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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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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文雯收拾好厨房,回到卧室之后。

    长孙武看到文雯来了,马上拿出给文雯买的新衣服,文雯看着这衣服款式,自己之前也没见过,拿着衣服问长孙武:“这衣服怎么是这种样式的啊,干活也不好穿啊”

    拿着衣服在镜子面前仔细端详着,文雯虽然嘴上说着干活不好穿,但是满眼是喜欢,眼睛里的喜欢是藏不住的。

    长孙武说:“广州的女孩都是这么穿的,时尚,你穿好看。我特意给你选的,你穿着看看合身吗”

    听着长孙武这么说,文雯就去换了衣服,一边照着镜子,一边对长孙武说:“原来广州的女孩穿的是这样的衣服,大城市的女孩子就是不一样,留着吧。穿着合适,我去逛街还可以穿”

    长孙武笑着说:“我老婆穿什么都好看”,听到这句话,文雯羞红了脸颊,脸红到耳后根了,立马打岔说:“我去换下来,现在不穿”。说完就不知所措的走出去了。

    家乡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早上文雯已经起床了,长孙武还在床上熟睡,文雯起床开始准备早饭了。

    文老先生已经出门犁地了,金老太太看到文雯起床了就问她:“昨晚睡得怎么样”

    文雯回答:“妈妈,我睡得挺好的”,沉默了一阵之后,金老太太立马去帮着文雯烧火,后面还是开口了。

    酝酿了一阵子缓缓开口说到:“雯雯啊,你们结婚几年了,可以考虑要一个孩子了”

    听着妈妈这么说,文雯停住了手上的菜刀,愣了一下,心里些许紧张,想了一下说:“妈妈,这个我知道,你们不要催”。

    听着女儿这么说,金老太太也没说什么,毕竟自己也生育了几个孩子,知道生育不容易,还是尊重女儿的想法。语重心长的说道:“早点生育早点恢复身体,妈妈没别的意思,妈妈也是这么过来的”。

    文雯理解自己母亲的担忧,也没有多说什么。

    都回家几天了,长孙武看着文雯说:“我们什么时候会去看看爸妈呀”。

    文雯收拾着东西说:“现在就回家啊,东西我都收拾好了,去看看爸妈”,说完还指着自己打包好礼品,长孙武笑着说:“好”。

    文雯给文老先生和金老太太打了招呼,就和长孙武出发了。

    那时候没有交通工具,都是用脚走的,一般都要走好几个小时才能到。

    好在路上有风景,有寺庙,一路上可以边走边玩,也还是没有那么疲惫。

    几个小时后,天都快黑了,长孙武推开很久未归的家门。

    “爸妈我们回来的了”长孙武说。

    王老太太在煮饭,长孙老先生在一旁烧火,看到几年都没见到的儿子,王老太太高兴极了,接过儿子手中的东西。

    让儿子去一旁坐着,自己去厨房做饭,长孙武和文雯把东西放好之后就去厨房帮忙了。

    吃完饭,长孙老先生坐在门外的板凳上抽烟,一边抽烟一边说:“你可以考虑要个孩子了,我和你妈妈年纪都大了,指不定那天就不在了,我们还想在有生之年看到自己的孙儿”。

    说完之后,长孙老先生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火柴点燃烟丝继续抽烟。

    长孙武看到父亲的手,皮肤有褶皱了,指甲缝里还有黑黑的东西,那是父亲在家里做农活留下的印记。父亲一辈子都在这山沟里面,盼着的儿子女儿能有出息,离开这贫瘠的大山。

    此刻父子俩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突然之间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的时光。

    长孙武看着父亲说:“爸,你放心,我和文雯都知道,您放心”。

    长孙老先生听到长孙武这么说,终于放心了。对长孙武说:“你们早点休息吧”

    说完之后,就起身了,长孙武看着父亲的背影,一件大大的棉袄披在父亲身上,还是看得出来父亲有一些驼背,从来没有觉得父亲老了,在这一刻他意识到了,父亲已经上年纪了,苍老了,不再是之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了。

    在长孙武老家待了几天,长孙武准备回家了,给文雯说:“要不我们回去了吧”

    文雯有一点诧异的看着长孙武,疑惑的问:“为什么这不才来没几天吗?多陪陪爸妈吧,你平时总是不在家,难得回家一趟等几天在回去”。长孙武看着文雯,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就默默的点点头说:“好”。

    长孙武家乡的邻里关系都很好,听着长孙武带老婆回家了,有的过来送菜送肉,有的过来送新年礼物,还有的过来送红包,别提亲戚和邻居们多热情了。

    长孙武其中的一个亲戚说:“等会晚上别煮饭了,你们一家子都到我们家去吃饭吧。我们也热闹热闹”。文雯看着长孙武,给他使了一眼眼色,长孙武连忙说道:“好好,晚上我带爸妈和文雯过来”。亲戚笑盈盈的,抓着文雯的手说:“那你们晚上记得过来,我先回家去”。

    文雯笑着说:“好,你慢走啊,我送送你”。亲戚笑盈盈的走了,文雯送走亲戚回来对长孙武说:“你们这边的人好热情啊,我有点不习惯,不过我很喜欢”。

    长孙武说:“乡里的人淳朴热情,我们家都是这样的”,说完还得意的笑了一下。

    晚上文雯简单收拾和一下,一家人就去亲戚家吃饭了。

    这一顿饭吃的格外热闹,门外的烟火,鞭炮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大家子都围着桌子吃饭,有敬酒的,有寒暄的,有小孩子问父母什么时候可以有红包,在这欢声笑语中结束了愉快的一天。

    王老太太是个慈祥的老人家,吃完早饭,已经搬着小板凳坐在太阳下,开始缝缝补补了。

    戴着老花镜的王老太太,一直在穿针,可是这线怎么也穿不过去,文雯见状立马过去,对王老太太说:“妈,我来吧”。

    王老太太看着文雯,笑眯眯的说:“好啊,老了不中用了,眼睛也看不清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咯”。

    文雯穿好了针线,递给对王老太太说:“妈,您在做什么呀”

    王老太太说:“我再做鞋子啊,给我孙子做的,你看都快做好了,多可爱啊”

    文雯一听到孩子,立马脸都羞红了,对王老太太说:“妈,您说什么呢”

    王老太太打趣的说道:“哟,我们雯雯还不好意思了,害臊啊”。

    说完乐呵呵的笑着,看着文雯,文雯的脸通红,借口说了句:“我出去一下,妈”。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现在她只想逃离那个尴尬的地方,一路小跑回到了卧室。

    日子过得真的挺快的,一转眼长孙武要外出打工了,今天要回去了,跟老乡一起坐车去广州了。

    临行前王老太太千叮咛万嘱咐,说不尽的话,说不完的叮嘱。

    长孙老先生和王老太太看着自己的儿子,满眼不舍,王老太太则是一直抓着儿子的手说:“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钱慢慢挣,你在外面一定要吃好,不要舍不得,记得常给家里带信啊”。反复的叮嘱都是这些话,长孙老先生说:“好了,儿子是大人了,他知道的”

    长孙先生把打包好的东西交给文雯和长孙武,对长孙武和文雯说:“你们快走吧等会天黑了,就不好走了”。

    王老太太还是不舍,不想放开儿子的手,长孙武看着母亲,不知道岁月什么时候给母亲添了几丝银发,心疼的说到:“爸妈,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告别后,两老看着渐行渐远的儿子和儿媳妇,直到看不见了才回屋。

    有很多的爱是为了在一起,只有父母的爱,是分离的。