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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那就明天再说,我先睡了,嘶,真疼啊。”
说着李廷两腿一蹬,夹着被子就倒下了。
辛无谓想给他理一理被子,却看着他这个睡姿,哑然笑了。
“少爷真是越来越可爱了呢。”
…………
夜,皇宫升龙殿之内。
“来喜,那个神秘组织,查到了多少?”
洛尘翻着手上的奏折,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喜公公在一边眼睛滴溜溜转了几下而后为难的说道:“陛下,这件事恐怕有些麻烦了。”
洛尘手里的奏折往龙案上一拍,揉了揉眉心说道:“说!”
喜公公为难的低下头说道:“陛下,老奴差人去刑部和大理寺调阅相关的案件,可是那些案子的文档,要么是残缺不全,要么就是因虫蛀而损毁。”
洛尘听着这话,眼睛微咪,而后说道:“好啊,好啊,督察院怎么说?”
喜公公听着这话,低着头不敢回话。
“怎么,是你年老体弱,耳朵不好使了?还是朕用不动你了?”
喜公公听着这话,急忙跪在了地上喊道:“陛下,老奴说,老奴说,督察院那里没有消息。
老奴派去的人被左都御史忽悠了一番,就稀里糊涂回来了。”
洛尘听着这话,本来似乎有些怒气的面庞猛地冷静了下来。
“督察院那边真的什么都没说?”
喜公公点点头说道:“是啊,什么都没说。”
“也没有搪塞,而只是把人忽悠回来了?”
“是,可是把人忽悠回来了,不就是搪塞么?”
“你没去问问吗?”
“老奴去了,不过……督察院左都御史只说了两个字。”
洛尘一听这话,眉头当即提了起来,嘴角下沉,略有些不快。
“吞吞吐吐的!有什么秘密还是朕不能听的吗?”
喜公公犹豫了一下,看了看门口趴在洛尘的耳边轻声说道:“先帝。”
洛尘猛地眉头一皱,两眼来回转了转,带着一声嗤笑说道:“有意思,这件事不简单了。
李越回去了吗?”
喜公公猛地一愣说道:“李大人在这里躲武国公,呆了一天了,刚走。”
洛尘点了点头,而后想了想说道:“走了?
也是,现在叫李越,确实有些早了,那就直接宣旨吧。
父皇离世,迄今二十年整,朕偶有所感,要在宫中太常宫为祖宗祈祷,闭关几日。
这几日由武国公与文国公与内阁共同监国,改朱批为蓝批,钦此。”
“嗯?陛下……”
………………
李廷小院里,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响了起来。
“李廷!李廷!睡了没有!来客人了!!!!”
“谁呀?大半夜的!”
辛无谓看着熟睡的李廷,他没好气的喊了一句,而后轻轻地给李廷再盖上一层被子,而后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哎,是你!”
辛无谓出了门就见到了李越还有一个年轻的青年。
“你不是上次在灯笼摊子上那个和少爷一起挨打的人么?”
辛无谓看到他就认出了他。
李越听着这话顿时一惊说道:“什么!哪来的反贼这么猖狂!”
青年急忙拉住李越说道:“行了行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李越没好气的说道:“行了,无谓,少爷呢?”
“少爷已经睡下了。”
李越没好气的说道:“这才什么时辰!把他叫起来。”
辛无谓脸色一板,而后看着李越,又稍稍舒缓了些面色说道:“少爷不舒服!睡着了就不愿意起来。”
“混账!”
“等一等,李尚书,既然公子病了,那就不用起来了,这位小哥,我会点医术,我进去看看吧。”
李越听着青年这话一愣问道:“什么?你叫我什么?”
青年一怔说道:“李尚书啊,你不是吏部尚书么,我没叫错啊。”
李越脸色顿时有些憋屈点点头说道:“对,李尚书,李尚书!
辛无谓是吧,给他收拾个地方,让他住在这里,我先走了。”
说着李越一扭头,气鼓鼓的离开了,路上还一脚踢开了一个石头。
回到书房,李越委屈巴巴的在那里憋着气说道:“李尚书!哼哼,李尚书,emmm,叫我李尚书!”
辛无谓则是看着青年皱着眉头说道:“你谁啊。”
青年当即一抱拳说道:“在下是左相的侄儿,陈落,字有降。”
洛尘说着毫不客气的推开了门走了进去,他先是走到了李廷的床前,而后看了看李廷的面色,面色红润,无痛苦之色。
洛尘又伸出手给李廷把了把脉,喃喃说道:“脉搏铿锵有力,不像是病了。
算了,还是明天找个太医过来看看吧。”
说着话,洛尘把李廷往里面推了推直接躺在了边上。
辛无谓想说话却又怕惊醒了李廷,他小声说道:“你干什么?”
“大半夜就别收拾了,他床大,我们俩凑吧凑吧就行,你休息吧。”
“靠,你还真不客气啊,起来!这是我少爷的床!我都没睡过!”
说着辛无谓抓起洛尘跟拎着小鸡子一样,丢在了自己床上。
“今天你睡这里!”
然后辛无谓拿出一套铺盖放在了地上………………
…………
督察院
“陛下去太常宫做什么?”
左都御史看着宫里发来的简报,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京畿道御史看着他问道:“大人,不如我去查一查!”
左都御史顿时一拍桌子喊道:“混账!天家无小事,陛下的事情更是重中之重!你是想死吗!”
京畿道御史当即气息一滞弯腰说道:“大人,虽然这么说,但是喜公公今天来问的是搜宝监的事情啊。
搜宝监可是那位立下的。
要是万一揭出来,有损国威啊。”
左都御史皱着眉头,叹了口气:“传令吧。”
京畿道御史当即点点头说道:“是。”
左都御史闭上眼睛仔细想了想说道:“督察院的职责是监察百官,收集消息。
督察院是陛下的耳目,如果我们督察院都不真诚,那陛下还能信谁?”
而后左都御史猛地一瞪眼说道:“京畿道监察御史听令!”
“属下在!”
“传我的命令到十三道监察御史那里,调出所有和搜宝监有关的卷宗,绕开刑部,大理寺的耳目。
将一切疑为搜宝监活动有关的卷宗放在我这里,待我统一清查!”
“是!”
左都御史等着京畿道御史离开之后,他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件事,查出来是天大的事情。
可是不查出来,又任由那些蛀虫啃食百姓的鲜血,我该怎么选?陛下啊,我该怎么选。”
左都御史有些头痛了起来,他咬着牙,整个人浑身战栗,一层冷汗从他的额间流出。
“啊~啊~~!”
他呻吟了两声,而后猛地浑身一松,整个人躺在了椅子里,大口的深呼吸着。
等他稍稍缓了缓神,他才惊心未定的说道:“看来,我这身子骨却实不行了,想必我很快就要见陛下了啊。
这事可怎么办呐?”
……
武国公:“什么?陛下闭关为祈祷?开玩笑吧!”
来寿低着头说道:“老爷,现在喜公公都来传旨了,怎么办?”
武国公没好气的说道:“能怎么办?!就知道让我们这些老头子扛扁担。
让他们把军方的折子送家来,让李定那兔崽子带着折子回来帮我办公,告诉二哥,让他带着洛落过来,在府里待着安全,别轻易出去。
另外越儿那里,啧啧啧,罢了,越儿那里咱们不管了,陛下会有安排的。
其他的让老王那个老王八蛋看着处理吧。”
“那小少爷那边?”
“廷儿那边等老夫这边忙完了再说,先派人去守着,别出什么意外,前几天被人打了一棍子都不知道回来告状,这小子太独了。”
“可是少爷也没吃亏啊,人家打了他一下,他杀了人家几十个呢。”
“不过,这小子确实奇怪啊,我看到他的时候,试探了好几次,明明不像是学过武功,身子骨却异常硬朗,太古怪了。”
…………
文国公府
“爹,陛下怎么突然闭关了?”
文国公拿着画笔勾勾写写,似乎丝毫不在意:“武国公怎么回的宫里消息?”
“那个老不死……”
王文忠还没说完,文国公当即一巴掌抽了过去。
“啪”一声翠响在屋里来回游荡。
“混账!那是武国公,你怎么称呼也该叫一声叔叔!
你三十多年的书读到狗肚子里了吗!”
文国公冷声喊了起来,王文忠顿时一怔,而后说道:“父亲,我……”
“回去写一万字检讨!以后对长辈尊重些!
就算对方是自己的敌人,心里再有千般想把对方千刀万剐,也不能透露出分毫,否则被人抓住破绽,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是。”
“接着说吧,武国公怎么回的话?”
“武国公让喜公公把所有军方的折子送到武国公府,由他和李定共同批阅。”
文国公点了点头说道:“老狐狸,自己不出门,还把儿子留下来了,行,那咱们也回个话。”
“那我去告诉安公公,让他把户部,吏部和刑部的折子送来!”
文国公当即没好气的说道:“屁话!把吏部和户部的折子送来,那左相陈撰还做什么,内阁还干什么?”
王文忠听着这话一愣。
“回话,说我病了,有多重说多重,这些天府里闭门谢客,谁来请安都不见,就说我受不得风,你也告假,说要在家照顾我。
什么话都不准对外说,说一个字,你就滚去守家庙吧。”
王文忠点点头说道:“是,可是爹,咱们为什么这么做啊?
而且如果我们这么做的话,那我们好像比武国公档次差了点啊。”
文国公上来一个翠疙瘩砸在了王文忠的脑袋上:“他老李是个混账东西,你拿你爹跟这么个玩意比!”
“爹,您不是说不能……”
文国公又是一个翠疙瘩砸在他脑袋上喊道:“屁话,劳资是你爹!
我能管你,你还能管住我吗!五万字检讨!”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