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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无谓看细针没有奏效,伸手将腰间的软剑抽了出来,软剑在空中来回抖动,像是毒蛇吐信一般,“嘶嘶嘶”作响。
地上的壮汉脑门上青筋乱冒:“我就不信你的暗器无穷无尽!”
说着他脚下一踩,腾空向着辛无谓冲了过来,指尖一动,一根两尺长的短棍从他的袖口被抽了出来。
辛无谓眼中尽是寒芒看着这个壮汉:“少爷说了,不要让别人发现,你看到我,你就得死!”
说着软剑来回抖动,辛无谓也一蹬房脊一跃而起,可是数百点寒光又从他的身上喷发了出去。
壮汉这下子懵了,整个人腾在半空,毫无借力的地方,他只得期望辛无谓的暗器没有毒了。
想到这里,壮汉双手一合,短棍被分为了两截,原来这不是短棍,而是一把能合在一起的乾坤刀。
两尺的手柄,一尺半的利刃,这把乾坤刀被壮汉挥舞了起来,只能勉强护住自己的要害。
壮汉顺着自己的劲道扑在了房脊上,脸上,身上被扎满了细针,乍一看像是个刺猬一样。
这时辛无谓的软剑也到了,壮汉挥着手里的刀,格挡住了辛无谓手里的软剑,可是剑刃却接力往前探来。
辛无谓胳膊轻轻一抬,一枚袖箭又从他的胳膊中发了出来。
壮汉急忙撤刀回防,可是袖箭已经到了面前,壮汉只能一咬牙,用肩膀接住了这一箭。
辛无谓趁着这个机会软剑刺向壮汉的喉咙。
壮汉也是够狠,直接将撤回来的刀刺向辛无谓的胸口,这是要换命。
辛无谓却下不去这个狠心,收身后撤了两步。
壮汉抓住机会,就从房子上一跃而下,窜进了一处黑影不见了踪迹。
辛无谓看着这个人,冷哼了一声说道:“这家伙会不会有同伙?
这么一闹,我很有可能暴露啊。
少爷说了,危险的地方不要去,我还是先回去吧。
那家伙身上中了上百根针,针上涂了四十三种毒,加上袖箭上的四种药,应该不会有活口,而且活动这么长时间,毒应该已经发作了吧。”
说着辛无谓委屈巴巴的摸着自己的面罩。
“他应该看不清我长什么样子吧。”
辛无谓想了想,而后几下跳闪,消失在了县衙里。
辛无谓这边感觉憋屈,壮汉更憋屈。
本来是被派来趁着夜里干掉威城县令,伪造成绿林好汉行侠仗义的。
没想到见到一个小家伙也摸了进来,还念念叨叨的找威城县令,他当然以为这家伙是听说了威城县令的脏名,也是来“行侠仗义”的,没想到,这家伙上来就下死手啊。
不对啊,你好歹也得等我自报家门啊!
还有没有点江湖道义啊!!!
年轻人,出来混,要讲武德的好么!
再说了,你连我是来干啥的都不知道,你就下死手,你丫的脑子有病吧!!!
而且那软剑用的也太古怪了吧,明明拿的是剑,用的却是刀的套路,防不胜防啊。
壮汉在一处阴影中,看着辛无谓消失的身影,冷哼了一句,转头刚想要进去杀掉威城县令。
可是没走出两步,他闷声一哼,倒在了地上。
“暗器,有毒!”
壮汉挣扎着想要起身离开,可是还没等他站起来,一个有些佝偻的影子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
枯槁一般的手搭在了他当即肩膀上。
一个声音轻轻的飘到了壮汉的耳边。
“中毒了吗?没事,很快就不疼了。”
壮汉想要反抗,可是全身上下都已经不听他的指示了。
“咔嚓”一声翠响。
壮汉失去了气息目光呆滞的看着天空,佝偻的身影看着辛无谓消失的方向。
“这个武功路数,和一个老朋友很像啊,那把剑也很眼熟啊。”
说着佝偻的身影拽着壮汉的一条腿将他拖了出去,消失在了深夜中。
……
闵州城之中,甘南巡抚衙门
甘南巡抚手里搓着念珠,口里颂着佛经,一脸虔诚了跪在神龛前。
闵州知府敲了敲门走了进来说道:“大人,我已经派人到威城去了,只要威城县令死了,今天晚上一切罪过都由威城县令来扛了。
毕竟劫匪是从威城出来的,就算是细查起来,谎报军情,指示灾民袭击赈灾粮车队,也都是他的罪过啊。”
甘南巡抚眯着眼睛说道:“嘘,不要当着菩萨的面说这些,善哉,善哉。”
闵州知府听着这话微微一笑说道:“是,属下失言,还请菩萨恕罪,我已经让人为寺里的菩萨,塑造金身了,很快就能送到府里来了。”
“什么叫送?到时候,我要亲自去请,懂了吗?”
“是是是,大人说得对。”
……
在大约丑时。
辛无谓回到了总督府,他小心翼翼的溜进了李廷的房间。
却不曾想,刚进门就听见了一声响脆的风铃声。
李廷此时还在呼呼大睡着,被辛无谓的动静直接给吓得醒了过来。
“谁!!!”
李廷直接炸喝了一声。
辛无谓低声说道:“少爷,我回来了,这里什么时候放的铃铛啊。”
“是你呀,你吓死我了,这里我人生地不熟的,没有安全感,你也不在,我肯定弄个东西防身啊。
怎么样?见到了?”
辛无谓拿起桌子上的水壶,咕嘟嘟灌下了一大口,然后擦了擦嘴说道:“没见着,威城县衙有高手,你说不让我到危险的地方去,我就没敢深入进去。”
李廷听着这话,困劲都吓的没了说道:“有高手?你没事吧!”
“没事,我很小心的,你说的话,我都听了,怎么会有事。”
“那就好,不过,这个威县令看来也不简单啊。”
“对啊,这个姓威的不简单啊。”
李廷一愣:“啊,你打听到他姓威了?”
“你不是说威县令吗?”
“那是简称,简称!哎呦喂,算了不解释了,赶紧休息吧。”
辛无谓听着这话,“哦”了一声就要出去。
“哎,你去哪啊,你今天没来,府里没给你安排房间,你就睡这里吧?”
“我知道,我去房顶睡,我呼噜声音大,我怕吵到你休息。”
“那你之前?”
辛无谓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之前我每次都是等你睡着了,跑到房顶去睡,在刘二叔家里的时候,我怕被人发现,一夜都没敢睡。”
李廷看着辛无谓傻笑的样子,心里又是心疼,又有些难受。
“行了,你就在这里睡吧,这里的床挤得下我们两个。”
“少爷,你是主人,我是下人。”
“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同床共枕的兄弟,懂么?”
辛无谓憨笑着,应了一声:“哎。”
夜半丑时,月过屋顶,满屋脚臭,辣眼异常。
李廷满眼泪光,看着窗户外的星斗和月光。
“我真傻,真的。
他没骗我,打呼噜真响,脚真臭。”
“呼噜噜……哈啊……呼噜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