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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很明显,没有关系啊。”
猛男倒了杯茶,看着那袅袅烟雾在杯子之中来回翻腾,淡然而语。
“李越确实是病了,不过,他不是真的因为你生病,而是因为中了毒。
也不能算是毒,只能说是药。
归元汤里加了三味寒性的药,致使药性相克,让他的身体极为虚弱。
他原本的计划,应该是在赈灾粮入肃川的时候病倒。
这可是个极佳的时机啊,赈灾粮入了肃川,他病了。
本来和户部赈灾粮交接,以及发放赈灾粮,都应该有他这个总督来亲自处理。
可是如果由他处理,那对方还有什么机会?
他病了,对方才会动,动了才会有破绽。
本来这平地生病,应该是他计划中的一个破绽,好好的人在这么紧要的关头生病,一看就知道是诱敌之计啊。
稍微小心一点,或者思维活泛一点的,都不会动手。
哎,可是这时候,刚好你又回来了,带回了两个让他难以承受的冲击。
那么个这么戳心窝子的信件,就算是他不服药,都得三五天缓不过神,更何况是服了药呢?
心神交猝之下,吐两口血,昏厥两天也是正常。
现在府里肯定有其他官员的眼线,都知道他找你娘找了十多年,突闻死讯,大病一场。
这个破绽,就被完好的掩盖了下去。”
李廷端起杯子,静静的听着猛男的分析,感觉更加疑惑了起来:“那他到底是图什么呢?”
猛男手一挥,一张完整的大棱地图浮现在两人之间。
“看看,这是大棱的地图。
肃川挨着大棱边界线,这边界线上国界墙连着烽火台,是不是跟长城差不多?
这国界墙,用城墙和山脉那些天然屏障,将大棱紧紧的守护着。
这座大棱的长城,一共有六个隘口,不管是敌国进攻,还是大棱国出击敌国,都要经过这六个隘口。
其中肃川占了三个隘口,三个都是大棱屯兵的重要地点。
这肃川边境线上,可屯着上百万精兵啊。
也就是说,如果肃川这里一旦发生变故,边境将士的给养路线就断了。
边境的百万将士将面临无衣无食的威胁。
而他们一旦无衣无食,大棱国破家亡就在眼前。
你说李越图什么啊?”
李廷听着这话,猛地有些胆战心惊:“什么?这里这么重要?!
那为什么我感觉这里除了李越,全都是敌人,难道朝廷就不知道吗?”
猛男笑着摇摇头说道:“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可是没办法啊。
你知道这里是边疆的重要路线,邻国的东周国,西齐国,南越国,还有北晋国,他们哪个不知道啊?
所以,他们就会排出很多奸细,混入大棱,接触这里的官员。
这里的官员,来之前都被给予厚望。
可是到了这里之后呢?
那诱惑实在是太多了。
你喜欢钱吗?
不喜欢钱?
那你喜欢字画吗?
喜欢古玩吗?
喜欢美女吗?
喜欢美食吗?
这些诱惑你都能把持得住,那你的家人把持的住吗?
家人把持的住,你的亲人把持的住吗?
只要有一个沦陷,一个带动两个,两个带动三个,早晚你也要沦陷进去。
你就是铁打的心,也会被这些家伙给一点一点磨成粉尘,随风飘散。
大棱派到肃川的官员,是来一个烂一个,来两个烂一双!
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藏污纳垢之处啊。”
李廷咬着牙说道:“那他们就不怕死吗!!”
猛男微微一笑说道:“死不了的,他们从一个点连成一条线,一条条线连成一片网,这片网不连根拔起,就一个都不会死。
那边抓捕文书还没下来,人就已经跑了。
这国界线横跨数千里,他们找个口子窜出去,一点都不难。
到时候,他们拿着在肃川当官时候得到的情报,往敌国一钻。
哪个国家都会好好对待这群家伙。
再说了,这些人全都是饱读诗书的家伙,谁没二两本事呢?
他们到哪都能活的风生水起啊。
何况,他们还捞了这么多钱财,到哪都过的好得很啊。”
李廷咬牙切齿的说道:“难道他们就没有一点点的爱国之心吗?!”
猛男呵呵一笑说道:“爱国?他们都爱国,或者说,曾经爱过。
在来肃川之前,他们哪一个不是带着拳拳之心,爱国之情?
可是没法子啊。
不是他们不坚定,实在是敌人无孔不入。
敌国的奸细图的是什么啊?
他们要你的人,还是要你的钱?
都不是,人家什么都不要,还上杆子给你送好处。
为的就是腐蚀你,让你变成贪官,赃官,烂官!
你脏了,烂了,他们就成功了啊。
肃川的官场烂一个,边境就烂一片啊。
大棱边境全烂了,他们的国家就能趁虚而入,从大棱国咬下一大口肉啊。
就算是他们怕你反咬一口,没有趁虚而入。
只要你变弱了,他们就从另一个角度变强了啊。
国与国,没有正义,也没有肮脏。
一切都是为了利益。”
李廷听着这话,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整个肃川,全烂了吗?
我该怎么做呢?”
猛男:“这我哪知道,我能教你一些东西,能给你解开一些疑惑。
但是你不能什么都问我。
否则,你还活的有什么意义,什么都按着我说的做,跟我的傀儡有何区别?”
李廷点点头,对着猛男深鞠了一躬,离开了梦境。
……
天色慢慢见晚了,月亮已经能看到轮廓。
一道黑影在房脊之上来回跳闪,而后辨认好方位之后,落在了李廷所在的小院里。
“少爷。”
李廷看着这个黑影先是吓了一跳,听到这个声音后才放心了下来。
“无谓,打探到什么了吗?对了,这里有糕点,还有干净的水,你先吃点。”
辛无谓也不客气,拿着水壶咕嘟嘟灌了一大口,抓住那一寸见方的糕点,直接一口一个连闷了好几个。
过了一会,辛无谓顺了顺气。
“少爷,打听到了一些,不知道有用没用,我就都说了吧。
官兵是闵州府的府兵,是闵州知府下的令,不过这个闵州知府官声倒是还行,就是不知道背地里做了什么龌龊的事情没有。
灾民们都是从省城外的一个县城来的,叫做威城,那一段官道离威城大概有两三里路。
而且据灾民说,那天是有人来报讯的,他们埋伏在那里也是被人安排好的。
只是那些官兵估计是想把灾民都杀了,没想到刘大他们冲了出来,怀了他们的好事。
对了,威城那边还有个有意思的事情,据说他们县令是个大贪官,贪墨了威城粮库里的五千石粮食。
现在被他们威城的衙役给看管在了县衙,相当于软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