人，其中包括敌人用做人质的人，死不投降的人，以及敌人逃离的时候误伤的人。
真正在战斗中死去的人，连四位数都不到。
这是个说出去都没人相信的奇迹。
“军主，唔唔......”
有属下正要提出质疑，却被身边的人直接捂住了嘴。
“你给我闭嘴，京都的资源有限，军主不是神，救不了这么多人，更何况——”
他看了眼那些幸存者们，“你不觉得一千多万幸存者，居然需要别人来带领和拯救，本身就是件很荒谬的事情吗？”
江凡没有理会善后的工作，反正他只要阻止这些人造成暴动，相信穆兴武一定能处理好后续的事情。
朝着北方走了一段路之后，小白猫忽然直立起身子，发出了一声稚嫩的虎啸。
“嗷——”
江凡听出了虎啸声的意思：“这里也有四灵之一吗？应该就是最后的四灵，玄武了吧！”
小白猫：“喵~”
江凡：“原来如此，玄武竟然也认主了。”
“喵喵！”
“行了，我知道是平等契约，大家都是平等作战的伙伴，没有什么主次之分。”
“喵。”
“不过，四灵入世，四凶也该入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