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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凛凛一路已经听完了纳诺涵的讲述,在听说纳噜闻父子为了夺取族长之位,逼出巫血珠的秘密,居然将纳诺涵囚禁地牢十二年,期间还不止一次对纳诺涵使用了万蛊噬身的酷刑。
眼瞅纳诺涵那满身的疤痕,那就是被一次次万蛊噬身的有力证据。
都凛凛禁不住怒火狂烧,纳诺涵的其他几位兄弟好友,也都义愤填膺。
一伙儿人簇拥着纳诺涵来到议事厅门前的大广场上,随着纳诺涵一声暴喝,都凛凛等人全都满眼愤怒盯着议事厅门口,盯着从议事厅走出来的纳弗项跟三长老等人。
纳弗项万万料不到,眼前居然真的会出现纳诺涵那疤痕遍布的身影。
一时间惊得呆了,倒是三长老强作镇定,怒喝一声:“是谁,是谁在这儿大放厥词?”
“三长老,这位是先族长纳诺涵,他被纳噜闻跟纳弗项囚禁在北岷山中整整十二年,还请几位长老主持公道!”
都凛凛踏上一步,怒声回应。
他身材高大,虽然武道境界远远不及几位长老,但也显得威风凛凛。
三长老双眼一眯,冷笑说道:“你说谁是纳诺涵?纳诺涵早就已经死了,我看你们纯是受了人的蒙骗了吧?”
“到底谁在蒙骗族人,我想你们自己心里很清楚!”
纳诺涵也跟着上前一步,眼看着从前的兄弟,如今的血海深仇纳弗项就站在三长老身边,纳诺涵眼里如要喷出火来。
“不过我跟你无话可说,纳噜闻那个奸贼呢?叫他出来见我!”
三长老心思急转方要说话,忽然有一个身穿护卫服装的男子冲了过来,报道:“回少族长,回几位长老,右护法已经被此人踢裂了脑袋,如今还躺在那边山坡上!”
“你们为什么到现在才来回报?”
三长老禁不住怒声一问。
“这个不怨我们啊!这些人……”
那护卫伸手向着纳诺涵跟都凛凛一指,“他们封锁了路面,只要看到我们的人,立刻就被他们打晕,我跟几个兄弟还是绕了一大圈才赶回来!”
三长老双眼一眯,死死盯住了纳诺涵,冷笑说道:“好啊,看来你考虑得还真周密呀!”
“那是当然!”
纳诺涵眼神如刀,一字一句,“我已经被我最亲密最信任的人狠狠捅过一刀,如今侥幸不死,自然要思虑周全,避免重蹈覆辙,再被人暗下黑手!”
三长老一时语塞。
纳弗项却于此时回过神来尖叫出来。
“你为什么不死,你为什么会跑回来!……不对,我儿子呢?刚刚我儿子跟我大哥一块儿出去,我大哥被你杀了,那我儿子呢!”
他这话一喊,等于是承认了纳诺涵最起码是他熟悉的人。
原本站在四周不明所以的其他族人,到此时也不由得面面相觑满怀狐疑。
都凛凛嘿嘿一笑,方要再次开口喝骂,忽然一个声音喊道:“爹爹我在这儿!”
原来纳诺涵杀了驽崧之后,并没有对纳落落下手。
毕竟纳落落还是一个孩子,纳诺涵远不是纳噜闻跟纳弗项那样心狠手毒,还无法对一个孩子下手。
结果在他们走了之后,纳噜闻的几个心腹护卫找到了纳落落,有一个冲到前边报讯,其余人则护着纳落落一块儿回来。
此时听见纳弗项问到自己,纳落落赶紧从一个护卫的后背上跳了下来,一边叫着“爹爹”,一边大哭着扑进了纳弗项的怀里。
“爹爹,那个丑八怪杀了大舅舅,你一定要为大舅舅报仇,一定要让这个丑八怪尝一尝万蛊噬身的滋味!”
一句话提醒了纳弗项。
纳弗项一把将儿子从怀里推开,一言不发转身回去议事厅。
“纳弗项你个恶贼,你还想藏起来躲我么?”
纳诺涵一声怒喝。
“放心,我马上出来要你的命!”
纳弗项满脸狠戾冷笑一声,迅速走进议事厅,找出一个像酒坛子那么大,但却远比酒坛子古朴厚重的罐子。
四长老跟着进来,惊道:“少族长你要怎么做?”
纳弗项满脸狠毒,说道:“我要让那贱人再尝一回万蛊噬身的滋味,而且这一次我绝不留手,定要让他被嗜血飞虫噬尽血肉!”
“可这小子既然逃出牢笼,说不定手上有什么底牌,何况他之前曾经做过族长,学全了万蛊盅的使用方法,你手上又没有巫血珠,万一嗜血飞虫反噬过来,那可就太糟糕了!”
这话却让纳弗项一阵踌躇。
偏偏外边纳诺涵高声叫骂道:“纳弗项,你真要做一个缩头乌龟不敢见我么?你若不敢见我,休怪我直接冲进去打碎你的乌龟壳!”
纳弗项大怒,咬牙说道:“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爹早已抹掉了他留下的血脉印记,万蛊盅不可能还能受他操控!不过为防万一,你赶紧去请出乐秋大师,只要有乐秋大师镇场,不管他有什么底牌,咱们都不怕他!”
四长老想一想事到临头也没有其他办法,忙道:“那好,我现在就去请出乐秋大师!其实以三长老的本事,那贱人应该不足为虑,就怕大长老趁机作乱……”
“没错,快去请出乐秋大师!”
纳弗项一惊之余再次催促。
四长老答应一声,匆匆忙忙从后门出去。
纳弗项则抱起万蛊盅,想一想又招手让一个护卫过来,替他抱着万蛊盅,这才重新走向议事厅大门。
三长老五长老站在大门外边,防备着纳诺涵等人直接冲进议事厅。
大长老却站在大门之内,只是冷冷看着外边的情形。
纳弗项面色一沉,冷声说道:“希望大长老不要站错队了!”
“是嘛!”
大长老淡淡一声,“放心吧,我会看情况的!”
这话令纳弗项心中恨极,但这会儿不敢跟大长老翻脸,只能从大长老身边走过,走到了大门外边。
“纳弗项你个奸贼,你没想到我纳诺涵还会逃出牢笼,重新回来吧?你可是我自小最亲的兄弟呀,怎么今日见了我,一点高兴没有,反而满脸都是狠毒之色呢?”
纳诺涵两眼紧紧盯着纳弗项,每一字之出,都像是从牙缝里边挤了出来。
就连周边围观的族人听在耳里,都感觉浑身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